《分手過渡期》第27章 (2)

是奇了怪了。

葉崢包養過的人絕對不止他一個,傳緋聞的也有不,為什麼宋婕偏偏盯上了他?更何況現在正是與葉家兩個兒子爭權的關鍵期,葉崢不娶妻生子對來說反而好事,何必費力不討好、為他人作嫁裳?

難道突然良心發現、顧念起當年與葉崢媽媽的舊來了?

江可舟百思不得其解,腦海中紛雜念頭纏做一團。這些疑慮一直持續到晚上,他怕想太多睡不著才強行換了換腦子。

第二天要早起上班,葉崢拿遙控關掉了燈,回把他圍進懷里。

半夜,江可舟做了個夢,先是宋婕站在咖啡廳里質問他“你到底有什麼企圖”,后來不知怎麼回事,場景變幻一片漆黑,高跟鞋敲擊在地板上的聲音在屋子里回,他恍惚間覺得這個地方很悉,循著聲音索過去,眼前卻突然出現一張獠牙鋒利的盆大口……

令人心悸的狗聲響徹夜空。

江可舟冷汗涔涔地從夢中驚坐起

臥室外傳來狗聲。他慢慢平復呼吸和心跳,還有些朦朦朧朧的,心想大概是今天驚嚇過度,又被聲音影響,才會做了這麼個荒誕恐怖的夢。

葉崢睡得淺,被他的靜鬧醒,手一撈把江可舟摟回臂彎里,哄孩子似地在他背上輕輕拍了幾下:“不怕,我在這呢,睡吧,乖。”

江可舟被他哄出了幾分睡意,闔目正待睡去,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突然在他腦海中浮現形。

如果不是這個噩夢,他從未想過把可以這兩件事聯系起來。

——宋婕領著宋綿綿前來,而宋綿綿恰好牽了一條狗,這真的只是個巧合嗎?

這個念頭一旦穩固,立刻如颶風過境,瞬間將他全部的睡意席卷得一干二凈。

江可舟徹底清醒了。

Chapter31

“昨晚沒睡好?”

葉崢對鏡打好領帶,著江可舟的下把他拉向自己,仔細端詳:“出黑眼圈了。”

到底要不要告訴他?

江可舟心中遲疑。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把自己快要藏不住的所有猜疑都倒個一干二凈,像那些被包容寵的孩子一樣,不管不顧地傾吐一次,哪怕最后證實是無理取鬧也好,只要有一個人愿意張開羽翼容納他的一切惶與不安。

可他能毫無顧慮地把自己從到心、全然付給葉崢嗎?

“怎麼了?”葉崢見他神不對,抬手了下他的側臉,“有什麼事就跟我說。”

江可舟閉了閉眼,強行按下滿心不合時宜的躁,輕輕在他掌心里蹭了蹭:“沒事,可能是昨天被嚇著了,晚上做了一堆七八糟的夢,過兩天就好了。”

葉崢信了他的解釋,又哄了他兩句,轉離開了衛生間。

江可舟雙手撐住大理石盥洗臺臺面,心累地長吁一口氣。

長環境造就了他的如今的格,敏,多疑,戒心重。年時過于冷漠孤僻的格隨著閱歷增加有所改善,但也不過是多了一層溫和疏離的涂層。

他骨子里還是保留著對所有人的不信任,江可舟明知道葉崢不喜歡他這樣,可是他控制不住。自我保護仿佛一層鎧甲,盡管冰冷沉重,卻非要穿著才安心。

他不敢讓葉崢看見他的里,更怕和盤托出后無法收場的結局。就算他的全部猜測都真,言嘉和宋婕都牽涉其中,葉崢該怎麼理?一個是多年下屬兼人,一個是他父親的妻子,這樣的份談何報復?頂多是一場無關痛的誤會罷了。

所以江可舟寧愿讓這些猜測爛在他心里,總好過破窗戶紙后蒼白的無能為力。

在他的沉默之中,兩人相安無事地度過了整個正月。生活回到正軌,所有驚險和猜忌仿佛都被拋在了舊年里,為一片落滿灰塵、無人問津的殘垣。春暖花開,他們正式步了相識的第五年。

除夕夜當晚江可舟與葉崢的關系有了質的飛躍,雖然沒有正式說開,但雙方都心知肚明,然而這種變化也只是在之前包養模式的基礎上更親一些。說來好笑,如今葉崢回想過去的四年才發現,他們倆從一開始走得還是正常的包養路線,后來不知怎麼回事畫風突變,等意識到的時候,兩人已經在老夫老妻的氛圍中相得自然而然了。

或許有些人就是天生適合為“另一半”吧。

“晚上有應酬,估計得鬧到晚,我讓嚴知行去接。你早點睡,不用等我。”

江可舟手替他拉平風的領子,隨口問了一句:“又是誰?”

這一周葉崢連著四天每晚都有飯局,這頻率委實有點高。江可舟倒不在意他出去,只是擔心他的。葉崢報了個大名鼎鼎的導演名字,又心地調戲他:“怎麼,不高興了?”

江可舟懶得搭理他。

葉崢笑地把他按在帽間的墻上:“最近確實忙了點,怪我。我錯了,寶貝別生氣了,嗯?”

“腦補太多了,”江可舟面無表地推他,“喝酒,怕你這麼喝胃不了……還不起來!嚴助理在外面呢!”

“讓他等著,”葉崢與他額頭相抵,嫌他不專心似地用手扳正他的臉。葉崢如今多有點家,出門前總要纏他一會兒才肯走,“今晚就在蘭庭。我盡量喝,不信你給方明輝打電話查崗。”

江可舟無語:“這有什麼好查的,被人查崗很榮嗎?”

“別人不行,但你可以,”葉崢低頭去找他的,厚無恥地宣布,“我不得讓他們都知道我名花有主了……別躲,過來讓我親一下。”

“行行行,你最,”江可舟面紅耳赤地把他往門口推,“求求你了快走吧。”

賓利沿VIP通道一直開進西京甲所后院,嚴知行從駕駛位上下來,為葉崢拉開車門。早有人等候,兩男一,個個風短靴,黑超遮面,儼然一群訓練有素的黑社會,一見葉崢下車,立刻齊刷刷立正鞠躬:“葉總好!”

這造型充滿了厚重的、無法言喻的裝,葉崢被撲面而來的中二氣息刺激得以手扶額:“王松聲是讓你們幾個專程過來給我添堵的?顧純!”

“哎!”站在最末端的年輕男人一個箭步竄上前,笑容可掬地道,“您吩咐。”

“……”葉崢,“人怎麼樣了?”

“在地下二層關著。我們什麼都沒干,就他了一天,”顧純聲并茂地嘆,“一開始連哭帶罵,下午我再去看他,都肯主讓我上了。嘖嘖,這風骨,幸虧沒生在革命年代。”

葉崢倒是毫不意外:“另外兩個呢?”

顧純:“在辦公室那邊,老大說還有料可挖,請您再等等。”

葉崢:“帶我過去。”

這三個人就是那個不見的“調查組”員。負責人王松聲早年在部隊,退役后被葉崢招到麾下。顧純原本是個二百五小狗仔,王松聲慧眼識珠地把他挖來搞調查,兩人從無到有,用了大約三年時間,帶出了一個高效的團隊。

來之前葉崢已經跟孫老板打過招呼。他的手下只負責調查,不是專業搞刑訊供的,之所以選擇西京甲所,就是看中了這里安保嚴的后院,而且地下專門為有特殊需求的顧客提供“場地”。

電梯刷卡直達負二層,不同于樓上的燈火輝煌人語喧囂,二層十分安靜,裝修風格近似實驗室,著一不近人的冰冷。顧純在前引路,一行人來到走廊盡頭的最后一間屋子。

顧純練地輸六位數碼打開門鎖,嚴知行上前,與他一左一右推開合頁門:“請。”

面積非常寬敞,頂燈明亮,并不森恐怖,反而裝修得像個影音室。墻壁上包著厚厚的吸音材料,房間正中擺著一把焊在地面上的鋼鐵椅子,上面坐著個年輕男人,雙手雙腳都被二指寬的皮帶綁住,臉上蒙著眼罩,里還塞著口枷。

葉崢一進門就皺眉:“這什麼味兒?”

嚴知行心地送上口罩,顧純也順了一個,笑嘻嘻地調大了排氣扇功率:“地下通風不太好。”

男人的面孔很悉,葉崢看調查報告時還想了一會,眼下一見面,那天在公司門口跳腳囂的形象一下子清晰起來。

韓煦

“把他眼罩口枷都解下來,”葉崢面不改地掃過整個房間,目掠過角落里一箱道,淡淡嘲諷道,“你們夠可以的。顧純,下次也帶王松聲過來參觀一下。”

“冤枉啊!”顧純慘,“您老人家慧眼辨忠,千萬別被他蒙蔽了,這就是他干的!”

他們鬧出的靜驚了韓煦,他被燈刺痛的雙眼眨了又眨,這才看清面前站著個戴口罩的高個兒男人,他無暇多做他想,一時瘋狂掙起來:“救命!救救我!”

口罩下傳出一聲低低的嗤笑聲,極盡嘲諷,男人注視著他的目仿佛在看什麼臟東西:“看來你還沒搞清狀況啊,韓先生。”

韓煦的呼救聲猛地卡在嗓子眼里:“……你、你什麼意思?”

葉崢在椅子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悠閑地架起,心平氣和地說:“把你關在這里的人,是我。你放心,沒別的意思,只想問你幾句話。”

“我不認識你!”韓煦嘶聲力竭地喊,“我本沒見過你!無冤無仇你抓我干什麼!你就不怕我出去之后報警嗎?!”

“現在被綁在這里的人是你,不是我。萬一我心不好,弄死你只是分分鐘的事,”葉崢說,“先想明白你是什麼份再開口,蠢貨。”

韓煦嚇怔了,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著他。

葉崢閑適地倚靠著沙發扶手:“早死早超生,配合的話能點罪,不配合的話……反正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陪你慢慢玩,聽明白了?”

韓煦點頭如搗蒜。

葉崢:“去年圣誕節晚上,是不是你找人綁架了江可舟?”

韓煦恐懼地睜大眼睛,開始向后,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葉崢沒耐看他演心戲:“是還是不是?”

他端坐在正中間,高高在上,執掌生殺,后四個人面無表地俯視著他。韓煦的心理防線在被關了一天之后已瀕臨崩潰,眼下對方拉開陣勢,迎面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威脅恐嚇,本不留任何思考余地,瞬間摧毀了他最后的抵抗。

韓煦嚨里發出一聲長長的泣,崩潰大哭:“是……是我,對不起,我錯了,求你們饒了我吧……”

葉崢按下心頭怒火,冷冷地問:“為什麼綁架他?”

,韓煦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然而哭也沒用。葉崢被他嚎得心煩,顧純察言觀,示意他們稍安勿躁,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巧遙控,對韓煦道:“知道你屁底下坐的是什麼嗎?”

韓煦搖頭。

“是電椅哦。”男人長著一張致面孔,笑起來甚至有點天真的意味,說出來的話卻危險而下流:“功率開到最大能把都電出來——這里是專門調教像你這種不聽話的小野貓的地方。聽說不管多三貞九烈,送進來關上十天半個月,出去之后會自己跪在別人腳下搖著尾。”顧純笑著湊近,在他耳邊輕輕吹氣:“你要是總這麼哭哭啼啼的不配合,我只好把這里放的所有道,挨個兒在你上試一遍咯。”

調查組的兩個人步調一致地分別朝左右別開臉,嚴知行推了推眼鏡,借此按捺住打妖妖靈的沖。唯有葉崢鎮定自若,等著他下一步作。

韓煦瘋狂求饒:“別……不要!啊——!!!”

他的先是一彈,隨后猛地搐起來,雙眼翻白,四肢僵直,仿佛水的活魚一樣不斷掙,十幾秒后才到在椅子里,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顧純笑瞇瞇地問:“爽嗎?”

韓煦不住

“這是對你剛才不聽話的一點小懲罰,”他聲道,“我老板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聽懂了嗎?”

顧純功地把人嚇萎了,低調謙虛地站回葉崢后。

葉崢敲了敲沙發扶手:“為什麼綁架江可舟?”

“他……我,我們在公司門口吵過一架,”韓煦啞著嗓子,“他不放我過實習,所以我討厭他。后來、后來有天晚上我們在蘭庭見了,我一個朋友搶了他們訂的包間,兩撥人差點打起來,我也了兩句……后來老板過來,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我那個朋友就給他道歉了。”

“我朋友要面子,心不好,回去路上開到一半就把我們趕下車。我那天晚上很晚才回去,不高興的,所以看見門前那張卡片時沒忍住,給他們打了電話……”

葉崢:“什麼卡片?哪來的?”

韓煦:“啊?就、就是一張銀卡片,放在我家門前,我也不知道是誰放在那兒的。上面有一行電話號碼,信封側寫著‘報復JKZ打電話’。”

葉崢眉心蹙出一道淺淺的豎紋:“電話號碼是多,卡片在哪里?”

“電話號碼我手機里有……卡片放在我錢包夾層里,”韓煦戰戰兢兢地說,“我沒見過他們,只打過一次電話,他們讓我跟李琉風說,把江可舟他們公司請到答謝晚宴上,其他的事都不用我管。”

“李琉風?”

“是,星海跟江可舟他們公司有合作關系。我跟李琉風說想多請兩個朋友,他就答應了。當天晚上我沒去,后來有人給我發了幾張江可舟的照片。”

葉崢咬著后槽牙問:“把他綁到狗場的主意是誰想出來的?”

“……是我,”韓煦囁嚅道,又急著撇清,“但是我真的只想嚇唬他一下!籠子都關得好好的,第二天養狗場的人回來就能發現他。”

放出狗的不是韓煦

葉崢眉頭鎖,半天沒說話,嚴知行和顧純誰都不敢出聲打擾他。沉默了片刻,他才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言不發地朝門外走去。

眾人連忙跟上。

“我要去辦公室一趟,見見那兩個綁匪,”葉崢的表好像準備去砍人,“顧純跟我走,另外兩個留下看著屋里那傻。”

“呃,葉總,”一個人小心翼翼地請示,“就……只看著?”

葉崢不耐煩地一抬眼,顧純立刻上前支招:“這麼著,你們把他眼睛蒙上、捂上,找個狗的視頻用投影儀放,搞得真點,懂了不?”

兩人恍然大悟,連連稱是,又問:“那視頻要放多久?”

“放一晚上。”

葉崢抬腕看了一眼時間,冷冷道:“他自己作死,跪著也得作完。”

Chapter32

數人回到樓上是遇見了孫老板,葉崢略一抬手,嚴知行立刻上前遞了一支煙。孫老板接了煙,臉上堆出笑來:“葉總可有些日子沒來了。”

他這話問得頗為逾越,葉崢卻不以為忤,看起來心倒還不錯,半遮半地說:“這不是家里那位管得嚴麼。”

孫老板的雙下咣當落地:“您、您這是……有主了?!”

是誰這麼神通廣大!

“可說呢,”葉崢悠然道,“別說你這兒,蘭庭我都快不敢去了。”

說話間顧純把車開到門前,葉崢碾滅手中煙頭,沖一臉震驚的孫老板擺擺手,道了聲“回見”,施施然上車離去。

窗外景一晃而過,葉崢盯著車窗出神。當年第一次見江可舟的形還清晰得好像就在眼前,可驟然回視,卻發現原來已不聲不響地過了這麼多年。

這些年來,圈里跟葉崢關系近一些的人都知道他不怎麼待見甲所,原因尚不清楚,流傳最廣的版本是葉崢看上了甲所的某個小生,但甲所卻讓他去給別人陪酒,因此開罪了葉崢,傳得有鼻子有眼的。但真實況并沒有傳聞中那麼嚴重,葉崢只是很在甲所的酒局上面,不得不出席的場合只是略坐一坐就走,不多做停留。

雖然江可舟沒有明確說過,但葉崢知道他心里對西京甲所還是膈應,連帶著討厭一切公館會所類的場所。他不喜歡,葉崢就下意識地避開,倒沒有刻意強調,甲所漸漸地為大家心知肚明的一個忌諱。

葉崢一直覺得他是在說出分手后才發現到自己其實著江可舟,可這麼一想,又覺得時間還可以再提前一些。

提前到他愿意為了某個人而開始改變的那一刻。

凌晨時分。

側的床墊微微下陷,被子掀開一角,深眠中的江可舟被細微聲音驚,迷迷糊糊地翻了個習慣自然地去找枕邊人的懷抱。葉崢上帶著潤的水汽,展臂將他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住。

江可舟含糊地咕噥了幾聲,困得口齒不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啥。葉崢安地親親他的發心,把他睡得凌的額發別到耳后,一手擱在他后頸上,力道輕地一下一下順著,仿佛給小那種法。不消多時,江可舟便再度安安穩穩地沉睡過去。

可葉崢卻睡不著。

他的視線掠過江可舟的臉,投向臥室昏暗的吊頂。外面偶爾會傳來綿的雨腳敲窗聲,春夜溫暖,可他心里卻仿佛被雪覆蓋的荒原,浸泡在寸草不生的冰冷寂靜中。

葉崢到達辦公室時,恰好王松聲剛審完一

王松聲是軍人出,這些年也沒過娛樂圈各種丑聞,但此時此刻臉卻相當不好看。顧純被辦公室的低氣震懾得進門都著墻走,王松聲從辦公桌屜里找出兩份報告拿給葉崢:“這是您上次發起的兩次調查。一份是言嘉與您邊人往來的報告,一份是宋夫人去年圣誕節的行程……您先看看吧。”

葉崢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兩份報告,眉心蹙出一個淺淺的“川”字,臉冷得能刮下一層霜來。

他放下報告,對上王松聲的目。對方沖他點了點頭,葉崢咬著后槽牙,道:“嚴知行,顧純,我跟王組長有事要談,你們兩個先出去。”

嚴知行臉上閃過一茫然,顧純下意識地朝王松聲過來。

王松聲示意他出去等著。待辦公室走得干干凈凈,只剩他和葉崢兩人,葉崢才沉聲問:“你知道這兩份報告代表什麼嗎?”

辦公室一下子陷了沉默。

王松聲幾次想煙,又忍住了,葉崢看見他的小作,隨口道:“吧。”

“不了。”王松聲出個不太功的苦笑,“等一會進來又得念叨。”

葉崢抬眼瞅他,居然在對方上嗅到一悉的“同病相憐”味。兩個已過而立之年的男人對視半晌,突然風一樣,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行了,”葉崢滿心霾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出驅散不,擺擺手在辦公桌前坐下,“說正事。你有證據嗎?”

“我們調查言嘉和宋夫人的況時,只查到兩人有很淺的。原本已經排除了兩人的嫌疑,但后來分開審問里面那兩個綁匪時,有一個被我翻出了案底,”王松聲從電腦里調出一張照片,“借助了一些公安系統的力量,查出他有吸毒的前科,然后順藤瓜,查到了這個人上。”

“喬高昌,四十五歲,H市人,早年在東北邊境一帶活,九十年代東北風暴時逃出來,跑到本市替人在夜總會看場子。發跡后跟娛樂圈搭上了關系,有傳言說是因為他手里握著‘那個’的渠道。”

葉崢眼角一跳:“毒品?”

“對。”王松聲點頭,“我拿著喬高昌的照片問過那兩個人,但他們并不認識;我想也可能是喬高昌的手下,再往下查,挖出了一喬高昌名下的高檔會所,名‘秦宮’。”

鼠標,切到下一張圖片:“這是秦宮的經理,楊凱。”

照片上的男人帶著一副細邊眼鏡,廓英俊,有種由而外的氣質。王松聲神復雜地看了葉崢,稍微停頓了一下才說:“您覺得他長得……眼嗎?”

葉崢不明所以:“是有點,怎麼了?”

王松聲:“您再仔細看看……他跟您長得是不是有點像?”

葉崢被他這麼一說頭皮都要麻了。他盯著楊凱的照片細細打量,王松聲手遮住楊凱臉的上半部分,屏幕上的影像好似頓時發生了某種變化,葉崢立刻意識到這人的下半張臉跟自己簡直一模一樣。

“言嘉是‘秦宮’的常客。”王松聲意有所指地提了一句,又說:“楊凱的照片一出,兩個人就慌了。他們兩人被分別關著,但口供基本一致,都說是楊凱拿著江先生的照片找到他們,給了時間地點,讓他們假扮清潔工混進西華盛景,找機會綁架江先生。所以我個人認為這段口供是真實——”

葉崢打斷他:“那天西華盛景里來了一百多人,他們是怎麼提前知道可舟要去洗手間,又踩準時間綁對了人的?”

“有人給他們發了短信。”王松聲說,“唯一的可能是,當晚有人全程跟著江先生,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可惜短信已經被刪了,電話卡也早就被理掉了。”

“那個人是言嘉。”

葉崢沒有用疑問句,他直視著王松聲,問:“沒有直接證據,只因為他那天在洗手間走廊經過,又與秦宮的楊凱走得近。這就是你的推論?”

王松聲簡直要搞不懂葉崢到底是什麼意思了:他為了江可舟讓人把言嘉查了個底掉,現在又口口聲聲回護言嘉,放著這麼明顯懷疑對象不管,非要直接證據,難道他還想保住兩個、坐齊人之福?

“言嘉是西華娛樂一手捧出來的影帝,你知道他的價多,在公司里什麼地位?”葉崢冷笑,“樹大深。明白什麼意思嗎?我如果要他,必須有充足的理由和證據一子直接打死,讓他再也翻不起浪來。如果打草驚蛇,這事就沒完沒了了。我要一擊必中,否則別跟我說什麼“懷疑”、“可能”這種沒營養的廢話。”

王松聲默不作聲地承了葉崢的一通撒火,好在葉崢沒有遷怒,等他克制心緒平靜下來,才道:“繼續說,還有什麼?”

王松聲:“還有另一個疑點,是關于此前您被料的那件事。我后來想了一下,這兩件事里都有個‘往門口放東西’的行為,所以重新調查了一次。往韓煦門口放卡片的人擋住了臉,看不清是誰。但是往江先生門前放U盤的人,被電梯里的攝像頭拍到了鏡子里的正臉,就是您在報告里看到的,司機劉準。”

這也是他們讓嚴知行和顧純避開的原因。

葉崢:“你這邊的人已經自查完了?”

“是,”王松聲頷首,“我們這里獨立強,基本沒有跟他接過,泄風險極小。您邊的調查還在進行,嚴助理暫時沒有問題。”

“還剩誰?”

“排除掉江先生后,還有言嘉和宋夫人。這兩人都有過短暫獨自接送經歷。另外宋夫人圣誕節行程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但我們從工廠撿回的那條鐵鏈上面確實有被強酸腐蝕的痕跡。”

葉崢被這一堆破事煩得頭疼:“現在唯一能確定參與了這件事的只有楊凱,言嘉和宋婕摘得干干凈凈,劉準泄的事跟這件事看起來關系不大……等等,你剛說是誰給綁匪發短信?”

王松聲一愣:“不知道是誰,據說是個不認識的號碼。”

葉崢突然想起今晚在地下室時,韓煦說他還保留著卡片和短信,立刻對王松聲道:“把顧純進來。”

顧純一臉懵地上了韓煦的手機和那張卡片,葉崢比對了卡片上和通訊錄里的電話號碼,把卡片擲到他面前:“查這個號碼。”

半個小時后。

“葉總,”站在顧純后看電腦屏幕的王松聲突然道,“查到了。辦卡的人是楊凱。圣誕節當天的通話記錄里有韓煦、宋夫人……顧純去里面給我問一下那兩個綁匪的手機號。”他接過鼠標,看也不看地在鍵盤上敲了好幾下,一排排號碼在屏幕上閃過——

“這里,去年10月17日,料的前兩天,這里有劉準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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