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地方還是安排在老地方，依舊是兩人隔案相對而坐。

常得富雖然有時候嘮叨，侍候人倒是很心細，詠善上次吩咐過的菜餚，做法一都沒錯，恰恰是詠棋最的口味。

爲太子殿總管太監，還殷勤地親自捧筷，先恭恭敬敬遞了給詠棋殿下，再雙手奉給尊貴的太子殿下。

詠善和他眼神微，明白藥已經下了。

只有被下藥的人，一無所知。

看著桌上一碟碟擺得整齊的熱菜，詠棋有片刻的驚訝，看了看詠善，脣未。詠善暗忖，你總算有些明白我的心意了。心極好下，耐xing也長了不，含笑等著詠棋說話。

不料詠棋掙扎了半天，臉都微紅了，才吐出一句含混的話，“才兩個人，就弄這麼多菜，父皇若知道了，會教訓我們不知節儉。”

雖然說的話和等著聽的大有不同，詠善卻仍然繼續保持他的好心，黑如點漆的眸子盯著詠棋，角彎起，“我們？”

嚐到甜頭的狐貍似的出狡黠的表，舉起筷子，夾了一塊五香火放到裡，邊咀嚼，邊看著詠棋微笑。

詠棋一個詞不慎，竟被詠善當面挑了出來，當場悶得兩頰緋紅，抿著脣不做聲。

詠善見他耳朵都快紅了，覺得大爲有趣，卻又不敢真的把他惹急，白浪費了先前的功夫，很快收斂了，眼睛也轉到菜上，“做都做呢，不吃倒了纔是不知節儉。你怎麼不筷？都不合胃口？”

詠棋默默筷，開始夾菜。

有那麼一陣功夫的舒緩，這頓飯，沒第一次吃的那樣尷尬難。

詠善也著筷子，不時吃一點，卻渾然不知舌頭嚐到的是什麼味道。他知道目不能太厲，看得狠了，又會將詠棋嚇回去。

可是，怎能忍得住不看？

活生生坐在面前，靜靜的，很很。

若起來，又是另一種有意思的漂亮。詠棋的每一個作，每一個神態，連他微張淡紅的脣，把菜放進裡的那一刻，都人心。

他說和詠臨沒做過那事，怎麼可能呢？

他那個樣子，連睫眨一下，都著人發狂。詠臨每日每夜地和他玩鬧，打滾，撒耍賴，手就著那晶瑩，那淺的脣。

詠臨能放過？

如果詠臨要，他一定不會拒絕，一定會……

針扎到心窩般的刺痛驟來。

詠善狠咬一下舌頭，把自己走偏的思緒扯回到當前，不聲，將差點紊的氣息調到氣定神閒的平穩。

好好的，爲什麼偏偏去想那些事？

他出怡然自樂的樣子，放下筷子，接過常得富遞上的熱茶漱口，靠在椅背上看著詠棋。

詠棋對於他的注視還是很敏，看見他停筷，也放下了筷子。

“吃好了？”詠善問。

“嗯。”

“吃飽了？”

詠棋知道他故意逗自己說話，介於討好和調戲之間的語調，別有深意的眼神，都讓詠棋有些彆扭，他不肯再做聲，只是點點頭算回答。

詠善明白他的心思，卻沒惱火，只是覺得有趣。這個人，虧他還是皇子，怎麼臉皮就比孩子還薄呢？

不聲地掃了詠棋面前的筷子一眼，高深莫測的笑又從角浮現。

詠善看著一無所知的詠棋。

真壞。

詠善知道，自己真的很壞。象詠臨，就絕不會打這種主意，下這種手。詠臨不知道，喜歡一樣東西，就要手搶，不但要手，還要夠狠，夠快，一點猶豫也不行。

搶到了，還要分分秒秒抱在懷裡，十個指頭死死扣著，眼睛象狼一樣看著前後，不讓別人搶走。

詠臨不會搶，他用不著搶。

詠臨喜歡的，老天爺總會送給他。天不送，父皇會送，母妃會送，詠棋會送。

甚至，連詠善自己也會送他。

“天晚了，我想沐浴歇息。”詠棋開口。

“好，去吧。”詠善友善得過分，輕易讓詠棋從眼前溜了。

看著詠棋離開，招手把常得富過來吩咐，“沐浴的時候多派兩個侍看著，一個眨眼的功夫都不能給他。要是他在澡盆裡面解決了，我就把你按到澡盆裡面去見太上皇。”

常得富當然知道里面的意思，趕出去召了兩個信得過的侍，附耳嘀咕了一番。

詠善象等待飯後點心似的悠閒坐著，隨手拿起一本雜書翻看。過不了多久，常得富過來笑著稟報，“詠棋殿下沐浴好了，正回房準備睡呢。”

詠棋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在牀上剛躺下，就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他有些吃驚，猛地從牀上坐起來，低聲問，“誰？”

其實也不用問，這座宮殿的主人頎長的子就在眼前，玉樹臨風般地站著，臉上帶著淡淡的不明所以的笑，“詠棋哥哥，我來看你睡了沒有。”

詠棋無端一陣心悸。

眼前的年，明明比自己年紀小，眉目間卻有一人的英氣直出來。

加上前些日子的經歷，乍然看見他向自己緩步移來，詠棋生生打個冷戰，竟不敢說什麼，看著他肆無忌憚地靴，上牀。

掀開被子，躺了進來。

“不是天晚了嗎？你還不睡？”詠善頭挨在枕上，睜開眼睛，看著仍舊僵坐的詠棋。

詠棋連呼吸都快停了。

想起在懲院捆起手腳，生生剝了服，被著打開，玩弄到最深的部，怎麼哭求都不被放過的前事，五臟六腑倏然一陣劇寒。

“你好好躺下，閉眼睡覺。”詠善知道他害怕，輕輕道，“我不你，一指頭都不。”

詠棋本來一不，僵著的，聽了這個，不但沒躺下，還驚般往牀邊靠牆挪了挪，似乎想用雙手環起膝蓋來。

詠善原本打算慢慢來，這會卻忽然火了，猛然坐起來，拽著詠棋的手腕就用力扯，“你給我躺下！”

詠棋力氣原來就不夠他大，被拉得整個人倒在牀上。詠善的子象覓食的猛一樣，不由分說地覆上來，和詠棋臉對著臉。

這樣危險的姿勢，讓詠棋倒吸一口涼氣，滿眸裡印著驚駭絕。

詠善和他直瞪著，靜靜對峙片刻，卻噗嗤笑了。

“你這個大皇子，膽子也太小了。”他放過已被自己按在下的詠棋，翻睡在詠棋邊，一樣平躺著，規規矩矩的，連手都沒放，“睡吧，你明天沒事，我可是還有很多事要辦。”打個大大的哈欠，果然閉上眼睛睡覺。

他收放自如，說睡就睡，詠棋卻沒這樣的本事。

了好大一陣嚇，邊又躺著一個隨時會發作的可怕太子弟弟，他的睏意被唬到九霄雲外，一都不剩。

侍們早被詠善都打發到門外去，燭也統統吹滅了。

房間裡黑的，詠棋幹瞪著眼睛，看著頭頂上那片模糊不清的黑。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亮，這一切，就象一場漫長的刑罰。

熬了很久，天邊還是一都沒有。

詠棋終於忍不住偏頭，打量枕旁的詠善。

詠善睡得很端正，全沒有詠臨睡覺時踢的壞習慣。不過，睡著後的詠善，和詠臨更象，大概是因爲沒睜開眼睛的關係吧。

一約約的不適，不知從哪冒出來。

其實也不是現在開始，前頭就覺著有些難了，但是被詠善一嚇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詠善上去了。現在慢慢沒那麼張之後，那詭異的不舒服的覺，卻越來越難以被忽略。

到底怎麼了？

悶悶的，難的，說不出的難耐……

詠棋微微蹙眉，咬住脣。難，不是劇烈的難，而是緩緩的，耗人的勁，象帶的刷子在骨頭那裡慢慢刷，又又難。

他試著挪了一下子，似乎有所緩解的片刻錯覺後，迎來的是更深度的不耐，幾乎變得迫切了。

好熱！好難！

很久一會後，詠棋才終於明白那覺是什麼，恥驀地竄過全。他更重的咬住了自己的脣。

竟然在這種時候……

詠善就在邊，睡得那麼近，可能一點靜就會被驚醒。

自己的下，卻有漸漸隆起的覺。

不要……

詠棋哭無淚地默默著，下慢慢的，半痛半興的尖銳囂。

對這個，他一向都很淡泊。也許是不足月而生的關係，不好，這方面也沒有同齡的兄弟需求強烈。詠臨當初撒著求著要嘗試一下那些宮閨中流傳的好滋味，被纏得沒辦法，想著同是兄弟，這樣的事宮廷中又很尋常，纔在一起沐浴的時候，勉強和詠臨互相用手弄了一回。

那一次，詠臨興得嗷嗷直，好幾次又來哀求，大有樂此不倦的意思。幸虧不久父皇就賞了他好幾個貌宮，讓他收在房裡侍夜，總算沒再糾纏。

被送到南林後，父皇也爲自己指配了王妃，新婚之夜初試一番，那滋味雖不是很糟，也沒很好，象可有可無。所以，夫妻同房的次數也不多。

如果算起來，這種事最多的時候，就數……

詠棋屏住呼吸，又偏過頭，小心地打量詠善的睡臉。

確定邊的人還在沉睡，才輕輕呼出一口氣。

豎起耳朵聽了很久的靜，才悄悄的，用最輕最緩的力氣，把手慢慢到兩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