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聖人書房

史記載：乾萬十八年二月初十，戶部尚書丁恍、行走上明德前失儀，被罰本個月薪俸。帝令：散朝，明日再議。

散朝過後丁恍哼了一聲，一言不發的大步往外走。眾臣都小心不去他的黴頭，紛紛躲開到了一邊。

饒是如此，丁恍還是能聽見有人竊竊私語的議論著：「丁尚書今天怎麼了？」「看皇上那個樣子，也不像是很袒護啊。」「真是太難看了，被當眾刁難……」

丁恍只做不聞，昂首的往外走。不防走到玉階上，突而一個聲音帶著笑意響起來：「丁大人留步。」

丁恍回頭一看，只見是上明德，站在高一級的玉階上，微微笑著看著自己。

天氣還很冷，一點涼氣激在他臉上，把蒼白的面容都激出了一點淡淡的緋意來，看上去倒真是倒桃花一般了。這麼一個漂亮的年，這樣一個彷彿帶著無限怯弱的笑容，明明應該是很賞心悅目的景，卻讓丁恍心裡被針刺一般的不舒服。

明德沒等丁尚書說話，深深的一俯道：「下今天多有冒犯，大人千萬別放在心上啊。」

丁恍哼了一聲：「不敢，不敢！」

明德對他不耐煩的態度恍若不見，仍然殷勤的笑問：「大人不會對下心存芥吧？——天下人都知道丁尚書心繫家國、忠言直諫，所以下才敢班門弄斧的和大人商討國是，換做了其他人，下還真不敢哪。」

丁恍冷冷的道：「這話老夫可不敢當！」

明德又是深深的欠，笑道：「那下就——就靜待大人明天的奏章了……」

丁恍拂袖而去，走了幾步，聽見後傳來上明德彷彿無限氣虛弱的咳嗽聲，好像要斷了氣似的。丁恍猛地回頭，冷笑道：「上公子既然有病，就該好好的保重才是——別一不小心，咳斷了肺腸！」

明德掩了角，淡淡的笑道：「勞大人費心了……」

他站在原地，看著丁恍大步走遠。紫城裡清晨的風吹過，拂起他束著的頭髮，剎那間袍袖飛揚，好像整個人都會乘風歸去一般。

張闊悄沒聲息的走到他後，低聲道：「明德公子，皇上有請。」

明德轉過，看張闊後跟著兩個帶刀侍衛，輕輕一笑：「公公怕我跑了？」

張闊滿臉堆笑的讓開一條路：「奴才不敢，公子請隨奴才來，皇上在書房等您。」

書房門外一排當值的大臣屏聲靜氣的理公務，張闊領著明德，從一排排桌案前走過，到了門前一欠，低聲道：「公子請吧。」

底下大臣都換了一個驚異的眼神，其中意味，不言而喻：這人竟然單獨召，還是張公公親自領進去的，其聖寵深重，可見一斑。

明德目不斜視的走進室大門，只聽後輕輕的吱呀一聲，門已經被張闊關上了。巨大的殿裡只剩兩人，乾萬帝坐在巨大的首座玉椅裡，手裡拿著什麼東西細細的打量著，見了明德便笑著一收，問：「丁恍怎麼惹著你了？」

明德肅然道：「臣只是為皇上分憂。」

「朕何憂之有？」

「皇上快沒錢了。」

乾萬帝一愣，繼而哈哈大笑：「沒錢？……我沒錢了？……好！好說法！」

他招招手：「明德，過來。」

明德於是踱步走過去，面莊重端肅，目不斜視，走到近前被乾萬帝一拉，一隻手整個抓起來他的腰，把明德摟到了自己懷裡。

這個姿勢太過曖昧，明德覺自己就坐在乾萬帝的大上，下相，乾萬帝一個膝蓋卡在他大之間，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走。

明德竭力把上半仰後，儘量的遠離乾萬帝的膛：「——皇上，白日宣，這與禮不合。」

他不說白日宣這個詞還好，一說乾萬帝就立刻想起來，上次也是在這裡，眼前這個年衫半褪的被自己在下，雙手被綁在頭頂，整塊白玉雕鑿一樣的活生香，虛弱的息著任君肆意。可惜當時一邪火生生的被憋在了心裡，燒得他幾天沒紆解，至今都沒忘記當時被打斷的惱怒和慾。

乾萬帝微微的笑了，那個笑容在明德眼裡頓時包涵了無數威脅和不祥的意味。

「明德，」他低聲道，「朕再‘沒錢’，也是養得起你的，哪怕大興土木、金屋藏也養得起……」

明德猛地推開他想站起來，可是隨即就被乾萬帝的抓住了手腕，接著皇帝很不老實的膝蓋就在他大之間，非常□的磨蹭了起來。

一陣讓人的異常從間那個被惡意的地方傳來，明德揚起頭，倒了一口涼氣：「……皇上……」

「嗯？」

「白日——」

「白日宣，食也。」乾萬帝微笑著慢慢的把手進他底，從最敏最纖細的後腰上過去，「——聖人教導的，朕不敢不從啊。」

寬大的襟從年削瘦的肩膀上了下去，出半邊玉白的臂膀，彷彿微微泛起了靡而豔麗的。腰帶將散不散的束在腰上，恰巧勾勒出一段讓所有男人都會脈噴張的凹度，中又帶著年特有的、驕傲而的線條。

「卿今天很是熱嘛，」乾萬帝別有意味的向明德的下看了一眼，「很長時間沒解決了？」

明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紅得要滴出來：「臣沒什麼特殊的癖好！」

乾萬帝輕輕的把手覆蓋在他下微微□的上：「這不是什麼特殊的、不好的東西，人有了慾就要發洩，這和吃飯喝水一樣正常……」

話音未落，明德倒了一口涼氣：「放……放手！」

乾萬帝突而重重的把他扣在懷裡，與之而來的巨大的迫讓明德了一聲。嘶啞而虛弱的彷彿最好的催劑，剎那間就點燃了乾萬帝的慾。

他甚至覺自己已經堅得讓人難以忍耐，就在這個時候，明德突而吸了一口氣，高聲道：「來人！」

乾萬帝一愣，只聽他厲聲道：「——有刺客，護駕！」

砰的一聲書房的大門被撞開了，帶刀侍衛和要一表忠心的大臣們呼呼啦啦的全湧了進來，吆喝著要護駕和驚慌失措撲上來要保護皇帝的聲音此起彼伏。然而室哪裡能看到刺客的影子？只有一個面鐵青的乾萬帝站在龍椅前，厲聲道：「都給朕滾出去！」

侍衛隊長眼尖，好像看到皇帝的手背在後，好像在用力按著什麼東西。他還想看清楚的時候，乾萬帝再一次咆哮了：「還愣著幹什麼？都反了嗎！」

所有人慌忙下跪：「臣不敢！臣遵旨！」

明德被扯下了上按在龍椅裡，拼命想掙扎出來，卻始終無法掙那只有力的大手。一會兒人都飛快的退出去了，乾萬帝慢慢的轉過，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再啊。」

明德的抿著，一聲都不發出來。

乾萬帝肆無忌憚的跪在他間：「——再就讓外邊的人都聽聽你床……」

他低下頭去，竟然毫不避忌的張口含住了明德半 起狀態下的。剎那間的覺就像是一陣電流通過，前所未有過的迷醉和快讓明德一下子在了龍椅上，除了嚨裡細碎的外，連完整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小聲點兒，」乾萬帝含混不清的笑道，「外邊人可都豎著耳朵聽著呢。」

口腔溫熱的覺把一點點快都無限制的放大，所有抖和抑都完全被掌控在了男人的舌之間。明德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最細微的都被人在手心裡盡玩弄，就像在大海中任沉任浮的小船一樣只能被的跟從。

「啊……別……別那裡……」

乾萬帝卻幾乎要燒起來了。他已經完全無法忍耐，下 的慾已經堅到發痛，他急需把下這個人狠狠的按倒，完全的貫穿。那種急切的慾讓他眼底完全泛起了，他魯的抓著明德的腰，用力之大，五個手指都在年的腰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痕。

「我今天看到你站在那裡……跟丁恍說話的時候……我簡直恨不得立刻就退朝，然後把你抓到這裡……」

明德腦子裡昏昏沉沉的，想要發洩的慾燒灼著他，然而卻遲遲登不上頂峰，得人弱無力卻又想發狂。

「我真是瘋了，就應該把你關在九重深宮裡誰都不讓見，我竟然把自己的東西放出去讓天下人都看見……」

明德突而微微帶著哭腔了一聲，乾萬帝把他翻過去，一手墊在他前把他牢牢抓住，一手按著他肩胛，就著這個姿勢把自己猛地了進去。

「……啊！」

前邊的慾得不到發洩，一陣陣甜的痛苦得人昏昏沉沉，後又被那個可惡的男人兇狠的貫穿，一下一下彷彿野撕咬著獵一樣的 ，每一下都在痛苦中帶來一點難以言喻的、讓人恐懼又上癮的快。

漸漸的好像千萬隻小蟲不斷的噬咬著的部，和快佔領了所有的意識。那個男人還是像以往一樣狂暴和不容拒絕，但是卻沒有以前那麼疼了，那種彷彿刀割一樣的痛苦都消失不見了。

強大的快幾乎要把人吞沒，明德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在，他拼命的揚起頭出脆弱的嚨，乾萬帝強迫他抬起下，然後從脖頸上細的皮開始，魯的下去，好像要用這個辦法把他整個人吃進肚子裡去一樣。

突而門外被輕輕扣了兩下，張闊低聲道：「皇上，丁大人求見。」

「這個老東西，急不可耐的就把帳本送來了。」乾萬帝低笑了一聲，揚聲道：「讓他進來！」

明德全一僵，接著想虛弱的推開乾萬帝。然而乾萬帝沒有讓他這麼做，他一手抓住明德讓他坐起來，一手嘩的一聲拉下了書案前的帷幕，從這個角度看去，書案底下的況已經完全被遮住了，即使是丁恍進來，也不過只能看見室月亮門的帷幕拉上了而已。

明德一震，然後整個人無聲無息的倒在了乾萬帝懷裡。他被迫坐在這個男人的前，這個姿勢導致的代價就是下滾燙的更深的進了裡，他唯一的支撐就來自於乾萬帝攬著他的腰的手臂。不過乾萬帝當然沒那麼好心，明德息了一下，幾乎難耐的發出聲音來——因為乾萬帝心愉快的放開了手，以至於明德被迫容納在的深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深度裡去。

「有……有人在……不……不要……」

乾萬帝「噓」了一聲，然後把兩手指塞進明德裡：「你要是不想讓人聽見你床的話，就乖乖含著吧。」

與此同時書房的門開了，明德迷迷糊糊的聽見丁恍的聲音響起：「臣丁恍參見皇上！」

「卿平吧，朕就不出去了……卿有何事上奏？」

「回陛下，臣已經帶來了帳本送陛下過目……」

炙熱的竟然就這麼著不，在最的地方輕輕磨蹭著，卻就是不給解。明德邊的唾順著乾萬帝的手指流了下來，一貫一本正經、道貌岸然的險小人，被折騰到生死不能的靠在懷裡，完全無法擺出那副欺騙天下人的正人君子面孔來，只能靡而的婉轉哀求。這樣的風在懷，任是聖人也要化禽了。

乾萬帝心裡的火越燒越旺，只匆匆打斷了丁恍的長篇大論：「——卿把帳本放在地上吧。」

丁恍益發的覺奇怪，皇上通常不會垂簾的，這大白天的，難道裡邊有嬪妃不……

「卿辛苦了，退下休息去罷。」

丁恍滿腹疑慮的放下了帳本，心想這是哪位嬪妃如此得寵，自己兒在宮裡這麼長時間，到現在都沒有孕……想著就上前了半步，溫言問：「皇上可是龍不安？可需要宣太醫……」

話音未落，乾萬帝非常不耐煩的喝道：「閉！出去！」

丁恍一驚，連連退了好幾步，慌忙打開門退出去。就在他關上門的剎那間，恍惚聽見帷幕裡傳來重翻倒的聲音，然後彷彿有甜膩而哀的傳出來，只一下就聽不真切了。

到底是誰家的兒，得寵到這個地步呢……

丁恍在門外站了半天，心裡把後宮有品級的嬪妃一個一個數過去，卻是越數越驚惶，不到一盞茶工夫，便已經冷汗涔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