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商亦紂沒得逞，顧止抖得越發劇烈，他長臂撈過外套，蓋在顧止上，低聲喟嘆，“我放你走，不氣了。”

幾分鐘后，顧止裹了服，把自己上下捂，一皮地不出來，雙眼倔強地瞪著商亦紂，“開門”

房間被落了鎖，沒商亦紂的指紋打不開。

商亦紂倚在桌臺前，角噙著漫不經心地笑，他煙癮發重了，顧止進去了不過幾分鐘，指間的煙已經見尾了。

“開門可以，”商亦紂傾湊近顧止，“我們先談談。”

顧止退開兩步，到達安全范圍后，他沉聲道：“沒什麼好談的。”

“那你有兩種方式可以選，一是跟我在這間房子里共度一晚，二是…”商亦紂朝著顧止晃了晃自己細長的食指，“把它剁下來，去開門。”

“…”一團悶氣七上八下的竄，他既不想留，也不可能去剁，只好蹙眉坐到椅子上，“要談什麼？”

商亦紂滿意地斂，他沉思想了會后，忽然改變了主意：“但我突然不想談了，隔壁客房很干凈，如果你想和我一起睡，我也不介意。”

房子里所有危險品，都被上了鎖，商亦紂可以放心地扔顧止一個人在外面，語畢，他狀似疲倦地著眉間，回了主臥，沒一會，水聲漸起。

顧止像頭困，四下無門無路可走，最后只好自暴自棄的去了客房。

他神智剛清，所有東西都迷霧霧地一團，塞在他腦袋里，他同樣頗疲憊。

而商亦紂不肯放他走，他只好再待一晚，躺進床里睡覺。

天一亮，顧止去敲商亦紂的門，“可以放我走了嗎？”

門開，商亦紂己經穿戴整齊了，他笑了笑，低頭想親一親顧止的角，顧止一下子躲開，他不甚在意，“可以，我送你回去。”

顧止蹙眉拒絕，“不用、”

“你有錢嗎？你有車嗎？你怎麼回去？”

商亦紂一連三問，句句問的顧止啞口無言。

他沒錢沒車，連手機都沒有。

“你——”借我點錢。

余下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商亦紂截斷他的話，“不借。”

“走吧。”商亦紂解鎖，倚在門邊回他，見他不，他道：“不舍得走了？”

怎麼可能，顧止被迫跟上商亦紂的步伐，商亦紂丟了一頂帽子和口罩給顧止，“外面狗仔多。”

一路上，商亦紂沒怎麼開口說過話，顧止只顧著看車窗外風景，也不去搭理他。

他腦子還是很，最后清楚的記憶停留在了老房子。

商亦紂沒帶他回新安，反而去了一家私人醫院，“看完我就帶你回去。”

顧止抿，不知道這是不是商亦紂的緩兵之計，但正如商亦紂所言，除了依靠他，顧止竟然想不到別的方法回家，他只好妥協。

一番檢查下來，臨近中午了，商亦紂的臉自從進了醫院就不太好，顧止覺得他在張，但又覺得自己在瞎想。

直到醫生說他沒事了，商亦紂才緩和了臉，抬手慣地去顧止的腦袋。

出了醫院，顧止跟在商亦紂的后，“你是在擔心我嗎？”

商亦紂側他，角揚起一道漂亮的弧線，“你覺得呢？”

顧止沉默，商亦紂也不繼續等回答，兩人重新回到車里，顧止關上車門，蠕半晌，他終于把悶在心里半天的話說了出來，“不要給我錯覺，讓我以為我是被著，這樣太殘酷了。”

商亦紂太擅長給人錯覺了，他每一個作每一個眼神，都可以表達出意。

那怕，他并不著。

顧止說的極低，商亦紂果然沒聽清，他問：“你說什麼？”

但無人回他。

商亦紂不可能一直關著顧止，回去后，他把手機和一張銀行卡攤在桌面上。

“碼是我生日。”

顧止低聲，“我會盡快還你。”

商亦紂笑，“看來是還記得日子。”

當然，雖然商亦紂沒有一年的生日是和他一起過的，但他每一年都不會忘記。

顧止揣上東西要走人，商亦紂忽地從背后擁住顧止，溫熱的膛住他，垂頭溫地蹭著顧止的鬢角，“今年，我還會有禮嗎？”

顧止抿不語。

商亦紂笑了笑，放開他，看著顧止的影消失在視線里。

他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覺，仿佛顧止這一走，他這一輩子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作者有話說：商：會有生日禮嗎？

會有哦，眼一閉，老婆不見了啦！

今天太忙了，沒空碼字QAQ只能短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