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姿語》第五章 藍神針

艾爾鐵諾歷五六六年四月二日 自由都市 暹羅比武招親的第二天賽程,因為前一天的,參賽者之間都有著異樣的肅然,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在今天的比賽里,又跑出什麼驚人高手。

但在源五郎的估計中,這是機率極低的,因為像蘭斯那樣不合級數的特例,并不是那麼隨隨便便就會發生的。

蘭斯、花若鴻都確定晉級,在四月四號之前,除了閉門苦練,應該沒有別的事需要做,但兩人卻不約而同地親臨賽場。并非為著觀察剩余對手,而是他們的同伴,被排進了今日的預賽。

假如是花次郎或源五郎,這比賽毫不足為懼,但此刻蘭斯卻忍不住納悶,讓一個武功幾乎等于零的雪特人上臺參賽,那不是只有等著收尸的份嗎?

也許策劃眾人行的人妖軍師另有打算吧!十天前,當自己與花若鴻在花次郎的苛刻督促下學武,源五郎似乎也把有雪帶到某,進行特訓。容為何不得而知,但從遠傳來的殺豬慘、連串炸,總令聽者不寒而栗,難以想像可憐的雪特人在承何等恐怖的訓練。

晚餐頭時,只見源五郎面帶微笑,自信滿滿,而雪特人則無完,像是被狂奔群狠狠踐踏過,不過在源五郎回復咒文強行催愈下,連逃避練習的理由都沒有,飯后不久又被拖著領抓去特訓。聽著那一下下聲嘶力竭的哀嚎,始終搞不清楚狀況的花若鴻,衷心贊嘆,忍者果然忍人所不能忍。

“喂!你這作老大的,不是要同甘共苦嗎?兄弟這樣,你還吃得下飯啊!”

“你腦子有病!我當初說的是同干共煮,所以老四有難,我們最應該做的就是在這里干杯吃菜,這樣才不違誓言,干杯!”

“……我鄙視你這沒道義的下流作為,但是這一次,我私下同意你的看法,再干一杯!”

心中有數的蘭斯與花次郎,換著這樣的對話,之后,他們默默舉杯慶祝,所幸自己沒有為雪特人的同學,共教師的荼毒。

不管怎樣,刻苦特訓的驗收時刻,便在此時。懷著忐忑不安的心為老大的蘭斯一副黑打扮來到現場,凝視重新趕建好的擂臺,注意大小向,卻意外發現自己也了旁人注意的目標。

不是像昨日那樣蔑笑的目,當自展示足夠實力,怪異穿著就了吸引人的獨特風格。

敬畏、好奇、驚懼、妒忌……的眼神,從四面八方投過來,為注目焦點的蘭斯,首次有種飄飄然的虛榮。但當他察覺數道來自幾方面貴賓看臺的目,也移至此方時,心中也生起警訊。

人注目還不錯,但為目標就值得謹慎,這點警覺心蘭斯并未疏忽,為此,他悶哼一聲,低調走到觀眾看臺一角坐下,與花若鴻也保持一段距離。

仿佛肯定特訓的效果,源五郎并未出席,花次郎則像是一夜外出,凌晨甫一回屋便以補眠為由,呼呼大睡。

沒多久就到今天的第三場,裁判敲響代表開賽的銅鑼,第三場參賽的一百人各自尋覓適合的對手。蘭斯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有雪。

依照毋須添上的必然規定,雪特人是不被允許參加的,所以源五郎幫他用特殊方法遮住眼瞳與耳朵,讓外人看不出來。

“殺!”

“殺啊!”

一片喊殺聲中,臺上百人彼此兵刃相向,這經驗蘭斯與花若鴻俱不陌生,而他們也都看到,有雪左右張后,朝一名使刀漢子奔去,似乎打算襲擊他后背,但那漢子搶先一步發現,回刀反攻。

源五郎到底傳授了些什麼保命招數呢?蘭斯十分好奇,想看看有雪用什麼神奇手法扭轉乾坤,但出乎意料的,只見大篷鮮噴泉般灑出,雪特人搖搖晃晃,肩上裂了好長一道劇烈傷痕。

“你……你居然用先天刀氣……殺我……”雪特人白眼一翻,急促道:“好刀法!”跟著就翻倒地,四肢大張的倒在旁邊尸首中。

“麥……前輩,前輩,鬼藏前輩被殺了,他怎麼會被殺了呢?”驚惶失措的花若鴻,奔來揪著蘭斯袖猛問。后者腦中亦是一片空白,但真正莫名其妙的,則是那名揮刀的行兇者。

(奇……奇怪!我的刀明明沒著他啊!他為什麼會死了,難……難道我是天才,武功突然大進,所以先天刀氣不催而發嗎?啊!!)

這問題他是找不到答案了,因為激烈搏命的擂臺上,是不容許人愣著思考的,傻瓜尤然。那聲“啊”是有人將他由后剮開的慘聲,倒下的尸首,則在吐舌慘死的雪特人上,被睜開眼的有雪用手撥開。

蘭斯目睹著這一切,心中轉驚為笑,接著,他看見有雪在尸首堆的掩護中,像條不引人注意的蛆蟲,緩緩蠕,悄沒聲息地接近邊激戰的比武者,在他們腳跟、上一,那些人立刻倒地,口吐白沫,失去意識。

有些人因為對手敗得突然,剎時為之一驚,卻被“蛆蟲殺手”趁隙爬近,指中藏針在腳下一刺,同步決斗對手后塵。

有雪的上穿的服更是大有玄機,發揮保護蔽作用,顯然源五郎早已擬定出這樣的戰略。就這樣,倒地的人越來越多,速度之快,較之前幾場廝殺多過數倍。

最后,當一名持劍的騎士殺敗對手,環顧左右,自己是唯一站立者,興得要狂呼勝利時,上驀地一麻,立刻瞪眼昏死過去。之后,為當然勝利者的有雪,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贏了,我是這場比賽的勝利者!”

如此宣告,大概是想獲得一些喝采吧!但是當觀眾們從急遽轉變的驚愕中醒來,明白有雪的戰后,如雷喝罵立即在觀眾席上響起。

“卑鄙的矮鬼!”

“你好不要臉啊!用這下流步數!”

“武人之恥,這樣也算比武招親?你本就是來騙婚的!”

在全場觀眾罵聲中,果皮、紙屑、石塊、泥塵……紛紛被憤怒群眾擲起,扔往擂臺,甚至有人氣得扔出刀劍兵,想把卑鄙的矮鬼砍十八段。

“麥、麥前輩,鬼藏前輩這種行為,不是太卑劣了嗎?為什麼他要使用這種手段呢?”對雪特人卑鄙行徑到震驚的花若鴻,推著蘭斯,焦急地追問著,純以神面而言,這年可能是他們一行人中最有騎士神的人。

蘭斯則翻著白眼,滿面茫然,答不出半句話。一個武功低微的雪特人,想奪取勝利,當然只能用不明的手法,但是,自己又要怎麼向花若鴻解釋,品行高潔的白夜四騎士,會在比斗中做出這種下流行為呢?

“不,正好相反,鬼藏是我所認識最圣潔的圣殿騎士。”

就在兩人錯愕間,一把輕好聽的嗓音響起,比世上任何更有優雅氣質的源五郎,悄然駕臨。他對著花若鴻,表極為凝重、嚴肅地開口了。

“若鴻小弟,事不能只看表象,你聽我慢慢告訴你。”仿佛知道兩人心中的疑問一般,源五郎臉上帶著一副莊嚴的神娓娓道來。

“在這個世上,最殘酷的事就是人和人之間的爭斗。要阻止這些爭斗,除了靠神的慈化他們之外,有時候也必須以戰止戰,這就是圣殿騎士團存在的目的。然而即使目的是如此的正確,一次又一次的戰爭仍然不免造許許多多的死傷。對圣殿騎士們來說,這是何等殘酷的考驗啊!一方面心懷慈,一方面卻要面對殺戮。明明戰爭是一兩人引起的,為什麼卻要這麼多無辜的士兵來犧牲。因此,如果能在戰爭發生之前就除掉主謀者,不就可以避免更多的傷亡嗎?這正是白夜四騎士需要忍者存在的原因,而鬼藏所執行的正是這樣的任務。”

“所謂的忍者,就是力圖以最的犧牲,達最大的目的。只要能拯救更多的人,不管有多辛苦,不管手段有多不明,也不管別人如何唾罵他,鬼藏總是默默的容忍,把一切的對與錯都加以舍棄,為了侍奉神明的理想而獻。拘泥個人一時的名譽,這是常人。縱然個人到千夫所指,也能帶著笑容忍下來,這才是忍者的最高奧義,而鬼藏正是這樣一位偉大的人。”

在這一瞬間,花若鴻突然了解了,原來鬼藏前輩是這麼的了不起。看著他在臺上被眾人扔擲的垃圾打得滿頭滿臉,臉上卻仍然帶著那樸拙的笑容。花若鴻突然一陣鼻酸,他深深發現自己的渺小,也為自己居然會懷疑鬼藏前輩而愧。

這時源五郎拍著他的肩膀,喟嘆中,目中竟是有淚,低聲道:“讓我們一起為鬼藏勇于犧牲奉獻的偉大神,衷心地贊他,來,和我一起為他祈禱吧!”

這時蘭斯早已張大了,說不出話來。源五郎講的是很偉大,可是這和比武招親又有什麼關系呢?看著陶醉在圣潔氣氛中閉目禱告的兩個人,蘭斯慨嘆,做神說不定會比盜賊還好賺!

(不過……人類的愚蠢,真是一種罪惡啊!)

不想為眾人注意的目標,蘭斯沒等比賽結果揭曉,便先行離開。走在街上,兩旁行人投以奇特眼,一打扮的他,低頭沈思,為幾件煩心事困擾著。

石存忠為種子選手,可是不知為了什麼理由,石家的作反而轉為低調,最近都沒有看到親衛隊在街上閑逛,如果是為了顧忌他們,那麼現在大可除去偽裝氣,但念及出真面目后,被瘋狂群眾當江湖公敵柳一刀,追斬十條街,只好放棄這人想法。

煩人的事很多,其中最令他放心不下的,還是昨天晚上風華的反應。

『我不信天、更不信命,我發誓,無論如何都要讓你離開這爛地方,得到自由!』

這是昨晚對風華開出的承諾,盡管有點沖,但卻是他衷心許下的諾言,只要能力所及,他會努力去將之實現。

但這話引來的反應卻出乎意料,風華軀一,恍若難以置信般,喃喃復誦著自己的承諾。雙眸閉,又一向蒼白,難以得知緒,但從那瞬間陷渾渾噩噩的迷蒙神,仍是可以的心

“柳……柳大哥……你說……要帶我離開這里……”

“是啊!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開心嗎?”

這問題卻得不到答案,風華突然像輕煙般淡化消失,任自己怎麼喚都不再出來,可以想見,又躲著自己了。

“奇怪……我有說錯什麼話嗎?”百思不得其解,蘭斯嘆道:“人真是種麻煩的生啊!就算變了鬼也是一樣。”

話說回來,也不能把全副心思放在風華上,自己的武功也是一項值得煩心的事。

本來以為目前的武功已足堪應付,但稍一用力過猛就出問題的窘狀,卻令自己不勝其擾。旁人擁有渾厚力,就能建功立業,自己上的力之強大,所有人見到都驚駭不已,但卻為自己苦惱的源頭。

臭老天!既然讓我有這樣的本領,為何又不讓我運用自如?掌管命運的神明,一定是個以捉弄人為樂的壞心惡魔。

出來閑逛只為了散心,但喜好熱鬧的個,卻令蘭斯不知不覺地往暹羅城的花街一帶走去,那些地方江湖人混雜,易生紛爭,自己這兩天鋒頭太健,為妙,當下便想離去,但路徑不,東晃西晃竟爾迷路,最后來到花街的偏僻地段。

所謂的花街,勉為其難可以說是娛樂場所,簡單說來,就是各類館、娼院、酒樓的集中地,子在其中以藝服務,隨價錢而有著品質的不同。

前幾日,蘭斯與有雪外出閑逛,兩人走散,他也是來到此,還發生了件惡心的曲。

那時,蘭斯茫然四顧,忽然幾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子,夾著一陣濃郁香風,嘻笑著從邊奔過,臉上表甚是歡愉,蘭斯方自一愣,已經給人攔腰抱住。

偏頭一看,是一名用紅手絹蒙住眼睛的老頭,瞧模樣,正在和這些子玩兒不宜的捉迷藏。

“哈哈!人兒,這下可抓到你了,還不乖乖服。咦?怎麼腰那麼又那麼壯,你……你是廚房洗碗的阿!”

老者一面說,手也四,令蘭斯瞬間皮疙瘩直竄頭頂。

你老爸啦!”

怒氣如火山發,蘭斯一腳將這老蟲踹倒,念在欺侮老人非大丈夫所為,忍住補上一刀的沖,恰好此時有雪找來,兩人相偕離開此地。

“頭痛!怎麼又走到這里來?回去的路在哪里啊?”

舊地重游,想起上趟的不愉快經歷,蘭斯皺起眉頭。

現在的偏僻地帶,無論房屋建筑、陪酒郎都屬于低消費的劣貨,甚至走在路上,還可以清楚聽到兩旁屋里,傳來男合的激烈

沒有臉紅,也不心跳加速,蘭斯出奇地竟有種懷念的覺。打從有記憶開始,自己便獨自生長在深山里,和己為伴、教導自己一切的,只有一個不知姓名的死老頭子。

長的日子里,老頭子雖然教會自己識字,但卻從不教導任何知識。一切對山以外的了解,都是那死老頭偶爾在夜晚,或回憶過去的武勇戰跡、或講述神話詩歌、英雄傳奇中所得。

特別是各式各樣的英雄傳說,他們個個武功不凡,憑著英勇與俠氣,對抗強大的敵人,盡管過程艱辛,但最后仍能以智與勇克服一切難關,就不朽事業。

對當時年方小、被困在山里的蘭斯而言,這些瑰麗而奇幻的故事,從此深植在他心里,為人生目標。不知有多次,他期自己能像故事中的英雄豪杰,在天下人之前威風凜凜,所要走向的道路,天下間無人敢擋,無人不畏!能有這樣的氣勢,那才不枉了男子漢的一生。

混雜老頭子漫長人生的經驗談,英雄的形象似乎有點偏差,但卻鮮明、清晰許多。諸如“自古英雄本好”、“能擁抱人的男子漢,才能擁抱全大陸”這些大男人思維模式,潛移默化后,也一并灌輸到蘭斯腦里。所以,他總下意識地喜歡跑向花街柳巷,在尚未建立自己的武勛前,這麼做似乎可以和詩歌中的英雄拉近點距離。

方自發愣,旁邊響起人聲喧嘩,還有什麼東西的墜地聲,才想轉頭去看,已經給人地抱住大

“咦?兄弟,你不是我那多年不見的兄弟嗎?怎麼到暹羅來也不找老哥哥聚聚,真是辜負我們當年共同出生死的誼啊!”

蘭斯大吃一驚,目前的幾個份里,會被人這樣誤認的只有一個。但自己已經改扮,難道還會被人誤認柳一刀?當下手按刀柄,做好準備,哪知,才一有作,周圍已經有十幾名彪形大漢,將自己團團圍住,個個橫眉怒目,來意不善。

“別以為人多就管用,你們想要怎麼樣?”蘭斯決定先發制人。

“不想怎麼樣,我們只想問問尊駕,這筆帳怎麼算?”為首的一人揮手中鋼刀,疾聲說道。

算帳?這一定是算柳一刀的風流帳,反正解釋也沒用,還是用實力擺平吧!

“哼!大陸上要算本大爺帳的多了,你們算是老幾?”蘭斯拔刀出鞘,傲然道:“要算帳的便上來,看看是誰先到閻羅王面前去算帳!”

雖然未提升到一流境界,但是當武學修為大有長進,強烈的就隨著刀刃向四面去,讓這十數人明白,被圍著的一方不是普通角,而出懼意。

“好……好家伙!”眾人退后數步,為首那人驚聲道:“吃霸王飯、嫖霸王,居然還膽敢這麼惡形惡狀,有種的留下名來!”

“霸王飯?霸王?”蘭斯一呆,明白自己搞錯了一切,但這發愣的一瞬,卻造可趁之機,十幾柄刀夾頭打下。

“你們通通不想活啦!”

一聲暴喝,寶刀圈狀斬出,將攻來兵全斷為兩截,再畫一個刀圈,殺得眾人抱頭鼠竄,慌忙而逃。

趕跑眾人,這才想起還有一個抱住自己大的惡心東西,低頭一看,似乎就正是那是捉迷藏捉到自己上的老人,怒從心起,便想一腳將他踢開。

“唉呀!俠,真是多虧你了,今天沒有你,我這把老骨頭就慘了。”

雙方正式打了個照面,蘭斯腦里轟然一響,三魂七魄驚得全飛向天外,踉蹌連退數步,擎刀直指前。

“好啊!死老頭!你他媽的終于追下山來了!”

另一方面,有雪的比試,在場掀起軒然大波,裁判團為此議論紛紛。照結果來看,同場參賽的一百人,只剩他有作戰能力,但就此判他獲勝,似乎頗為奇怪。

原本,裁判們是以規則中“倒地不者算輸”,來判有雪自倒地那一刻起,失去比賽資格。但有雪卻以“我沒有倒地不啊!我倒地以后仍然在努力爬呢!”為由,反駁裁判們師出無名。當然,這是源五郎事先抓過的文字

最后,裁判們只好宣判有雪獲勝,理由是詭計也算實力之一,比武招親所征求的,是真正有實力屹立不倒的男人。這判決令許多人相顧愕然,但一個說法也在參賽者中傳開,裁判們的判決,是接東方玄虎指示后的結果。

的真相,除了東方玄虎之外,就屬源五郎最清楚了,因為這一切都在他的預算中。

沈家大宅,源五郎微微笑著,把玩手上的細針。有雪早上便憑此針,暗算了數十名激斗中的武者,而此時,細針在下閃耀著獨特的藍

“藍神針!”旁邊的花次郎有點訝異。藍神針是大雪山一脈的信,這個專門培養殺手、令各方勢力敬畏三分的組織,每名殺手甫接的第一課程,就是調配一屬于自己的藍神針。

雖說是自行調配,但其中卻有數味草藥,只生長于大雪山百里,外地絕難采集,否則又何以充作殺手們之間的信

“藍神針是大雪山信,非大雪山子弟持有,立刻就會被列為誅殺對象,這東西你從何得來?”

“青樓聯盟和大雪山有一定的往來,十年前的一次聯合行,大雪山送了百枚特制的藍神針給青樓,這次為了行方便,我持我家公子名帖,向青樓總部借了一。”

源五郎口中的公子,是七大宗門麥第奇家的當家主,旭烈兀,以他的面子,是可以向青樓借來此的。

“這也是東方玄虎讓人晉級的理由。在正常的形下,不會有任何人愿意與大雪山為敵。”源五郎微笑著,笑意中卻包含著深刻的理由。

“二哥,在你眼中,這次東方家的作有什麼異常之呢?”不是直接說出,而是用引導思考的方式,與旁的人商討,讓旁人明白自己要說的東西,這就是源五郎一貫的作風。

“嗯!首先,很奇怪,七大宗門里,以武煉王家實力最強,麥第奇家、石家并居第二。要選擇結盟對象,王家武力雖強,卻遠在武煉,當家主又是出了名的厭惡戰爭,不是理想對象。但石家與麥第奇家實力相若,互為世仇,東方家連考慮都不考慮,直接選擇了石家,這是疑點一。”

花次郎沈道:“這種程度的軍事同盟,締結前就該有相當的心理準備,在事進行中,沒理由會因為其他幾家聞訊阻攔的作而停止,這是疑點二,讓人弄不清楚他們的打算。”

“其實也沒那麼復雜啦!”

源五郎笑著向花次郎解釋:歸納近日的竊聽報、東方家的所作所為,他估計出這樣的答案。所謂的暹羅招親,其實是東方家的一個三流把戲,先用與石家軍事合作為名,挑起各方勢力注意,將自炒熱,再將石家斥退,重新待價而沽。

比武招親僅是表面,有意與東方家合作發展武的派門,必須在這場招親中展示實力,東方家最后則與勝出者聯盟,這樣的形,比單純找上石家要可靠多。

但是,這種作法也讓源五郎看清東方家高層,或者該說東方玄虎的思維模式。

“東方玄虎的本是有相當野心的,但他在作法上卻顯得舉棋不定。東方家從創立開始,就一直以鑄造兵為業,宣告不參與大陸爭霸,努力和各方勢力維持良好往來,也是因此才得以屹立至今。”

源五郎道:“直至本代,東方玄虎不甘于此,想進一步拓展東方世家勢力,因而蠢蠢,但他又不愿意放棄數百年來和平之下的安全,所以盡可能在不得罪任何人的形下,來實行自己計畫,這點從他不愿開罪大雪山,而將老四放行的指示上,可以看出端倪。”

花次郎道:“這樣看來,你們似乎對東方老鬼的評價不高啊!”

“呵!花二哥自己也是一樣吧!東方玄虎的心態,正如一只貪婪的烏,有野心,作卻畏首畏尾,只想藏在安全的殼里行,不但在關鍵時刻難以決斷,視野也由于狹窄而易流于妄想。”源五郎搖頭道:“昔日東方家六先祖開創世家的氣魄,在其子孫上已不復見,這樣子的思維模式,是不了大事的。”

假如聞得這番批論,知道自己被這般看不起,東方玄虎一定會怒不可抑吧!但說話的源五郎姑且不論,在旁鼓掌的冷笑男子,更從來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啪!啪!了不起,黑心腸惡魔的手下,果然也有個出的妖怪啊!”花次郎道:“話題很有趣,那麼想請教一下,你認為什麼樣的人,才是就大事的人呢?”

“這個……”

就大事,叱吒風云,需得天時、地利、人和,還要很多條件配合,能滿足這些條件的人,即便將目投向七大宗門主事者,目前的大陸上也并不多見。

可是,未來呢……

不用太久,至多五年之后……

最后,源五郎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將目投向窗外的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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