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川》第一章 貪睡將領 (1)

“是誰說魔族軍隊很強的?”羅杰副旗本(旗本:家族職銜名稱)得意地著山腳下如同水般潰退的魔族銳部隊,“看起來似乎我還更強上一點。”

白川副旗本白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

明羽副旗本悠悠說:“前天某人不是還說我們這次死定了,大家趕逃命去吧!”

“這種陣前搖軍心的人,我是最痛恨的!”羅杰義憤填膺,好像事與他本一點無關,“讓我抓到他,非把他決不可!”

“你患失憶癥了!說你哪,某人!”

“呵,我哪有說過這樣的話啊?”他轉向白川,“某人是在說妳吧?”

白川冷眼看這對敵在相互攻擊,卻掉轉馬頭:“我去看看大人有沒有指示。”

兩萬黑騎兵靜靜地列隊在高岡上,卻聽不到一喧嘩,只有遠方傳來魔族敗軍后撤的嘈雜聲,還有的就是風掠過恒川平原低沉的呼鳴聲“嗚嗚”,仿佛戰死者的亡魂眷著不愿意離開他們最后的生存之地。

一個全盔甲的武將高高立于山岡最頂峰,他形高大威武,直的出全軍統帥特有的威嚴,夕照在他一銀甲上發出絢麗的芒,在黑的騎兵陣中如同天神一般顯眼。

看那招牌似的銀甲就知道他是號稱“紫川家族青年三大名將”中最年青,也最傳奇的紫川秀旗本了。

白川遠遠地看到這個令全遠東軍(遠東:紫川家族統轄的古奇山脈以東的地域總稱,共有二十三個行省)景仰的人時,卻無聲地嘆了口氣。

騎馬奔近那個“紫川秀”,看看周圍的警衛都是近衛隊員,小聲說:“古雷,你好大膽!敢穿大人的盔甲在這里冒充!”

“紫川秀”(近衛隊長古雷)哭喪著臉:“白川長,下也不想的。只是大人非要讓我穿著這勞什子立這里不能……好沉啊,我累得不行了,已經垮三匹戰馬了……”

戰正激烈,大人去干什麼了?”

“他剛剛在后山洗了澡,吃了頓燒烤,現在已經上床睡了。”

……

“那他有沒有留下指示?”

“哦,有的,他說了,如果打輸的話,趕過去醒他,一塊逃命去。”

白川在后山樹下找到紫川秀的帳篷,他裹在睡袋里睡得正香,發出了陣陣有節奏的鼾聲:“呼——嚕,呼——嚕!”

白川:“大人,快醒醒,快醒醒……”

睡袋里的人一

白川嘆了口氣:“大人,這可是你我的……”

出去拿了瓶開水回來:“我數一、二、三!”

“啊,不要倒,不要倒,我醒了。”

睡袋里轉出個腦袋,睡意滿臉。

這是一個很俊俏的年青小伙子,或者看他臉上稚氣的笑意,說是年也行,很亮的眼睛迷糊著,的黑發凌地披在額前,有種不羈的氣質。

紫川秀打著哈欠:“什麼要事啊?魔族殺過來了嗎?”

白川:“……還沒有。”

“那是士兵嘩變了嗎?”

白川:“那也是遲早的事,等他們發現你用假人糊弄他們……”

紫川秀呵欠連連:“等他們吵起來再說吧!那些大兵也真是的,這點小事還那麼斤斤計較。那麼是不是羅杰和明羽為妳決斗,結果都死翹了,是嗎?”

“很憾,大人,他們都還厚無恥地活著。事是,我們打贏了,魔族軍正在潰退。”

紫川秀一臉的驚奇:“啊啊,這就出乎我意料了。我們居然贏了?”他把頭又回睡袋,“讓我好好思考一陣。”

白川耐心地等啊等啊等啊等……一直等到睡袋里又傳出了鼾聲:“呼——嚕,呼——嚕!”

于是忍無可忍,將手里的開水……

“哇呀!”

帝國歷七七八年,第五次恒川戰役的勝利者,發出一陣絕對不會記載史冊的慘聲……

白川給睡得半迷半醒的紫川秀分析戰局:“目前局勢是魔族敗軍仍然有超過五萬人的實力,而且其中有戰斗力極強的裝甲在里面,剛才攻得我們幾乎已經頂不住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忽然退軍了,還很狼狽的樣子。我們幾位帶兵的副旗本都拿不定主意是否應該追擊,請大人指示。”

紫川秀迷糊著問:“有誰想追擊的?”

白川:“羅杰副旗本,他極力主張追擊。”

紫川秀:“那就讓他追去吧。”

“旗本大人!”白川又氣又急,“下理解你對羅杰那個從當上副旗本以后沒干過一件好事的吹牛大王的心,事實上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只是羅杰部下的五千名遠東軍兵是無辜的,沒必要陪著他一起死吧?”

“哎呀,妳怎麼能這樣猜想妳的上司呢,白副旗本?”紫川秀眼里閃爍著狡猾的亮,正是那種心事被人看穿的表,“讓他去吧,沒問題的。”

“可是敵人有五萬到六萬啊,而羅杰部隊卻不到五千人啊。”

“白川,妳想想,羅杰的部隊是騎兵,機力比魔族那些大塊頭強上很多——打不贏他總該跑得掉吧?”

“可是大人也知道羅杰那白癡沖鋒時候是從來不用大腦的,萬一到時候他發起傻來……”

“放心吧,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面對白川懷疑的眼,紫川秀從帳篷里找出一張宣傳廣告紙,上書:皇都殯儀館六月一日到八月三十日,六折優惠,歡迎惠顧!

“我算好了,羅杰今天翹的話,還趕得及優惠期限,另外我跟那個老板也很,說不定他不收我們骨灰盒子的錢……”

白川堵著一肚子氣騎馬又回到陣前,其余兩名副旗本投來詢問的目

“秀川大人下令羅副旗本你進攻!”

羅杰一聲歡呼:“萬歲!”扭頭對他的部下大吼:“跟隨我!”策馬飛奔而去。

五千名黑騎兵排整齊的隊形跟著他,從山坡上急沖而下,蹄聲轟隆,回響著吼:“萬歲萬歲萬歲……”整個隊伍仿佛一條黑的巨龍,勢不可擋地直泄而下,撲向后撤的魔族軍隊。

“那個白癡!送死還那麼開心!”白川恨恨地罵。

“不見得是送死。”幕僚副旗本明羽說,“魔族那邊的氣息很混,不知道他們發生什麼事了,可能羅杰真的會功。”

白川:“可能會發生什麼事呢,那邊?”

明羽:“我們不知道,但是也許大人知道。每次大人一到羅杰出場的時候,就等于說:‘現在已經不必腦子了,只管向前沖就是了’,我們會贏的,我對大人有信心。”

白川“哼哼”兩聲,心想:“那是因為你沒看到他在后山呼呼大睡,而且隨時準備逃命。”

之所以沒說出來,是害怕搖軍心,還因為……

這時候戰場上局勢出現了令不敢相信的變化:羅杰的騎兵直沖而下,幾乎一下子就進魔族的大本營中,就像一把燒紅的叉子酪中一樣輕而易舉,魔族士兵幾乎沒做任何抵抗就四散奔逃,丟盔棄甲,隊伍散,五萬人的魔族大軍給不到他們數目十分之一的人類打得這樣狼狽,那是歷史上從沒有過的!

兩位副旗本同時發出驚嘆聲:“咦!”

明羽大:“太反常了——那是圈套!羅杰已經陷進去被包圍了!”

白川也:“不可能是圈套,看他們士兵跑得那麼慌,那是裝不出的!就算是圈套,那也大有機會!”

白川回頭揚聲發令:“全軍!給我上!”

明羽阻止:“妳沒權利發全軍員令,只有大人才有這個權利!”

白川一拳把明羽從馬上打得滾落地面,一把馬刀架他脖子上,低沉著聲音說:“誤了時機我宰了你!”掃了一眼四面看得發呆的衛兵和傳令兵,提高聲音發令:“還不去傳令!”

“嗚嗚!”四面八方響起了號角聲,騎兵們集結,排列一行行的散兵線。

白川在騎兵陣的最前面,平靜的高舉右手,雕塑般凝固不。猛然間,高舉的手用力的向前一后震天吼聲響起:“萬歲萬歲萬歲!”

一列一列的騎兵從邊經過,從開始的小跑,一點點的加速,最后整列隊伍以驚人的速度直撲山下的魔族大營,猶如一道鋪天蓋地的洪流,漫山遍野地傾泄而下,氣勢人!

眼前,魔族的陣形已經接近到不下一千米了,只聽一聲清叱:“拔刀!”兩萬把馬刀“噌”的同時出鞘,匯一條高低不平的帶,反出夕的余輝,喊殺聲驚天地……

震天的殺聲驚醒了后山某位好漢的夢,他把腦袋探出睡袋細聽了一陣,喃喃說:“是全軍總攻擊!看來白川已經發現了……真是的,得那麼大聲,吵得人睡不好覺。”他把頭又了回去,試圖繼續剛剛被打斷的夢……

據紫川家族的正式史料記載:“帝國歷七七八年,第五次恒川會戰中,紫川秀旗本親臨前線,先士卒,勇殺敵,極大鼓舞了全軍將士士氣!麾下羅杰、白川、明羽三位副旗本不畏強敵,團結合力,指揮鎮定,終于在此戰中以三萬騎兵大敗七萬魔族部隊,擊斃、擊傷四萬余,俘虜一萬余。另號稱魔族第一猛將的葛沙亦于此戰中被秀川旗本親手擊斃,給魔族以沉重打擊,為衛圣戰爭的第一個轉折點。”

“我們真的贏了嗎?”面對滿目瘡痍的戰場,紫川秀喃喃發出一疑問。

“毫無疑問,大人,我們大勝了!”親衛隊長古雷激得臉都通紅了,“這都是您的功勞,請允許我向您祝賀。大人您肯定會因為這次戰功而被提升為紅旗本的,想想,二十歲不到就可以與各個行省的總督平起平坐啦,那是多了不起啊,家族歷史上還沒有過這個先例呢!”

“呵呵,同喜同喜。”紫川秀的笑容里面沒有一毫克的喜悅,“據我記得,你還是小旗武士吧?副旗本的位置有了。”

古雷大喜過:“多謝大人栽培!下一定對大人盡心戮力,以報答大人提拔之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嗯嗯嗯。”紫川秀打斷了古雷的表忠,喃喃自語:“看來人活得單純還真是一種幸福……”

“大人您說什麼呢?”

“哦,我讓你好好干吧。”

一隊騎兵從前面出現,看到紫川秀的旗幟,立刻在馬上行禮。

紫川秀停住馬步,揚聲問:“哪個部隊的?干什麼?”

騎兵隊長回答:“回稟大人,我們是羅杰部隊的第三大隊第七中隊,現在執行運送俘虜任務的。”

“哦?”紫川秀忽然了好奇心,“俘虜多嗎?讓我看看。”

“遵命,大人!”隊長回頭吆喝一聲,騎兵們用鞭子把俘虜們驅趕到紫川秀面前,衛隊張的圍在他旁邊防止魔族俘虜忽然暴起傷人。

但那實在是不必要的,因為這一批俘虜全部是靈怪——一種綠的小矮人,他們在工藝方面極其心靈手巧,但戰斗力卻極差,溫和,很容易屈服于強權——魔族軍隊拿他們多半是做勞役的,人類市場上也可出售做傭人,在帝都(帝都:紫川家首府)據說可以賣到三萬元貨幣一個。

騎兵隊長看到紫川秀仿佛有點失的樣子,覺得很不好意思,決心要討他歡喜一下:“大人,您知道,我們在俘虜里面還發現了奇怪的東西啊。”

“哦?”

隊長回頭喊:“帶上來讓大人過目!”

幾個騎兵從后面提著個鼓鼓的麻袋上來,隊長諛笑著解開了:“大人,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啊。”

麻袋里面裝著的竟然是個裳有點凌,看得出是很名貴的材料做的,因為在麻袋里剛剛被放出來,神間有點狼狽,卻無損那令人心的貌。大大的眼睛碧藍一片,正是魔族的特征,盡管已經為俘虜了,還是很鎮定,或者是裝做很鎮定,睜大了麗的雙眸怒視眼前的幾個居然敢于囚的人類,不出聲就有種凜然尊貴的氣質。

紫川秀皺皺眉頭:“遠東軍什麼時候改行做綁匪了?”

隊長覺得很委屈:“大人,這可絕對不是一般的孩子啊!我們是在一輛很漂亮的馬車里面發現的,周圍還有十幾個衛兵保護,傷了我們好幾十人才抓到的!這個孩子肯定份不一般,還可能是魔族的高級人呢。”

“盤問沒有?”

什麼也不肯說,我們也沒時間細問。現在將給大人您看管,大人可不要錯過機會哦!”隊長用種很曖昧的語氣說。

紫川秀也很曖昧地笑著:“嘿嘿嘿,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地盤問的。”這是種男人對男人之間,一聽就心領神會的默契。

等騎兵們的影消失,紫川秀才笑兩聲:“好在白川那婆娘不在,不然就麻煩了!”

他轉向古雷等衛隊員:“白川問起來的時候,你們該知道怎麼做的啦?”

古雷板著臉回答:“大人放心,我們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

“那才是聰明人!”紫川秀開始東張西,“哪里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搭個帳篷呢?那里不行,太空曠,沒調。這里,嘖嘖,蚊子太多,做起來不爽……”他一邊說,一邊用咪咪的眼盯著那個看,看得不自在,開始發、發冷、抖、打寒、起皮疙瘩、寒豎起,一直看得……

“我是魔神王國第三公主卡丹。我是皇族員,我要求得到與我份相匹配的待遇!”用帶有音的、努力顯得莊嚴的話語表白了份。

衛兵們一起同時吸氣,安靜的夜晚中,聲音顯得特別刺耳。

古雷小聲說:“主在上,大人,這個人可不能來,不然軍法會找我們麻煩的。”

紫川秀頭也不回:“古雷,你笨得像豬頭!”喃喃說:“這可是大收獲。”

黑暗中,白川副旗本在騎兵隊中默默地沉思著,白天勝利的喜悅并沒有打消的疑:為什麼會贏得那麼輕而易舉?魔族在戰斗正于上風的時候,忽然間自地撤軍了;當紫川家族的騎兵開始進攻的時候,幾乎沒遇到任何有組織的抵抗;今天的戰斗中,魔族顯得那麼的慌和驚恐,這并不是一貫強悍而且善戰的魔族軍隊的作風。

當然勝利畢竟是勝利,是無可替代的,不容置疑的,地上像被收割的秋天莊稼般麻麻躺著的魔族尸,那就是證據。這時候覺到背后冷汗滲出了裳,要是那時候的判斷稍有失誤,那麼現在地上片躺著的就該是紫川家的騎兵了,而,將要為此而負上主要責任。就算能從戰場上幸存下來,回去也絕對逃不過監察廳的憲兵行刑隊……

不能再冒險了,幸運神不見得那麼慷慨,會照顧同一個人兩次。

“停止追擊。”下了一個命令。

騎兵們如釋重負地停住了馬步,追了整整五個小時,他們都已疲憊不堪,可是沒有誰敢來勸說一下這個暴君,明羽的遭遇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呢。對士兵們而言,似乎比號稱當世無敵的大魔神王更可怕。

“各部隊就地宿營,安排好斥候兵,夜班哨崗由四人一哨改為八人一哨,斥候防衛范圍擴大一倍,火把預警!”

傳令兵應聲而去,白川吩咐說:“現在起大本營由明羽副旗本負責,我要去見秀川旗本。”

明羽從騎兵隊中出來,臉很不友善:“怎麼,由我負責?白副旗本不怕我把妳的功勞都搶走了?”

白川沖他嫣然一笑,笑得明羽氣馬上掉了一半,另一半嘛……那是小事了,不值得一提。

“還在生我氣哪?我給你道歉還不好嗎……明羽,男子漢大丈夫,就不要跟我們流一般見識了,好嗎?”

明羽苦笑,每次都這樣,他太了解白川的脾氣了,每次道歉都不過是為了下一次的冒犯埋下伏筆。

“算我怕了妳,又不是沒被妳打過。跟妳說個事,我剛剛訊問了些俘虜兵,他們的說法很奇怪,說是在他們進攻的時候,指揮葛沙、副指揮云沈都被刺殺了,全軍失去指揮,導致了軍心大,不戰自潰。”

“哦!”白川相當驚奇:“誰干的?幫了我們大忙了。”

“他們只知道是個人族干的——妳知道,對魔族來說,我們人類長的都一個樣子,就像那些綠皮怪在我們眼里都是相同的一樣。很可怕的人啊,把自己埋在沙子里,等著魔族主帥葛沙經過的時候,忽然破沙而出殺人,而且都是一刀致命的。”

白川驚訝:“遠東地區有這樣的高手?武藝極強還很堅忍、冷酷,把自己埋在沙子里……”

想著想著,打了個寒戰。

明羽若有所思:“但我想,我們旗本必定是知道的吧?不然,他也不會我們進攻的……”

提起紫川秀,白川就一肚子氣:“你把那白癡看得太高了!你知道我們在出生死的時候,他在那邊干什麼嗎?洗澡、吃飯、睡覺,就差沒搞人了!不過那多半也是因為他沒找到人罷了。他有哪點像個全軍統帥的樣子……”

明羽悠悠說:“只要能打勝戰,他怎麼玩就怎麼玩,我是無所謂的。妳為什麼就這麼生氣呢?”他瞄了一下白川,目中大有深意。

“這次是因為他運氣好,到魔族那邊走狗屎運了!”

“恐怕不止是運氣。這次是運氣好,那六年前的帝都反擊戰也是運氣好啦?與流風霜的對峙,除了他,還能有誰可以不損兵折將地逃?魔族兩次對遠東進犯,只有他的部隊能完好無損地跑回來……對一個十一歲從軍,經大小戰役十幾次,卻一次也沒敗過的‘白癡’,他的運氣也未免好得太過份了吧?”

白川在夜中策馬奔馳,明羽的話語一直在腦子里回響,自思著:“是啊,他的狗屎運也好得太過份了吧……難道他一直深藏不?”

對了,我要問他個清楚,揭開他又懶又好又怕事面目遮掩下的真正面目!

前面就是中軍的燈火,在紫川秀的衛隊還沒來得及阻攔,白川就策馬而進了大本營。

衛隊長古雷上前迎接:“白副旗本,大人吩咐了,您不能進去!”

“為什麼?”白川理也不理他,心里想:“難道這時候他正出了不為人知的一面?非得進去!”

大步地進中軍帳篷,卻看到紫川秀正摟著一個麗的準備親……

立即怒向膽邊生,拔出馬刀就砍過去:“原來這就是你紫川秀的真面目!準備死吧你!”

“哎呀,幸好我手敏捷,差點被妳給劈了!”紫川秀驚魂未定:“白副旗本,妳也太莽撞了。難道本旗本看起來真的很像那種調戲無知的好之徒嗎?啊,古雷,你們幾個那是什麼表啊?”

白川不服氣地爭辯:“大人,您想想,在夜黑人靜的時候,在無人的帳篷中,你摟著個陌生的,你讓為部下的我該怎麼設想你啊?”

紫川秀:“妳應該這樣子想:這個是魔族的第三公主卡丹,對我軍是很重要的俘虜,現在是因為被俘虜驚嚇過度而暈過去了,而妳品行端正、人格高尚的上司秀川(秀川是紫川秀的號)旗本正毫無私心雜念地準備為做人工呼吸——這樣想才是正常的設想!”

白川:“哇,怎麼可能想得到那里去?”

紫川秀:“那就證明妳看香港電視連續劇還不夠多,里面這種節多的是。”

白川:“大人,您說什麼?”

紫川秀:“哦,沒事,我把時空弄混了,大家當沒聽到就是了!”

白川:“就算是魔族的公主暈過去了吧,誰都可以幫人工呼吸的啊,為什麼是大人你來?”

紫川秀:“既然誰都可以幫人工呼吸的,為什麼我就不能來?”

……

紫川秀:“報告一下況吧,白副旗本。”

白川:“遵命,大人。我部隊經過五個小時的戰斗,魔族可能傷亡在兩萬到三萬之間,我們已經拿下了他們的大營和糧隊,此次魔族出征的二十五個白披風(白披風指的是魔族的團隊長,皆著裝白披風)被我部隊殺了五個,明羽部隊殺四個,俘虜三個,有十三個是目前還下落不明。”

紫川秀點頭:“羅杰副旗本剛剛送來戰報,他那邊拿到了七個白披風,估計殺敵數目也在萬人左右,那就可以肯定魔族主力基本上已不復存在,余下的只是戰場掃工作而已。”

白川鞠:“這是一場大勝利,大人,恭喜您了,您真是辛苦了!”肚子里面罵:“是啊,睡覺、吃喝、搞人……好辛苦哦!”

“哎呀,難得白副旗本妳這麼諒本……說真的,我還真的是很辛苦啊。勞累了一天,現在我也該休息了,白副旗本有勞妳了,大本營的警戒工作就拜托了!”

白川暗暗比了下中指,恭敬問:“大人,下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

紫川秀:“哦?”

白川:“據俘虜說法,魔族軍隊之所以大敗是因為指揮和副指揮遭神刺客刺殺,這件事我們幾個前線指揮都不知道,不知大人又是從何得知此事,而下命令讓我們進攻的呢?”

紫川秀一臉的驚奇:“我下命令讓你們進攻?有這回事嗎?沒有吧,這是白副旗本妳自己下的命令吧?”

白川:“大人,您當時不是說……”

紫川秀:“哦,當時妳來請示我,妳說羅杰想去進攻,我說誰去誰去……是這樣的吧?這件事從始到終都是妳和羅杰決定的啊?我什麼時候下過命令讓妳去狂飆了?”

白川回頭想想,事實確實是這樣,但當時紫川秀的口氣……幸好是贏了,要是輸了的話,責任就得自己全背,想到那后果,白川冷汗不停地滲出,把背后的裳都了。

“妳也不用害怕,反正是贏了,難道監察廳還會來追究妳誤傳軍令的罪名不?”紫川秀仿佛猜出了白川的心事,悠悠說:“明天我們就收隊回沙加市,掃的事給哥西旗本的部隊完吧。”

白川著急:“但是大人,我們好不容易打下來這個局面,應乘勝追擊啊!”

紫川秀:“我們把所有的功勞都占了,別的部隊會說我們不知進退的,那以后我們的日子就難過了。”

他懶洋洋向帳篷走去:“夜已經深了,白副旗本也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白川恍然大悟,以三萬軍隊大破八萬魔族軍,紫川秀這個功勞之大,是誰也搶不去的,既然這樣,就不妨做做順水人,讓別人不至于太嫉恨他,真是考慮得滴水不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白川覺越來越看不清楚他……

第二天傍晚時分,凱旋而歸的紫川秀部隊進沙加市區,到市民們熱到幾乎狂的歡迎。

沙加市靠近恒川戰線,每次魔族來攻襲總是首先到戰火摧殘。

偏生紫川家族的遠東軍又不怎麼爭氣,上魔族大軍每次都是輸多勝,搞得市民疲于逃命,痛苦不堪。

這次聽說魔族大軍境,家族只派出個十八歲的年青旗本迎戰——還不是因為他姓紫川的,不然哪可能升那麼快,十八歲當旗本——大家早就不抱希,開始收拾家產準備跑路。結果居然這個年青的旗本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魔族軍隊不戰自潰……消息傳來,全城一片歡騰!

在紫川秀部隊列隊城休整的時候,歡迎的人群幾乎把隊伍給沖了,市民胡的塞給士兵們不值錢的禮:煮得半蛋、有汗漬的手帕、鑲銀的首飾、會炸傷人的彩球……這些東西反正留著也沒什麼用,共同暢飲過期了賣不出去的劣質酒,城中因此有三十七家酒吧的老板因此而避免破產的命運,十一家酒吧老板卻因為酒鋪被喝醉了的士兵砸爛,最后宣告破產……

披著法袍一莊嚴的僧牧師為他們大做祈禱:“謝你們啊,我們百戰百勝的保護者!愿戰神的庇護永遠跟隨你們!”平時也沒有人信他們的神的,閑著也是閑著,難得今天有機會宣揚一下信仰又不被人扔石頭砸……

年輕麗的郎揮舞著鮮花上去擁抱不認識的士兵,親吻……據統計,紫川秀部隊在進城的第一個鐘頭,就有七千多名士兵失去了原本打算留給家鄉人的初吻,可見損失之巨大,許多人或者不人的故事也由此開始,教堂證婚的牧師得以小小的紅火了一把。

后來有人計算出來,紫川秀部隊在沙加市駐扎不到一個星期,十個月后,該市的嬰兒出生率高出平時的百分之一百六十九!而且起名大多“懷軍”“念兵”“軍”……

夜,羅杰、白川、明羽三名副旗本出來巡視街道,檢查有無軍紀不嚴、兵滋事的行為。

明羽:“白川,我覺得妳今天有點不對勁,居然過了十二個小時,妳還沒有罵過秀川旗本一句!妳今天不舒服嗎?”

羅杰裝模做樣地要去白川額頭:“嗯,好燙,妳冒了嗎……哎喲!”

白川收回拳頭:“沒什麼,我只改變了對他的一些看法而已……”

這時候大家都聽到旁邊一家小酒吧里傳來紫川秀的聲音:“綠地啤酒多錢一瓶?”

服務小姐的聲音:“三個銀幣,軍先生。”

紫川秀:“哦,比帝都貴了點……我要兩瓶!”

服務小姐:“對不起,請問軍先生您是秀川大人部隊的嗎?”

紫川秀:“是啊!”

服務小姐:“哦,我們老板有吩咐,今晚秀川部隊的軍先生不收錢。”

紫川秀:“為什麼?”

服務小姐:“因為你們是英雄啊!”

紫川秀:“英雄……那我要四瓶!”

服務小姐:“……”

羅杰問白川:“剛才說妳對他的看法……”

白川面無表:“現在我的看法又改了……快走,我們不認識他!”

古奇山脈是遠東地區與紫川家族腹地的分界線,那高險的群山峻嶺是幾乎不可逾越的天然屏障,只有大陸通路長河公路通過古奇山脈唯一的缺口連接遠東和家族腹地。

雄偉的瓦倫要塞建于帝國歷四五六年,就坐落在此缺口上,扼守著長河公路,號稱大陸上第一要塞(除了魔族的大魔神堡外),其重要的戰略地位不言而喻。要塞堅固無比,有傳言說:“只要躲在瓦倫里,即使眾神發怒也不怕!”

事實證明瓦倫是當得起這個譽的,自紫川家族建立以來,魔族軍隊四次發百萬以上的大攻擊,紫川家族都是依靠瓦倫要塞的堅強厚壁來阻擋,強悍的魔族軍隊在它面前也只有鎩羽而歸。

家族前代總長、一時名將紫川遠星曾說過:“如果沒有瓦倫,我們早滅亡了二十次。”由此可見瓦倫的重要地位。

遠東軍的總指揮部、大本營,還有遠東軍校等重要機構也就設在瓦倫。

紫川秀等參加恒川會戰的有功之士,被遠東軍副統領(統領:紫川家族高級職名)羅波約來到瓦倫遠東軍總參謀部見面,可是,不巧……

人的書彬彬有禮地對紫川秀說:“秀川旗本,實在抱歉,林冰副統領臨時召開軍務會議,羅大人還在開會中。他說如果各位來的話,請在會客廳稍等一下,實在抱歉。”

紫川秀表嚴肅地湊近書臉邊,向左右小心地張一下,小聲說:“小姐,妳認得那邊那個穿小旗武士制服的人嗎?”他指著一個剛從指揮部大樓里面走出去的軍

“哦,那是哥西旗本派來的聯絡,他剛進我們羅副統領辦公室文件……”

“那是假的!”紫川秀斬釘截鐵地說:“他是流風家族派來的刺客!”

書嚇得花容失:“可是他有軍證和關防令,還有文書……”

“妳不相信我的話嗎?也難怪妳!我們在來的路上見到了真正的聯絡,他已經快斷氣了,跟我們說了后就死了。”紫川秀不容置疑地說,“刺客的目的在于羅波大人!刺客剛才去過哪些地方?我們得一一細細檢查!”

書被紫川秀話語中表出來的強大自信所折服,不由自主說:“他剛才去了羅波大人的辦公室,但他只呆了五分鐘,而且我一直在旁邊的……”

“把辦公室鑰匙給我!”紫川秀不由分說奪過鑰匙:“五分鐘?對方是專業的間諜,五分鐘足夠安上三十個炸彈!”

他走進辦公室關上門:“誰也不許進來,太危險了!”

遠東軍的參謀本部陷一片混,憲兵部隊急忙趕來,卻被紫川秀命令不許靠近辦公室,只聽到里面在翻箱倒柜的聲音和秀川旗本的喃喃自語:“在哪里呢?哪呢?快給我出來,我知道你一定藏有的!我就不信我找不到!”

危機持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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