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聲過后還留下來的人就算是堅決跟隨、支持我的人——喂，羅杰，我還沒開始轉數呢，你就開始跑了，太不給面子了吧？”

“好了，我開始數了，一、三、五、六、八……”

“不行、不行，你數得太快了，還工減料！我還沒來得及跑呢！再來！”

“一、二、三、……”

“哎呀，明羽，這門口我搞不開！”

“四、五、……”

“糟糕，那個壞蛋把門上了鎖！”

“我們出不去！他本就沒打算讓我們出去！”

“七、八……”

“白川，快拿萬能鑰匙開門啊！”

“鑰匙我丟房間里了，沒時間了，羅杰，你塊頭大，快把門撞開啊！”

“羅杰，快撞啊，不然來不及了——我們又得落這壞蛋紫川秀手里了！”

“九……”

“砰！”羅杰的撞門聲音。

“疼死我了，這是什麼做的門啊！這麼！”

“十！”

紫川秀回頭解釋：“這是用保險柜材料做的大門。看來大家一個都沒走啊，真是讓我欣：危難見真，坦識忠誠。在這危難時機，各位對我紫川秀如此忠心耿耿，我好哦……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

紫川秀抹了一把鼻涕。

※※※

“大人。”書敲響雷迅統領辦公室的門，“帝林副統領求見。”

“哦，知道了。”雷迅心頭有些不悅。帝林那臭未干的小子越來越楊明華的寵信，仗著跟魔族打了幾場勝戰就目中無人，二十歲出頭就當上了副統領，將來說不定要超越我的地位呢！

他看看時間，已經晚上七點了，再過一個小時，宵就要開始了，圍攻總長府的行也即將開始，帝林在這個時候找來，有什麼事呢？

“請他進來。”

帝林進辦公室，恭敬地向雷迅敬了個軍禮，一點沒有平時那種傲慢囂張的樣子，讓雷迅心里舒服了一些。

“帝林，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該去干正經事了！找我有事？”雷迅所謂的正經事就是去追殺哥應星。

“哦，大人，事是這樣的，在遠東期間下與魔族作戰時候頗有點收獲，現在想進貢給大人，聊表一點心意。”

雷迅一張繃了的臉馬上緩和了下來，口氣也順了許多：“哦，這樣帝林閣下真是太客氣了，有心了。”（誰不知道你在遠東那里刮魔族地皮，刮得寸草不生，當然撈了很多油水了！）

“只是，本統領為公職人員，實在不方便接閣下您的好意啊！”（拿那些不值錢的魔法石、閃玉來敷衍老子我！不值錢的東西我是不要的！）

帝林對雷迅崇拜得有如高山仰止：“雷統領閣下高風亮節，實在令下等晚輩敬佩不已！不過這些薄禮本來也只是為大人您一人準備的，就請大人您無論如何給下點面子，就此收下了吧！”他湊近雷迅耳邊小聲說：“這可不是平常能見到的東西啊，是下攻下了卡什來齊后，從來不及逃跑的魔族貴族手上繳獲的，絕對價值連城啊！”帝林一臉的諛笑。

（這小子還會做人的！）“哎呀，帝林閣下，你可真讓本統領為難了……要知道本統領平時是絕對不收禮的（因為嫌）……好吧，這次就看你面子了，破例一次，什麼東西那麼稀奇啊？對了，可下不為例了哦！”

帝林神地一笑：“絕對下不為例的，大人，請大人讓候見廳里我的傭人把東西扛上來如何？”

雷迅吩咐讓警衛放行。

兩個帽子戴得低低的士兵將一個半人多高的鐵箱很吃力地搬了進來。雷迅在心里盤算：這麼大，是什麼呢？鉆石？黃金？罕見的魔法寶？看他們扛得那麼費力，份量一定不輕啊！

箱子放在雷迅的辦公桌上，帝林神兮兮地把辦公室大門關好，才輕輕地把箱子的鎖頭弄開，微笑說：“大人打開就知道了。”

雷迅按耐不住地掀開箱子蓋，呆住了：箱子里面空空如也。

他機械地抬起頭看帝林：“你……”

驚變驟發！

站在他左邊的一個士兵猛然刀砍向他脖子！普普通通的可以說是毫無章法和架勢的一刀，唯一的特點就是：快！快得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比電更猛，比更速！更可怕的是這刀發得毫無預兆，沒看到什麼作，一瞬間閃亮的刀已經到了雷迅的頭頸間了，就仿佛是從空氣中生出來了一把刀！

雷迅也是一流的高手，面對這麼可怕的一刀卻只能靠本能做出反應：子右傾，下意識地舉起左手想阻擋。

“刷”的一聲，左手被齊腕割去，刀的去勢也稍微給阻了一下，深深砍了他脖子下的頸脈。

幾乎在同時，雷迅右邊的士兵輕輕一拳擊在雷迅肩膀上，輕到雷迅幾乎覺不到，但馬上一麻痹從肩膀開始，瞬間擴散到全。雷迅全上下所有管、脈門、呼吸都給一瞬間凍結、凝固，就連他臨時提起來準備反擊的一點點真氣也給封住了！

什麼人的武功這麼強橫霸道？在此生死一刻，雷迅只想到了一個名字：斯特林！既然是他來了，自己是必死無疑的了，但至要通知外面的人！

雷迅鼓了最后的力氣，想喊出聲來，但他只覺得嚨一涼，卻半點聲音發不出來……帝林閃電般一劍刺他嚨，切斷了他的氣管。

雷迅意識模糊前的最后一幅景象是，帝林手持一把滴的劍，獰笑著著自己，他忽然覺得：這個場景好悉啊，仿佛在哪里見過……

紫川家族的第一高手，顯赫一時的中央軍統領雷迅，就這樣圓睜著眼睛，直地站立著死去，至于他到死的時候是否明白原因，那將永遠無人能知了。

整個刺殺過程不到一秒鐘，直到這時候，那只被紫川秀砍斷的左手才“啪”的一聲，落到地上。

紫川秀回刀子，斯特林退開一步。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戰士，不是沒殺過人，只是采用這種襲并且以眾欺寡的手段，卻讓他倆很——總而言之，他們不愿意和雷迅那張得大大的眼睛對視就是了！

帝林看起來卻很輕松，就著雷迅服拭劍上的跡，小聲調笑說：“什麼第一高手，我們宰起來像宰只！看他，死不瞑目呢！”

斯特林小聲：“報應！德雷副統領、德科旗本兩位應該可以安息了。”

“喂，斯特林，你不要咒我好不好？德科可是我殺的，你讓他安息，豈不是……”

斯特林橫他一眼，沒有回答，那個年的死一直是斯特林心頭的一刺……

紫川秀在辦公室門口傾聽靜，回頭說：“外面還沒有發現。”

三人都松了口氣。這里是中央軍的總部，剛才雷迅哪怕發出一點慘或者有一丁點打斗聲音傳出去，中央軍中高手如云，他們武藝再好也殺不出去的。

接下來就好辦了，把雷迅尸裝鐵箱里面，把打斗的跡抹干凈——這點很容易，因為在斯特林的寒冰真氣下，雷迅的還沒流出就凍住凝結了，撬開辦公桌暗柜，找出統領印章和中央軍的調兵符——暗柜里面還有很多鈔票和貴重珍寶，紫川秀當然不會客氣了，但斯特林阻止了他說：“不要！我們殺雷迅并非是為了私仇！你這樣就侮辱了我們的行了！”

紫川秀肅然應答：“是。”把東西又放了回去，然后地留下了一半。

三人又大搖大擺地扛著鐵箱子出去，誰也沒有對他們加以盤問，因為帝林一副驕橫的樣子走在前面，誰敢來找麻煩啊。

出了中央軍總部，三人一起松了口氣，才發現汗水已經了背后厚厚的制服。

街上人煙稀，冷清寂寞，顯是因為宵時間就要到了。

“接下來我們要分頭行了！”斯特林不安地看著紫川秀，“阿秀你的工作最危險了，不如你負責去指揮衛軍，讓我來……”

帝林也點頭：“我也覺得阿秀太冒險了。讓我來吧，我是楊明華的親信，他們一時不會懷疑我的……”

“不必了！”紫川秀對斯特林說，“二哥，你是衛軍的中流砥柱，今晚楊明華要攻打總長府，那里不能缺了你的！”

“大哥，那五萬遠東軍只聽你一人指揮，你也是不能離開的。”

“所以，能去做這事的只有我一人。”

“大哥，你要記住了：紅燈為號令！看到城頭亮起三盞紅燈，就馬上帶兵殺進來！”

三人握手：“明天見！”這是很平常的一句告別語，可是這各負使命，兇吉未卜的三個兄弟，真的能一起看到明天黎明的太升起嗎？

斯特林終于按耐不住：“阿秀，你有沒有什麼要我跟寧小姐說的嗎？對你一直是……”

紫川秀慢慢想了一下：“有的有的……你不要再穿那種超短了，的材像竹竿，一點不，不適合；還有啊，明天早上回家煮蛋粥給我吃——記得蛋放多一點，不要老是一噸米一噸水一個蛋，我都吃得淡出鳥來了……哎，大哥、二哥你們兩個去哪里，我還沒代完呢，快把那些藏起來的黃書籍還給我，不然我真的對不客氣了！我是說真的啊……”

總長府已經是高度戒嚴，一萬多銳的衛軍士兵已經是全副武裝地集結，不但在外圍有重兵嚴守，整齊的隊列，集的刀劍影顯現出一派肅殺的氣氛，部也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口令聲不斷。大家都明白，與楊明華長久以來的斗爭，今晚就要決出勝負了，所有人的心頭都充滿了一種風雨來的張覺。

總長的會客室被當了臨時指揮部，由斯特林來指揮作戰，連一向深居簡出的總長紫川參星也出現在此坐鎮。

“斯特林，監察長蕭龍剛才來見我，遞了辭職書。他答應今晚不會介到我與楊明華的爭斗中了。”

“這是總長大人您深得大家擁護的結果啊——經過今天的會議，他也明白楊明華實在不得人心了。楊明華實在太蠢，那麼急忙地表示要造反。”

“不，你想想，開會前楊明華的實力有：雷迅的十七萬中央軍、帝林在城外的五萬遠東軍、監察廳的憲兵部隊、他自己的衛隊、帝都治部的警察部隊；而我們，卻只有你的一萬衛軍——他不是蠢，是有恃無恐！這麼好的造反機會，不把握可太可惜了！”

“大人，要是下是楊明華，就不會讓各部隊的軍們安然地離開帝都……”

“關起城門來搞一場大屠殺是很容易的，但那樣會使得遠東軍、邊防軍，還有黑旗軍都將會為楊明華的死敵。他今天的目的只是想立威，也不想搞那樣。超過百分之八十的軍隊反對，就算奪了位置也坐不穩的。”

“但是……”

“只有哥應星是楊明華的死敵，所以他已經安排帝林去追殺了。其他的人楊明華可以等登上總長位置后慢慢分化、收買，這樣可比一場大屠殺高明多了。”

參謀軍進臨時指揮部報告：“啟稟大人，在總長府周圍出現大批武裝的黑人，防衛指揮請求指示。”

斯特林霍然起立：“人數？”

“四千八百二十一人。”回答的居然是紫川參星，“那是楊明華的私人衛隊。”

斯特林并沒有問紫川參星為什麼能一口說出楊明華衛隊的數字，這應該是極端機的報，連帝林也不得而知。他很清楚作為部下該守的分寸，不該說的一句話不多說。

斯特林下令：“不必理會他們，但要嚴加監視。”

紫川參星饒有興趣地問：“為什麼呢？”

“大人，這些只是烏合之眾，請不必掛心。還有治部的警察部隊、監察廳的憲兵部隊也同樣不足為懼，只要衛軍下指揮，保證一夜間將其全部掃平！”

“哦，那你在意的是……”

斯特林憂慮的目轉向南方，那里是中央軍的城南大營：“下所唯一擔心的是中央軍！剛才斥候回報，街上的中央軍部隊忽然全部撤回城南大營集結，營門閉……”

“這麼大的行，中央軍正在等雷迅做員令呢。”

“大人英明，正如大人所言，不過他們恐怕會等上好久的。”斯特林不失笑。

“未必啊。”紫川參星搖頭，“楊明華不是笨人，中央軍沒在約定時間出現，他自然會派人去接管雷迅的部隊。”

斯特林凝著一片漆黑寂靜的城南方向，喃喃說：“全靠你了，阿秀！”

“香煙、啤酒、八寶粥、飲料、花生米哦！”

在中央軍蕭殺、肅穆的大會議廳里面，集合的三百多名中央軍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穿著副統領制服的年青小伙子推著輛裝滿食品的小車，一路吆喝著進來了！

副統領葛新怒罵：“紫川秀，你在干什麼？”

“哦，聽說中央軍的各位最近工作很辛苦，三更半夜都不休息跑到這里來罰站，我來問一下大家！”

葛新：“你媽的……”

下面軍們也是一片罵聲。

另一名副統領米海儀想到個關鍵問題：“你怎麼進來的？衛兵呢？”

紫川秀亮亮手上的調兵令：“我用這個收買了衛兵。”

罵聲忽然全部停息下來，大家不敢相信地看著紫川秀手上的調兵令，有人小聲說：“不可能，假的吧？”

但經過三位副統領的驗證，結果卻是真的。

一片肅靜，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究竟怎麼會事？

在場的軍都已經知道了白天會議上的事件，又接到直屬上司雷迅的指示：“一、把兵力集結在城南大本營，全副武裝，做好開戰準備。二、七點半所有副旗本以上軍集中在會議大廳等我最后命令！”再蠢的人也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

有人歡喜有人愁，但絕大部份人的心態是：忐忑不安。為家族軍，他們雖然對當代總長紫川參星沒有很高的忠誠度，卻也不希背上背叛者的污名，而且在家族兩百多年歷史上，舉兵造反的從沒一個好下場的。但是雷迅又是自己的直屬長，他的命令不能不聽，而且如果他造反功了，自己卻沒有參加的話，那自己的下場就會非常的凄慘了……

大家懷著各種復雜的心來集結，從七點半一直列隊等到將近十點，雷迅卻一直沒有出現，也沒有一個有足夠權威的人來告訴他們該怎麼辦？正彷徨不安時……來了手持調兵令的紫川秀副統領！

“秀川閣下，請問有何貴干？”第三個副統領安寧出聲問。

“哦，是這樣的，最近大家工作都很忙，也很辛苦！聽說很多人都得了痔瘡、胃潰瘍什麼的，雷迅統領讓我來勞大家，開個心連心聯歡晚會，大家好好放松一下！”

鬼才信你的！

“哎呀大家不信啊，那我只好說實話了！其實是因為今晚月很好，雷統領忽然來了雅興，要讓大家一起賞月呢！”

葛新忍耐不住了：“請問秀川閣下，我們長雷大人在哪里？”

“哦，剛才我見他的時候是在城北的西山，但現在說不定已經到了城南的清秀山了，那地方風景好，很適合賞月的——你想跟他一起賞月啊？不必了吧，其實這里的環境也很不錯的，清風明月的……好，大家都不說話就是沒意見了！自由解散！賞月去吧！”

葛新怒喝道：“住口！紫川秀，你沒有權力下解散命令的！這里是我說了算……”

紫川秀打斷了他的講話：“喂，葛副統領，你怎麼說我沒有權力發命令？我手掌調兵令符，你我又品序相同都是副統領，我怎麼沒權力發命令？起碼比你有資格多了！”

米海儀副統領扯扯葛新的服，小聲說：“他來頭不明，先不要跟他吵。”

安寧副統領也小聲說：“站了那麼久，大家都累了，歇息一下也沒什麼的。”

葛新氣鼓鼓的，不出聲了。

“來，來，大家每人一份食品，自己挑喜歡的東西看——喂，那個，你拿了兩份食品了，不許多拿！還有那個，不要把口水流到我雜志上面，這些書好貴的！”

在紫川秀的拉扯煽下，列隊站了近三個小時的軍們本來就疲憊不堪了，既然有個看起來很夠權威的紫川秀（他副統領又掌握調兵令）給他們命令，而且這命令確實也很讓人愉快（休息、吃喝），再加上在場的三位副統領上司也沒有意見。反正雷迅統領的命令只是大家等，可沒規定怎麼等啊！“嘩啦”一下，整齊的隊列散開了，大家只管言笑歡語，吃吃喝喝，剛才還肅殺森嚴的會場頃刻間變了聯歡會場。

三個副統領臉晴不定，腦子里都是一個問號：“怎麼辦？”安寧提議：“不如就這樣靜觀其變算了？”他本來對造反的事就不太熱心，只是迫于雷迅的力才來的了，現在雷迅不出現，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葛新反對：“怎麼可以，現在時機多麼可貴！”雷迅事前已經給他打了招呼，如果功，他就是新的中央軍統領了。

米海儀冷笑：“況不明，現在盲等于速死。”造反對你有好，可不關老子屁事！輸了就是抄家滅族之禍，贏了一點好沒有，這種蠢事你自己去做吧。

眼見無法說服其余兩名副統領，葛新一咬牙，跺腳就要走出會議廳，他自己的部隊也有近五萬人，一樣可以決定大局。

門口響起一聲喝：“站住！”

白川、羅杰等人領著紫川秀的四十多名衛隊守住了會議廳門口。

背后，紫川秀在悠悠地說：“如此清風明月，葛新閣下急著去哪里啊？”

葛新“嘿嘿”回頭一笑：“秀川閣下到我們中央軍來撒野，就帶這麼點人，了點吧？”

他說的沒錯，這里就是中央軍大本營，只要打斗聲一起，驚了外面的部隊，紫川秀這邊沒一個人能活著回去。

就算是大廳里的軍人數也遠遠超過紫川秀的衛隊，而且他們都是全副武裝的。

紫川秀也“嘿嘿”一笑，忽然大喝一聲，聲音之有如雷霆怒吼：“楊明華謀叛，大逆不道，已被誅殺！雷迅伙同謀，罪大惡極，已經伏誅！遠東四十萬勤王軍隊由哥應星大人帶領，已經到達帝都！何去何從，諸君自己選擇！誰想去跟楊明華和雷迅陪葬的，只管請！他們在下面也很寂寞呢！”

話的容比蘊滿真氣的聲量更有震撼，軍們被震得戰栗不穩！

“他胡說八道！殺了他！”葛新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大聲地命令部屬。

“胡說八道？”紫川秀一手把個東西甩到葛新面前：“你自己看吧！”

那麼悉的東西，不用驗證大家都知道是雷迅最珍藏、最要的統領印章。

沒有人理會葛新的命令了，大家都在考慮新的況：楊明華、雷迅已死，遠東鎮的大軍已經開到……自己該怎麼辦？

米海儀溫和地對紫川秀說：“秀川閣下，打開天窗說明話，你到底想我們怎麼辦？”他的語氣比開始時候緩和了很多。

紫川秀肅容回答：“不敢，只想請各位今晚不要出去，在這里等到明天早上就是了。”

眾軍都松了口氣，還以為是要他們去跟楊明華打仗呢，這個條件可以接。

紫川秀看準了這些中層軍的心態：要他們跟著楊明華造反，他們不愿；要他們去平定叛，他們又沒膽量。最好就是這樣，靜靜地坐這里等著風暴過去。

安寧說：“秀川閣下可了解如今的局勢？”（意思是，我們這個時候放手，總長能否放過我們？）

紫川秀很理解他們的顧慮，舉起右手宣誓：“謹以我紫川秀父親的墳墓起誓，只要中央軍的各位今晚能留在這里不出這個房間，我擔保各位都會沒事的。如有違背此誓言，愿神剝奪我生命、榮譽、財產。”

大家都如釋重負：這是紫川家族軍最重的誓言了，而且紫川秀一向信譽良好，沒人聽過他有發過誓言不算的事。

安寧和米海儀對視一眼，安寧點頭說：“希秀川大人言而有信。”他從“閣下”改稱呼紫川秀為“大人”，表示他愿意聽從紫川秀的命令了。

米海儀站到大廳的右邊：“我接秀川大人的條件，同意我的人請站過來。”

軍們爽快的、干脆的、遲疑的、猶豫的——最后幾乎都站了過去，只剩葛新等十幾個人站立原地不。

白川一聲令下，紫川秀的衛隊上前將他們包圍起來。

葛新臉變幻，紫川秀溫和地對他說：“葛新閣下，識時務者為俊杰，我的承諾對閣下一樣有效的。現在大錯尚未釀，回頭還來得及啊！”

葛新小聲含糊幾句：“多謝秀川大人寬宏……”也站到了右邊去了，他的部下也全部跟去了。

紫川秀暗中松口氣：“現在好不容易爭取到了中央軍的中立！那斯特林的衛軍不難擊潰楊明華的私人武裝了，今晚大局已定了！”

“好了，沒事了，大家就只管放心開懷玩樂就是了！喜歡吃什麼請隨便，看雜志的朋友來這邊看，只要不出門大家干什麼都沒事的……”

“什麼人！”

“站住了！”門口守衛的紫川秀衛隊發出警告聲！

“啪、啪、啪”幾聲，幾個紫川秀的衛兵被摔得四腳朝天地跌進來了！

幕僚長羅明海那永遠沉著的臉出現在門口，紫川秀心頭大：“不好！”

只要羅明海一揭破紫川秀的謊言，說明楊明華并沒有死、遠東軍也沒有到，再以他幕僚長的權威份下命令的話，這群搖擺不定的中央軍軍難保不會再叛變一次，那時候……自己和部下將死無葬之地！

只有用雷霆一擊的快刀，在羅明海開口說話前就殺了他！紫川秀心中殺機萌，暗中手已經握住了刀柄……

羅明海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紫川秀一眼，仿佛他已經穿了紫川秀的打算，他很謹慎地始終不靠近紫川秀的五米距離里，那正是紫川秀最有把握的出手距離。

“是誰負責的城門防守？”他冷冷問那群已經躲在一邊的中央軍軍——羅明海雖然是文，但他特有的森冷氣質卻一直讓軍們敬畏有加，倒不如說是畏懼有加。

一個紅旗本戰戰兢兢地出來：“下是，下是城門防衛指揮……”

“馬上把城門打開！”

紅旗本一呆：“但是，這要命令的啊……”

“哼！”羅明海的哼聲已經帶了怒氣。

“是，是，下馬上執行，馬上執行……”紅旗本幾乎站立不穩地向外急忙跑去，本不理會紫川秀先前說的不準出房間的令，可見軍們在羅明海的積威之下本沒想到反抗。

紫川秀卻呆住了：羅明海想干什麼？放帝林的大軍進城嗎？可是楊明華已經給帝林命令去追殺哥應星了，他不應該知道帝林的軍隊還在城外啊！莫非楊明華還有別的伏兵在城外？

紫川秀想起帝林對羅明海的評價：“深不可測！”

羅明海向紫川秀走來，手進口袋。

紫川秀提高警戒，防范他突起發難。

羅明海的手拿了出來：沒有武，拿著一個信封，遞給了紫川秀。

紫川秀遲疑地接過，退后幾步拆開閱讀：“為家族利益，本文件持有人羅明海閣下，據我的命令，做他應做之事。家族上下文武員，務必配合行事。紫川參星帝國歷七七三年。”

紫川參星親手書寫的手令，加蓋總長印章。

七七三年，是紫川秀大破流風軍的第二年，也是紫川參星繼任總長職務的第一年，比帝林混進楊明華邊當臥底還早了三年，紫川參星剛當上總長就已經在楊明華的邊安了個間諜！

可憐楊明華自詡聰明，六年了竟然一點不知：他邊的文武心腹，幾乎全部是紫川參星派去的。

紫川秀難以控制地心頭發寒。紫川參星的城府和心計太可怕了！只有羅明海算是他的真正心腹，自己、斯特林還有帝林都不過是他手上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