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波逐流之一代軍師》第七章 飄香畫舫

我陪著齊王殿下走在大街上,齊王興致的問我四周景,我對這些雖然不是特別悉,還是基本可以說出來的,但是為了到秦淮河必須經過風月最盛的秦淮大街,兩邊燈火通明,所有的青樓酒肆都大門開,門前都站著把門的奴,很多門前還有艷妝的子鶯聲燕語招攬客人,我們一行人個個相貌不錯,尤其齊王穿錦袍,氣度不凡,正是青樓的恩客模樣。所以不都想來糾纏,可是我發現十幾個平常裝束的漢子有意無意的圍在我們周圍,將那些人推開,的保護著我們三人,這十幾個人相貌都還平常,可是個個格魁梧,單薄的衫之下可見墳起的塊狀,走起路來塵土凝而不散。我心里知道這些人必定是齊王的侍衛,就是麼,一個堂堂的親王出游,怎麼會沒有侍衛保護呢,既然他已經有了護衛,我就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了。這一放松,就連道路兩旁令我尷尬的景象都不能讓我張了。

沒走多久,就走到了秦淮河邊,在這截特別寬闊的河面上,泊了十多艘大小畫舫,其中一艘最是龐大,燈火輝煌,卻沒有像其他的畫舫那樣傳出竹琴韻、猜拳斗酒的聲音。我們走到河邊,那里都是一些小快艇,我對著一個窈窕的船娘喊道:“船家,送我們到飄香畫舫上去吧。”那個船娘抬頭笑道:“幾位爺來得晚了,只怕飄香畫舫今日已經客滿了,爺不見那畫舫上已經開始掛起紅燈,那是客滿了,很快就要起錨了。”

齊王慍怒的看向我,我卻平靜地道:“我們已經預定了位子,多謝船家提點。”齊王面變得緩和。我們三人上了快艇,接著十幾個暗中保護的侍衛也都各自上了快艇,快艇在河中左穿右,一會就到了那畫舫前。登上畫舫之后,一個極姿,打扮的艷麗火辣的中年子熱地迎了上來,未語先笑,打著招呼道:“哎呀,原來是狀元郎啊,奴家聽說狀元郎訂下了一個艙房,還以為是有人冒名呢,誰不知道江大人最不喜歡我們這些風月場所。”

我把眼前那抹雪白移開,笑道:“艷娘說笑了,我一個小小的翰林,平日哪有金銀來飄香畫舫啊,今日是我陪著貴客來這里見見飄香姑娘,艷娘可要好好伺候。”那艷娘早就看到李顯,閱人無數,一看到李顯就知道來了難得的豪客,立刻眉開眼笑,曲意逢迎,到齊王面前飄飄下拜,道:“貴客遠來,艷娘迎接來遲,還請貴客見諒,這位——”的眼飄向我,我識相地道:“這位是李公子,這位是秦公子。”艷娘聲道:“兩位貴客快請進,今日飄香姑娘心不錯,幾位若是有幸,還可得到飄香青睞呢。”

我們三人被艷娘引進了一間寬敞雅潔的艙房,至于其他的侍衛都被引到附近的艙房,自有侍相陪。這間艙房雅致,里面燈火通明,臨窗放了一張大圓桌,其他大半空間都是空的,看來是歌舞悅賓的地方,在艙房右邊有扇小門,門上掛著珠簾,里面約約是一間臥室,看來這真是上好的艙房。房門兩側站著八個相貌俏的侍,上來替三人去披風外,三人在桌前坐下,都坐在靠窗子的方向,接著那些侍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往來,不一刻就在桌子上擺上了茶點酒,然后三位相貌最麗的侍坐在三人旁邊,原本那艷娘安排三人兩邊都有兩個空位,讓眾人都可以左擁右抱,那位相貌絕的秦公子卻拒絕了的好意,徑自坐在了齊王邊,艷娘見多識廣自然不會表現出什麼異態,但我卻心里一抖,這個不會是真的吧,那個秦公子是個孌,以前不過是懷疑而已,這次我真的渾惡寒。那個秦公子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常,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殺氣。等到他回過頭去,我才松了口氣,下定決心以后一定要弄幾個高手在邊,小順子畢竟不是自由之,可是到那里找忠心耿耿的護衛呢,真有這樣的人也不會來聽從我這個小翰林的命令吧。

我們在侍的陪伴下慢慢的喝酒,等著飄香姑娘的到來,那幾個侍似乎有些不安,也難怪他們,齊王確實是風流倜儻,時不時的手眼溫存,那秦公子神冰冷,毫不理邊的侍,不時的用兇惡的目盯著齊王邊的侍。我又只是溫文有禮地敬而遠之,讓們手足無措,正在尷尬的時候,艙門被推開了,一個絕子款款走了進來,那子秀麗如同山川的俏臉未施脂,晶瑩白帶著淡淡的紅暈,仿佛剛剛出浴之后一般,那如同流瀑似的黑發可鑒人,那雙眼睛黑白分明,如同黑夜里最明亮的星星一樣燦爛,上穿著一件寬寬松松的長袍,材在南楚子中也算是纖秀婀娜的,若論容貌氣質,這子雖然麗,卻還常見,但是最難得的那一種骨天生的姿態。

的走了進來,坐在了三人的對面,目流轉,說道:“三位貴客初次來見飄香,飄香卻來得這樣晚,真是讓三位久等了。”那聲音聽來令人銷魂蝕骨,我和秦公子都不由面上一紅,就是齊王李顯的面上也出異樣的神。那子眼在齊王上停了一停,微笑道:“飄香聽說齊王殿下是難得的英雄,更是憐香惜玉的豪杰,怎麼今日這樣靦腆。”我并不奇怪那柳飄香會猜出李顯的份,卻想看看李顯的反應。

李顯初時有些驚疑,但立刻開懷笑道:“噢,你這小子到時聰明,難道見過本王麼?”

柳飄香見李顯并不掩飾,眼中閃過贊賞的神,答道:“殿下雖然穿著南楚的服飾,卻大概不喜歡履,足上穿的還是大雍貴人穿的錦靴,再說王爺的風度氣魄,這段時間,奴家早就聽說齊王殿下來到建業,殿下若是不來,倒要讓飄香自憐呢。倒是這位江翰林,可是難得一見,若非陪著殿下,只怕飄香至今還沒有機會見上一見。”

我有些赧然,我曾經接過柳飄香的帖子,邀請我到飄香畫舫拜訪,可是我囊空如洗,所以就婉辭了。秦公子原本有些惱怒的看著齊王,此時卻微笑著看了看我,似乎對我拒絕柳飄香很開心。我連忙道:“柳姑娘說笑了,下家無恒產,怎麼有資格來這里。”

柳飄香站了起來,款款站了起來,坐在我邊,抱住我的手臂道:“真是的,難道狀元公就當我們這些青樓子沒有一,飄香就不能喜歡狀元的才華,以相許麼?”我差點笑了出來,柳飄香若不金錢,怎麼會為建業第一花魁呢,我可是知道,建業許多達貴人都是柳飄香的幕之賓,不過我倒聽說這柳飄香確實是一個奇子,沒有千萬家財自然是得不到的,但是有了金錢權勢卻也未必能夠得到柳飄香,國主的叔父,韓王趙德隆曾經來到飄香畫舫,當夜就要留宿,誰知柳飄香卻不喜歡他,不論韓德隆如何討好也不肯留他,最后趙德隆以權勢相迫,誰知柳飄香卻是寧死不屈,趙德隆不便用強只得離去,后來屢次想為難柳飄香,都因為柳飄香恩客眾多而作罷。后來有人問,韓王雖然年過五旬,但是相貌力都還過人,你怎麼不肯屈從呢?柳飄香冷笑道:“奴家雖然是下賤子,卻還是懂得什麼是忠孝仁義,那趙德隆當年領軍作戰,自己膽小怕事打了敗仗,他的部下拼死作戰,救了他的命,他卻恩將仇報,反而彈劾他的部將不聽將令,貽誤軍機,判了斬刑,這件事南楚誰不知道,只是礙著他的份權勢不敢指責他罷了,這樣的懦夫小人,就是奴家這種青樓子也看他不起。”這番話傳了出去,人人鄙視韓王,卻對柳飄香另眼相看,沒多久,韓王就郁悶而死,因為這件事柳飄香名天下,這才了建業第一名,其實未必沒有人強過柳飄香,只是沒有像這般爽直俠義罷了。

當初我聽了此事雖然也覺得佩服,若非沒有金銀做纏頭,所以才不敢來見,如果早知道肯不收我的銀子,我說不定早就來看了。大概是見我神態迷醉,那秦公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那冰冷的目立刻讓我清醒過來,想起我是陪齊王殿下來的。所以我輕輕出手臂,恭恭敬敬地道:“多謝飄香賞識。”

柳飄香嗔怒的看了我一眼,怒氣沖沖的站起來,走到齊王殿下邊,那種輕顰淺怒的人神,令得我們三人都不由呆住了,接下來那柳飄香再也不看我一眼,只是和齊王殿下談笑,還不時的和秦公子說話,手段高明的很,既顯得熱親切,也不會顯得過于放,就連冷冰冰的秦公子也帶上了一微笑。

柳飄香當真是絕代尤,喝了幾杯酒,站起來喊了一聲,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綠,手上抱著各,就在樂聲中舞了起來,儀態萬方,那仿佛燃燒生命的熱舞蹈令我完全沉醉,而當我看到柳飄香俏臉上的神,就知道是將自己的生命也投到舞蹈當中,這一刻,我真的對了心。當柳飄香停下來的時候,我看見也看向我,四目相對,柳飄香突然出十分歡欣的神,然后就走到齊王邊,懶洋洋地坐在他邊,那慵懶的姿令人想立刻將抱向床榻。

這時艷娘走了進來,笑著說道:“夜深了,請江大人、秦公子到旁邊的艙房休息吧,若有喜歡的侍,不妨請們相陪。”

我心里有些酸酸的,連忙站起來告辭,并請齊王殿下好好安歇,那秦公子愣了愣,突然站起走了出去。我連忙也跟著出去了。

遣走了侍,我在一間舒適卻不大的艙房里面和躺在床上,心里胡思想,滿是柳飄香的倩影,聽著窗外潺潺的水聲,我慢慢的陷沉睡。正在我半睡半醒的時候,突然覺到有人手在解我的服,我心里一凜,不是齊王來襲我吧,連忙睜開眼睛,正要喊,卻看見一張如花似玉的俏臉,卻是柳飄香,我子一,立刻喊不出了,柳飄香見我醒了,嫣然一笑,纖手輕,片刻就去了自己的服,出了秀弱的玉,我緩緩出手,抱住,但是有些猶豫的,我吶吶道:“齊王。”柳飄香噗哧一笑道:“你不知道麼,那個秦公子是個子,我們還沒寬就忍不住了,沖了進來,我將房間讓給他們了。大狀元,你還等什麼。”

我雖然學過房中,可是從沒真的子,一時不知該如何作,柳飄香會意,反手抱著我,我只覺得腦子里面轟隆一聲,不知不覺中,衫褪去,覺到那溫暖的軀將自己纏住,我終于完全迷失了,完全投到男歡中去。

當我在疲憊中睡去之后,柳飄香閉眼休息了片刻,做了起來,拿起丟在地上的衫披在上,不一會就招了兩名侍進來,那兩名侍輕手輕腳的替我洗澡換,我雖然曾經醒了一會兒,卻是半個指頭也懶得,等我醒來,已經躺在干凈的床鋪上,穿著熏香的睡,我看看邊沉睡的柳飄香,臉一下子紅了,訥訥的說不出話來。柳飄香睜開眼睛,輕笑道:“狀元郎,怎麼不高興被我這青樓子奪了麼?”我更是面紅耳赤,半晌才道:“你嫁給我好不好?”柳飄香先是嘲諷的笑了,但看到我認真的神,嘆了一口氣,道:“不的。”

“怎麼,需要很多銀子麼,需要多,我會有辦法的。”我焦急的問道。

柳飄香抿笑道:“不是的,我早就賺夠了銀子,贖回了自由。”

我黯然道:“那麼,你不肯嫁我,是不是我不夠資格。”

柳飄香驚奇地問道:“你是翰林學士,我就是嫁你為妾也不免影響你的仕途,你真的要娶我為妻麼?”

我淡淡道:“那麼什麼關系,大不了我辭好了,反正我也不是很田當,這幾年我還是有點積蓄,買上幾百畝天地還是可以的,只是,我怕你不喜歡這種清貧的生活。”

柳飄香出無意言表的笑容,道:“我知道你是真心的,而且沒有一猶豫,我閱人無數,原本早有從良的意思,可是當我賺夠了銀子,突然想到,我能夠嫁給誰呢,那些自命風流的鬼,只是那副臉我就惡心,若是老實的好人又嫌他呆板無趣,雖然有幾個令我傾心的人,可是只要想到嫁給他之后,日后年老衰,被他棄如破履的景就不心寒。唉,今日見到你,你是真的欣賞我的舞姿,我看得出來,你知道我在舞藝上投了多,所以我自薦枕席,幸喜君子真誠待我,可是不行啊,飄香子輕浮,不能相夫教子,我就像江南的燕子,喜歡繁華,喜歡自由,再也不能被籠子關起來了,江郎,日后飄香或者閱盡天下男子,可是江郎要記得飄香心中最的始終是你,你可不能嫌棄飄香,偶爾來看看我好不好。”

我心里一痛,我聽得出來,柳飄香說的是真心話,沒有毫欺瞞,這樣奇特的子,真的沒有男人可以留住。握著的纖手,道:“飄香名京華,江哲雖然有個小小職,若是常來相聚,不免惹出是非,今日一別,雖非永別,也是難得再見,飄香,飄香,你我相忘于江湖,勝過相濡以沫,若是日后相逢,你不要視我為路人才好。”

柳飄香軀震知道這青年的心意,他不會滿足和暗通款曲,若不能娶為妻,日后就不會再來找,但已經滿足了,在虛假意的人生中,終于得到了一份真

當我走出艙房的時候,看見心滿意足的齊王,和滿面紅不敢見人的秦公子,恭恭敬敬地道:“殿下,我們早點回驛站休息吧。”齊王看看我,笑道:“怎麼樣,昨夜可春風得意麼?”

我心里嘀咕,他知道我和飄香在一起麼?我只是淡淡一笑,一副神莫測的樣子,齊王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看來他昨夜忙于采摘鮮花,他的那些侍衛應該也在風流吧。在踏上河岸的時候,我不由回頭看去,那飄香畫舫沉靜非常,那里埋葬了我的初

送齊王他們回去之后,我急匆匆的趕回住,看見桌子上擺著一張字條,上面寫著:“昨夜風流快活,不知有人虎視在旁,齊王此人,其心莫測,監視之人,我已置。”

我的手一抖,小順子真的是忠心耿耿,只是不知我何德何能,得他這般看待。

就在這時,驛館之,齊王面沉如水,階下站著一個面慚愧的侍衛。齊王冷冷道:“你說你沒有監視江哲,為什麼?”那個侍衛滿面驚惶地道:“殿下贖罪,臣原本奉命,在對面的艙房監視江哲,可是不知怎麼突然睡了過去。”齊王神更加嚴峻,卻沒有怪罪,只是讓他下去。

坐在他旁邊的秦公子淡淡道:“我已經檢查過了,他是被人點了道。能夠在這種狹小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點了他的道,這人的武功至在我之上。”齊王疑地道:“可是我看江哲并不會武功,難道是他已經到了反璞歸真的境界。”秦公子微微皺眉,想了半天道:“當今世上到了那種境界的只有家師、林寺的慈真長老,以及魔門的宗主京無極三人,這江哲年紀如此之輕,我絕不相信他能達到這種境界。”齊王若有所思地道:“二哥和梁婉都要我注意這個江哲,本來我還不以為然,可是前日一見,就覺得此人深不可測,昨夜之事更令我難解啊。南楚俊杰果然不凡,幸好,幸好,此人韜養晦,似乎還不會為我們的障礙。”

秦公子低頭道:“若是你覺得他麻煩,我可以幫你的。”

李顯搖頭道:“這樣的人,怎可輕易殺了,再說,我們也未必功。”說罷他的眼中閃過耀眼的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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