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波逐流之一代軍師》第十四章 玉碎珠沉

遠遠的看見建業城,我真是心澎湃,終于回來了,離城三十里,國主帶著文前來迎接凱旋的功臣,我們都下馬參拜國主,國主大喜,拉著德親王的手道:“王叔功在社稷,孤已經備了酒宴,為王叔慶功。”當我隨著大軍城的時候,無意中覺到有人在道左邊的一座小酒樓上,一直的看著我,但我卻沒有覺得有什麼惡意。

慶功宴后,我帶著陳稹匆匆忙忙的趕回住所,這次攻打蜀國,我得到不賞賜,所以早就決定另外在郊外買一座房子,反正德親王也答應幫我通融,允許我在家養病,我就不用住在城里面那麼拘束了,在我回來之前,小順子已經跟著王海先回來了,他早就替我選好了房子,付了錢,得到房契了。在昨天晚上,他到驛站見我,告訴我房子的位置。我和陳稹按圖索驥,沒有多久就找到了那宅院。那是一座清雅幽靜的小農莊,亭臺樓閣倒是應有盡有,小順子已經雇了幾個仆人,將上上下下打理得一塵不染。

我沐浴更之后,到了書房,里面小順子已經把我的書籍都擺了進去,我拿起一本史記看了起來,這時,陳稹走了進來,稟報道:“大人,有人在外面求見,我一愣,我剛搬到這里,還沒有到吏部登記,怎麼會有人來拜訪我。”

陳稹見我迷,解釋道:“大人回來的時候是雇的馬車,那個車夫回去之后有人問了大人的住。”我心想,車船店腳牙,捉住就該殺,果然如此,一邊想一邊說道:“帖子呢?”

陳稹雙手將帖子送上,坦白說,原本陳稹雖然聽話,但是我總覺得他對我不大看得起,可是自從我一首詞死蜀王之后,他的神就變了,對我必恭必敬。我接過帖子打開一看,上面寫著柳飄香三個字,我連忙問道:“那人還在麼?”

陳稹答道:“小人已經讓他們在門房等候。”我連忙道:“快讓他們進來,不,我親自去迎接。”說著,我連忙趕了出去,到了門房,我看見一個青書生,披了玄披風遮擋了全,戴著黑紗斗笠,看不清相貌,但是只看材舉止,我就不顧他邊兩個喬裝書的侍,沖過去握著他的雙手,道:“你來了,今天是你在樓上看我麼?”

一個侍冷冷道:“自從狀元公出征以來,我家小姐寢食不安,就連畫舫也不去了,若非狀元公今日回來,小姐還不會出門呢。”

我強忍心中的喜悅,握著柳飄香的纖手,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

柳飄香摘下斗笠,出蒼白憔悴的容,我呆了一會兒,上前抱著,道:“卿如此待我,隨云碎骨,也不能報答人恩重。”

柳飄香淡淡道:“你出征之后,我日夜不安,總是擔心你的安危,今日見你凱旋回來,我才放心下來,本來不該來見你,只是總想親自問問你到底如何。”

激地道:“其實我想去看你的,只是總想著你未必希看見我。”

那個侍笑道:“好了,你們別酸了,奴婢可要累死了。”

我和柳飄香相視一笑,我扶著飄香走了進去,那兩個侍,自然有人照顧的。

深夜良宵,我看著柳飄香慵懶的睡姿,起床拿了紙筆,下筆如流水,這時,柳飄香醒來了,走過來,從后面抱住我,笑道:“狀元公又在寫詩了。”

我深一眼,攬住的纖腰,將抱在膝上,讓看到我的新作。

將秀發攏起,拿起詩稿,卻是一首《鵲橋仙》,低聲念道:“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啊!”低聲輕呼,然后用熾熱的目看著我,我哪里經得起這樣的,抱著走向床榻,一夜纏綿。等到第二天我起來,佳人已經不見影蹤,我痛心地想,難道還是不準備嫁給我麼,可是已經不再接客見客了,難道不是想嫁給我麼?然后我就看到案頭上墨跡尤新的一首小詞。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足風流。妾擬將嫁與,縱被無棄,不能。”

我萬分激的跪在地上祝禱道:“老天保佑,飄香真的愿意嫁給我了。”

什麼清白,什麼名節,飄香這樣的奇子如果能夠嫁給我才是我的幸運,想一想,飄香不會是喜歡名利權勢的子,也不會太喜歡安定的生活,等我想辦法離開南楚,就帶著云游天下,讓看看四海風人相伴,游歷天下,這樣的日子就是神仙也不過如此,等到我們兩個都倦了,就留在一個風景迷人的地方終老,這該是多麼好的前景啊。

我匆匆忙忙地趕到吏部,得知國主已經下詔升了我一級職,我已經是翰林侍講了,而且國主已經同意我暫時在家養病,辦完了各種文書手續之后,我高興的跑到一家珠寶行,看了半天,都沒有中意的首飾,飄香見慣各種珠寶,怎麼會喜歡這些俗,后來我自己設計了樣子,讓他們為我打造一支金釵,一支金鐲,他們看了我的設計圖之后,要求可以使用這個樣式,但是被我拒絕了,這是我要送給飄香的,怎麼可以讓他們仿制。不過我倒是答應給他們另外兩張設計圖,反正賺錢麼,只要不傳出去,都沒有關系。他們十分高興,說雖然我的設計需要名家工制作,但是絕對不會誤了我的期限。

也難怪他們這麼鄭重,我這金釵不是普通的頭釵,而是真正的釵,啄垂下的流蘇上端,要有三顆三分徑晶瑩滾圓的珍珠,寶的真正的南海珠。金釵、銀珠、翠綠流蘇,搶眼的程度是可想而知的,最驚人的是,我要求每顆珠都要由名匠毫刻一只凰,細小如粟,栩栩如生,位于珠孔的側方,如不細心觀察,不易發覺。金釵本的吊環是所謂含環珠轉球式的,可以任意八方旋轉,這樣的一支金釵,千金難求,若非趙玨私下里給了我大筆的賞賜,我哪有這個財力。

至于只手鐲,我的設計是手鐲的主由十數條細巧的金按照螺旋的方式纏繞起來的,金上不規則地鑄上鈴鐺,接口的地方是一朵蓮花,每一個鈴鐺上還要雕刻上蓮花的圖案,這是我對飄香的贊譽,告訴,在我心中,仍然是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蓮花。

忙了大半天,快到晚上我才志得意滿的帶著陳稹回家,剛到家門,卻看到飄香的侍撲到我面前痛哭,我愣住了,不知怎麼一陣冰冷的寒意從心底生出,良久,我才聽到我用僵的聲音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侍哭訴道:“小姐今天早上回去十分高興,準備遣散奴婢,從良嫁人,誰知艷娘派人來說,有貴客要見小姐,小姐不從,說是從今再也不見客人了,可是艷娘說,來人來頭太大,求小姐救命,小姐想這些年來艷娘十分照顧我們,只是見一見,敷衍一下就可以了,等到小姐從良之后,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拒絕了。誰知,誰知,小姐一去不回。今天黃昏,突然有人送了小姐的尸回來,說是小姐急病亡……”

聽到這里,我慘一聲倒在地,頓時昏了過去。等我醒來,看到小順子焦急的容,我拉著他問道:“怎麼會這樣,飄香怎麼會死?”

小順子黯然道:“我將柳姑娘的尸帶了回來,仔細驗過了尸,柳姑娘是被人強暴之后,用力震斷心脈而死,雖然做了清洗和掩飾,可是下的傷痕和力的痕跡瞞不過我。”

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如果飄香不是為了替我守節,何必如此,我繼續問道:“是誰,是誰殺了。”

小順子道:“我已經查過了,艷娘說是梁婉派人來說有貴客要見柳姑娘,艷娘想梁婉不會為難柳姑娘,大雍的貴客又不敢得罪,所以才勉強柳姑娘去了。我已經去探過明月樓,沒看見什麼貴客,不過我抓了他們一個下人拷問,知道,柳姑娘確實是在明月樓被害的,如果我沒有看錯,可能就是梁婉下的手,我試了試力和柳姑娘的傷勢符合。”

我慘然道:“梁婉,好,好。小順子,扶我去見見飄香。”

我到了一間廂房,里面的棺木里面放著飄香的尸,我看著那栩栩如生的容貌,那帶著憤怒和憾的神,大哭起來,真的死了,我心子,我要娶為妻子的子,就這樣被人殺害。

“梁婉!”我痛聲高呼道。

接下來的日子,我如同行尸走一般麻木,好生安葬了飄香之后,然后,我真的病了,這一病就是半年,在蜀中留下的病復發了,后來,我開始重新修煉養生的氣功,漸漸的病好轉,容貌回復,只是卻總是帶著幾分悲傷。

我病后不久,聽說德親王趙玨被國主封賜,許他劍履上殿,見君不敗,也難怪,德親王本來就是王叔,又是大都督,此刻真的封無可封了,我堅持著寫了一封信,讓陳稹送給趙玨,沒有多久,趙玨就上表推辭,說自己本來就是王叔,地位已經十分尊榮,沒有繼續封賞的必要,如果國主覺得有功不賞未免有失國家面,就請國主多賞些田地金帛,國主果然大喜,賞賜極厚,過了一段時間,德親王自請鎮守荊襄,國主也欣然恩準。

德親王趙玨到荊襄鎮守前,曾經來看過我,見我病重,還特意叮囑太醫院替我治療,后來他在襄還多次送來藥和補品。不過小順子說趙玨派了人留心我的行,不必管他,反正我現在天天在床上養病,他不會留意我邊其他人的靜的,至于小順子的行蹤,現在也不是誰都可以發現的。

有一點倒是很令我擔心的,國主本來想恢復帝號,不過大臣們都進諫說現在剛剛平蜀,兵力損失很大,還是等一段時間,國主本來很不高興,后來接到齊王的信才黯然放棄,從此之后國主日夕迷于酒,尤其迷從蜀國得來的一批樂,在一班伴駕的文人墨客陪伴下,飲酒作樂,作詩填詞,還把從蜀中得來的名家字畫典籍登冊收崇文殿,除了這一點還比較令我欣賞之外,其他的都是昏君所為,他還把政務都給丞相尚維鈞理,說什麼外有王叔,有尚丞相,孤可以旦夕宴飲了,在國主的帶下,很多朝臣也越發縱,我派人收集了他們的詩詞,都是些艷詞,真是慘不忍睹。

南楚這般醉生夢死,大雍也不好過,雍王意自立的消息傳到太子李安的耳朵里面,李安親自到雍帝李援面前哭訴,李援詔回雍王,將他置閑,這半年來雍王留在長安,旦夕不寧,數次遭到刺殺暗算。我聽到這個消息不久,有一個神人拜訪了我的住,他風塵仆仆,自稱是雍王的護衛,我接過雍王的書信,上面說,他如今背讒言,十有八九跟我的計策有關,當初我答應替他參謀,這件事和南楚無關,請問我該如何自保。我微微苦笑,雍王殿下真是會利用一切力量啊,想了一想,我回了一封書信給他,為了安全,我用左手寫了一行字,沒有抬頭和落款:

取先予,外有強敵,無憂患。”

雍王果真是聰明絕頂,后來我聽說在雍帝召宴的時候,雍王李贄的酒中被人下毒,李贄飲后吐不止,若非醫圣桑臣恰好在長安,只怕李贄已經死了,因為此時雍帝大怒,牽連甚廣,李安這才收斂,過了不久,又聽說北漢寇邊,李贄立刻上書要求去抵北漢,果然得到批準,雍帝也想暫時分開他們兄弟,讓他們冷靜一下。我知道這個消息,淡淡一笑,這對我來說是一舉兩得,雍王和北漢必然有數年鋒,太子李安在掌握軍需,必然百般為難李贄,這樣就可以牽制大雍,令其無暇南顧,將來我若報仇,有雍王作靠山,只要我手段高明,沒有人會特意來為難我。

我在病中的時候,小順子親自探察,最后告訴我說,如果要殺梁婉,他可以趁隙刺殺,可是我拒絕了,梁婉雖然罪無可赦,但是害死飄香的還有一個人,讓梁婉為之拉皮條,除后患,這個人的份一定非常特殊,是梁婉絕對不肯的,我知道這個子艷如桃李,卻毒如蛇蝎,我就是抓住了,也不能讓乖乖說出兇手是誰,我必須讓在一個就是死也不能瞑目的境,才能迫使說出實話,所以,現在不能殺

梁婉的確是狠毒,飄香死后,我為了掩人耳目,沒有聲揚,只是讓艷娘悄悄的替安葬,然后又示意陳稹,將飄香的積蓄給了一部分,其余的都分給了飄香的侍,安排們離開建業,到別生活,這些我都是過陳稹暗中和艷娘聯系的,艷娘知道飄香有了良人,卻不知道是我,但見我這樣慷慨,自然高興,等理完一切之后,梁婉的殺手果然到了,梁婉派人監視艷娘,看理的井井有條,就沒有著急下手,等到事完了,便派人殺了艷娘,我看沒有派人對付陳稹,確定飄香沒有自己即將嫁人的事。小順子暗中跟著梁婉的殺手,親眼看到了他向梁婉稟報說,一切線索都已經切斷,那些飄香的侍都已經遠走高飛,對于梁婉來說是更好的理方式,若是一并滅口,不免引人疑竇。

我聽到小順子說到這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梁婉,你真的是該死至極,不管你是什麼份背景,我一定要你死無葬之地。

過了一些日子,我的病漸漸好轉,一天夜里,我在后園里設香案祭祀飄香。想起兩番恩,不由魂斷神傷,默默祝禱道:“卿與我一見鐘,相知相,誰知天有不測風云,卿難隕,玉碎珠沉,倩影不留,殘香難覓,卿若有靈,助我查出真兇,并幫兇梁氏,一并死,以卿泉下冤魂。”

祝禱完,我拿起香案上的一個錦盒,里面是我本來想送給飄香的金釵和鐲子,睹思人,更加惆悵,錦盒里面還放著一枚玉指環,那是飄香被害那日特意找出來的,說是要送給我,飄香其他的首飾,我都作主給了的侍,只有這個指環我留了下來,這個指環原本是飄香自己買的,當時喜歡它碧綠的澤和剔的質,只是大了一些,無法戴上,所以一直留在梳妝盒里面。我將指環戴在中指上,這是我心之人的。錦盒里面還有兩紙詩詞,我拿出來,讀到“妾擬將嫁與,縱被無棄,不能。”的時候,終于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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