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不先說我你》第19章 三心二意 (1)

伍葦知道歐北是在故意搞的,他把按在睡袋上翻來覆去幾個小時, 雖然為了個人臉面問題各種憋著不出聲, 但各種曖昧的聲音不是能沒有就沒有的。特別是脖子上連痱子也無法遮掩的可怕痕跡, 還有就痛的腰和

醒了后不想起來見人, 因為會打臉。心里也在暗暗慶幸自己為了穩妥,使用的是注避孕。這個方法是去一次醫院能管兩三個月, 現在算算約莫還有半個月才到期, 不然真要被搞死了。

北發泄后緒很輕松, 穿好服對道,“剩下兩天乖乖的,別搞小幺蛾子, 懂?”

伍葦在睡袋里,小聲反駁,“哪有?”

他直接掃一眼的手機, 很心虛, 翻背對他。

北笑一笑,哼著小曲走出去收拾睡袋和帳篷, 還特別好心地沖劉思和陳曉點了點頭。

劉思憾地看著那細腰大長, 對陳曉道, “人帥格棒, 奈何有主。”

“有個屁主, 就是個小兒。”陳曉火眼金睛。

“哎,長得好看有選擇權的人就是不一樣吧,你要不換個對象?”

阿吳自然知道這兩天里一男兩之間的暗洶涌, 好心提醒一聲道,“人家是正經男朋友呢,歐份證和卡都在小伍那邊的。就是小兩口鬧脾氣,耍花腔玩——”

劉思一臉果然如此的表看陳曉,陳曉依然堅持道,“你們不懂。他們倆之間味兒不對——”

伍葦當然不知道自己為外面人討論的焦點,磨磨蹭蹭到太升起來了,才走出帳篷,然后埋頭收拾東西,不敢去看劉思和陳曉。現在特別佩服林琳的心理堅強程度,到底是怎麼做到和金主的其它人和平共又競爭發展的呢,簡直是一個謎團。

接下來一整天的路程都很平靜,只除了當阿吳帶他們去觀景的時候發出一些贊嘆聲外,兩個有心結的人都當對方不存在。又到傍晚的時候,已經已經快到了整個旅程的尾聲,所以人又多了起來。

阿吳特別介紹道,“出了營地沒多遠是一個小山谷,那邊有一條旅游線路,所以設了蹦極的點。你們想要玩的可以過去,走路只要不到十分鐘的樣子。我也要去,順便補充一些資——”

伍葦當然蹦極毫無興趣,只想去補充資,抓了包包就要跟阿吳走。

北懶洋洋跟在后面,陳曉沖劉思一個眼,也跟了上去。

阿吳說得沒錯,這里是一個旅游線路,但卻是一個非常荒僻的點。投資這里的老板不知腦子怎麼想的,居然將驚險刺激的蹦極地設在這麼深的深山里,如非特意來玩這一項,絕對不會有其它人路過。所以,這里的人煙稀

一行人到的時候,雜貨店和蹦極的工作人員都想要收工了。

伍葦馬上蹦過去,買了水和各種零食,包括日用品,刷完卡出去就只剩阿吳在了。

“他們去蹦極了。”阿吳解釋道,“大概要下班了,有打折,你要不要去玩?”

對此毫無興趣,但也道,“可以去看看熱鬧。”

兩人拎著大包小包過去的時候,劉思整個人嚇得要死一樣抓在圍護的欄桿上,陳曉則穿著蹦極的裝備站在一邊發呆。

“怎麼?不跳嗎?”伍葦好奇道。

陳曉回頭看一眼,惡狠狠的。

這招惹誰了?

劉思小聲道,“陳曉和歐一起玩的,各跳了一次后說要比賽。”

比賽?一個人居然和男人比這個?

伍葦這人雖然沒啥奴思想,但也沒什麼權思想。就一實用主義者,對男人使用暴力絕對不在的思考范圍,畢竟男力量的原始差距擺著呢。這要取勝,也該揚長避短嘛。

“歐呢?”阿吳好奇道。

正說著呢,教練員將人給拖了上來。

爬上來,全輕松,居然還活,仿佛之前的本不值一提。他雙手叉腰,了兩下后,直接走上那遠遠到半壁凌空的跳臺上去,道,“再來。”

陳曉猶豫了一下,跟上去。

此時夕打在這一片山崖上,十分耀眼。兩個人的影子落在晚霞中,有種油畫剪影的覺,彩濃烈。

背對著深崖,挑釁地沖陳曉笑一下,張開雙臂就這麼往后倒下去。

伍葦嚇了一大跳,尖一聲。歐視線掃過來,面無表,但卻沒放過臉上的驚慌,然后整個人就不見了。陳曉遲疑了很久,還是跟著跳了下去,良久才有一兩聲尖出來。

阿吳沖教練員問,“跳幾次了?”

那邊張開一個掌。

五次?這是不要命了嗎?

片刻后,歐北又被拉了上來,他甚至更興了,不需要任何人的協助,直接站到跳臺的最邊緣,大半個腳掌都在外面。

“這是要瘋啊!”伍葦呆呆道。

“不行了,再跳下去陳曉該不了了。”劉思也十分后怕的樣子。

陳曉被拉上來,劉思立刻上去勸說。兩人似乎有點爭執,陳曉執意還要跳,拉都拉不住。最后還是阿吳上去,找教練員說了會兒話,強行將陳曉給放了下來。下來后,靠在欄桿上拼命煙,誰跟說話都不理睬。

又一會兒,歐北又被拽上來了。這次他沒看到陳曉,很樂了,沖出大拇指后,緩緩倒下去。陳曉自然是看見了,臉煞白。

伍葦覺得這男人有點過份了,何必依仗優勢對一個人這麼刻薄。

因為陳曉沒參加后,便是歐北一個人的表演賽,他以各種不同的姿勢往下跳,仿佛一只鳥一樣被拋在深谷中。這麼連續十次以后,伍葦開始覺得不對勁了,不,是所有人都覺得不對勁了。等到后來他再跳,現場已經每人敢說話了,全被震懾住了,包括阿吳。

“會死吧?”伍葦道,“去把他弄下來啊!”

所有人才如夢初醒一般,等他再上來的時候,工作人員一致關了跳臺,將他上的保險繩和裝備給解開了。

北滿臉憾地下來,道,“一群膽小鬼,不過癮。”

他本來上就自帶一種天王老子的氣質,是這一群人的中心,現在更是牛叉到了極點,沒人再敢反駁他的話。

回到營地后,簡單吃了晚飯,伍葦膽戰心驚地躲在帳篷里給王文遠發短信,“我覺得老板心不好,他今天連續跳了幾十次蹦極,幾百米高的峽谷啊!”

“正常。”這是王文遠回的短信,是人話嗎?

“他心不好吧?”伍葦嘆一口氣,手指飛快輸文字,“我覺得他這一趟出來玩就是找的,肯定是在邱家吃了虧,心里不爽快。”

“這不是很明顯嗎?”

“那沒辦法啊,人家那邊是合法正房。”

“誰說的?”

伍葦奇怪地看著“誰說的”這三個字,以前也問過他老板是不是私生子的事,怎麼就忘記了?

“上次請你吃飯的時候,我不是就問過你呀?!”道。

“哦,那上次我怎麼回答你的?”那邊還附了個笑臉。

說多做保平安!

伍葦翻了個白眼,道,“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會打太極,這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公司里大家都這麼說的。”

“哦!”

“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安他一下?雖然他只是老板,但繼續這樣下去多不好,是不是?”

“我已經有新工作了。”

“別這麼冷淡嘛,做不同事那就做朋友了,你安他唄。”伍葦心里其實在苦,老板要繼續這樣瘋下去,遭殃的可是自己。王文遠好歹和他工作了那麼多年,說幾句的意總該是有的吧?繼續輸文字,“他以前給你開那麼高的工資,看在過去那些錢的份上,打個電話總是可以的吧?”

“你覺得有必要嗎?”

“有的。至讓他知道這世界上還是有人關心他嘛,雖然是錢換來的,但總歸是有。”要不然他后面還嫌蹦極不夠爽,繼續花樣作死,怎麼辦?

“哦,你確實是用錢就能買到。”王文遠又開始了日常毒舌。

伍葦真是不想和這個勢利眼的狗子繼續說下去,但既然都快要說通他了,只好繼續,道,“你別這麼說,我以前什麼狀況你也知道的。缺錢缺得要瘋掉了,讓我去大街上隨便拉個買主說不定也能干得出來的。偶爾我也謝你和老板的,某種程度上而言,這個買賣幫了我。”

“所以你到現在都沒跑?”這個問題又馬上回了過來。

伍葦丟開手機,有點不太想回答,最后還是又撿回來,道,“我希他過得好一點。”

這條短信過去后,王文遠很久都沒回過來,顯然他對無語了。

也是,出了社會才知道,真心的朋友其實沒有幾個。大家都戴著溫良恭謙讓的面在各行各業掙生活,每個月拿著一點點米糧的錢,踩別人的同時也被其他人踩著,哪里還有那麼多的善心給別人?

如果,如果最開始遇到的不是歐北呢?

不不不,沒有如果。

伍葦深深嘆一口氣,抱著嬰兒一樣,好像這樣就能比較安全一些。

帳篷的門劃拉一聲被拉開,歐北的聲音出現,他說,“伍葦,出來。”

只好認命地爬起來,這樣一個折騰人的大魔王,后悔自己對王文遠表達過善心。他不用過得好,他就一直這樣去死吧。

走出帳篷,有點涼,伍葦打了個冷戰。

北沉著聲音道,“跟我走。”

著脖子,吸氣道,“干嘛?好晚了,該睡覺了。”

他不回答,一直走到營地的最邊緣,沒什麼人的角落坐下。伍葦著他坐下,以為他有什麼要說的,結果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遠方的天幕發呆。

一顆流星劃過一道流,沒了。

“不許愿嗎?”他開口道。

想起那天勸他去拜神,他說神忙不過來,笑一笑道,“地球上幾十億人,人人都許,它也忙不過來的。”

過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這樣太不浪漫了,又道,“如果真要說愿的話,大概就是——”頓了一下,“好人有好報吧。”

自然的,惡人也該有惡報。

伍葦以為歐北會嘲笑,但他沒有。

坐了約莫半個小時,野外的蚊蟲實在過分厲害,將在外面的手腕和腳腕盯得幾乎紅腫。一邊,一邊看那些永恒不變的星空,不知道歐北到底要玩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歐北才站起來,道,“回去了。”

伍葦求之不得,起小跑著回了帳篷,猶如解放的奴隸奔向自由一般。

北看著飛奔的背影,無奈地笑了一下,他肯定是瘋了才想和一起看星星。

徒步終于到了第四天,伍葦有點小激地看著終點接送的大,忍不住歡呼了一聲,自己這條狗命算是保住了。

立刻爬到大上去,選了最后排的座位,不管不顧閉眼睡覺。

陳曉手拍拍肩膀,道,“多錢,我給你。”

伍葦半瞇著眼睛,“一萬。”

咂舌一下,“一萬?有點虧了!”

伍葦眼睛全張開,“明碼標價,叟無欺,不然你去問阿吳!”

“算了,懶得跟你計較。”陳曉出手機,“微信給我掃一下——”

到底是誰計較了?自己貪圖歐北的樂意加這樣的坑爹團伙,怎麼能因為沒吃到就說虧?投資自然都是有沉沒風險的,搞管理的人能不懂這個?

付款完后,陳曉坐到前座去了。

伍葦收了錢,依然睡覺,但心里卻在算著要不要再鼓勵鼓勵去接盤歐北。

片刻后,歐北回來,不敢當著他的面做小作,只好歇了心思,專心睡覺。

四天步行的路程,最終落實在汽車上只花了三四個小時便回到了起點,直接向人類展示了科技的力量。回到現代社會的伍葦整個人都活過來了,自己一個人忙活著就把所有東西給抓在手里走上了回民宿的路。看著自己手上已經結繭的傷痕,想想第一天來的時候只是搬運兩個行李箱而已,就被累得不人樣了。短短幾天功夫而已,□□了一個民工。人其實是滿賤的品種,丟泥地里,隨便長得更好了。

陳曉下車后,還是對歐北有點不舍得,道,“歐,留個電話吧。”

北無可無不可,換了聯系方式。

“我下一份工作會在海城和杭城之間來回,也許有見面的機會。”陳曉道,“希我們能夠為朋友。”

北笑一笑,道,“行,有緣再見。”

伍葦站在斜坡上見他們聊得開心,自己也很開心。

回店后,立刻泡衛生間開熱水。謝二十四小時熱水供應,謝中央空調,謝去污能力超強的芳香沐浴以及澡巾。自己折騰了半個小時后,幾乎刮下來幾斤重的泥垢,整個人才變得清爽起來。對著鏡子看了很久,上的皮還是白白的,但是臉和手卻黑了好幾個度。這就有點糟糕了,其實并不是天生白皮的那一類人,要想養回原來的樣子,可能要花好多錢。

這個該死的歐北,他本就不知道一個人想要維持漂亮的樣子需要花多錢。大把的票子,就這麼被糟蹋在山山水水里了。

服走進來,立刻有點不好意思地用浴巾將自己包裹起來了。

人平時在外面漂漂亮亮的,但在衛生間打理的時候,各種不優雅不好看。

北半躺在浴缸里,“怎麼不弄了?”

伍葦干干地笑了一下,轉移話題,“我幫你背?”

“不用了,就你那個比貓好不了多的力氣?”

居然還嫌棄?

不說什麼了,將頭發吹干走出去,打了個哈欠,在門上掛了“請勿打擾”的牌子,直接被窩里昏睡。大概是因為累得太狠了,一閉眼就睡著,沒有做夢。

第二天一大早,伍葦被憋醒了。

北不知道什麼時候睜眼的,也不,直接上,下在作怪。

沒法氣,道,“歐,你干啥?”

“干啥?”他笑一笑,呼吸一點點急促,“了唄。”

MB,了就去吃飯,有這樣折騰人的嗎?

他才不管,自顧自地忙起來,搞得不得不跟著行起來。晨過窗簾照在進來,房間中央的大床上一片凌,被子一半落在地上一般搭在床上,兩個糾纏的人影,古銅和雪白的皮對比著,香艷旖旎。

丟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尖起來,打破了這一切。

伍葦掙扎起來,用力推著他的肩膀,“我的電話——”

“一大早接什麼電話?”他正在關鍵時候,滿大汗,不滿道,“等會。”

電話不知道主人家在忙,響到自然斷后,居然又響了起來。

“MD,誰TM一大早沒眼?”歐北沒緒了,手將手機撈起來,看一眼,冷笑一聲。

心虛,咬著不敢看他,目前還能主聯系的人,除了邱明俊好像也沒別人了。

冰涼的手機殼的耳朵,了一下,睜眼。

北在上方,居高臨下,張口無聲道,“接。”

這才看清楚,電話已經被接通了,上面果然是邱明俊的名字。心里苦,這祖宗,什麼時候打電話不好,居然在這時候?

“小伍?”對面傳來邱明俊的聲音,“怎麼不說話?”

此時,歐北還在里作怪,被搞得全發熱腦袋發暈,怎麼說話?只好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嗓子清了好幾回,才佯裝鎮定道,“邱總——”

“不是說了我明俊嗎?”邱明俊很溫和,道,“通知你一個很不好的消息,你的假期結束了。”

北冷笑一聲,重重用力。

伍葦心里MMP了好幾回,這才道,“是嗎?確實是個壞消息,我還難過的。”

邱明俊在對面笑起來,“我和徐總一起回的杭城,路上談起你的事,本來他要打電話通知你的。我覺得這個事,還是我親自給你說比較好,是不是?”

“對。”盡量簡短。

“那麼,你知道該怎麼做了?”他道。

“知道。”不就是收拾包袱回去上班嗎?

“那你說說,怎麼做?”

有完沒完——

“我明天就去公司。”

“錯了。”邱明俊正道。

伍葦有點尷尬了,小心道,“不要我去上班了?”

大概是的虛弱取悅了邱明俊,他直接在電話里笑起來,“當然要,但是還要帶上你家的特產。你說了,要親自做給我吃——”

伍葦里的瞬間冷了,想掛電話,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從話筒里傳出來的聲音讓歐北聽得一清二楚。果然,這大爺的表立刻變得狠起來,森森地看著,一也不

虛弱地應了一聲,“好——”

可尾音還沒完,歐北直接手奪了手機,砸到墻壁上去,四分五裂。巨大的撞擊聲像是一個響亮的在伍葦臉上,直接懵了。

接著,歐北冷臉從里出來,下床穿服。

立刻坐起來,張地看著他,道,“歐,我不知道他會打電話來說這個——”

北面無表地拉拉鏈,扣扣子,“你張什麼?老子就是沒興趣了。”

他心里冷笑連連,怪不得這幾天好幾次見用手機,見了自己也是一副心虛氣短的樣子。原來兩人還真就避著自己這麼勾搭上了,他頓時覺得自己這幾天的好心被強行喂屎了,氣炸。

伍葦滿臉倉惶地看著他,這種時候還能冷靜跟人講道理的老板,特別難討好。他要是真介意這個,為什麼在公司的是要把推出去當什麼狗屁副總?為什麼在會所的時候要裝模作樣讓去陪邱明俊?這明明就是只許老爺放火,不許平民百姓點燈。

縱然心里有許多的不滿,伍葦還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好眼睜睜看著他穿好服,打開的包,出自己的各種證件和卡,揚長而去。

房間門被大力打開又關上,撞擊聲讓墻壁抖

閉閉眼睛,知道自己和他的關系差不多算是完蛋了,翻用力捶打床鋪。

雖然大多數撈界的姐妹都是手里抓著一個,眼睛鉤著一個,上還吊了幾個,但人家絕對不會給兩個老板直接或者間接頭的機會。的手段太淺了,顯得特別沒有職業道德,上個老板還沒解約呢,下一個備胎就上門了。

下床,很挫敗地撿起已經陣亡黑屏的手機,沒來由的傷心。又賠錢又陪人,就指大家好聚好散;還忍耐著陳曉的臭脾氣自己憋屈,希能爭氣點把人給勾搭走;結果一件事都沒反而落了個不好,怎麼想怎麼虧得慌。

本來就不是堅強的人,承力普通,人走茶涼后忍不住就哭了。一年來,從不敢在歐北面前顯自己的真實緒,可在這一刻,就想哭,仿佛用眼淚就能洗刷自己的愧一般。

來的時候是兩個人的旅途,雖然一個人很落魄一個人不甘不愿,但回去的時候就很凄慘了。

伍葦臨時在山下買了個二手手機,勉強著給邱明俊回了個短信,只說是和朋友在下山,信號不好。明天去上班,會帶著特產,中午請他一起吃飯。邱明俊表示理解后,讓一路上小心。這男人心很好,可見在這次老董事長生病時間塵埃落定,正房和三個兒子算是占了大便宜。

在專車后座上,調出電話卡里儲存的全部信息,想找王文遠聊聊。可換了手機,不僅短信丟失了很多,連號碼也沒了一些。

只有死馬當活馬醫,給王文遠的公號發了個短信。希他即使去了海城工作,也沒換號。

“王文遠,老板生我氣了。”

王文遠發了個問號過來。

這號居然還在!馬上電話撥過去,可憐兮兮地將早晨的事給說了一下,當然接電話的時候正在滾床單被春秋筆法了。

王文遠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深深嘆一口氣,道,“你等會兒!我掛了電話想想怎麼辦——”

伍葦道,“王文遠,我就你一個朋友可以商量事,你一定要幫我啊。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個人在房間里狠狠哭了一場后冷靜下來,頭一個想到的就是后續理問題。總覺得歐北明面上雖然是破產了,可要生氣了發起瘋來收拾還是輕輕松松的。得找王文遠探個口風,保證自己不會被搞。

電話掛斷后許久,那邊都沒有任何消息過來。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覺得自己倒霉。當初,怎麼偏偏就是歐北呢?為什麼歐北和邱明俊是一家人呢

如果歐北記恨在心里,別的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帶著去邱明俊面前親表演一下,未來所有的一切都全毀了。

等得快要發瘋的時候,手機響了,回來的是王文遠那一串私號,上面的話沒什麼緒起伏,“老板不會拿你一個人怎麼樣,你照常在四海上班就是了。”

伍葦想哭,覺整個人都被拯救了一樣,居然又想哭了。抹一下眼角,哭著給他回短信,“不知道為什麼覺得特別對不起老板,你說我要不要做點什麼補償他?”

這次那號很久才發了一長串的省略號加一句氣急敗壞的話過來,“你想做啥?”

“他現在不是困難的嗎?接下來合同還有三個月,我不收他錢,你覺得怎麼樣?”

“……”

看著那省略號,自己也覺得很無厘頭,不過副總的工資還高的,熬熬應該能過得去。

“你到底覺得歐北哪一點像要你可憐的小白臉?”

伍葦看著歐北三個字,覺得王文遠可能是被自己氣糊涂了,居然敢直呼老板的名字了。

伍葦失眠了一夜還是起了一個大早,正正經經穿上了職業套裝,從廚房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保溫飯盒,去上班。

已經搞砸了正職,勢必要保住兼職,為接檔下一個工作努力。飯盒是和邱明俊約定好的東西,沒有忘記。

再一次出現在屬于副總的辦公室里,迎著別人的矚目,終于開始覺到自己還是有那麼一點不同了。

羅薇在QQ上對表示恭喜,道,“你走了狗屎運,徐總和邱總回歸了,至沒聽到風聲說要換掉你。”

“證明我的存在很有價值。”覺得羅薇實在是一個非常有消息的人,必須要拉到自己這邊來。

“做夢啊你,趕驗下面那些經理給你穿的小鞋。”

提到這個,伍葦就有點絕地看著堆在辦公桌上幾公尺高的各種文件。

公司高層領導大面積缺席,所有日常的文件無人簽字過問,重要的工作節點沒人把關,現在全都堆在案頭上。它們急迫地等待被簽字,然后呈送給總經理,最后報送財務部付款或者繼續往集團總部申報。不管原因如何,總之目前的狀況是,因為伍葦這個副總不在,所以整個公司的工作好像停止了。

并且,從辦公室開始沒半個小時,各個部門負責傳遞文件的助理小妹們紛至沓來,笑瞇瞇地異口同聲,“伍總,文件流程已經等了大半個月了,現場的人著急催得不行了,現在已經在鬧停工緒了。”

這不是催流程,這是威脅。

伍葦暗暗咬牙,下面那些經理不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本就是故意要趁這個機會搞。不過事已經拖現在這個樣子了,也不著急,先是去徐總辦公室報道。

徐總本來年紀就大了,隔了幾天沒見,頭發白得差不多了,可見邱家這事到底有多麻煩。

開門見山,“徐總,我今后是繼續照常工作,還是會有什麼調整?”

徐總看臉上各種稚忐忑,但說話很直接,也不掩飾,道,“小伍,你現在這個位置來得很意外。按照我的意思,肯定是要調整的,不過小邱總不同意。”

“為什麼?”不明白。邱明俊也是富家子,雖然略有點斯文敗類的意思,但絕對不會像歐北那麼瞎胡鬧,怎麼可能還留馬上表誠意,“我同意有調整,完全配合公司的安排。”

“歐提拔你算是胡鬧,小邱總有點自己的想法。”徐總看著,“你趁這個機會好好學習,至于的工作安排,等下他會找你談。”

這也就是說全權給邱明俊理的意思嗎?

伍葦半是疑半是不解,等到臨近中午的時候,拎著保溫盒去敲了他的門。他正在和人通電話,見了后指指沙發讓坐,里則道,“大哥你放心,這邊分公司的業務單純,我自己一個人沒問題的。”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略有一點小煩躁道,“我知道這邊的人自系,所以我準備一個都不用。”

顯然是兩兄弟對這公司的經營出現了分歧。

杭城的分公司,是幾年前徐總帶著本地的幾個骨干持起來的,雖然被歐北各種嫌棄利潤率低,但極有。因為老骨干們把持了重要部門老大的位置,基本上算是油的地頭蛇,不把上頭的命令當回事,依然是我行我素的那一套。歐北嫌棄的利潤率低的事,未必不是真的,不過此地鐵板一塊,打不開局面而已。上頭老早對這個有意見了,但是因為徐總勞苦功高,他在的時候不好手;現在他要退休了,是最好的安各種自己人的機會。

伍葦雖然腦子瓜不太好使,但也基本明白邱明俊的意思。他算是留在此地鎮守了,要是副總也用了本地派系的人,就算他是太子也能被兌得彈不得。可要是用的話,就好辦多了,各種用來被黑鍋和擋箭,不要太好用。也就是說,這個被歐北胡鬧著推出來的雜牌軍,此刻居然要被邱明俊收編自己人了?他留在這里聽電話,也是信任的意思。

怪不得當初歐北那麼荒唐的決定最終還是被同意了,這是邱家人自己也半推半就的吧?

等等,歐北真的是胡做的決定了?伍葦一個人陷了深思。

邱明俊那邊通完話,狠狠將電話掛上,卻見在發呆,道,“想什麼呢?那麼神。”

伍葦站起來,拎了拎保溫盒,道,“吃飯?”

“走,煩心的事就別管了。”他很瀟灑道,“當然是吃飯的事比較重要。”

兩人下樓,在辦公樓附設的食廣場找了個包間。伍葦打開保溫盒道,“因為時間比較,所以只熬了一個湯。你先嘗嘗合不合胃口,要覺得好吃了,我再做其它的給你試試。”

“肯定好吃。”邱明俊很捧場。

盛了一碗給他,他嘗了一口,贊嘆不止。

伍葦心微笑,其實也不過就是普通的竹蓀湯罷了,哪里能值得上這麼夸獎?不過男人的別有用心,還是笑納了。

菜上齊后,邱明俊才認真看,道,“臉很不錯,就是略黑了一點。果然進山了?”

點頭,“跟朋友參加了一個徒步的團,走了四天三夜。雖然是第一次,但也堅持下來了。”

“很不錯嘛,以后公司團建你可以做領隊了。”

很想拒絕,這種糟心的活才不要去。

“今天覺如何?”他又道。

既然領導在關心了,當然開始做工作報告了,道,“文件堆了差不多半人高,等我挨個看完起碼得要大半個月了。我擔心公司日常工作會因此停擺——”

邱明俊笑一笑,道,“他們這是不服氣,故意的。以前普通的文件流程不會走這麼快,付款流程各個部門也是能能拖就拖,哪里會全都給塞上來?”

果然,大家心里都門兒清,就欺負一個門外漢。

“這樣,有個事我跟你商量一下。”

商量只是好聽話而已,只不過要籠絡人心所以變這麼客氣。伍葦別的沒有,自知之明很多,道,“邱總你說。”

“工作場合我邱總沒錯,以后私下我明俊。知道嗎?”邱明俊直直地看著

心里勉強,但面上沒帶出來,很聽話地了一聲,“明俊你說,我聽著。”

“我個人比較希你留在副總這個位置上,幫我分擔一些力。不過咱們兩人都是新手,業務都不練,所以肯定搞不贏下面那些人。”邱明俊委婉道,“所以在海城挖了一個助理過來幫忙,你那邊專業上的東西,可以丟給把關。”

來了,果然如此,這富二代不是傻瓜。

“那實在太好了,我已經被那些東西搞得很頭大了。”伍葦馬上道,“有助理在,我就能輕松很多。”

邱明俊見完全沒有任何抵緒,又多說了兩句,“人是我大哥推薦來的,我還沒見過。不過他說這人對管理很有一套,專業上也很強。你先試試好不好用,要是不好用咱們再換。”

“明俊,你真是幫了我大忙。來,再喝一碗湯——”

伍葦心里明白,即將要來的人雖然只頂著總助的名頭,但實際上要做的是副總的工作。而這個所謂的副總,從今天開始就要被徹底架空了。不過有什麼關系呢,這人愿意開高工資白養活,還給配一苦力,何樂而不為?

吃完午飯回辦公室,伍葦一個人呆了很久,覺得副總這份工比起做人來,也真輕松不了多。天天和這些辦公室里的人尖子斗心眼,肯定會老得很快。

還沒等把所有事整理清楚,辦公室門被敲響了,邱明俊帶了一個人來見馬上站起來去迎接,沒料到卻在他后看見了一張悉而討厭的臉——陳曉。

陳曉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伍葦,也怔了一下。

邱明俊道,“伍葦,這是新來的總助陳曉;陳曉,這就是你的直接領導,伍葦。以后你們就算是我的左膀右臂——”

伍葦森森的絕,這普通的辦公樓也如蠻荒叢林,危機四伏。

還沒來得及調整好面部表的時候,陳曉卻已經迅速完了模式轉換,職業的微笑道,“伍總好。”

伍葦略松了一口氣,看來陳曉沒意思直接穿,馬上手去握住的手,道,“陳助理,你好。”

邱明俊微笑,“你們自己先聊,認識認識,我和徐總去開個小會。”

短短的一分鐘見面,險象環生。伍葦認為自己肯定會早衰,還會被嚇死。知道到現在這個時候了,要還是玩委婉肯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于是道,“我沒想到會是你。”

“我也很意外。”陳曉比更不客氣,畢竟是捧了尚方寶劍來的人,自然非常有底氣,“一般這樣的公司不會有像你這樣的副總,我現在有點后悔在提待遇要求的時候太保守了。”

“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伍葦死馬當活馬醫,生死存亡的關頭,要麼走人,要麼被踢出局,“和我共事肯定不會太愉快。”

“我已經有預了。”陳曉掃一眼占滿了辦公桌的文件,“不過,你確定不需要有人幫忙?”

“我這個位置,是歐北推薦的。”伍葦不想讓邱明俊知道自己和歐北之間的牽連,更不想讓陳曉多,干脆冒險玩一把置之死地而后生,“他也是邱家的兒子,但這次家庭部糾紛,疑似出局了。我和他的關系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邱總留著我,也是想讓我幫他霸占這個位置不給本地那幾個頭頭,但保障公司正常運轉的日常事務給你理。”

陳曉立刻懂了,這是有求于,半晌道,“我對別人的私事沒興趣,工作就是工作。”

“也許這樣我們就能合作愉快。”伍葦盯著,拋出自己的底線,“我相信你是一個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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