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拿的救贖劇本》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喜房之, 紅幔四垂,紅燭高燃。

的喜床之上,一對新鮮出爐的新人面對面坐著,影子隨著燭火搖曳。新婚夜, 龍燭,呈雙影。

本該是于普通人而言的人生最重要之時刻,兩個當事人卻沒有一個能笑的出來的。虞闕眉頭皺 面容嚴肅。晏行舟面無表,神游天外。

寂靜無聲,只有紅燭噼里啪啦。

晏行舟神游了一會兒見自己小師妹還沒靜,眉頭道∶"出牌。小師妹的眉頭頓時皺的更狠了。

晏行舟看著自己小師妹皺的眉頭,開始反思。

他錯了,他是鬼迷了心竅, 才會期待這個所謂的房能發生什麼。

期待能發生什麼也就算了,他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的就是還答應了小師妹玩這見了鬼的紙牌。

不玩這見鬼的紙牌,他最起碼能對著紅燭,看著穿紅的小師妹,哪怕干坐著什麼都不干,日后回想起來, 也是令人懷念的回憶。

而這一切的前提是, 小師妹別張,也別。可如今,不僅張了,還拿起了紙牌。

他抬頭看了小師妹一眼, 言又止。好好一個小師妹,怎麼就偏偏長了張

晏行舟在反思的同時,虞闕也在反思。

錯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拐小師兄玩什麼紙牌。本來,想仗著悉規則,驗一把菜的覺。

興致的講完規則,小師兄便冷靜說他明白了。然后就被當那個菜給了。

小師妹面容嚴肅,糾結的打出了一張單牌。

小師兄頓時松了口氣,直接一張王炸住了,手里接下來就是一整套連牌直接打了出去,連給虞闕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虞闕看了看手里還剩下的有一多半的牌,面容沉重∶"我輸了。"說著,直接拿起了酒瓶 ,噸噸噸喝了起來。晏行舟看的也是言又止。

于是,一局牌打的,想玩的和陪玩的都是心沉重。

只有系統,非但毫不諒自家宿主的心,它還看牌看上了癮,意猶未盡的鼓勵道∶"宿主別怕,咱們再來!這次我用大數據幫你算牌,咱們肯定不會輸他!"

虞闕慘笑;"上一局你就是這麼說的,結果上一局我輸的更快。"

系統∶"..."它心虛的不敢吭氣。

上一局它幫宿主,宿主沒有章法的牌技一瞬間大變,那惡種已經知道了自己在宿主腦子里,肯定是察覺那一局不是宿主自己下的了。

的這麼狠,它有理由懷疑惡種是不是在蓄意報復它。

但它不能說,只能心虛的笑聲道∶"那不是他也會算牌嘛,我只是一時不察小看了他算牌的技巧而已。"

但虞闕對系統已經全然沒什麼信任了,決定這次直接不比實力比運氣,拋骰子比大小,然后真心話大冒險。

小師兄在聽完真心話大冒險的規則之后,眸一閃,顯示出了十足的興味。真心話大冒險,倒是有意思…

他當即微笑∶"既然如此的話,那小師妹先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此機會,自己自然不能錯過,但是他這次要的不是贏,而是輸,而且要輸得干凈利落。

贏了,自然能得到小師妹的真心話或者讓小師妹做一些事,但是太刻意的話,未免落來下乘。那麼他要做的,就是主給小師妹機會,讓對他做什麼事。

不就是擲骰子嘛 ,何其簡單。

晏行舟自信的想,今天無論小師妹擲出什麼點數,他都能讓自己輸得不著痕跡,輸得干脆利落!

于是,在小師兄自信與期待的目之中,虞闕拿起了骰子。拋了出去。骰子滴溜溜的轉。

最后,緩緩地、緩緩地,停下。

虞闕屏住呼吸,親眼看著那骰子轉到了六點。六點!

虞闕一陣激,正準備歡呼,就見那骰子慢悠悠的晃悠著,晃悠著,就這麼在虞闕眼皮子底下,慢吞吞的翻了個,然后…….當場從六點翻了一點。

一點。

也就是說,除非晏行舟今天給拋出一個零點來,否則今天無論如何都是虞闕輸。

虞闕∶".…."晏行舟∶".…"

那麼問題來了,他今天要怎麼擲出一個零點,才能輸得不著痕跡?有機會要上,沒有機會制造機會也要上,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晏行舟深吸了一口∶"我來 !"

虞闕一臉沮喪,灰敗道∶"不用來了,是我輸了。"晏行舟不說話 ,拿起骰子擲了出去。

虞闕就不信他還能擲的比更低,頂了天的也不過是他也擲出一個一點,然后平局。虞闕意志消沉。

然后,就眼睜睜的看著小師兄的骰子落在了喜床上,轉悠了兩圈,突然就……炸了。炸了

虞闕愣愣的看著炸一灘末的骰子,費解∶"它怎麼……."晏行舟面不改∶"可能是質量不太好。"

虞闕聽言,頓時就開始嫌棄系統提供的骰子的質量來。系統∶"……."你找遍兩個世界也找不到它更好的骰子了。

你們兩個好煩啊,有完沒完啊,你們談個,為什麼要連累它一個系統遭遇什麼質量質疑?

虞闕不好意思∶"那我再給你找一個,你再試一次?"

晏行舟神自若∶"不必,骰子既然碎了,那就是零點,是你贏了。"幸福來的太突然,虞闕當場就驚了!系統∶".…..行啊,你可真行,強行零點。

晏行舟微笑∶"對,小師妹,你贏了。"虞闕興∶"你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廢話 ,那當然得是大冒險。

晏行舟突然湊近,隔著綽綽的燭,他聲音低沉∶"我選……大冒險。暖黃的燭之下,一喜服的小師兄俊的不像是人間之人。

虞闕一向知道自家小師兄長得好看,但從沒有哪一刻,覺得小師兄他居然……如此好看

低了聲音,緩緩道∶"所以現在,你可以讓我做任何事。""任何事"這三個字,被他咬的格外重。瑪德!上頭!

虞闕不著痕跡的退后了一些,拎起酒瓶 ,噸噸噸又給自己灌了兩口。然后覺更上頭了。

虞闕覺得不行,在心里猛系統,驚慌道∶"系統系統,我覺得不太妙啊,我不過是玩個真心話大冒險,現在怎麼還.…."

頓了頓,看向小師兄。

怎、怎麼還玩出了一種不可描述的忌刺激?

系統∶".…."

你還別說,你真沒覺錯,你家小師兄就是想讓你不可描述忌刺激。呵,男人。

再直的直男,勾引人的時候都是不含糊的。

虞闕卻不這麼覺得,對小師兄有濾鏡。

小師兄怎麼可能勾引呢,所以一定是自己太污了。虞闕在心里反思了自己兩秒,然后蠢蠢。如果真的是什麼都可以做的話…….

扭扭∶"小師兄,你說的,是真的?"小師兄從容自若∶"我何時騙過你。"

于是虞闕又掙扎了片刻。真的…要這麼做嗎?

在小師兄不著痕跡的鼓勵目中,虞闕終究抵不過心的蠢蠢,扭著,說出了自己長久以來心中的憾。

期待道∶"那小師兄,你能不能給我跳一支鋼管舞?"

鋼管舞。鋼管舞。舞.…

晏行舟∶...."系統∶..."

一人一統同時呆滯了。

系統看了一下面上一片空白的惡種,哀嘆一聲,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你特麼是真敢提啊,你今天是喝了假酒了嗎?

虞闕卻沒覺得自己提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曾幾何時,夢中見到了小師兄一曲鋼管舞,念念不忘,驚艷一時。而今,看真人跳舞的機會就在眼前。

期待的看著小師兄。

晏行舟呆滯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然后他生平第一次懷疑自己的耳朵。他遲疑∶"你說,要看什麼?"虞闕斬釘截鐵∶"鋼管舞!"

頓了頓,還很不好意思道∶"你說的,什麼都可以提,那這個是可以提的嗎?"

晏行舟∶.. 他的臉一點點鐵青。

現在,力給到了晏行舟這邊。首先,是他自己說了大話。

其次,他要是真心想勾引的話,跳鋼管舞也不失是一個不錯的勾引機會。

前提是,這個勾引,它不是跳鋼管舞。

那麼,現如今,一個沉甸甸的問題就在了晏行舟肩膀上。

他到底要不要舍了這張七十年的老臉,給虞闕跳一曲鋼管舞來完他的勾引大計。

晏行舟面無表的衡量了兩秒利弊。然后他覺得自己還是得要臉。

然后,虞闕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小師兄當場變了臉,皮笑不笑道∶"你做夢。"虞闕和系統同時震驚了!

剛才還說什麼都可以提,現在翻臉就不認人了!

系統都已經開好了錄影功能,準備留下一波惡種的高清黑歷史,此時一見被耍了,當場繃不住,在虞闕識海里破口大罵道∶"他居然言而無信!他不是男人!"

虞闕也不可置信∶"你剛剛明明說……."晏行舟面無表∶"哦,我反悔了。虞闕∶"那大冒險……"晏行舟∶"我換真心話。"

他錯了,他就不該和小師妹要什麼大冒險,因為真的會讓你經歷這一生都不想回憶起的冒險∶)

虞闕不不愿,在心里和系統吐槽∶"果然男人都是善變的。"

系統已然索然無味,這時候反過來安∶"宿主,還是得看開一點,畢竟你這次可是扔了-點,四舍五這次就是白嫖,白嫖還要什麼自行車,湊活湊活過吧。"

虞闕想了想,覺得也是。可是真心話的話,要問什麼呢?

虞闕頓了頓,突然想到了什麼。

于是,晏行舟還防備著小師妹再提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時,卻突然驚訝的聽到了小師妹提了一正常的簡直不像的問題。

問∶"小師兄,那說說你小時候是怎麼樣吧。"

晏行舟先是一愣,然后遲疑。他小時候…..

燭火之下,虞闕托著下,認真的看著小師兄。原著里,小師兄是惡種,最后的大反派。

可原著幾十萬字,怎麼能描繪一個活生生的人從生到死的一生。生老病死。

原著里的惡種,仿佛一出來就是大反派,他沒有年、天生對人間滿懷惡意,唯一的行機就是滅世,沒人關心一個惡種經歷了什麼。可他在虞闕邊,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有,喜怒哀樂。那麼惡種小時候又是什麼樣?

晏行舟難得的怔愣了起來。

他出神了片刻,遲疑道∶"我年之時,出生在一個寺廟,一開始被一群和尚養著。"虞闕頓時驚訝∶"出生在寺廟,可是寺廟不是都是和尚嗎?和尚怎麼能有孩子?"

不理解天生惡種意味著什麼,總覺得,哪怕天生就是魔,總該也是有父母的,而不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

晏行舟略過了這一點,只輕描淡寫道∶"誰知道呢,我只知道,我在寺廟里長到了四歲。''

虞闕只能按下遲疑,心想,說不定是借宿的孕婦生的。

小師兄不不慢,"那時候,那群和尚說我不可能活過十歲,所以從我四歲起,就開始張羅著給我準備后事。"

虞闕頓時沉下臉,在心里呸道,你們才活不到十歲,小師兄長命百歲!呸!是壽與天齊!修真界長命百歲那不是咒人嘛。

小師兄看著臉上生的表,輕笑∶"我覺得他們煩,于是也沒等到他們給我張羅完后事,自己就跑了。"

虞闕鼓掌∶"跑的好!"

小師兄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隨即言簡意賅道∶"后來,我自己一個人長到了十幾歲,再后來遇到了師尊,就被師尊收作了弟子,大抵也就這些。"

他說得輕描淡寫,虞闕卻忍不住腦補。

一個四歲的孩子自己長到了十幾歲,那得有多慘啊!

淦!都說惡種惡種的,說得惡種好像兇神惡煞一樣,誰也沒想到惡種他居然還是個強慘啊!

虞闕心緒難平,起酒瓶又噸噸了兩口。

喝完就一頓,覺腦袋懵懵的,頓時費解道∶"系統,這酒到底多度啊,我怎麼覺它好上頭?"

而且不止是上頭,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剛剛喝的酒仿佛全部起作用了一般,立時覺自己上的溫度急劇飆升。

系統還在吐槽自家宿主沛,聞言嘟囔道∶"古代的酒能有多度啊,宿主,你該不會是個-杯倒吧,我記得你以前和你師姐師娘喝酒的時候……臥槽!"系統直接"臥槽"了出聲。

它順手檢測了一下那酒的分,頓時整個統都不好了,驚恐道∶"臥槽!臥槽!宿主,你快放下酒瓶,你別喝了!"

那酒的作用說發揮就發揮的飛快,虞闕沒聽見系統說什麼,懵懵的又灌了兩口。然后,見底了。

系統∶"臥槽臥槽!你知不知道你喝的是什麼!"

虞闕懵然放下酒瓶,扯了扯領。好熱。

而且耳邊蚊子嗡嗡的,煩人。

被燭火晃的頭暈,張口抱怨道∶"小師兄,我好難,還好熱。"平日里清亮的聲音此時著一說不出來的意味。

晏行舟正沉浸在方才的回憶里,聞言一頓,抬起頭。這聲音..…

他看到了臉通紅迷蒙著眼睛看他的小師妹。

小師兄遲疑,皺起眉頭上前,"小師妹,你.…."

虞闕整個人突然倒在了他的上,晏行舟毫無防備下直接被在了喜床之上。

晏行舟一愣。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虞闕的腦袋突然在他脖頸上暗蹭了兩下,嘟囔道∶"涼快.

然后手腳就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晏行舟渾一僵。

他低聲急促道∶"小師妹,你.……."

虞闕卻本沒再聽他的話,手就開始領。

晏行舟一個正常男人,此時被心上人這麼熱的對待,整個人險些繃不住。

但他最起碼還有理智,知道這況肯定不對勁,用盡最后的意志力,將虞闕最后拿到的東西攝手中。

那瓶酒。

他勉強低頭,嗅了嗅。這酒..

他霧時間面鐵青。

而這時,他的小師妹也不知道是拿到了什麼劇本,以霸王上弓的姿態坐在他腰上,里還念著臺詞∶"今天,你是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晏行舟剛從那魔居然還放這種酒憤怒中回過神來,聽聞此言,第一反應居然是,還有這種好事。

然后他整個人恍然大悟!對啊,還有這種好事!

他霧時間也不掙扎了,也不想著去控制虞闕了,整個人全然放松躺平,雙手張開,一副英勇獻的姿態。

"來吧。"

正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系統目瞪口呆。

下一刻,它出離憤怒了。你要臉嗎?你還要點兒臉嗎?!

快來人啊!這里有個張三勾引無知!!!

而此時,正等著時間的魔眉頭皺,喃喃道∶"我是不是忘了點兒什麼?"

沒等想起來忘了什麼,七念宗一行人就風塵仆仆的趕到了六層。照面就到了佛子。

佛子十分激∶"幾位施主!你們也來了!"七念宗眾人十分震驚∶"你誰?"

這哪里來的魔,怎麼還長著佛子的臉,這也就算了,怎麼連頭發都不剃?

佛子悲苦∶"我就是印。"

師尊震驚∶"印佛子?你還俗了?"佛子∶"…不,此事說來話長。"

師姐不在意還俗不還俗的,大手一揮,道∶"這個以后再說,佛子,你有看到我小師妹嗎?"佛子頓時更一言難盡∶"這件事……說來話長。"師姐∶"那就長話短說。"

于是佛子想了想,先把第六層的親規矩給他們說了說,好給他們一個心理準備。

聽完這詭異的規矩,幾人反應不一。師姐震驚∶"還有這種事!"二師兄費解∶"還有這種事?"師尊狂喜∶"還有這種好事?"

師娘∶.…."

幾個人一言難盡的看著他。

師尊見自己想親的心太過強烈了,咳了一聲,收斂了一些,義正言辭道∶"居然還有此種規矩,簡直可惡!"

師姐收回了一言難盡的視線。

覺得自己還是比這群重生之后就越來越一言難盡的同門們強一些,于是擔當起了團隊的腦子,理智分析道∶"所以,今天結婚的張三和李四,就是被選中的倒霉蛋?但這和我師妹有什麼關系?"

的視線落在了橫幅上巨大的"張三李四,新婚大吉"上。

佛子就咳了一聲,委婉道∶"問題就出在這里。"師姐點了點頭,神認真∶"你說。"佛子拋出巨雷∶"張三就是晏行舟施主。"

師姐繼續點頭,"好的,張三是晏行舟,我明白.…"立時卡殼,杏目圓瞪。

等等,他剛剛說什麼?張三是晏行舟?那李四.……

佛子見沒大反應,頓時松了口氣,拋出了另一個巨雷。"李四就是虞闕姑娘。"

李四就是虞闕。就是虞闕

張三李四,新婚大吉……

霧時間一片死寂。

佛子還在干笑∶"你看,事就是這麼個事,很簡單……臥…咳!阿彌陀佛,盛施主你要干什麼?!"

盛鳶面猙獰,掏出了自己四十米長的大刀∶"都別攔我,我要砍了張三這法外狂徒!"

.....

喜房之,晏行舟神忍,狼一般的視線落在了小師妹上。

他想狠狠抱住,想做自己能做的一切,但他卻又知道,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熱浪沖擊著他的大腦。

小師妹臉通紅的拉扯著他的服。

不得其法,視線終于落在了他的臉上。

在晏行舟忍又期待的目之中,虞闕終于低下頭去,緩緩湊近。晏行舟知道,是時候了。

他緩緩出手,攬住了小師妹的后背,等著湊近。

這一次,是你主的,而不是他用什麼手段得來的。到了他邊來的,那就是他的。

他不會對做什麼,他只要這一吻,然后……等到明白的時候。

兩個人皇尖上了皇尖.只差咫尺。

晏行舟按在背后的手一,幾乎就要迫不及待。

下一刻,"哐當"一聲。喜房的門被整個踹開。

小師妹到了驚嚇,毫不留的直起,迷茫的看向門外。帽西”“:”他黑著臉,也看向門外。

師姐面沉,提著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大刀,怒火滔天的正看著他。下一刻,獰笑道∶"你特麼就張三,對吧。"晏行舟狠狠閉了閉眼。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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