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漢服好漂亮啊哪買的啊？”

服裝店里，秋無際還沒開始買東西，就先被店員左右圍著問，那眼里羨慕的都快溢出來了。

秋無際求助般看向楚戈，這里人打招呼怎麼是“”的？覺好輕佻啊。

楚戈袖手看著天花板。

早跟你說會這樣了……話說你們問什麼問，買家秀和賣家秀你們比我懂才對，真以為你們穿這個就漂亮了？

人漂亮穿什麼都漂亮，你們那樣穿著可能就像不著調的群演道姑了。

“先生你朋友真漂亮。”

秋無際：“？”

楚戈天：“我不帥嗎？”

店員：“……嗯，般配。”

秋無際：“？？”

不管你怎麼吹我們，反正貴的我也買不起。楚戈無視了店員期待的目，指著最便宜的貨架：“這件試試？”

店員撇了撇，這麼吝嗇的人也能泡到這麼漂亮的人，蒼天不公啊。

秋無際看了一眼楚戈指著的服。

白式短袖襯衫，黑短。

在街上也看到人這麼穿過，事實上現在店員穿的就有點類似這樣，整看上去還算是比較正經的樣子，起碼比那些小吊帶正經多了。

楚戈腦補中的白領嘛，差不多就這樣。當然OL裝也可以是長的，之所以選了短……嗯，不能告訴。

反正不懂，多半還覺得這個比別的正經。

果然秋無際猶豫片刻，還是咬牙接了這套，拿著進了更室。

手好像要……不過一眼看過去真是全世界都這樣，好像、好像也沒什麼……

融于此世嘛……

“先生您朋友怎麼拿著服都會臉紅？好可啊。”

店員的聲音和楚戈按捺不住的輕笑聲傳來，秋無際面紅耳赤地關上了更室的門，靠在壁上出神。

真是的。

拿著你們這種妖里妖氣的服臉紅又怎麼了？

怎麼就朋友了？話說這個朋友到底什麼意思啊，朋友？可直覺就不太對……朋友怎麼會用到“般配”這種詞，覺楚戈的表也不對！

跟只吃功的小狐貍一樣……

什麼創世神啊，為什麼我們的世界創世神這麼猥瑣？

秋無際噘了噘，軀慢慢泛起煙霞。

那武士輕衫慢慢消失不見，煙霧之中出完無瑕的軀，猶如初雪。

服是幻化的，嚴格來說就沒穿東西……當然的幻化甚至比實更強，普通服可能被視，的幻化一般修士都休想看穿。所以幻化不恥，穿這種胳膊的玩意才恥。

再恥也得穿上，這就是融于世界的第一步了對不對？

秋無際深深吸了口氣，慢慢穿好了新服。

更室有鏡子，從鏡中看去，鏡中人面緋紅，貝齒輕咬下，眉目含惱，連手腳都不知怎麼放了。

用力轉開腦袋，咬牙推門而出。

然后就看見了楚戈發亮的眼睛，像是有一樣。

楚戈真被驚艷到了，想不到自己的仙俠宗主跑出來穿一OL裝也能這麼的，果然人漂亮怎麼穿都是漂亮。

這一雖是便宜貨，但得知，氣質然，那眼里還帶著怒之意，含警告的樣子，那就更有味了，怎麼看都像是什麼書中寫的絕冰山總裁站在這里。

然后……

楚戈的目落在的前。

這夏季薄衫，氣能很好，視能當然也很好……

您這里面還是裹布呢？

下面呢？這個咱沒寫過，話說古人下面怎麼穿的，聽說沒有？

楚戈差點沒彎腰去看看，又心知這會被當變態打死，憋得都快炸了。

“實在太好看了！”店員的驚嘆聲傳來：“比明星還好看！”

另一店員道：“你這COS夠認真的啊，連里面都古代化……還是另買一套吧？”

……秋無際心中瞬間泛起之前楚戈給看的毀三觀廣告，想說本座不要那玩意，卻又說不出來。

瞧這些店員的口吻，那簡直就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自己這表現才奇怪吧？

只能閉，讓楚戈去說。

楚戈正在說：“一筋的，說COS古裝就必須什麼都要古……嗯，當然是要買的，還要好的。”

店員斜睨著他，這回要好的了？因為保護私的地方？太糙了磨壞了你不好了是吧？

楚戈點頭，心照不宣。

店員撇撇，打量了一下那位令人嫉妒得不想說話的——媽的怎麼連材也這麼好？目測過去……不是C就是D？裹布勒著不好判斷。

“什麼杯？”店員問。

秋無際：“？”

不是，你們這不是賣服的嗎？怎麼問起杯子來了？我有杯子了……

求助地看著楚戈，楚戈面無表：“沒過，不知道。”

事實是沒寫過不知道，寫的時候抄的神賦：“秾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腰如約素。”

這是什麼杯來著？楚戈抬頭想了想，D吧？

“來個D試試？”

店員問：“呢？”

“鏤空蕾，正常大小。”楚戈如同說著牛面加不加蛋一樣平靜無比。

反正秋無際聽不懂。

店員神古怪地打量了一眼秋無際，秋無際正安靜地站在那里一言不發。店員敬畏地看了看楚戈，凡爾賽啊這是，都趣起來了，你還說沒過？

見店員去取貨，秋無際終于有些猶豫地拉著楚戈道：“那個……這著……我不習慣。我看別人好像也有穿子裹上的，是不是會好一點……你和店家沒提到這個……”

楚戈眨眨眼睛。

“提！一定提！黑的怎麼樣？”

“黑好像可以，看著嚴肅點……”

“嗯，嗯嗯嗯！你說得很對。”

“還有靴子……”

“細高跟！十厘米的怎麼樣？”

楚戈的錢包空了，還擼了點花唄，覺整個月要吃泡面過日子了。

但是！值！

肚子再，這眼睛飽了啊，心也爽了啊！

誰說不能當飯吃？

誰再在群里這麼告訴楚戈，楚戈一定隔著網線一耳刮子扇過去：“就是死，我也要看仙道修穿著OL短黑站在我面前的樣子！”

“我覺得你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回到家里，秋無際不信任地看著他：“你之前還沒這樣的，覺怪怪的……”

“哪怪了，你看街上是不是很多人這麼穿？也就是們沒你漂亮罷了，看見們的眼神沒？一個個嫉妒得恨不得把你吞了。”

我看你才想把我吞了。

秋無際沒說出來，想了想好像街上確實很多這樣的，非要說楚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的話，大約是他個人偏好這類裝束？

夾了夾，底下那鏤空的玩意兒還是讓覺得恥，這世界的人真是奇怪，這穿了和沒穿有很大區別嘛？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但不得不說，雖然看著怪怪的，但穿著很舒服。

和仙道之云織錦繡是沒得比，但與凡間之相比，即使是人間富貴之家，怕也沒有如此舒適的用料。

盛世……誠哉斯言。

算不算是初步驗了一回此世人間？

“所以朋友是什麼意思？”秋無際面無表地問。

興中的楚戈仿佛一盆涼水澆在頭上，他忽然在想，當知道一切之后，自己會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