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轉瞬即過。

秋無際站在山巔，舉頭月。

大家的時間并不一樣……便如楚戈寫一句“七日之后”只需要一霎，卻是實實在在過了七天。

當然在這七天里，就是“戲份沒寫到的劇，人在做自己的事兒”。

這七天里秋無際沒有再嘗試破界。破界這事由于他的“補丁”，目前看來已經沒那麼困難兇險，如今的問題反倒是自己的神魂淬煉不足，停留的時間不夠。

楚戈可以據的行為推演給加特，但無法強行拔高的實力，需要一個符合“邏輯”的過程。

于是沉下心來錘煉神魂，順便觀察楚天歌在藏經樓的表現。

——他上了第三層，但很憾，宗門的階梯設置自有道理，不是純粹為了給人分層的，他修行不夠，到了第三層也領悟不了什麼，這一層的功法對他來說都太深了。

楚天歌并不氣餒，依約取了一本自己喜歡的功法收下，留待將來研習。之后就退回了二層，踏踏實實地修煉目前該學的東西。

很優秀的品質。

秋無際嘆了口氣，沒對這品質有什麼贊賞，因為楚天歌的所有品質都是楚戈那貨自己意出來的，什麼優秀品質都往他家主角上堆，有什麼可夸的。

就像自己的品質好像也沒什麼可夸的，什麼堅定什麼悲憫什麼驕傲，包括貌，都是他設定的。

算了，秋無際暫時懶得去考慮這些。

真正值得嘆息的是這三層壁壘所出來的信息。

楚天歌進了三層也學不會，無奈退回二層……這到底屬于理所當然呢，還是屬于天意所阻？

畢竟楚戈寫的是二層，那就是天意既定。他說二層，就是只能二層？

那自己和毒手魔君之戰呢？

楚天歌未曾“勘破真實”，他突破不了冥冥天意，可以理解。

但我勘破了，我預知了……那將會怎樣？

楚戈的話語閃過腦海：“我們此番測試，正是問問……天意如何？”

秋無際深深吸了口氣，傳音山間：“出發。”

萬里之隔，對于拖家帶口帶著一群弟子的修仙宗門來說，也不是轉瞬即至的事。

秋無際劍飛在空中，看著后在法寶上的弟子們，心中在想不知道那個世界的飛行時速如何，哪個更優一些？

從本心上，還是覺得自我修行能飛當然更優。

但對于一個社會來說，能讓本不需要修行的普通人都能飛天遁地，這很了不起，是謂能載天下。

各有各的好吧。

正因為那個世界有諸多迷人之，所以才要了解它。

下一次過去，一定會準備得更好。

只是或許……困難也會越來越明白。

…………

楚戈正在和朋友通話。

頂天：“份證？失去辦不就完事了，工本費20。”

這個用著明教教主ID的貨是楚戈的大學同學，大名林武，畢業后考了公，做了一名榮的人民警察。楚戈也不知道林武和張奇人這些貨為什麼總拿夸耀**做ID，是不是因為實際特別小？

南江市是個省會，雖然在全國來說只不過算個三線城市，但有個好就是大學同學畢業之后四散各地的并不多，大部分還在同城工作生活。只可惜這年頭大學同學畢業之后集也，除了偶爾有個聚會之外，連微信群都是死群。

畢業年份越久，那群就越死得干凈……真正關系好的同學會有小群。

林武和楚戈屬于關系普通的，大家都幾年沒說過話了，楚戈都不知道林武現在在哪個科室哪個部門。這樣突兀找上門，自己臉上也有點燒，對方不冷不熱的態度也在預計之中，很正常。

“呃不是我自己丟了份證，只是剛和別人在論壇撕人口普查的事，來咨詢專家。”

“嘖，大作家是真的激，還有和人論壇撕的雅興。”林武順手在某論壇上回復別人“SB，NMSL”，一邊義正辭嚴地告訴楚戈：“哪里像我們，生活的擔子得，一天比一天佛系。”

楚戈：“想幾天之從佛變魔也很簡單，來起點發本書，上個推薦看看評論就行。”

“得了，哪有那時間。話說我看你們那些小白文文筆也太差了，這個都能賺錢，說不定我也能……”

“是是是，那人口普查……”

“這個我也不是專家，我不是戶政的，不過基本的還懂點，你問的什麼方面？”

“別人說這年頭人口普查都是做樣子，因為本沒有戶了。我覺得有吧，早年棄嬰被什麼拾荒乞丐撿了之類的……”

“您擱這寫故事呢？”林武無奈道：“你說的這種，很早年前可能有，現在怕是真沒有。不過沒上過戶口的人可能貧困山區里還是量存在，現在來說也非常稀罕了。”

“對對對，就這種，所以國家才需要人口普查吧對不對？”

“對……你可以去論壇回復對面了，有點素質哈。”

“所以這種的人口普查到了就直接上戶口麼？”

“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應該可以吧，明確份的話。”

“那下次人口普查什麼時候？”

“一般十年一次，去年剛搞過。”

楚戈：“……”

林武覺得不對味了：“你這是跟人撕需要問的？”

楚戈很是淡定：“不就是聊到這了就順便多扯幾句嘛，這社會調研。”

楚戈作家的份在問話咨詢方面還是有優勢，林武顯然也沒想太多：“作家不是該說采風才有味？”

“那就采風。話說如果非人口普查時期，那些戶自己跑出去上戶口能不能上的？”

“這個真不知道，我不是戶政的，而且這種事這麼稀有我覺得就算戶政都要發函問問上面。話說你真采風寫這方面的話，編網文而已也沒必要這麼較真，隨便扯一個就是了，我看人家這年頭還有護國戰神呢，也沒人說不行。”

“也對……有空一起吃飯哈。”

“說到這個，過段時間可能會搞聚會，五周年了不是？前陣子老洪和我聊到過這麼一……到時候看群吧。”

“好，到時候再說。”

林武退出微信，刷了一下論壇發現賬號已被言。

他練地換了個小號開：“純路人有一說一，剛才那帖子不是很正常？果然是私人論壇，隨便言……”

敲門聲響起。

林武飛快關了論壇起開門，神很快變得有些諂。

眼前的人太漂亮了，可惜自己結婚了，唉……恨不相逢未娶時。

“顧社長你好你好，有什麼指示？”

顧若言禮貌地笑笑：“林科長客氣了……不知我前段時間要的材料……”

“這個，實話說，確實有點難度……我們需要時間。”

“我還會在南江市停留一段時間，希會有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