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瘦削男子出現在門，手中提著一把匕首，靜悄悄向房間的方向，眼眸四轉著，警惕而狠戾。

這戶型進去先看見次臥，門沒關，他瞟了一眼，眼神就開始發直。

一個絕人穿著一可睡，盤膝閉目坐在床沿。

男子口水都快滴出來了，這也太了吧……

繼而就是一陣狂喜。

這并不是自己此來要找的人，可能找錯了戶號……但這收獲可一點都不遜，簡直撞了大運了！

他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越走越近，眼眸都興得開始發紅。

正在此時，床上人冷冷地睜開了眼睛。

芒一閃，虛室生電。

男子仿佛墜了最恐怖的夢魘，不了，喊不出，無法呼吸，如墜鬼獄。

后傳來腳步聲，一把掃帚惡狠狠地拍在他后腦上，男子下意識抱頭卻連手都抬不起來，帶著驚恐的表栽倒在地。

這是怎麼回事兒，定？

人看向他的后，那冰冷的殺機卻在這一瞬間變了笑意。

楚戈舉著把掃帚惡狠狠地沖著倒地的男子拍了個七葷八素，一邊張地問：“沒事吧？”

秋無際想笑：“你問誰？”

“呃……”楚戈停下手，這才反應過來，在秋無際面前該小心生命安全的確實該是賊才對……此再怎麼降格，那也是修仙的啊，還是頂級強者的分魂之軀！自己張個啥呀……

秋無際的笑意越發濃郁了：“他是直接穿門而的，聲息很輕微，你居然能知到他進來？”

“唔，因為沒睡著……有點靜就覺得不對。”

其實是因為一直在關注隔鄰的靜吧……秋無際心中吐槽，卻沒說出來，他一手無縛之力的臭寫書的，還渾酸痛中呢，這第一時間心急火燎地抄著個掃把沖進來，這覺……

悠悠道：“你悠著點，自己那麼弱，他手里有匕首……還捉賊呢，不知死活。”

楚戈憋紅著臉，大聲道：“這是男人的事！”

“呵……”秋無際目上上下下地看了他一陣，終于低頭看向地上的賊。

楚戈也臭著臉看向地上的賊。

男子淚流滿面，你們終于想起地上還有個人了嗎？這對狗男怎麼回事啊，這是賊被捉住之后應有的待遇嗎，想象了幾百種死法沒想過這種啊……

秋無際正在問楚戈：“你們這里捉了賊怎麼理的？可以自己殺呢還是需要送？”

男子：“？”

楚戈忙道：“送，可不能殺啊。”

秋無際道：“如果他變白癡有問題麼？”

楚戈：“哈？”

秋無際理所當然地道：“我想搜個魂。”

楚戈：“……還是不要吧，變白癡也沒法待啊，平白惹一麻煩，問問就好了。”

“不肯說怎麼辦？”秋無際認真道：“可以試一下的。他這麼弱，我可以試著不傷魂也能搜出來，當然有一定概率，不敢保證……”

話都沒說完呢，那男子魂飛魄散地主喊：“大佬要問什麼，我說，我自己說！”

這種眼睛一瞪就等把人定的變態，他可不敢賭這話是嚇唬還是真的，萬一真的搞出小說里的搜魂索魄真把人搞白癡了，還不如去蹲局子呢！

秋無際看著他的眼睛，剛剛和楚戈對話的笑語盈盈瞬間變了冰寒徹骨：“你的穿墻之從何而來？”

男子：“……”

你在意的是這個？難道不是問我為什麼跑你們這來嗎？

見他遲疑，秋無際眼中殺機迸發，白玉般的手指就要摁在他的腦門上。

男子毫不懷疑這人是真的會殺人的，他一冷汗地大喊：“我這是自己覺醒的天賦異能啊……很多人都是……”

秋無際手指懸在他額前，抬頭和楚戈對視了一眼。

很多人都是？

真是靈氣復蘇？異能覺醒？

楚戈問道：“這很多是多，我活了快三十年怎麼不知道？”

那人賠笑道：“當然總量很很，一般人是不知道的……剛覺醒異能的人比如大佬您這樣，一開始找不到同道是很正常的，但終究特殊嘛，慢慢總會有點事關聯上的，然后開始各自有點圈子……”

比如這不就來了麼？

楚戈再度和秋無際對視一眼，這才問到本該第一個問的問題：“你有了穿墻異能，就用來做小？你的圈子高端哈。”

“小？”那人猶豫了一下，沒回答。

秋無際指尖泛起了恐怖的芒。

“別，別搜魂，我說！”那人嚇得大喊：“我是來搜索一個敵人的，只知道在這區域，不知道，所以一戶一戶找……”

楚戈瞇著眼睛盯了他半晌，忽然道：“這人說謊，揍他。”

秋無際一時沒想到為什麼判定他是說謊，楚戈這麼說了，就下意識地凝了一只虛空掌，噼里啪啦就了下去。

那人牙都被掉了一顆，鼻青臉腫地喊：“冤枉啊，我說的句句實話！”

“還想忽悠我。”楚戈冷笑道：“誰這麼大中午的一戶一戶找，不該在深夜？又不是誰都有午睡習慣。你這分明是明確對方這個時間要麼不在家、要麼在睡覺，所以才會選擇這麼不合理的時間，目標顯然是明確的而不可能是廣撒網。”

那人臉變了，秋無際也是微微一怔，忍著沒夸楚戈，那虛空掌又大力了下去：“死到臨頭，還想撒謊！”

楚戈揣手站在一邊，看那人被得滿臉在慘嚎的樣子，自己臉頰都有點搐。

這母暴龍太暴力了啊……自己之前沒被打死可真是運氣。

一定是因為長得太帥了舍不得。

“我說、我說……”那人都已經被打哭了，哭嚎著道：“我是來對付月影的……我跟蹤過，電梯停在這層，我沒敢跟太……”

楚戈腦海中迅速閃過對門的。

晝伏夜出，酒意醺然，額角有傷。

是？

“干嘛的？”

“地下黑拳……贏太多了犯了忌諱……而且有人懷疑可能接殺手業務，有案子和相關。”

楚戈了角，總覺得故事有點魔幻。

這年頭真有黑拳、殺手，還是個，還住自己對門。

虧自己和張奇人還意去什麼場子里點人家鐘，被人知道了怕不被削人！

反正書中主角都跑出來了，多魔幻的事好像也不奇怪。楚戈只是下意識問：“真有殺手我怎麼沒聽過哪里有人被殺……”

說到一半自己住了口。

每天死亡和失蹤的案件多了去了，警方也不會每件事都公布啊，普通市民哪知道？就像所謂地下黑拳，好像自己活了這麼多年也就在小說里看過。

他抬起頭，和秋無際三度對視。秋無際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低聲道：“要去他們的圈子看看麼？”

楚戈猶豫片刻，還是搖頭：“不知道對方強度，我們不要主涉的好，直接當不知道最好。能不能洗掉這人剛才的記憶？我把他給警方。”

秋無際看著他沒說話。

按的心思才不怕這點涉，相反應該主涉，才能以最快速度進這世界的超凡氛圍。而且這種圈子要搞所謂份什麼的更不是問題，可比在家里柴米油鹽有意義得多。

可明顯楚戈并不想突兀打破這樣的生活。

之前不急，楚戈想快些；如今是楚戈想躲避，想快些。

因為對不同事件的觀念不同。

兩人對視良久，秋無際忽然微微一笑：“好，聽你的。抹去他短期的記憶問題不大，嗯……就到他進門的記憶為止吧，清醒也不知道遭遇了什麼，怎麼就被失手被捉了……”

楚戈吁了口氣，掏出手機在想是打110還是直接給林武打個電話。

就見秋無際再度了男子一掌：“把上的錢和值錢品全出來，本座坐困俗這麼久，忍著沒出去搶，居然還有人來送。”

男子：“？”

楚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