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秋無際元氣滿滿進廚房的樣子，楚戈了角，很想說“媽媽，這人我。”

你這話這麼問，不是我？

是啊我是關心則，你也知道我關心你啊。

然后呢？你去做飯……哦好像沒什麼不對，好。

楚戈角也不自覺浮起笑意，繼續回房碼字去了。

秋無際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饞的，以前覺得惡心反，現在居然會姐了。

那又咋滴，我就是饞你就是關心你啊，不能說嘛？

就啊誰怕誰啊，可別到時候又急得拿劍砍我，當我不知道你似的。

話說你這個修行，包括修行不？

話說回來了，秋無際的表現確實始終是吻合這個修行之道的，從一開始就沒有急吼吼的非要干嘛干嘛的念頭，始終靜靜地從一屋了解，連帶洗做飯都興致盎然，漸漸輻天下。

的心境可能遠超自己的理解，哪怕那是自己的設定。能設定和真懂，那確實是兩回事。

“叮”，臺外的洗機提示音提醒了楚戈，服洗好了。他想想不該打擾秋無際做飯免得焦了，便又放下才碼了三個字的稿子，出門晾服。

家庭瑣事是碼字最大的敵人，確信！

手一掏，第一件就是個燈罩。

楚戈：“……”

這東西能丟洗機不？不知道誒……

好……不是，好香。

也不是，洗的氣味有什麼香不香的……那是因為曾經戴著的人香。

楚戈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這玩意昨天還扣在秋無際上的時……嗯……算了我不是變態，之前都扣腦袋上了都沒想啥，今天這是干嘛呢？

楚戈做賊似的往廚房方向瞥了一眼，就要把燈罩掛上去。

這一眼就看傻了，秋無際抄著手臂靠在門邊，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好久了……

“那個……這是個誤會……”楚戈手忙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你炒你的菜去啊！”

秋無際語氣涼涼：“沒事，之前我不在，東西指不定都怎樣了，多拿會又怎麼了。拿著唄。”

楚戈：“……”

“雖然這種事讓我覺得很不可理解，不過既然是你的話，想想倒也正常。”秋無際繼續吐槽：“畢竟是個能幻想和書中人怎樣怎樣的變態，不奇怪。”

楚戈咬牙切齒：“你這吐槽又是跟誰學的？”

“看視頻評論區有人圖，我覺得這話早晚可以用在你上，果然。”秋無際悠悠進了自己房間，很快拖了一箱子出來，送到楚戈面前：“夠麼？不夠再買。”

楚戈怒道：“我要這干嘛？”

“哦？了原味？”

楚戈人都傻了：“你上網都是上的啥啊？”

“不好意思這是你的小說評論區看見的，你說上的啥？”

楚戈很想死。

秋無際笑盈盈地從他手里拿過燈罩：“你還要拿多久？”

楚戈老實松手任接走。

東西到手的一刻，秋無際就變了臉：“告訴你楚戈，下次再拿我的東西做些奇怪的事，我就把你頭塞洗機里去，把所有倒進去攪一起洗！”

說完氣鼓鼓地拎著燈罩和一箱子回了房。

楚戈從頭到尾都跟個木頭人一樣，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好像也沒幾分被冤枉的惱怒，倒有點像調，甚至都不知道算不算真生氣。

真是……說是最了解的人，可現在已經慢慢發現，人心海底針，越發鮮活真實的，已經再也沒法像以前那麼了解了，這表現都解讀不了。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真想做過線的事，大概是真的要被砍。

楚戈揣著手手坐回電腦前，發現自己都不會碼字了，滿腦子糟糟的。

嗯，人才是碼字最大的敵人，確信！

“吃飯了。”

不知碼了多久，好歹又折騰了一章，秋無際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

楚戈每次都覺得這三個字特別，一聽就是使不完的力氣。

嗯，人不是碼字的敵人，確信。

“鵪鶉似的干嘛？”吃飯的時候，楚戈悶聲飯，秋無際家長一樣坐在對面，板著臉道：“平時不是很能說？”

楚戈木然道：“食不言。”

“來這套。”秋無際道：“你那個同學聚會還有幾天？”

“今天周三，大后天晚飯。”

秋無際抬頭想了想：“估算了一下，我應該還能留到那時候，不過如果你有自己的事做，我倒也沒必要非留著，到時候也回自己那邊理一些事。”

“嗯。”同學聚會本來就沒說帶家人或者朋友什麼的，楚戈本就沒打算帶去，回去理一些事務也好的。倒是這話讓他有了種“進步了”的覺，已經從無奈被迫返回，變了自己想回就回。

再努力一把，想做到來就來回就回的時候，大概距離原出來也差不多了？

“在想我原？”秋無際猜到了他在想什麼，冷笑道：“我要是原出來，怕是揍你一下你就灰了，你期待？”

“唔……”是不是捅不破？

不可說不可說。楚戈只能賠笑：“對我而言，那都是你，分原沒什麼區別的，以你的力量控制，難不還能真揍死我？”

秋無際打量了他一下，眼里倒有了些驚奇：“你這修行……練了幾天來著？”

楚戈想了想：“三天吧，每天早晚各打坐一次。怎麼？”

秋無際憋了一下，低頭吃飯。

怕忍不住打他。

因為修行是漫長且枯燥的，別人三天最多剛剛門，找到氣，那已經是天才了。即使楚戈這種被自己注氣機引導的，要轉化自己的，那也不是一朝一夕，預計一個月是要的。

可他居然已經徹底轉化自己的，煉氣期一層已經相當穩固了，是可以用一些簡單法的了。

哪有這樣作弊的？父神了不起啊。這讓我們辛辛苦苦練了一萬年的怎麼看啊？而且這世界明明靈氣稀薄，按理你要更慢才對的……

這還不好明說，因為楚戈現在自己不清楚這些，只以為就是常規打坐，還方便睡來著，反而符合“無為而為”的清凈心。一旦有了太過明確的追求，反而破壞了現在這份狀態。

“怎麼了怎麼了？”楚戈還在催問。

“沒什麼。”秋無際做出了鄙視的表：“本以為父神多麼驚才絕艷，看來也一般。”

楚戈倒是不在意，笑道：“我本來質連修行都差些骨，是你改善的，練不快很正常，反正現在神很好，睡眠充足，我很滿意了。”

秋無際看似隨意地道：“雖然一般般，練一些簡單法也可以了，你打算先學哪一種？”

楚戈兩眼發：“形，視！”

“咚！”半碗飯蓋在他腦袋上，秋無際怒氣沖沖地起跑路：“你自個兒學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