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給師父遞茶。”

秋無際盤坐在房間床沿，又好氣又好笑地睜開眼睛，看著楚戈在面前狗一樣捧著一杯茶。

真就各論各的是吧，我你父神你我師父。

還有沒有別的玩法？

秋無際心中好笑，臉上還是一臉寒霜：“本座什麼時候收過這種憊懶弟子？滾。”

楚戈賠笑：“都教我門法了，這就是師父了嘛，本來還要教我小法的……”

“不教，為什麼要教？”秋無際板著臉道：“你去云際宗問問，想拜本座為師是那麼容易的事嗎？”

“是是是，師父眼高，至今一個嫡傳徒弟都沒收過，最多指點指點各位門下。所以凡事都有個開始嘛對不對……”

秋無際面無表：“拜師禮呢？讓本座看看你的誠意。”

楚戈小心道：“其實徒兒也有子……”

“你去死！”秋無際徹底破功，再也保持不住盤坐冰冷的造型，起就要揍人。

楚戈不退反進，直接把茶杯遞到手里：“師父消消氣，喝口茶有益心。”

“呸。”秋無際本來也只是在和他玩笑，又好氣又好笑地接過茶：“你們這里的茶還能怎樣有益心？”

“那世界我又沒寫出炒茶工藝，你沒試過的，試試，雖然這茶比較爛。”

秋無際略抿了一口，微微頷首：“雖有些凡俗穢氣，工藝也別有可觀者。”

楚戈便看在那裝，你吃土豆牛怎麼不說凡俗穢氣呢，喝口茶倒裝上了。他也不揭穿，笑道：“師父都喝了徒弟敬茶了，是不是教兩手……”

秋無際悠然抿茶：“不教。”

楚戈：“？”

秋無際冷哼道：“你自己的設定，形屬于較為高端的法門，你現在學不了。視這種垃圾法門除了滿足你的猥瑣心思之外，別無它用。”

楚戈急了：“怎麼會沒用呢，這玩意多方便啊，和人打牌贏定了，咦……”

秋無際：“……”

這不是很好的賺錢法門嗎，好像也不需要什麼份證，你早不說？

楚戈尷尬后退：“這個，我平時不打牌，沒往這想不是……再說你去坑普通人的錢也不好，而賭場這種地方我們這沒有……”

秋無際暗道沒有倒也未必，你以前知道有黑拳麼？

不過短期也不想繼續生事，便沒繼續說這個，只是道：“這類取巧之技，雖然有專門的法門讓你提前運用，但在我看來是不需要浪費時間特意去學的，只要你修行達到一定程度，簡簡單單一個功聚雙目都能做到普通視之用，只看你對法力的控微罷了。你真正要學的，我看還是保命技。”

頓了頓，變得認真了幾分：“楚戈，我在此世的，這個世界對普通人是個非常安全祥和的世界，但依然有漩渦在人所不知之。你以前可能是前者，但現在你已經有資格漩渦了，漩渦自然就會牽引你，不能再用老經驗看待事。我若不在此，你要有自保之力。”

楚戈的玩笑心思也徹底收了，肅然點了點頭：“嗯。”

“所以你首先應該掌握的，是法。”秋無際出一笑意，纖指點在了楚戈眉心：“什麼法，你懂的。”

心法與口訣清晰地映在腦海，仙家的傳法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且枯燥。

楚戈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本來就是他寫給主角保命和秀仙氣的標準配置。

秋無際的看家法，云際宗頂級絕學之一，云水無跡。

若是秋無際用出來，合云霞，恍若秋水，渺渺茫茫，不知何在，是真能給敵人一種千里清秋茫茫無際之。

但它也不是什麼門檻非常高的功法，而是秋無際本人從微末之時所得，一路跟隨的修行突破而改進的奇功，也就是說低級弟子也可以學一部分基礎。這個待遇也不是楚戈獨有，基礎法就在藏經樓第一層，很多弟子都學，快為云際宗代表功法之一了。

所以“你懂的”。

老實說楚戈不是很想要這個法……因為這云啊水啊的，難免會覺有點娘炮。

雖然實際并不會，人家云際宗男弟子學了照樣瀟灑風，娘不娘只看個人氣質。反正楚戈沒讓男主角學這個，而是另外讓男主角奇遇得到了一套大氣遒勁的法。

結果到自己還是要學這個嚶嚶嚶……

但不可否認這真的是他筆下最頂級的法之一，還是從低級到高級一路遞進分明的，最合適不過。

“暫時只傳你基礎，高深的傳了你也學不了，平白消耗神。”秋無際收回手指，略略沉：“雖然你的神……很……”

“嗯？”楚戈奇道：“怎麼，天賦異稟？”

“是有點，但這理所當然不是麼？”秋無際平靜地道：“你的神識海確實比一般人強，但你一定是一個特殊能力者，這是在預料之中的……倒是我本來以為我們父神識海應該浩如淵海，實際也就條臭水。”

楚戈：“……”

秋無際沒說出來，是條水已經很恐怖了，正常人連蘸火鍋料的小碟都算不上。

你這神異力真的奇怪，平時卻一點都凸顯不出來，跟個普通人沒兩樣……可惜大家系不同，不知道怎麼定義這種事，也擔心自己這個分魂控制神念不夠微，探會對楚戈有損，只得淺嘗輒止就退了出來。

沉片刻，還是道：“本來練氣修士不可能鍛煉到神魂，但你的況不一樣，倒有點和我現在的狀態類似，應該可以提前養魂。我傳你鍛魂之，含一篇凝神固魂之法，平日養魂鍛魂，一旦遇到試圖影響你心靈魂魄之，可以固魂堅守以拒之……比如顧姑娘的讀心，對你就無效了。”

楚戈大喜：“這個有用，我覺得他們的異能很多都是在這上面做文章的。”

“哦？”秋無際斜睨著他：“你見過幾個異能，為何這麼認為？”

“呃，書上看的……各種特殊能力，總不會都是打架吧。”

“本座認為恰恰相反，巨力輕之類的能力才更為普遍，甚至普遍到了不被認為是異能的程度，只是質天賦好。其次是簡單縱五行，比如縱電能之類的，肯定要比什麼玩弄影子的普遍許多。我曾搜索你們的超能力信息，然后就告訴我一條霹靂貝貝……”

楚戈木然。

你有理有據行了吧。

“所以不用把你們的異能想得多神，卻也不要等閑視之就是了，畢竟那種影子玩法連我都不會，這確實有趣。”秋無際笑道：“好了，最后再傳你最基本的……”

楚戈：“呃？”

“……和人打架的技法。”

“這也要？”

秋無際鄙視道：“月影那種生死擂臺之中磨煉出來的，哪怕不用任何異力，就跟你比拳腳，也一招割了你的腦袋。天下如月影之人幾何？有戰斗的地方，就有格斗技，可不要以為異能與此無關。”

楚戈：“……”

秋無際忽然又笑了起來：“不過好在本宗主修劍道，換句話說，戰斗技巧才是我們真正的老本行，別的不過兼職……父神大人，您計劃好的？”

楚戈誠懇道：“父神什麼都沒計劃過……倒是師父大人，您想得周到。”

秋無際面無表。

楚戈試著問道：“所以這格斗怎麼學，手把手嗎？”

秋無際平靜回答:“本座想了想，磨煉格斗技需要常年累月之功，還要大量實戰練習。你要寫書賺錢，不適合你，應該改個套路……”

“這也對……有什麼好主意？”

“這樣吧，我教你金鐘罩，能抗打就行——以后我打起來也比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