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不良人》第14章 歌伎的證詞
說起勾欄瓦舍,長安城可是囊括了各種類型。
但基本上大部分勾欄瓦舍都集中在了平康坊。
這里相當于長安城的綜合娛樂休閑區,各式會所...咳咳各式勾欄瓦舍鱗次櫛比,頗有爭奇斗艷一絕高下的意味。
不過這里的青樓質還是有不同的。
既有營的教坊司,也有各式私營勾欄。
像趙洵上次和魏王起沖突所在的醉瀟湘,就是歸于教坊司管理。
當時趙洵之所以會去那里,主要是可以白嫖…
不過這妙音樓卻是例外,沒有建在勾欄瓦舍林立的平康坊,而是選在了西市。
大概是妙音樓的老鴇很有自知之明,覺得樓里的姑娘比不上平康坊的花魁頭牌,與其和那些當紅阿姑爭奇斗艷,不如另辟蹊徑把青樓建在西市。
相較于平康坊這樣的高消費區,西市的消費水準顯然要低一些。
只能說妙音樓的定位定價很準,走的是薄利多銷的路子。
只是可憐了那些姑娘,一定很辛苦吧…
按下這些不表,卻說趙洵和賈興文離開胡商酒肆之后立即風風火火的殺向了妙音樓。
妙音樓與胡商酒肆雖然都在平康坊,但是頗有一番距離,便是趙洵和賈興文這樣的修行者也走了足足一刻的工夫。
勾欄瓦舍一般都是夜間營業,大白天的雖然門也開著,但顯然門可羅雀無人問津。
趙洵和賈興文是帶有目的的,自然不愿意耽擱工夫。
好不容易化一次妝,多查訪一些才劃算。
“哎呀,兩位公子快快里面請。”
一青衫打扮頭戴幞頭的公見大白天也有人顧,眼睛笑的都瞇作了一條。
趙洵堂堂國公世子,之前自然是沒有來過西市的,更不用說妙音樓了。
至于賈興文,雖然之前來過西市,但妙音樓是沒去過的。因為他解決孤獨問題基本都是去的平康坊白嫖。
畢竟為不良人,禮部下轄的教坊司消遣算是員工福利。
所以二人都未來過妙音樓。
那公雖然見二人面生,但看二人著不凡,心道一定是非富即貴的,心里打定主意要好生伺候著。
那公把趙洵和賈興文往里邊迎,邊走邊笑道:“二位公子來的稍早了些,姑娘們還都睡著。不過不打,我這就去人把們醒。不過姑娘們梳洗還需要一些時間,二位公子可以坐下先喝喝酒。”
趙洵當即抬手道:“不必了,我們來此不是找姑娘的。”
公聞言愣了片刻,旋即出一抹職業的笑容:“這位公子說笑了,您來咱們妙音樓不是來找姑娘尋樂子的還能是什麼。”
“你家老鴇呢?”
“呃?”
公再次愣住,良久之后噗嗤一聲笑出聲:“哎呀,想不到公子竟然好這口。實不相瞞啊,我們徐媽媽當年也是艷冠群芳,屬實在平康坊火了一把。如今啊徐媽媽雖然三十有五,但仍是風韻猶存啊。公子好眼。”
那公覺得趙倫是喜歡婦,笑的春燦爛。
趙洵冷冷道:“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來尋歡作樂的。不良人辦案,速速把你家老鴇出來。”
“啊?”
聽到不良人三個字,這公就像是見到鬼一樣,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兩不住的抖。
“啊這,小人這就去,這就去…”
回過神來后,公連忙拔就走。
趙洵無奈的搖了搖頭。
雖然不良人低調,但是該顯份的時候還是應該毫不猶豫的把份抖出來的。
反正他們已經化了妝,公肯定不知道他們的真實份。
約莫過了六十息的工夫,老鴇一邊擺弄著頭上的簪子和釵子,一邊扭著翹花枝招展的朝趙倫走來。
趙洵見這老鴇姿婀娜,確實是個尤,可惜現在查案要,不能分心。
“兩位公子,哎呦是兩位爺,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
“不良人辦案,我問你答。”
此刻的趙洵完全進了狀態,就是一個莫得的訊問機。
“八月十三當夜,你們去往伊茲塔克酒肆陪酒的姑娘都有誰?”
“哎,這,讓奴家好好想想。”
老鴇只覺得一陣眩暈,一邊著額角一邊回憶著。
“好像有春燕,浮香,還有…還有蘭芝。”
老鴇很是認真的說道。
“去把們都來吧,本要一一詢問。”
目前的線索是何史死前幾日跟東越國人有過接,趙洵覺得十分可疑,必須就此刨問底,問出一些東西來。
老鴇此刻卻是言聽計從,本不敢有任何反對意見。
“好,爺請稍等,奴家這就去。”
說罷轉急促促的上樓去了。
約莫半刻的工夫,幾位青樓姑娘跟著老鴇從樓上走下。
這幾人明顯帶著倦容,有的頭發還有些蓬,應是還沒來得及梳洗打扮。
“爺,這個是春燕,這個是含香,這個是蘭芝。”
老鴇出一抹職業的笑容,一一介紹道。
“幾位應該八月十三日去過伊茲塔克酒肆陪酒,當時除了何史何大人,還有幾位東越國人。還請各位努力回憶一番,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
…
拿到幾位青樓子的回憶文書,趙洵直是有些皺眉。
這幾人雖然回憶到了一些何史與東越國人的對話,但是似乎無關痛。
唯一有些讓趙洵在意的就是何史說了一句:十日后天子于長安城天壇祭天。
天子祭天這種大事,事先肯定會在百中進行公布,以讓員們提前做好準備。
但是何史沒有理由把這個消息外泄啊。
尤其是對方的份還是很敏的東越國人。
趙洵覺得這條線索值得深挖。
賈興文也有同。
他畢竟是一個“老”不良人了。
多年查案的經驗告訴他何史的這個舉很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來事真的不像他想象中那麼簡單。
趙洵努力讓自己的心平復下來,仔細思考其中的關聯。
何史的死一定和天子祭天有關,他究竟知道些什麼?那滅口何史的人又在刻意藏什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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