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對……”

亞倫忽然反應過來：“琳已經跑得足夠遠了，并且擅長控制氣息，消除一切理痕跡，如果沒有神學上的追蹤，大祭司應該找不到……我的能力，可以為洗去這種神學上的蹤跡麼？”

他莫名覺，這應該是可行的。

“不說儲備，我今天還有一點能量份額，可以試一試，要是不行我也沒辦法了。”

伴隨著亞倫的念頭一，琳突然覺，心靈中的迫，一下消失了。

就宛若空氣中有某些莫名的線，被斬斷一般。

“謝您的庇護。”

琳再次誠懇地道謝，結束了儀式。

“果然，我既然連月亮之上那位的污染都可以洗去，同樣也可以洗去黑日的神學聯系……不過，這兩樣都只是祂們自發的污染，并非主出手，還是不可驕傲啊……”

……

黑石莊園。

【赤之靈……它存在于一切生命當中，因為人為萬靈之首，因此人的赤之靈最為富集……】

【相比于‘闇’，‘赤’的掠奪并不需要儀式輔助，只要食用就可以了，合適的烹飪與炮制，會促進靈的增幅……】

亞倫放下筆，嘆息一聲。

他原本以為黑日教會的闇之三階段覺醒，就有些邪惡了。

但跟赤的覺醒一比，簡直就是乖寶寶一樣。

至，闇的積蓄，一開始是苦行僧一般地磨礪自，而不是從外界獲取。

“這樣看起來的話，赤的門階段，會相當迅速，難怪琳長得這麼快……”

亞倫搖了搖鈴鐺，讓戴莉進來：“給我準備蠟燭、玫瑰花油、鹽、一把匕首，最好是銀的……”

頓了頓，著狐疑的侍，他低聲音：“我不想領地中傳出我沉迷巫的傳聞，否則就懲罰你，明白了麼？”

“請放心，大人，我誰都不會說的。”

戴莉連忙搖頭，臉上被恐懼充滿。

“很好。”

亞倫點點頭。

片刻后，他關上房門，拉上窗簾，令房間于閉的狀態中，點燃了蠟燭。

亞倫一開始嘗試的，是尋路儀式。

然后，毫不出意外的，他失敗了。

“果然不行麼？”

亞倫嘆息一聲，將原本的儀軌、雜撤去，重新繪制儀式。

這一次，就顯得隨意了許多。

“儀式應該是要靈的參與，不過按照大祭司的意思，如果沒有靈，本的生命力也有一定效果……”

亞倫表漸漸變得凝重，開始呼喚一個尊名：

“造主之上的造主！”

“位于多重帷幕之后的絕對觀察者！”

“徘徊于未知的虛妄之靈、絕對中立之存在、沉默觀測者！”

前面是亞倫自己給自己定的尊名，后面是經過信徒確認的尊名。

兩者合一，指向應當十分準確了。

他使用了異界語，聲音時而低沉、時而高、不斷誦讀著尊名，開始祈禱。

“沒用麼？”

亞倫心底有些失：“明明我祈禱的對象就在這里啊……應該總有一些變化的吧？”

他想了想，拿起銀的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將滴蠟燭之中。

鮮紅的，又在儀軌之上慢慢渲染。

忽然！

亞倫覺一陣虛弱，宛若的力，沿著手指上小小的傷口，大量宣泄了出去。

儀式的燭火猛地一亮。

旋即，他耳邊似乎聽到了回響，朦朦朧朧、模模糊糊……

“太好了。”

亞倫當即就要建立聯系，然而，下一瞬，天旋地轉的覺傳來。

砰！

他一頭栽倒在地上。

約之間，似乎看到了倉惶跑來的侍。

……

等到再睜開眼睛之時，亞倫已經躺在了大床上。

原本一片狼藉的地面被收拾得很干凈，戴莉站在他的旁邊，前面還坐了一個胖子，是艾爾伯特學士。

嗯，學士往往由領地上學識最為淵博的人擔任，艾爾伯特還有一點草藥學知識，可以擔任半個醫師。

不過，亞倫對此深表懷疑，至那種放療法，他是絕對無法接的。

“大人，您看來是太過勞，導致虛弱……可以多吃一點有營養的東西，多飲用鹿。”

艾爾伯特又掃了一眼旁邊的戴莉：“嗯……一些夜晚的娛樂活，也需要節制。”

“咳咳，我知道，辛苦你了。”

亞倫臉皮很厚，毫不變，讓艾爾伯特離開之后，著戴莉：“你收拾了那些東西？做得很好，記得保！”

說話的同時，他丟了一枚銀幣過去：“這是給你的獎賞。”

“謝謝。”

戴莉接過銀幣，聲音很低，似乎驚的小鹿。

“我沒事了，你給我端點食過來。”

著戴莉的背影，亞倫陷沉思。

昏迷的最后一刻，他的確聽到了朦朧的呼喚，但本來不及建立聯系，就昏厥過去。

他本太弱了！

明白這點之后，亞倫也只能嘆息。

想要舉行真正的儀式，就必須用靈代替生命力。

然而……這個世界沒有靈……

一切又似乎陷了死結。

亞倫嘆息一聲，開始思考這邊的后續。

“嗯，戴莉干得不錯，沒有傳出去……不過，哪怕傳出我使用巫的消息也沒有什麼，這又不是中原古代，一旦發現有人用巫蠱之立誅的那種，也沒有一個統一而強權的教會，要燒死巫師……”

“作為一位領主，在我的領地上，哪怕我搞活人獻祭，估計西奧多也只會找我流一下作為祭司的經驗心得……嗯，只要確認我還信奉【綠榕樹祖母】，就沒事了。”

“研究巫沒有什麼，不過，要是我宣布放棄信仰，那就要真的打一場宗教戰爭才行了……”

亞倫一邊胡思想，一邊思考現世超凡的可能。

“闇之道路失敗了，赤……我總不能變漢尼拔吧……自己召喚自己也失敗了，還是無解的那種……”

“接下來，或許該研究草藥，畢竟……那個世界的神學中，也有魔藥相關的容，雖然大概率調配不出什麼靈藥劑，但至也要嘗試能令人強壯一點，生命力更加旺盛，能支撐更久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