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的，老翁你把這熱水帶著路上喝。”徐月淡笑著說道。

老翁手捧著熱乎乎的竹筒，看著小姑娘真誠的面龐，激的連聲說：“謝謝、謝謝，謝謝姑娘......”

徐月擺擺手，示意他別客氣，將老翁送到了門口。

老翁把竹筒放在車上，拉起板車繼續賣，原本愁苦的面容因為這一點點小小的溫暖，多了一淡淡的笑意，語調聽起來都朗不。

徐月站在門邊目送他走遠，這才收回目。

卻不想，正準備關門進屋，一轉臉，就見家門口不知何時多出來許多人，把嚇一跳。

七八個人男人，年紀大的三四十，年紀小的十二三歲，看著和徐大郎差不多大。

他們上穿著單薄的夾，袖口料爛一縷一縷，個個看起來像是有好幾個月不洗頭不洗臉，蓬頭垢面的，襯得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格外閃亮。

他們手里提著鴨鵝魚，就這般站門前，與徐月一小姑娘大眼瞪小眼。

徐月緩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朝院里大喊：“哥！！！”

孩聲音尖利得刺耳，那七八個人齊齊皺了眉頭，看起來更顯兇相。

徐大郎風一般閃了過來，正好瞥見這些人的兇相，一把將門口小小的徐月攬懷中，沖這伙人兇狠的吼了一聲。

這不似人類的一聲威脅低吼，把那七八人嚇得往后退去一大步，接著驚悚的朝徐大郎看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聚在我家門前要干什麼！”

被哥哥抱在懷里的徐月有了保護傘，理直氣壯的質問道。

屋里的徐二娘被這靜引了出來，鞋子都沒穿好，手里拿著一小木，沖出來就對著那幫人一陣揮舞。

“噼噼啪啪”一陣竹條甩的脆響過后，門口全是飛的鴨鵝，還有吃痛的哀嚎聲。

場面一頓陷混，看得徐月目瞪口呆。

誰說法師沒有戰斗力的，明明家姊姊就很彪悍啊！

徐二娘一手叉腰一手拿著小木，指著那些一邊疼一邊去追鴨鵝的男人，測測的喝道：

“你們這些人是干什麼的？想欺負我妹妹是嗎？我要狠狠的詛咒你們！”

這番靜，把鄰居全都引了出來，斜對門的佟氏只看到徐家兄妹三個，卻沒看到王氏和徐大，心里覺不妙，叮囑家里的兩個孩子乖乖待在家中，急忙趕了過來。

只是還不等走出自家大門，就看到徐家二娘揮舞著小木一人震住了全場，腳步不由自主停了下來。

這時，被徐二娘用小木了一頓的幾個男人聽見的話，紛紛出了冤枉的可憐神。

他們抱著好不容易抓回來的鴨鵝，一邊震驚于徐家三兄妹的兇悍，一邊解釋道：

“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來拜師學藝的！”

“拜師學藝？”徐二娘出了困的神。

那幾人忙不迭點頭解釋一通，徐月兄妹三個這才知道，這幫子看起來不像好人，鬼鬼祟祟出現在家門口的人居然是來找他們阿爹學盤炕的。

而且，他們就是和們住在一條街上的鄰居，只是兄妹三個平時不出門際，從沒見過這些人而已。

“真的假的？”徐二娘看向周圍看熱鬧的鄰居們，不信任的詢問道。

結果鄰居們全部點頭，表示這八個男人他們是認識的，確實是這條街上的鄰居。

再看那八個大男人，被人家一個小姑娘收拾得畏畏，很是稽。

不知是誰先發笑，不一會，整個街巷里全是哈哈哈的嗤笑聲。

只笑得那八個大男人恨不得把腦袋鉆地里去，又尷尬又委屈。

徐二娘哼了一聲，并沒有因為他們出了委屈的神而覺得自己剛剛做錯了。

“上門拜訪就要有上門拜訪的樣子，你們這樣冷不丁的出現在我妹妹面前，長得又兇神惡煞的，誰知道你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那八人面面相覷，其中較為年長的那個男人尷尬問道：“那你們現在知道我們是好人還是壞人了吧？”

徐二娘嗤了一聲，揮手示意后徐月兄妹兩個進門去，“嘭”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我阿爹不在家，等他回來你們再來吧！”

院里傳來脆生生的聲，遠遠站在家門口的佟氏聽出來，這是徐月的聲音。

和徐二娘兇的態度比起來，徐月說話的態度溫和許多，算是給門外那八人一個臺階下。

佟氏看這沒什麼需要自己幫忙的，好笑的搖搖頭，輕咳著轉回家了。

家里沒大人，就只是三個孩子，再加上剛剛的誤會和小沖突，門外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起來兇惡的黝黑面龐上寫滿了無措。

“要不就在門口等吧？”一個著單薄的腳年試探道。

他手里拎著兩條魚，魚已經不彈了，尾上的水珠早已經凝冰，看著都出一寒氣。

趴在門后，過門觀察的徐月看著他們如此單薄的裝束，真擔心他們會頂著寒風在自家門口等下去，然后被凍死。

幸好，幾個年長的男人比較理智，擺擺手，示意大家散了，先家去，等徐大回來了再來一趟。

那腳年失的嘆了一口氣，只能跟著大人們散去。

“五叔，你說徐家會教咱們盤炕的手藝嗎？”年看著手里的兩條凍魚，又看看手腕上被徐二娘出來的紅痕，小聲嘀咕：

“徐家的二娘脾氣這麼暴躁，料想那位徐大師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被年做五叔的中年男人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功，不過總得試一試。

“徐家也不是個個都脾氣不好，我看那徐家娘給買柴老翁送熱水，也是個心地善良的小姑娘，剛剛不是讓咱們等徐大師回來再來嘛，那咱就等等再來吧。”五叔嘆道。

想到年的手，又關切的問：“疼不疼？傷到哪里沒有？”

年搖搖頭，“不疼......”

就是被一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姑娘了一子，覺很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