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發瘋后》第11章 暗懷疑

也不知怎麼的,剛剛昏了頭一樣,姚守寧一問,柳氏就將這瞞了多年的事兒和姚守寧說了,現在想起來又有些后悔。

當初是有些不大滿意姚翝出、背景,可夫妻婚多年,融洽,也算過得去。

這種舊事便萬萬不能再提,否則可能會影響夫妻的

“我知道。”

姚守寧脆聲聲的應了一句。

看起來大大咧咧,半點兒沒有聽了往事惆悵的神,答的也是快,不知是順口回答,還是真的將自己的話聽進了心里。

柳氏對兒態度不大滿意,表便有些不大開心。

“我不會跟別人說這些的,尤其是爹!”

姚守寧又保證了一遍,還強調了姚翝的存在,這句話終于令柳氏出滿意之,最終掩打著呵欠離去。

出門的時候,姚守寧聽到喚冬葵進來侍候自己的聲音。

房門被掩上,屋里只剩了一人。

重新倒回床鋪之上,這才開始細想昨日昏睡之前發生的事。

姚守寧很確定,自己昨日昏倒,與說書人講的故事沒有關系。

反倒是在馬車上時,柳氏提到了姨母的來信,令那一刻像是神魂出竅,最終才神不濟,昏死過去。

好像‘看’到了小柳氏一家,此時想起,覺得份外詭異。

“是做夢嗎?”

皺著眉,無意識的咬著自己的

如果這是夢,又實在太過離奇。

柳氏兩姐妹因為當年的婚事而生了心結,自小柳氏與蘇文房婚,十幾年間從沒有往來過。

姚守寧自出生之后,知道自己有這樣一個姨母,卻并沒有見過面的。

可昨日的夢境之中,卻又清晰的‘看’到了這樣一個未曾謀面的姨母一家的存在。

此時想來,這夢鏡中發生的事格外的清晰。

努力回想——

膏肓的婦人躺在床上,已經只剩最后一口氣,影之中,約可見瘦得皮包著骨頭,頭發糟糟的挽一縷,稀疏的搭散在枕頭上的樣子。

跪在面前的則有些楚楚可憐,看不大清樣貌,像是在輕聲泣,唯獨眉心之間一粒朱紅小痣令姚守寧印象深刻。

至于跪在側的年像是與高相似,材單薄,穿了一件不合的儒衫,頻頻抹淚。

“真是奇怪。”

姚守寧想到這里,既覺驚悚,又覺得怪異。

好端端的,怎麼會‘夢’見這樣一副場景?

“什麼奇怪?”

姚守寧正怔愣間,丫環冬葵抱了一個水盆進來,恰好聽到了這句。

“就是覺得我昨天突然睡著,實在奇怪的很。”

姚守寧不的找了個借口。

自小對人心理的變化便格外的敏銳,知道什麼東西能說,什麼東西半點兒都不能提。

因此哪怕出餡,卻能面不改的隨口一說,將這事兒圓了過去。

冬葵兒沒有意識到是在哄弄自己,反倒跟著點了點頭:

“是很奇怪,奴婢也被嚇得不輕,幸虧娘子沒事!”

姚守寧沒有理,轉而又思索起自己的事。

生平從未見過小柳氏一家人,怎麼會突然夢到呢?

可惜剛剛柳氏在時,提到當年柳并舟的事被壞了心

否則可以旁敲側擊,向柳氏打聽一下小柳氏的長相。

這兩姐妹多年未見,柳氏記憶中的妹妹長得無比的貌,是清麗佳人,長得與外祖父相似。

姚守寧是在南昭出生的,依稀記得外祖父是很喜歡孩子的。

柳氏雖說因為婚事的緣故與父親生了嫌隙,但雙方仍有走,直到姚翝十年前帶著一旨調令神都,才離開了故土,來到這里。

印象之中的柳并舟已經五十來歲,長得倒是儒雅清瘦,留了三尺長須,神態間帶著自在灑,是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子。

這樣一個人,實在令姚守寧很難想像他裝,躺在床上氣若游的樣子……

想到這里,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不知為何,總覺得小柳氏熬不過冬至。

大慶年的冬至之日,向來都是由欽天監以圭表指向為準。

算算時間,大約是在每年的十一月中下旬。

如今已經十月底了,若小柳氏熬不過冬至,豈非是不到一個月時間就會死?

真是奇了怪了。

雖說沒見過小柳氏一家人的面,突然夢到了,倒也勉強可以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但莫名其妙的覺得小柳氏活不過冬至,莫非是了娘收到的那封家書的影響不

可惜這些話不敢告知別人,以柳氏對于這些神異之事排斥的態度來看,不要說講這離奇無比的‘夢’,但凡提起小柳氏離死不遠的‘預測’,恐怕的母親得認為是要瘋了,非得好好收拾一頓。

搖了搖頭。

“娘子頭暈?”

取了服過來的冬葵一見此景,頓時瞪大了圓圓的眼睛,出幾分擔憂之

是自小就被人伢子賣到了姚家,算是陪著姚守寧一塊兒長大的,對忠心耿耿。

“沒有。”

姚守寧又搖了下頭:

“睡久了頭疼,搖搖頭清醒清醒。”

說完這話,又迫不及待:

“我要起來活,然后再去看看姐姐。”

暫時將小柳氏的事放到了腦后,決定先去看看昨天被嚇到的姚婉寧。

冬葵應了一聲,忙擰了熱帕子服侍洗漱起

“不過太太臨走時說要去看大娘子……”

柳氏擔憂小格跳,打擾了大兒休息,一般姚婉寧不舒服的時候,都盡量不允許小兒去找玩耍的。

“您這會兒去,會不會了個正著,到時挨訓?”

“不會!”

姚守寧回答的十分篤定。

擅看人心,柳氏剛剛找的借口在面前不值一提。

“我娘應該是累了,找個借口回去睡覺而已。”

“……”冬葵一臉無語的看,卻見好像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似的。

柳氏平日規矩嚴,但今日沒有功夫管理小兒。

趁著姚守寧吃東西的時間,冬葵已經準備好了外出的東西。

一夜之間,神都好像降了溫。

主仆兩人一從屋里出來,都不由自主的脖子。

外頭還在下雨,那風像是夾著刺針,吹得人寒直立。

姚守寧拉起了斗蓬的帽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今年好像特別的冷。”

神都往年的雨水并不多,但自前兩日下起雨后,至今仍未有停歇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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