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不知道啊！”

慕業聲音委屈。

見狀，周家人怒氣更甚，周老大招呼一聲，人所有人都起手來。

沒一會兒，慕業就被揍的吐。

周老二更是直接拿出繩子，栓豬一樣把人綁在長凳上，拿著碗口的長，揮著胳膊隨時都能落下去，“兔崽子，老子把妹妹給你，你就這樣對待的？想進宮福早說啊，當舅兄的必須全。”

說完，子毫不留地沖慕業腰間砸去。

也不知有意無意，只差一點點到人脆弱之。

一聲悶哼響起，慕業整張臉都扭曲，“我也沒想到沒回娘家。”

“放屁，”周老二又打了一棒，“你婆娘離開，你連送一下都不送，還是個男人嗎？老子丑話說到前面，要是我妹妹和外甥出事，就拿你的小命來抵！”

“好了，”周老爹輕咳一聲提醒兒子注意分寸，“先問問什麼況，你小妹一向懂事，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連家都不回。”

更奇怪的是，昨兒人走的時候不找，早上緩過神不來接，偏偏半下午過來。

“爹說的是，”周老二已經領悟到父親字里行間的維護，“小妹在家做姑娘時就家人，只要慕家好好待，定然不會做出如此無禮的事。”

父子倆一唱一和，把小周氏的不是摘得干干凈凈，黑的白的全都推到慕家上。

周老二說完，開始發問，“我妹向來好脾氣，嫁給你七年，從沒說過慕家一句壞話，這次怎麼突然跑出去？”

說完，他故意揮揮木。

大有慕業不好好說話，就大刑伺候的模樣。

還沒說話就被暴打一頓，慕業也來了脾氣，“不關我事，自己鬧脾氣！”

剛說完，全一震，又挨了一棒。

新仇舊恨，周老二早就看慕業不爽，這次打的特別重。

“給老子好好說話。”

“舅舅，你們放開我爹爹，娘自己走的，跟別人沒關系！”

福寶自從來到周家就滿臉煩躁，現在徹底忍不下去。

“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我妹為何發蠢？”

“真的是自己離開，不要爹爹，也不要我。”

“胡說八道，”周老二不想跟小孩計較，繼續追問慕業，“趕老實代什麼況，否則，等我們去溪下村打聽出來，你這兩條都別想要了。”

“舅舅，”慕業向周老爹求救，“我是你親外甥。”

“就是因為你是我外甥，我才放心把閨給你，”周老爹語氣莫名，“可惜……”

你辜負了我的信任！

老爺子從妹妹抱走自家外孫就對慕家很不滿，奈何家里老娘疼閨，著不讓發火。

當時想著妹妹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幫著養孩子肯定不會虧著自己閨。

看到福寶的表現才驚覺，這個打小養在爺跟前的孩子，早已經跟親娘離心。

既然如此，他還何必顧忌兄妹分？

所有人都向慕業施加力，他實在撐不住，妥協著坦白，“前段時間，我大哥被人騙了一百兩，家里剛幫忙堵上窟窿，賭坊又上門要賬，我爹娘湊不夠，拿了我們三十兩，娟娘不滿意，哭哭啼啼兩天帶著孩子走了。”

“賭坊要賬，誰欠的？欠了多？”

“我大哥，欠了一百兩，催的比較急，沒來得及跟你們說。”

“呵呵，”周老大冷笑一聲，“我看不是來不及，是不敢來吧，慕興呢？那孫掏了多錢？”

“大哥不在，”慕業抿抿，才支支吾吾解釋，“他們出去躲債，到現在都沒回來，二哥又過繼出去，家里只剩娘持，現在也病了。”

雖然慕業有意避重就輕，周家人還是敏地抓住重點。

齊齊對視一眼，怒火蹭蹭往上冒。

一向自持份的周老爹居高臨下看著慕業，啪一掌呼在他臉上，“你們慕家，可真是好樣的！”

欺人太甚！

好家伙，直呼好家伙。

欠債的大外甥跑的沒影，自家閨反倒被著收拾爛攤子，天底下還有這種道理？

還有，原來是沒人干活才想起自己閨。

合著要是沒這出，自家到現在都被瞞在鼓里。

盛怒之下，周家人直接失去理智，把慕業連人帶板凳扔出門外，然后咬牙切齒的抄家伙去慕家算賬。

周老太太搞明白狀況后，巍巍阻攔，“不，不能去，會讓你妹難做。”

周老爹心里哇涼哇涼的，“娘的閨是人，我閨就不是？五年前我已經退讓，這次說什麼都不行！”

“不，除非我死！”

“你愿意死就死吧，這麼多年，我們也伺候夠了！”

此言一出，滿室寂靜。

周老太太先是不敢相信，反應過來后，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媳婦，你留家看門，”周老爹很心累，“娘要是真不想活，你也別攔著，反正早想跟咱爹去下面相聚。”

“哎，當家的，我聽你的！”

夫妻倆都清楚老太太比誰都怕死，只會扯著嗓子威脅人。

忍了幾十年，再也不想忍下去了。

妹妹難做又如何？他們只在乎自個兒閨！

周家人雖然心里有氣，倒也沒遷怒福寶一個五歲的孩子，不過因為說的那番話，也沒給啥優待，隨便找個背簍讓坐里面就往慕家趕。

從沒有被如此對待的福寶，眼睛紅通通的，眼淚啪嗒啪嗒流，不停喊爺爺。

原本就跟周家不親近的，現在直接把這群人當洪水猛。

抱著自己在角落里，又委屈又害怕。

溪下村。

慕興臨走時問老周氏拿的銀子花的一干二凈，才灰溜溜回家。

探著頭在村口觀察半晌，確定村里沒人堵路，才用最快的速度溜進來。

“爹，娘，我了！”

慕海聽到大兒子聲音，立刻打開大門，“老大，你瘦了！”

“可不是，”慕興很委屈，“外面都要銀子，娘只給了我二兩，前天就花的差不多，這兩天都是對付著過，只啃了倆干饅頭。”

“二兩銀子花這麼快？”慕海皺起眉頭，“你是不是又拿去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