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第一火葬場》第53章 第53章

第53章

我在書的引路下,蘇承語走進了裝潢奢華的辦公室,看著坐在長桌后面的男人。

那人正看著智能桌板上顯示的報表,見人進來就笑瞇瞇地抬起頭,眼中閃爍。

“蘇先生。”

蘇承語微微欠,“蒙德閣下。”

蒙德·蘭威雅是新任的分部總裁,也是來自蘭威雅家族,爵位。

雖然只是分支的子弟,不算什麼了不起的人,也稱不上高手,但現在蘇承語有求于對方。

“所以——算起來,你還是我的表姐夫?”

長桌后面的男人皺著眉問道,似乎在努力理清兩人之間的關系。

蘇承語微微頷首,“確實,我的妻族是萊登星的楚家。”

“哦,我的表叔就進了他們的家族。”

蒙德想了想,“他們沒有爵位,對吧?”

蘇承語撐著臉上的笑容,點了點頭。

只要是有爵位的貴族,總能彎彎繞繞地與國王陛下所屬的基亞蘭家族扯上點關系。

無論是遠親還是姻親。

然而像是楚家那樣的土豪暴發戶,只能算是國王的姻親的姻親,這樣的家族在迦南數不勝數。

當年他和妻子結婚,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楚曼容的家背景,想著既然能與貴族有些牽扯,說不定有朝一日就能用上這個關系。

畢竟當時的他,既不是繼承人,特殊能力也尚未開發出來。

那些貴族世家看不上他。

無論是讓他為自己的家族員,還是反過來,都不會發生。

“我知道了。”

蒙德興趣缺缺地說,“我兒很喜歡你送的飛船,所以我想見見你,表示謝。”

蘇承語很明白這言下之意。

那艘船只能稱得上見面禮,只買來一個與蒙德見面的機會。

他若是真想拿到蘇承言的產,恐怕還要付出些別的什麼。

想想那艘價值連城的飛船,蘇承語痛不已,然而比起自己能得到的東西,那又不值一提了。

“總之,說點廢話。”

蒙德手點了點桌面,在空中投出一個窗口,“按照規定,顧客寄存在我們公司的東西只能由顧客指定的人取走,如果后者死亡,那些東西都會銷毀。”

蘇承語自然也知道這件事。

他也因此偽造了蘇璇的死亡記錄,雖然說雙方都心知肚明,那只是為了存檔走個流程。

“不過,既然你侄死了,你和顧客是親兄弟,我也不是不可以通融一下。”

蒙德笑了笑,“我不想像是我姨媽那樣,嚴守那些規矩,浪費掉那麼多有價值的財——”

蘇承語點了點頭。

上任總裁可謂是油鹽不進,無論他給出多,都死活不同意,最后甚至拒絕再見他。

想想這件事,他就心中冒火。

不過好歹那個死老太婆已經卸任回家了,現在這個新總裁雖然是個人渣,但總歸能幫他達所愿。

“我看過你哥哥的產清單了。”

蒙德輕松地說:“當然,這其實是不被允許

的,我不該知道顧客究竟寄存了什麼——長話短說,我要那些髓石。”

果然。

蘇承語早就猜到那些東西里有髓石,因為他見過寄存品的包裝照片,從尺寸上也能大致做出一些推斷。

另外,如果是兄長為侄留的東西,極有可能是異能相關的品。

髓石簡直是個標準答案。

只是一般人本弄不到。

哪怕撞大運撿到,也最多只是一塊兩塊,甚至是沒什麼用的碎片。

然而他卻是知道,蘇承言不知道做了什麼,得到一批純凈完整的髓石,說也有五斤。

對于普通人而言,這些石頭意味著得到異能,得到異能之后,還能再賣出去收獲一筆巨款。

對于四級以上的異能者來說,這就是讓他們的特殊能力臻至完的機會。

不過現在他需要的不是髓石。

“可以。”

蘇承語咬著牙說,“那麼您只需要髓石就夠了對吧。”

他可以忍這筆損失。

髓石對他而言已經沒有用,除了賣錢,或者用來與某些收購髓石的大家族搭上關系。

他現在更想要另一樣東西。

“我猜——”

蒙德看了他一眼,“你最想要的是那個魔人大腦,對吧。”

蘇承語心中一

“放心,我可不會和你搶那東西。”

蒙德撇了撇

魔人的

他大概知道那東西有什麼用。

雖然說是能得到魔人的力量,但因此陷瘋狂或是直接變魔人的家伙可不在數。

更有些人直接死在戰斗中了。

但他才懶得說這些廢話,這個姓蘇的死了也與他毫無關系。

“那就說定了。”

蒙德站起來,“我不能帶你去產寄存倉庫,你在這里等著。”

蘇承語放下心來,“當然。”

沒錯,他的兒需要髓石。

然而蘇玉年紀輕輕,雖然過了四級異能者的考核,但對特殊能力的掌控和開發都有限。

說是要嘗試極化,但目前肯定達不到能夠極化的水平,即使將髓石給也毫無意義。

所以,還不如將這些髓石舍出去,換來魔人的大腦,如果自己能掌握魔化的力量,屆時區區幾塊髓石還不是手到擒來?

……

與此同時。

信托公司的地下層,一座重重安全門封鎖的保管倉庫

兩道人影憑空出現在房間里。

如此遙遠距離的瞬間移——或者說是傳送更為準確,其實也只消耗了大概幾秒鐘的時間。

,蘇璇覺只過了幾秒鐘,眼前的黑暗就消散開來。

看到倉庫里雪白的合金墻壁和天花板。

傳送之后有輕微的不適。

但那種滯堵很快從口散開,相比一年前被帶著瞬移了小半個城市就不斷干嘔,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蘇璇還是覺得非常震驚。

每當以為自己已經了解隊友的時候,這家伙總會做出一些作刷新別人的認知。

譬如說現在。

在一顆星球上來去自如也就算了,據說不厲害的空間異能者都能做到,最多只是發速度和次數有些限制。

在同一個星系里的不同星球間反復橫跳——這也能接,或者說也有部分人可以達到這種程度。

瞬間傳送這種異能,本來就不能用常理去解釋琢磨。

然而秦梟這混蛋也太突破極限了。

蘇璇回頭看了看,發現他正百無聊賴地四巡視,完全沒有任何驕傲的意思,好像只做了什麼微不足道的小事。

有一說一,這家伙有這種本事,為什麼天天待在暗星那種地方?!

算了。

人人都有自己的

蘇璇又轉過頭來,看向前方矗立著數十個圓柱形的容

那些容有著明玻璃壁,充斥著某種類似水的淺綠,一些模糊的胚胎狀浸泡在里面。

這里乍一看,倒是有點像反派組織實驗室。

蘇璇觀察了幾個不同的容,發現里面的東西似乎也不是胚胎,倒像是各種不同的臟

而且看形狀也不太像是人類的

那些東西廓都有點模糊,筋絡糾結一團,像是被隨意糊在一起的橡皮泥。

蘇璇皺著眉瞧了半天,也看不出那些到底是什麼。

譬如其中有一塊遍布著黑管的臟,看上去可能是心臟,有著類似于瓣和房室的結構。

旁邊的容里有一團圓乎乎的半球形,左右對稱,表面凹凸不平,布滿了各種彎曲坎,還覆蓋著一層灰紅的皮質。

是個腦子嗎?

蘇璇不太確定地想著。

有數十或細的導管在上面,導管的另一端沒的底部,似乎在向它輸送某種質。

當然也可能是反過來。

蘇璇在這堆容之間轉了幾圈,看到了各種各樣的東西,有些能勉強辨別出形狀,有些完全不知道是什麼。

然后,又回到了那顆腦子的前面。

那個容下方的屏幕上,有著一串復雜的編號,還有產寄存人的名字。

蘇璇將那個名字念了出來:“…………蘇承言。”

不就是這的父親嗎?

所以腦子就是產?

蘇璇圍著腦子轉了幾圈,不知道是不是隔著容的關系,并沒有毫異樣。

腦拍了幾張照片全網搜圖,搜到的相關信息也都是些異的大腦,大多數都是食或者藥用材料。

或者干脆就是恐怖片截圖。

附近也并沒有任何解釋說明,屏幕上只有編號和產寄存人的名字,若是再點一下,就要部員工的份驗證了。

“你還要在這里睡一覺嗎。”

后傳來低沉的男聲。

“抱歉啊,耽誤您寶貴的時間。”

蘇璇無語地說。

裹著電的拳頭砸碎了容的外壁,在一陣清脆的破碎聲中,培養稀里嘩啦地傾瀉而出。

“……”

蘇璇躲過迎面濺來的,跳到容里面,手將那些導管用力拽

了下來。

每拽出一管子,在導管扎的部位,就噴出一發黑的

重復著這些作,任由那些略微黏稠的黑濺到服和手套上。

過了一小會兒,蘇璇出所有導管,將大腦用力地拽了出來。

“呃。”

有些糾結地看著手里的東西。

那顆大腦表面還殘留著黏糊糊的營養,在灰紅皮質上一塊一塊的,起來有些粘手。

接著,在那些凹凸不平的壑里,生出了一條一條細小的紅須,看上去像是管般脆弱單薄,不斷向上分裂生出枝杈。

短短幾秒鐘時間里,這些紅須就包裹了整顆大腦,像是纏繞樹干的藤蘿般,麻麻地將腦子蓋住了。

蘇璇:“這是正常的嗎?”

秦梟不置可否地走過來,似乎也沒為這詭異的畫面而到震驚,只是隨手按住的肩膀準備瞬移。

“等等,是不是還有髓石來著?”

蘇璇仰起頭。

秦梟低頭看了一眼,“……”

整個倉庫里還回著刺耳的警報聲,兩人的影已經消失了。

謝姜靨給的資料足夠詳細,顯然將這個信托公司也查了個底朝天,這些產的寄存位置都一清二楚。

于是在短短幾分鐘時間里,蘇璇幾乎將能拿的東西都拿走了。

除了破壞了一些信托公司的設施之外,對于拿東西本這件事,已經沒有任何負罪了。

畢竟要麼自己拿走,要麼早晚被蘇承語弄到手,考慮到便宜叔叔恐怕一心想殺了自己——那必定是不能讓他如愿的。

更何況他很可能還害死了這的父母。

“太爽了。”

回到飛船休息室里,蘇璇將懷里的東西稀里嘩啦扔到地上,將那顆已經變得紅彤彤的腦子放到了最上面。

“你的能力真強。”

回過頭想表揚并謝一下隊友。

然而秦梟的影再次消失了。

蘇璇:“?”

算了,反正這家伙也不稀罕。

說不定只會投來一個“你才知道嗎”的嘲諷眼神。

蘇璇開始整理父母留下來的產。

……

時間倒退十秒鐘。

甫一進飛船落在艙室里,秦梟就到一奇怪的牽引力。

那種似乎無可抗拒的詭譎力量,像是鎖鏈般纏繞在四肢間,將他拖向未知的虛空中。

事實上,他并非無法擺

但他覺到始作俑者真正的實力,除了越千萬年的呼喚,還有其中含的強得罕見的神力量。

即使擺這一次,以后恐怕還會有一次又一次的擾。

還不如看看對方要做什麼。

于是他直接放任那種能量扯住軀,徑直被拉了另一個奇怪的空間里。

視野里的一切都被扭曲扯碎、世界旋轉彩繚的萬花筒,碎片重新拼合一道道模糊的虛影。

他站在一個灰蒙蒙的巨大房間里。

周圍的擺件陳設廓線條散,幾乎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上方

的燈一個個向流轉的漩渦。

房間盡頭坐著一個人。

那個人的影也是完全模糊的,融到整個房間的灰背景中。

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出這人的發很淺,其余的五材都無法辨析,像是一團象的虛假的幻影。

“……哦。”

那個人開口說話了,“我不知道聯邦什麼時候多出了你這樣的人。”

秦梟沒有立刻回答。

他能覺到對方的真就在這里,他自己的本也在這里,只是對方將他拉了某種神力構建的世界。

但如果他想要攻擊或者殺死對方,只要出手就好了。

打碎這個虛幻的領域,他們就會真正意義上面對面。

“你是第一個。”

那個人說,“以這種形態和我見面,卻能讓我看不到你長相的人,不過,也對,這才公平。”

說著說著笑了一聲。

通常在這種況下,別人看不清他的樣子,卻必須要任他觀賞。

然而此時此刻,他倆都像是隔著水簾審視對方,除卻神力之外,一切都是一團模糊的。

秦梟當然也是故意的。

他知道對方在份。

不過有點奇怪。

對于這些頂尖強者來說,想要改變容貌材并不難。

而且大部分人都高掛暗網懸賞或是聯邦通緝榜,臉又算什麼?

不過,既然對方不想暴長相,那他也不會這麼做。

從某種角度來說,即使他不在意,他也不想讓對方占便宜。

他在這方面也有點強迫癥結。

“但確實有點令人驚訝。”

那個人有些意外地說,“你這種級別的實力,怎麼可能藏那麼久?”

“廢話真多。”

秦梟快要失去耐心了。

“耐心點,年輕人。”

那人嘆了口氣,又自顧自地疑起來。

“而且最奇怪的是,你為什麼忽然又暴了自己?我還從未見過你這個年紀的人,可以僅憑異能完那樣距離的瞬移——”

秦梟:“你想說什麼?”

“我時間不多了。”

那人似乎了一下,像是在看腦一樣。

時間不多。

這應該只是字面意思,意味著對方待會兒有什麼事。

“雖然你應該會拒絕,但我還是要按照慣例問一句。”

那人不不慢地說:“如果你的魔化遇到了瓶頸,我可以為你的指導者,也可以為你尋找更多的魔人。”

說著又停頓了一下。

“我不會干涉你的生活,在我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可以做任何事,如果你喜歡權勢,我可以給你軍隊,你想當哪個星域的國王都沒問題。”

那人漫不經心地說:“至于其他的,只要有足夠的力量,沒有什麼是得不到的,我相信你也很清楚。”

“我很清楚。”

秦梟淡淡地說,“我要走了。”

他的隊友應該還在點數那些產,或是抱著魔人大腦傻乎乎地試圖研究。

那家伙落地之后好

像是想說些什麼,可能要表達謝,然后很該死的是,剛剛張,自己就離開了,也沒聽到后文。

——倒也不是說他多麼想聽。

好吧。

他有點想聽。

因為那家伙也不是什麼甜的人,雖然該謝的時候不會忘記說謝謝,但大部分時候就是一個混蛋。

而所謂該說謝的時候,總是況。

譬如現在。

秦梟:“……我要走了。”

他的告辭并不是出于禮貌。

他有辦法回到原先的坐標點,然而對方也有辦法再將他拉過來,如果他抗拒那可能就會出現一場戰斗。

當然,如果不得不打,他也沒什麼可怕的。

只是有些事暫時沒弄明白,他不想冒然暴全部實力。

“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

那人嘆道,“你要繼續更進一步魔化,就需要更多的魔人,除非你敢進神圣星域——否則若是在外面,你搶不過那些人的,你知道的吧。”

更多的魔人都在神圣星域里,那地方想找到都很困難,更何況多年過去,從來是有去無回的。

話音落下,整個灰蒙蒙的房間里,那些糅雜混的線條再次改變了。

似乎是有一大群人或者什麼生涌進來,伴隨著嘈雜吵嚷的語聲,他們都在七八舌說話。

他只能聽見斷斷續續幾個單詞。

大意是時間要到了,詢問那人為什麼還坐在這里。

整個世界倏然破碎。

秦梟再次回到了隊友的飛船船艙里。

休息室中間堆積著分好類別的品,船長和那顆大腦都已經不在了。

唯一的船員正在水缸里睡覺,肆意展著上或或細的枝條,綠的新葉間還盛開出幾朵小花。

他并沒有選擇醒樹人姑娘,只是放開神力知了一下隊友的位置。

……

時間倒退回十五分鐘前。

蘇璇清點了從信托公司拿來的產,除了將近六斤重的髓石之外,還有一些零碎的金銀珠寶稀有礦石。

與姜靨給提供的報一模一樣。

將東西整理了一下放在邊,開始盯著那個腦子。

大腦周圍已經完全被腥紅的枝覆蓋,細細的紅須一片厚重的網羅,看上去十分詭異。

不行。

蘇璇豁然起,背后甩出一須抓住了腦子。

該死的秦梟那個混蛋不在這里,不清楚這究竟是什麼,也不清楚腦子會不會繼續變化。

如果這個大腦忽然膨脹,或者變什麼幾十米高的大腦怪呢?

這艘船豈不是又毀了?

蘇璇小心謹慎地用須卷起腦子,轉離開了飛船。

此時正值傍晚時分,這座空港靠近城區界地帶,停泊位被占了三分之二,不斷有飛船啟航或是停泊,夜霧里閃爍著斑斕的燈

隨意地放開神力知了一下。

本來只想選個人的方向,但知稍稍擴散出去,蘇璇就到有點頭痛。

扭頭一看。

在不遠的航站

樓方向,赫然有一大團熾熱耀眼的神力火焰,明亮得幾乎刺痛了視覺。

“草。”

蘇璇捂著腦袋倒吸了一口冷氣。

頭痛說明對方發現了。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看那個火焰的形狀亮度,也知道肯定是神異能的高手。

或者是兼修神異能的全能型大佬。

哪個都惹不起。

意識到這大概就是秦梟所說的那種況,別人在察覺到神力的時候,直接進行了攻擊。

蘇璇迅速收斂了神力,轉奪路而逃。

的速度很快,半分鐘就竄到外面的街道上,三兩下跳上房頂,越過一座座高低起伏的建筑。

雇傭兵像是一陣風般掠過樓頂,腳邊有電環閃耀。

下方的行人也只是眼角瞥見自高劃過。

當他們抬起頭時,卻發現什麼也沒有,剛剛看到的仿佛只是自己的錯覺。

蘇璇還在跑。

也不知道要跑到哪去,只覺得先遠離人多的地方,或是先遠離剛剛攻擊自己的人。

剛跑出兩條街,異變突生。

一陣夾雜著燃燒般熾熱的刺痛,由那卷住大腦的須傳來,尖銳的痛蔓上脊柱,很快向全擴散。

蘇璇第一時間切斷了須,將腦子扔在地上,向后躍出數米。

誰知腦子尚未落地,那一腥紅的管狀肢,陡然張牙舞爪地揮起來,像是一團在水中漂游的海草般,瞬間就近到了眼前。

此時正值蕭索的夜晚,遠空港里尚有飛船起落,街上卻只有稀疏的人影,看到電泛起時就迅速逃生了。

雖然他們大概只以為是異能者打架。

蘇璇嘆了口氣,手腕足踝同時閃耀起一道道電流圈。

然后整個人的影如離弦之箭般沖了過去。

本來以為這次會類似于上次與眼球的戰斗。

誰知大腦并未揮舞著肢繼續沖上來。

那些紅得目驚心的管狀質,開始增生繁,然后飛速纏繞黏合在一起,眨眼間就凝聚出頭顱和軀的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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