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飛后配在求生綜藝紅了》第26章 努力破產的第二十六天(修)
沈青西裝革履, 歲月對他格外寬容,那張冷冰冰的臉上幾乎沒有細紋。
他先是朝元父點了點頭,目一掃, 恰好停在背對著他的白言蹊上。
“站沒站相, 站好。”
要說白言蹊在家里最怕誰, 那肯定非沈青莫屬。
作為家里這一代唯一的兒,從小萬千寵長大,簡直是眾星捧月,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如果沈青不在的話。
或許是年輕時在部隊待過一段時間, 沈青信奉虎父無犬那一套, 打小就對非常嚴格,被罰負重跑圈都是常事, 有一次甚至直接趁睡著將丟到野外訓練營,就為了磨子。
也正因為有這樣的爸爸,白言蹊無論多麼艱難, 都沒向家里求助過。
拋棄家業進娛樂圈那一天,沈青就直接放話, “混不出名堂趁早回家。”
這句話簡直是火上澆油, 白言蹊就這樣孤一人簽了合約進了劇組, 整整三年沒再跟沈青有過任何流。
直到這次爺爺九十大壽。
白言蹊聽到悉的命令, 下意識地直腰板稍息, 半秒后才反應過來。
心里恨自己不爭氣, 那邊沈青又說話了, “見到父母都不知道打招呼了?”
白言蹊轉,故意出個大大的笑容, 趁沈青愣住的片刻,像只蝴蝶一樣撲進他……旁邊的白允懷中。
“媽, 我想你了。”
沈青本就嚴肅的臉越發沉了下來,白允抱著兒,滿眼心疼,“蹊蹊辛苦了。”
兩母互相依偎了片刻,白言蹊才不舍地松開,一眼都沒分給一旁的沈青。
沈青渾冷氣更足,好在這時元父走了下來。
“我跟你爸看了那個綜藝,”白允毫不顧忌地直接掀了沈青老底,有些驕傲,“我家蹊蹊果然最棒了。”
白言蹊聽到這聲夸贊,表古怪,“你、你們一起看的?”
眼神瞟到一旁單方面聽著元父夸夸其談的沈青,實在想不出父親看直播會是什麼樣子。
那可是沈青欸。白言蹊小時候總會想,若生活是本小說,那爸一定是位霸總,還是冷漠人設的那種。
“對啊,尤其是你爸,”白允促狹地眨眨眼,“天天追,就連開會錯過了,還要讓助理錄屏,會后補。”
“除了工作,我還沒見他那麼認真過。”
“可爸他……”白言蹊猶豫了片刻,“不是不同意我繼續留在娛樂圈嗎?”
白允跟兒向來以姐妹的相方式流,聞言不可思議,“你爸說的話你也信?”
白言蹊:???
瞪大眼睛,震驚地看向白允。
“媽沒教過你嗎?”白允更震驚,“男人的話都得反著來理解啊。”
“你爸表面說你在娛樂圈丟人,背地里不知多次明里暗里跟兄弟炫耀,他那些哥們都想打人了。”
“不僅如此,平時一聽別人黑你就立刻翻臉,為此還玩起了天涼王破……”
白允的話在白言蹊耳中簡直是天方夜譚,難以想象父親包場看自己電影的畫面,眼神不自地瞟向一旁的沈青。
沈青敏銳地到目,嚴肅的視線立刻定在白言蹊上,不知朝元父說了什麼,就朝這邊走來。
白言蹊下意識脖頸一,順勢躲在媽媽后。
白允還在故意調侃,“你爸他就是那什麼來著,口嫌正直?”
沈青一來就聽到這句話,臉頓時黑了,他不好朝白允發火,只能看著在后面的白言蹊,語氣生,“你還要繼續待在娛樂圈?”
白言蹊還沒說話,那邊沈昌明好不容易從緒中走出來,正想好好夸夸孫。
結果他一走過來,就看到孫委委屈屈躲在兒媳后面,兒子牛高馬大地站在前頭,語氣活像是來討債的。
“你這什麼語氣,”沈昌明臉頓時黑了,毫不客氣,“嚇到蹊蹊了怎麼辦?”
“……不是,爸。”沈青眉目間跟白言蹊有兩分相似,神冰冷,活似一座冰山。
但再霸總再冰山,他此刻眼底也不浮起一無奈,“再不管管,怎麼能放心把公司給?”
“怎麼不放心了?”沈老夫人也走了過來,老太太護短更理直氣壯,“我們蹊蹊什麼干不好?中科大的年班你進過嗎?”
沈青:“……”他那個年代本沒有年班這種東西,再說了,他當年也是響當當的高考狀元……
“狀元了不起啊?”老太太一眼就看了自家兒子心里的小九九冷哼一聲,“蹊蹊那是因為直接保送,沒參加中考高考。把你嘚瑟的,蹊蹊十幾歲就拿了影后,你呢?”
沈青:“……”這簡直是強詞奪理。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拿影后……不是,誰要去演戲啊!
“蹊蹊二十歲就開了公司……”
“我十七歲,”這下沈青有話要說了,他語氣平淡,“就開了‘偉業’。”
‘偉業電’現在已經是國第一的電品牌,拿去國際上比也是不虛的。
“瞧你這點出息!”
自覺扳回一城的沈青被老太太毫不猶豫地用拐杖狠狠地敲了下膝蓋,“還跟你兒比起來了?我跟你爸出國創業的時候,你還連個胚胎都不是呢。”
沈青:“……”他徹底放棄跟兩位老人對話,看向白言蹊,眉頭鎖,“說話!”
白言蹊頓時想起了那些年被沈青支配的恐懼,雖然有爺爺做靠山,還是一個激靈。
那雙大眼睛委委屈屈,時不時看向爺爺,顯得越發可憐兮兮。
“你兇什麼?”沈昌明怒了,“大呼小的,男德都學狗肚子里了?”
沈青:“……”
他久違地到父母帶來的無語,太“嗡嗡”的疼。
好在這時管家及時地走了過來,“老爺,老夫人,宴席準備好了。”
按理說白言蹊作為本家的人,應該坐在主桌,伴在沈老爺子旁邊。
但一看自己父親那渾的冷氣,打了個寒,主要求跟玩伴們一桌。
現在還是秋天呢,可不想坐在一臺空調旁吃飯。
沈家本來也就不在乎這些虛禮——除了沈青周的冷氣越發重外,于是白言蹊順利地坐到了安世榮那一桌。
“之汶哥!”一坐下來立刻發現了驚喜,“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楚之汶時寄住在沈家,跟著沈爺爺學過好一段時間書法,白言蹊一直把他當哥哥看待。
“前幾日剛回,”楚之汶對上白言蹊,眼中倒漸漸浮起幾抹真誠的暖意,“過幾日又要走了。”
白言蹊多知道些他跟歐父的矛盾,雖有些憾,也沒勸。
畢竟歐父干得那些破事,圈里有人不知,除了……瞟了眼一旁傻乎乎的歐奕鳴。
楚之汶察覺到白言蹊的目,瞥到自己一臉煩躁的弟弟,忽地提議,“說起來,還有件事需要麻煩一下蹊蹊。”
白言蹊對這個自小寵著的哥哥好度相當高,自然二話不說地應了下來,然后就聽到之汶哥聲音輕緩,溫溫和和,“我想請你教教奕鳴書法,他的字實在是慘不忍睹。”
忽然被親哥拆臺的歐奕鳴臉一僵,楚之汶帶著笑意,“你也許不知道,奕鳴剛出道時甚至因為簽名太丑上過熱搜,后面再也沒有自己親手簽過,都是找人代簽的。”
“要不是我實在不開,非得親自教他,多打他幾次手板不可。”
歐奕鳴忍不住了,“哥!”
本來還想拒絕的白言蹊驟然吃到這樣一個大瓜,看向歐奕鳴的眼神帶著滿滿的驚訝,對他的不滿也都化為了可憐。
多慘一男配啊,腦子笨就算了,竟然還不會寫字。
寬宏大量的白言蹊立刻原諒了他對自己的那一點點冒犯,鄭重其事地點點頭,“你放心吧之汶哥,我一定好好打……教他。”
歐奕鳴忽然到脊背一涼,他憤憤地瞪著白言蹊,了,不知為何,還是沒有出言拒絕。
他這頓飯吃的食不知味,時不時掃一眼白言蹊,竟然也漸漸將與記憶中的‘桃子’對應了起來。
然而這不沒讓他心變好,反而更煩躁了。
跟‘桃子’不同,他從來都沒有改過名,白言蹊怎麼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難道都忘了?
歐奕鳴難得耐著子忍了大半天,直到宴會即將結束,他才實在憋不住了,扭扭地走到白言蹊面前,“喂!”
白言蹊正在安排木白兩人今晚的住宿問題,見他突然走過來,莫名其妙,“怎麼了?”
木白抬頭,不聲地打量著歐奕鳴。
“你,你還記得小時候……”歐奕鳴暗自懊惱,耳尖憋得通紅。
他說了半截就沒聲了,好在白言蹊瞬間理解了他的意思,有些意外,“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呢?”
他們小時候其實也就見過那一次,白言蹊之所以記憶深刻,當然不是因為打掉了歐奕鳴一顆牙,而是……
“小胖墩,”的眉眼格外鮮活,“都因為你那天翻地覆的哭聲,害得我被爸爸狠狠揍了一頓,直接丟到野外求生了一個月。”
“現在你落我手上了,”白言蹊湊近歐奕鳴,拍了拍對方僵的肩膀,輕笑,“走著瞧!”
不把他的手打腫,都白瞎了在野外掙扎的那一個月!
楚之汶過后視鏡,掃了眼自己垂頭喪氣的弟弟。
他心知肚明發生了什麼,還故意道:“怎麼了?吃頓飯把魂吃沒了?”
“沒事。”歐奕鳴的聲音悶悶的,垂著頭,耳尖有些紅。
他低頭隨意刷著手機,心思卻不在手機上,思緒開始漫無目的地轉。
微微傾,發垂落在肩膀上,上的馨香若有似無,帶著點糖般的味道……
車子一個顛簸,歐奕鳴頓時驚醒,他在想什麼啊!
前方傳來哥哥的聲音,“路有點陡。”
歐奕鳴沒聽出楚之汶語氣中的笑意,開始深深地唾棄自己。
那可是白言蹊,他討厭了一年的白言蹊!
就算他現在已經不喜歡江嬈了,也不能轉眼間就喜歡上的仇人啊?
想到江嬈,歐奕鳴頓時想起了在直播中約聽到的靜,三兩下將所有賬號全拉黑了。
[歐奕鳴好度減40,目前喜值:20/100]
江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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