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

就是在兩名副隊長互不相讓的對視中，淒厲的警報聲突然響徹雲霄，帶著直刺人心的尖銳，在整個機場的上空反覆迴盪。麵對這種絕對意外的突髮狀況，在場的四個國家參演部隊卻毫不，他們靜靜而立，任他狂風兼驟雨，我自巋然不的大氣概，自然而然在這些聚集在一起的最優秀軍人當中升騰而起。

都是銳部隊，都是王牌，至於誰更優秀、誰更王牌，那就需要從後麵的演習中去驗證了。

大隊長秦鋒帶領劉招弟、許還有武警部隊派出的代表，快步走進一座大型軍用帳篷，那裡就是他們的聯合指揮中心。冇有繁文縟節，冇有廢話，當五麵國旗升起，最基本的禮儀禮節儘到，這場冇有公佈任何細節的聯合軍事演習，竟然就在這種近乎突發事件的狀態，直接推進到實際階段。

他們的敵人是誰，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不知道；演習主辦方也冇有給他們這些特種部隊彼此流悉的機會，他們雖然會並肩作戰，卻本冇有來得及建立最基本的默契與信任，他們必須在這場最接近實戰的演習中，彼此小心翼翼地接近，直至悉起來。

雖然苛刻得不近人，但是這樣的演習才最大化地接近實戰，並把多國聯合作戰中，可能出現的通障礙以及信任危機展現得淋漓儘致。

十分鐘後，劉招弟率先趕回，給中國特種部隊帶來了第一手報資料。

麵對越來越猖獗，已經席捲全世界的恐怖組織襲擊平民事件，亞洲各國加強了對恐怖組織的打擊力度，活躍在北高加索地區（車臣）、中亞（塔利班）、中國西北部歐亞大陸中心（東突）的激進恐怖組織以互聯網為平臺，試圖和亞洲以外的恐怖組織相勾結，製造連續恐怖襲擊，用來彰顯他們的意誌和活躍，吸引更多年輕人加他們的恐怖組織。

一批活躍在世界各地，經百戰，訓練有素，而且得到中東資金支援的國際恐怖分子已經利用遊客份進亞洲，並重新集結。這批國際恐怖分子中有從特種部隊中退伍，為了金錢重新拿起了槍的雇傭兵；有曾經和蘇聯打了九年戰爭，又和國特種部隊打了三年戰爭，現在依然活躍在世界各地的阿富汗遊擊隊老兵；更有擁有堅定信仰的武裝宗教狂熱分子！

直至此時，演習要麵對的敵人，才終於浮出水麵。

“踏燕特戰小隊”員初生牛犢不畏虎，大都把劉招弟講的這些容當了演習戰場上，如背景牆般的設置，一個個臉上表依然保持了輕鬆，燕破嶽卻已經是聽得眼角連跳，多年來一直陪在燕破嶽邊，擔任“狽”之角的蕭雲傑，更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能給阿爾法、阿雷斯特這些特種部隊做對手的角，當然絕不簡單。

那些活躍在世界各地，敢和恐怖分子打道，火中取栗般賺取鈔票的雇傭兵，很可能就是在國際領域被稱為“清道夫”的特殊群，專門為政府理無法見的地下行，和全世界各種明的、暗的、合法的、非法的組織，都建立了千萬縷的聯絡。像他們這樣的人，隨便拎出一個，都是滲、諜報、破壞、暗殺、宣傳、恐怖襲擊方麵的專家級人。他們這樣的人，與其說是特種部隊，倒不如說是一群擅長背後捅刀子、搞破壞的職業特工。

阿富汗遊擊隊老兵是支撐起基地組織的中堅力量，也就是因為有這樣一批經百戰，而且意誌堅定，就算是麵對國特種部隊，都能針鋒相對纏鬥不休的遊擊隊老兵，本·拉登才能在阿富汗北部山區順利逃。這些老兵冇有接過特種訓練，但是他們不斷和世界頂級軍事強國鋒，他們在無數與火的磨礪中學會了保護自己，備了位元種部隊更堅韌的生命力。如果說一般的部隊，損傷超過三就會產生混；損傷超過七就會徹底失去戰鬥力，但這些阿富汗遊擊隊的老兵，卻真的可能戰到最後一兵一卒。

至於那些擁有堅定信仰的武裝宗教狂熱分子，他們對信仰的狂熱，讓他們在戰場上隨時會於一種瘋狂狀態。誰也不知這些狂熱分子什麼時候就會猛撲過來，在連中幾彈的況下，依然可以向前猛撲，直至引上背的高炸藥。

這三種不同風格，但是都絕對不容小覷的群糅合在一起，組了國際恐怖分子，這樣他們的戰更加詭異多變、難以捉，更可怕的是，你本不知道自己正在手的敵人，究竟是綽號“清道夫”，最擅長暗殺破壞的職業特工，是實戰經驗能用天文數字來形容，戰鬥意誌堅韌到無懈可擊的遊擊隊老兵，還是隻要讓他們找到機會，一邊哇哇狂，一邊直接拉燃了上背的高炸藥，不顧一切猛撲過來，把自己當了最有效攻擊手段的宗教狂熱分子！

也許有人會說，這隻是演習，演習主辦方本不可能把雇傭兵、遊擊隊、宗教狂熱分子一起請來，擔任他們演習中的對手，這隻是一種假設罷了，但是從演習開始到現在的種種跡象上來看，如果他們敢忽視主辦方公佈的資料，一定會付出難以承的代價！

又過了十分鐘，許給中國特種部隊帶回了更加細緻的報資料。

“在十二分鐘前，恐怖分子兵分兩路同時行，武裝劫持了兩架載有乘客的客機，經報部門證實，他們就是以遊客份，化整為零進亞洲地區，又重新集結，並得到車臣武裝力量支援的國際恐怖分子。現在談判專家正在和劫機恐怖分子進行對話，但是對方態度強，談判進展並不順利。同時報部門發現，車臣、塔利班遊擊隊正在邊境線一帶集結，很有可能會在地麵實施恐怖襲擊，用來支援已經功劫持兩架客機的國際恐怖分子，轉移多國聯合指揮中心注意力。”

“恐怖分子”方麵的攻擊，如水般撲來，縱然心裡清楚地知道這隻是一場反恐演習，燕破嶽依然嗅到了一抑的殺氣。製定這場軍事演習的人，不是一個瘋子，就是一個天才。

在後麵的半個小時待命時間裡，各種報不斷送來。

和劫機恐怖分子的談判已經陷僵局，對方本冇有和平解決劫機事件的打算。如果燕破嶽冇有猜錯的話，這批劫機犯以宗教狂熱分子居多，他們最擅長的就是對目標發自殺式攻擊，就算他們準備重現“九·一一事件”中恐怖分子劫機撞擊世貿大樓的“壯舉”，也絕不稀奇。

和這種人談判，本冇有任何意義。

兩架俄羅斯蘇-27戰鬥機已經急起飛，他們的任務是想辦法將客機降，如果實在不行，在客機進人口稠區造更大傷害之前，直接開火將客機擊落。

俄羅斯特種步連已經得到指揮部命令，全速趕往恐怖分子集結區域，如果要和數以百計的恐怖分子打地麵殲滅戰，這批裝備了裝甲車在的重型武，以連為單位執行作戰任務的特種步連，無疑是最佳選擇。

在三十五分鐘後，阿雷斯特反恐特種部隊也急出，他們的任務是在當地邊防軍和警察的協助下，卡住恐怖分子在地麵集結後的必經之路，並對恐怖分子實施攻擊。指揮部給他們下達的命令是，全力攻擊，格殺勿論！

阿爾法特種部隊老兵接的任務，則是重中之重。一旦戰鬥機功將客機迫降，他們就將肩負起對客機發起突襲，營救人質的軍事行。當然了，這既然是演習，又專門選擇了軍用機場為集結點，蘇-27戰鬥機無論如何也會至迫降其中一架客機，讓阿爾法特種部隊有用武之地。

國際恐怖分子劫持的飛機正在天空和俄羅斯空軍對峙，車臣在活，塔利班在活，就連中國境，都有恐怖分子在集結……

著大戰將至的抑，屬於最銳職業軍人的熱已經在管中沸騰翻滾，眼看著一支支參演部隊都行起來，中國特種部隊卻遲遲冇有接到作戰命令，當許再次趕來向他們傳達報時，燕破嶽詢問：“隊長，我們乾什麼？”

“待命，等待下一步指令！”

留下這句話，許匆匆離開了，燕破嶽看看三支整裝待命的中國特種部隊，再看看站在他們左側，顯得有些孤零零的吉爾吉斯斯坦毒蠍特戰小隊，他慢慢握了拳頭。就連一向和燕破嶽不對付，燕破嶽高興他就不高興，燕破嶽失落他就開懷的裴踏燕，也發出了一聲不滿的輕哼。

那些由各個國家軍隊高層組的指揮小組員，並不是有心想要冷落中國特種部隊，讓他們到難堪。在演習開始後，麵對如水般湧上來的各種報，以及到開花隨時會在各個位置發的戰鬥，參演指揮部隊的指揮和他們的參謀們必須讓大腦全速轉，一邊理各種報，一邊在這種忙碌中彼此磨合，更要在最短的時間完參演各國的協調統一。在這種每一個人大腦中都像開了一臺火神炮般不斷掃的況下，他們本冇有時間，也冇有力，再去考慮哪一支特種部隊被冷落，哪一支特種部隊到難堪之類的細節。

他們必須在第一時間做出各種反應和指令，在這種最激烈、最要命的時候，他們會直覺地選擇自己悉的最強大、最值得信任的部隊，並把這些部隊派到最危險、最需要強者鎮守的位置！

至於中國特種部隊，他們也許真的很強，但是對不起，中國特種部隊從來冇有建製出現在國際舞臺上。他們的訓練強度，他們的實戰經驗，他們的人員結構，他們的撒手鐧，諸如此類，對參演其他國家的指揮來說，都是一個謎團。在這種況下，中國特種部隊，連帶那支由吉爾吉斯斯坦心打造，但是無論怎麼看，等級差距都過於懸殊的毒蠍特戰小隊，就自然而然被指揮們忽略了。

……

這些，燕破嶽能夠想得明白，燕破嶽也必須承認，用俄羅斯特種步連去打殲滅戰，用阿雷斯特去打伏擊戰，用阿爾法去登機營救人質，都是因材施用，將這些部隊最擅長的領域應用起來，但是明明站在這裡，熱已經被點燃，卻了路人甲的覺，真不好！

或者，這也是設計這場演習的人藏的另外一層深意，讓坐冷板凳的特種部隊可以知恥而後勇？

不管燕破嶽他們這批中國特種兵心中有什麼想法，多國聯合指揮部經過近一個小時磨合，終於在高強度力下以相應的高速運轉起來。

一個個命令，從指揮部不斷傳達出去。五個國家聯合反恐，當然不是用區區幾百號特種部隊那麼簡單。在演習開始的同時，更加龐大的部隊在參演各國境整裝待發，這些部隊有數量更加龐大的特種部隊，有普通陸軍，有空軍，有警察部隊。指揮部一旦發現恐怖分子活跡象，各個國家的指揮就會立刻遙控指揮，讓駐守待命的部隊活起來，對恐怖分子形包夾態勢，讓恐怖分子再也不能像原來那樣，總是靠越過邊境線來逃避軍隊圍剿。

至於集結到參演現場的特種部隊，就是指揮部手中可以直接用的機力量，也是他們心佈置立式網絡之後，用來化解突發事件，以及對恐怖分子發起致命攻擊的利刃。

許再次匆匆跑過來，他手中拿著一份圖紙：“恐怖分子劫持的是經過改裝的安-26客機，這是客機的部構造圖。你們立刻悉，準備配合阿爾法部隊，對可能迫降的客機展開人質營救行。”

雖然隻是一個打醬油的小弟角，但總好過站在一邊發愣，燕破嶽大踏步走過去，在裴踏燕做出反應之前，就用搶的方法，從許手中接過了那份圖紙。

看到這一幕，裴踏燕角一挑，臉上出一個不以為意的表。

展開圖紙，看著飛機部構造圖上標註的細細的數據和文字，燕破嶽不由得愣住了，這竟然是一張用俄文標註的構造圖，他一個字也不認識。

許解釋道：“演習前期，所有項目都於保狀態，就連俄羅斯也不知道，他們製造的安-26客機會被劫持。他們現在手中隻有俄文標註的圖紙，如果等英文圖紙，至需要再等四十五分鐘。”

現代戰場上，形勢瞬息萬變，一分鐘都可能出現足以扭轉整個戰局的突發事件，更何況是四十五分鐘？

如果再等四十五分鐘，也許被劫持的安-26客機已經被迫降，他們還冇有拿到英文翻譯的圖紙。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又接到了配合阿爾法，對客機被劫持人質實施營救行的命令，他們必然會貽誤戰機。

慢慢吐出肺葉中一口長氣，燕破嶽低聲道：“請轉告指揮部，這個任務我們無法勝任，對不起。”

燕破嶽從來都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但是麵對隨時可能會展開的人質營救戰，著手中這樣一張他們本看不懂文字的飛機部結構圖紙，他不敢用猜測的方式去解讀上麵的容。一旦在營救行中，因為他們的不負責任，讓人質出現傷亡，他們就是間接兇手！

第一次參加聯合軍事演習，接到第一個作戰任務，就以無法勝任為結局，這必然會讓中國特種部隊在後麵的演習中到更多冷遇。隻有臨其境，纔會明白燕破嶽說的“對不起”三個字分量有多重，重得就連他的聲音都微微輕起來。

手中的圖紙被裴踏燕接了過去，裴踏燕掃了一眼上麵的文字，淡然道：“什麼時候，你燕破嶽能夠代表所有人了？請記住，下次再當眾認?時，要告訴彆人，是你不行，而不是我們不行。”

無論和裴踏燕之間有多矛盾，無論被裴踏燕藉機踩了一下，原本應該有多鬱悶，在這個時候燕破嶽的眼睛就像是剛剛通電的兩百瓦大燈泡，賊亮賊亮的，他盯著裴踏燕：“你行？”

裴踏燕冇有理會燕破嶽的詢問，他一揮手，“踏燕特戰小隊”員就圍上去，把燕破嶽到了外麵。看到燕破嶽賴在一邊，似乎想要聽，裴踏燕什麼也冇有說，隻是站起來一揮手，帶著“踏燕特戰小隊”向左側挪了三十米，把燕破嶽徹底晾在了原地。

確定燕破嶽就算是長著一雙順風耳，也不可能再聽到自己的聲音，裴踏燕開始給小隊員講解圖紙上標寫的數據資料：“這是一架蘇聯安東諾夫設計的安-26b改進型中短客機。它的機長二十三點八米，翼展二十九點二米，機高八點五米，有一個空勤人員艙門，艙門高一點四米，寬零點六米；還有一個貨艙專用地板門……”

讀到這裡，裴踏燕的聲音中出一遲疑，一架客用飛機竟然還有裝貨用的地板門，這似乎有些多餘，他可能在人群中又仔細看了一遍圖紙上的標註文字，才繼續讀道：“貨艙地板長十一點五米，貨艙寬度為二點四米，貨艙最大高度為一點九一米……”

燕破嶽突然向“踏燕特戰小隊”聚攏的方向挪了幾步，得到隊員報告的裴踏燕立刻停止解讀，十六名“踏燕特戰小隊”員一起警惕地瞪著燕破嶽，讓燕破嶽品嚐了一下萬夫所視、無疾而終的滋味，燕破嶽一臉坦然，似乎在觀覽風景，四下打量了一番，又悻悻然地退了回去。

“這架客機的機組人員為五人，滿載狀態可以乘坐五十名乘客。”

裴踏燕剛說了兩句，警報聲再起，赫然是燕破嶽又厚著臉皮向他們走近了幾步。裴踏燕霍然站起，直視著燕破嶽，燕破嶽這個連份俄文圖紙都讀不了，隻能當場認?的指揮，訕訕一笑，又退了回去。

如此翻來覆去，前前退退，裴踏燕將整個圖紙解說完畢，燕破嶽是用這種方法來回擾了十一次！看到所有“踏燕特戰小隊”的人對自己怒目而視，燕破嶽卻滿不在乎地一聳肩膀走了回去，走進“始皇特戰小隊”當中，燕破嶽低聲問道：“怎麼樣？”

蕭雲傑對著燕破嶽比畫出一個“v”字形手勢，將一個微型錄音機——悄悄塞進燕破嶽的手中。燕破嶽按下播放鍵，裡麵傳出來的，赫然就是裴踏燕對“踏燕特戰小隊”解說圖紙時的聲音。

燕破嶽背對“踏燕特戰小隊”，對著自己的狗頭軍師豎起了一大拇指。既然裴踏燕那小子想吃獨食，蕭雲傑立刻行起來，在“踏燕特戰小隊”中選擇了一個看起來長得最傻，笑起來最二，九九是讀書讀了書呆子，帶著兩名隊員走上去，扯了幾句“今天天氣不錯”什麼的，趁機就把一個微型竊聽塞進了對方的攜行裡，然後打著哈哈微笑著離開，弄得那名新兵莫名其妙。

回頭看了一眼“踏燕特戰小隊”，燕破嶽一揮手，帶著他的“始皇特戰小隊”又向右翼挪了幾十步，讓雙方之間的距離已經接近一百米大關。

“我對安-26不太悉，但是安-26是安-24的替代型，而我們國家的運七，就是以安-24為藍本設計製造。”

燕破嶽在地麵上攤開一張白圖紙，他拿著鉛筆隨手勾勒，一幅安-26運輸機的草圖在他筆下迅速型，這是為一名特種部隊指揮必備的職業特質。

“安-26設計之初，是標準的軍用貨運機，但是大家都瞭解老蘇的稟，他們一向提倡軍工產品‘簡單就是’，就像日本人為了節省鋼鐵，恨不得把坦克發機都做塑料的一樣，老蘇恨不得他們生產的任何一個重要零件，都可以在坦克、裝甲車、汽車、托車、航空母艦上徹底通用。那麼在設計貨運機的部環境時，創造足夠的開放，這架貨運機就可以輕易改裝客機、救護機，或者傘兵運輸機。”

燕破嶽的話，聽得一群老兵連連點頭。

“大家應該也覺出來了，這次聯合軍事演習，肯定有高人在背後支招兒，這一出手就是遍地開花，得每一個人都不過氣來。像這樣的人，無論做什麼都會暗藏陷阱，否則的話又怎麼能展現出其智若妖？”

說到這裡，燕破嶽手輕點著安-26客機尾部那個能夠放置三個集裝箱的倉儲區，斷然道：“我們要麵對的飛機，可能是客機，可能是運輸機，也可能是傘兵部隊專用空投機，就算它三者兼備，也冇有什麼好奇怪的。設計演習規則的人，必然會在這裡設計陷阱，讓我們這些心高氣傲的特種部隊吃上當頭一棒！”

在近百米外，裴踏燕臉淡漠，在他邊，有兩臺用三腳架支撐的照相機，還有一檯筆記本和其中一部照相機連接在一起。裴踏燕當然不會告訴躲在一百米外的“始皇特戰小隊”，他們正在使用的是一臺“鐳監聽”。那個外形和照相機有幾分相像的儀，可以發780奈米的鐳，這種束憑人的眼無法看到，要把它直接投放到玻璃上。如果玻璃附近有人說話，聲波使得玻璃產生極輕微震盪，反回來的鐳就會產生波段變化，由第二臺儀負責接收，再用筆記本裡編寫的相應件把聲音還原。

燕破嶽這種土鱉，學英語都得從初中開始補，當然不懂如此先進的竊聽設備，在機場裡又到都是軍用卡車之類的車輛，有車當然就有玻璃，讓“踏燕特戰小隊”攜帶的鐳監聽有了用武之地。

一方是夠卑鄙無恥、手段下流，另一方是掌握了先進科技，兩支教導小隊在參加異國他鄉的軍事演習當中，還冇有群策群力，就先彼此暗算了一把。燕破嶽從裴踏燕那裡獲得了第一手報資料，解決了他無法讀懂俄語的困境；裴踏燕又反手從燕破嶽那裡獲得了第二手資料，解決了他們伍時間太短，還欠缺足夠的實戰經驗，尤其是欠缺一名指揮經驗的短板。

兩名指揮鬥得旗鼓相當，他們全力提防對方，卻冇有防旁邊的眼睛和他們一起來參加演習的“天狼”城市反恐特種部隊，以及“箭虎”武警特勤分隊，兩名指揮幾乎看傻了眼睛。

“箭虎”武警特勤分隊指揮，主走到“天狼”反恐特種部隊指揮麵前，低聲道：“他們不是來自同一支部隊嗎，怎麼我覺得這恐怖分子還冇有出現，他們自己就先要打起來了？”

“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天狼”反恐特種部隊指揮幽默細胞竟然還不錯，他輕聳著肩膀，哂然道：“這兩位隊長，爾虞我詐鬥得彩，如果不是和他們同一隊，我都要鼓掌喝彩了。除非他們能迅速決出雌雄，否則的話，這場演習當中，咱們中國參演部隊可真有樂子瞧了。”

“箭虎”武警特勤分隊指揮臉上的焦慮更加濃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