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就說吧，說完就走。”

江楚坐到椅子上，沒有看牧琦。

牧琦打量著江楚，臉有點沉。

“真沒想到，昔日被人吹捧的天才也有這樣的一天，你現在跟喪家之犬有什麼區別？”牧琦譏諷著，“聽說你在房間窩了一個月連門都不出，真可笑！怎麼，武功沒了，斗志也沒了，你該不會是想要尋短見吧？”

江楚翻了個白眼，“我家好好的，我也不是犬，不會說話就別說了。”

可牧琦卻怒意不減，“你現在這樣算什麼樣子，蓬頭垢面，丟人現眼！”

江楚人都愣了，低頭看看自己。

出門前有梳頭，妝的確是沒化，但本來皮底子也不差，至于服……隨手從柜里拿出了一件服穿上，這件是青，沒有過多的花紋裝飾，說不華麗承認，但，這怎麼就蓬頭垢面了？？

“你是吃飽了撐的專門過來跟我吵架的？那你可以走了，我沒空跟你吵。”

江楚沒好氣的說。

還不想跟這個小丫頭吵架，小孩子的事，不想參與。

“江楚，你現在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不要在這里怨天尤人！”

牧琦深呼吸一口氣，聲音也變得冰冷，“你明明修的功法沒有問題，可你卻自己找死更換功法，你已經擁有了那麼多難道還不滿意嗎？那現在呢，武功沒了，你滿意了？”

江楚皺起眉，正說話，卻是心中一。

不可思議的看向牧琦，打量著孩的神。

柳眉蹙，眼中全是怒火，除了生氣之外好像還有些……

同？

等等，發現了什麼？

爭了一年的老對頭，竟然是過來關心的？

“牧琦，你……該不會是專程過來安我的吧？”江楚笑瞇瞇的站起來，圍著牧琦轉起了圈，“怎麼了，一個月沒見到，想我了？”

牧琦人一呆，隨后臉漲紅，眼睛里幾噴火，“你，你胡說八道！我就是看不起你現在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雖然你武功沒了，但你有手有腳做點什麼不行，真不行的話，那個院姓趙的不是一直喜歡你嗎，你最不濟還能嫁給他，后半輩子也算無憂了。”

江楚聽笑了，“趙晰？你在想什麼，他那是看上我了嗎，他看上的分明是我的實力，我現在一無所有，你覺得他還會想娶我？”

牧琦愣了一下，怒火卻是消斂大半。

“沒想到啊，事出到現在，一些原本的追隨者沒有一個過來看我的，反倒是你這個老對頭過來勸我，讓我好好活著……”江楚自言自語的說著，替原主到惋惜，“行了，謝謝你的關心，我會好好的，不會想不開。”

“我沒有關心你，你是想多了。”牧琦冷哼一聲，扭過頭去，只留下一個完的側，還有小巧的下，“我只是不想讓人覺得，以前和我爭和我搶，甚至還過我的人只是一個一打就倒的廢！”

兩人一直都是對手，從來不是朋友。對于牧琦來說，江楚是努力路途上的一個目標，是想超越的。

可當有一天，這個目標轟然倒塌了，周圍的人全都避之唯恐不及，看到這一幕卻是覺得有點兔死狐悲了。

曾經的“楚派”那麼浩，可現在卻隨著江楚武功全失而散的一個也不剩，甚至有人試圖轉投到陣下，真是讓覺得可悲可笑。

世態蒼涼如斯。

“不管怎樣都謝謝你了，你的好意我收下了。”江楚說道。

“學院那邊，你打算怎麼辦？”牧琦沉默片刻，忽的問。

“我會回去理的。”江楚想了想說。

“嗯，那我走了。”牧琦看向，“今天的事……我聽說了，你還是冷靜想開一些，不要再做些瘋言瘋舉，不然你們江家的名聲都得因為你毀掉。”

江楚：……

真是完犢子，肚兜的事這麼快就傳遍了？？

呸，才不是肚兜，只是撿肚兜！

臉黑了一下。

牧琦卻是走了，不過在走前還快速的在江楚的桌上放下了一個東西。

江楚定睛一看，竟然是個小藥瓶。

打開聞了聞，江楚卻是笑了。

沒看出來，牧琦人看著刀子，實際上卻是個豆腐心。

凡事果然不能只看表面啊。

不過，這藥對自己是沒用的。江父在出事后沒找各種藥給吃，可全都不起效。

非天材地寶難以修復這的丹田了。

思索了一宿，次日，江楚打算親自去暑城看一看。

那段突然多出來的意念太過真實，而郝大娘的呼喊太過痛徹心扉，江楚無法視而不見。況且這件事真的很古怪，覺得，必須去一趟親自看一看才能解開這個謎題。

出門前，江楚又拿起肚兜看了看。

它還在，到是真實的，這一切不是自己的幻覺。

“小姐？你又要出門了？”

花瀾看到一副要外出的樣子嚇了一跳。

乖乖啊，這是鬧哪樣啊。

昨天小姐出了趟門就引得全城風波，各都在討論江家小姐紅肚兜的事，今天小姐竟然還要出門！

外面人的眼神堪比刀子啊，小姐哪里承得住！

“嗯，我出城一趟，可能得個幾天回來。”江楚點頭，“把無憂來，讓陪我同去。”

無憂是個孤兒，是江父和江父外出做任務時從野口中救下的孩子，因為了重傷所以又聾又啞，但一武藝卻是江父親自傳授的。

雖然資質中等但刻苦練習到了幾拼命的地步，實力已經相當不錯了，就是放到雨瀟學院的武院中也算是中上水平的。

自己現在弱一個，出遠門怪不放心的，那就借用一下吧。

“小姐你不帶我去嗎？”花瀾可憐兮兮。

“帶多了不方便，去，聽話。”

“是。”

花瀾還是很聽話的，雖然對于江楚要離城幾日很不放心，可現在家中沒有人管得住，又自愿把會武功的無憂給帶上，既然這樣，那就只能聽的了。

片刻后，江楚帶上無憂出了江府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