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該去搬磚了》第5章 5.你我都蹲坑
于財主一進到茅房就完全被驚呆了,連便意都給忘了。
茅房地面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做的,、平整、潔凈。估計這就是于奇正回家來吹噓的“混什麼土”吧?
一個用石頭雕的洗手臺就在進門即可眼。
洗手臺的上部是一條和大拇指差不多細的竹管,被一繩子所系住的木塞塞住。
于財主好奇地拔下木塞,一清澈的水流流了出來。
拿著洗手臺邊的香皂洗完手,又不自地洗了把臉,然后面對著洗手臺上面的鏡子照了一下。嗯,真帥!
洗手臺旁邊地面上,挖了一條水,也是用混凝土抹平的。
水上面橫著一條剖面被鑿了條的長竹竿,水流不斷滲到水里。
竹竿上方墻面上除了寫著“小解”三個字外,還有一行小字:講究衛生,人人有責。
再往里面走就是一排用木板圍住的獨立隔間了。
心細如發的于財主發現,隔間的門框上有個小,這又是做什麼的呢?
于財主想了一會兒,得出一個結論:這里環境這麼好,肯定有工人躲在這里懶。有了這麼一個孔,監工就可以隨時來觀察,絕對就是這樣沒錯了!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得很離譜。
和口同一條線上的門上裝著一個銷,朝外面的那部分用紅漆寫著“有人”兩個字。
也就是說,只要上銷,外面的人就知道里面有人了。
單間的里面是一個與后面的排污直角相的蹲坑。
看到這個,于財主猛地反應自己過來是干啥的了,當即便意上涌,快速蹲下去。
很快,他就發現右手邊有一個擺放著盤香和火石的架子。點燃之后,一幽香便彌漫開來。
于財主閉上眼,從鼻孔中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真香啊!
等他再度睜開眼時,留意到面前的門板上還掛著一排木板,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留言板”三個字。
可是工地上都是些連自己名字都不認識的農民,留個屁的言啊?
不過,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雖然不會寫字,但可以畫啊!
于是,木板上到都是一些令人眼花繚的圖畫,有些還能認出來是什麼貓啊狗啊的,但絕大多數完全就是不明所以。
于財主認為,這樣不行啊。看來到了真正展現實力的時候了!
片刻后,木板上多出了一首詩:你也得蹲坑,我也得蹲坑。誰若不蹲坑,那就不是人!
完了這首曠世神作之后,于財主朗誦了好幾遍,猛地驚覺好像還欠缺了點什麼。
文藝創作之路是痛苦而孤獨的,但如果能夠抓住稍縱即逝的靈,那簡直是天大的幸福。
于大詩人現在就到了這種幸福。
片刻后,一個蹲坑的人形象栩栩如生地出現在木板上。尤其是那幾團正在下墜的品,簡直是畫龍點睛神來之筆。
于大畫家完創作之后,到兩發麻。沒辦法,實在是太蹲久了。
這時就發現了一個目驚心的恐怖事,來得太急居然沒帶草紙!
于財主這時終于找到了這個茅房的缺點了:實在是太干凈了,連個瓦塊之類的東西都找不到。這可怎麼辦?
不過,這個問題對書畫雙絕的于老先生來說,不是個大問題。
只要腦筋,辦法總比困難多。
于財主注意到了旁邊一個大桶,里面裝滿了水。當即明白了過來:別說,還真講究。人家本不用紙,直接用水沖洗,那可干凈多了。
完冰涼清爽的覺之后,于財主注意到左手邊還有一個盒子。
打開一看,一疊草紙整整齊齊地躺在里面。
于財主這才明白了過來,桶里的水是用來沖便便的。我特莫我、、、我抓狂了!
盡管經歷了一些波折,但無可否認,這是于財主這一生中,上得最為舒心的一次茅房。
更為舒心的是,于財主對秦家班完全放心了。試想:連茅房都能做藝品,將來主屋又會差到哪個地步?
于財主出來之后,滿面春風地拍著蘇逍的肩膀說:“不錯,我非常滿意。”
蘇逍陪著笑臉把他又帶回現場。
見到秦曉鸞之后,于財主再次表示了贊賞,并鼓勵們一定要保持下去。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隨時可以去和他提。
秦曉鸞笑著說道:“東家,還真有個為難的事。”
于財主忙問:“什麼事你說?”
秦曉鸞說道:“我們計劃屋子里面和外面通道之類,全部都使用混凝土材料。當然,有的是用素混凝土,有的是用砂漿。即便都是用石料,不同位置用的大小也不同……”
于財主苦著臉:“你說的這些什麼土之類的我也聽不懂,這方面的困難我還真幫不上了。
“不不不,”秦曉鸞連忙說道:“就是這些材料的本比較高,還有您也看到了,為了趕工期我們現在招了很多當天付工錢的工人。所以資金方面……”
于財主明白了,當場說道:“就錢的事是吧?這個好說,等下你去我家賬上先支五十兩銀子。先用著,不夠再和我說。”
秦曉鸞連連道謝不迭。
于財主走后,黃鐵柱和蘇逍立即圍了上來,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的欣喜。
“曉鸞,厲害了!才剛剛開始就能拿到銀錢了。”
“是啊是啊,從來都是全部做完了再去結賬,東家還東拖西扣的。先拿錢再干活,這可是第一次聽說呢!”
“就是就是,而且一下子就是五十兩那麼多!不過也是,以前都是東家自己買材料,這次用咱們的材料,也是要錢的。”
“對了曉鸞,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于財主之所以肯這麼痛快的給錢,就是因為親眼看到了咱們用混凝土建造的衛生間。也就是說,前天你無論如何都讓我們把這個趕出來,就是早就料到今天的事了,對嗎?”
“哎呀,你不說我還想不到呢,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曉鸞,你可真是中諸葛啊,連這個都算到了!”
兩人的花式彩虹屁令秦曉鸞哭笑不得。
你們想多了!我只是實在忍不了那種舊式茅房而已。
只是現在這話也沒法解釋。
首先就算你這麼解釋人家也不一定聽你的,其次目前必須盡快建立起威信,接下來的很多事才能得到順利的推進。
比如,接下來就要嚴格按照《施工組織設計方案》進行,將一切工作都規范起來。
在學校和實習單位,老師和領導都再三強調規范化作在本行業中的重大作用。而在這個年代,最大的問題就是隨意。
秦曉鸞相信,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一定可以把事做好。
當天收工回到家里時,母親陳大娘正忙碌地炒著菜。
秦曉鸞搶上前去:“娘,我來吧。”
陳大娘笑瞇瞇地推開:“不用不用,你去歇會兒吧,娘不累。”
秦曉鸞抬頭打量了一下母親。盡管帶著眼可見的疲累,但陳大娘的神氣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
看到母親這樣子,自己心里的石頭也稍微放下了些。
“對了,曉鸞啊,娘有個事和你商量一下。”陳大娘一邊炒著菜一邊說。
“什麼事呀,娘。”秦曉鸞坐到灶門口,往爐膛里添了一柴。
“是這樣的。前幾天不是你讓娘教那幾個年輕人熬糯米漿制混凝土嗎?”陳大娘說道。
“對啊。怎麼了?出了什麼問題嗎?”秦曉鸞問道。
“別提了!那幫混小子,氣死娘了。”陳大娘重重地跺了一下腳,然后說了起來。
混凝土的研發功之后,很快就正式批量用到現場上。
一方面因為糯米漿用量需求大,另一方面從家里運去也麻煩,于是他們就直接在工地上搭起了爐灶,在那邊熬制起來。
現在的陳大娘哪里還閑得住,于是就跑去工地幫忙。
可那幾個年輕人說什麼都不讓陳大娘做事,每次不管拿起什麼工,都有人過來搶著把事干了。
秦曉鸞抿著笑著說道:“聽您這說法,大伙關心您倒關心錯了。娘,您說和我商量的事不會是讓我去和他們說,不要和您搶活干吧?這我可真管不著他們啊。”
“不是不是,娘說的是另外一回事。”陳大娘又說了起來。
被下面的工人搶著干活的陳大娘,本來這兩天一直郁悶的,直到今天終于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這兩個工人雖然是秦家班的老班底,但并不是落鎮上的人,他們家所在的那個村距離鎮子還有好幾里地。
最近因為要趕工,中午就干脆不回去吃飯,就在鎮上買點東西吃了下午繼續干。
可是餐館里的飯菜貴還不說,多盛幾碗飯還要遭飯館伙計的白眼。
而且往往當時覺得此很飽了,過不了一個時辰就又了。本來就是做的力氣活,這種況自然很影響了。
陳大娘聽到后,今天中午就多做了兩份,帶到工地上去給那兩個人吃了。
結果很快就熱鬧了。
最開始秦曉鸞不是趕集時招了二十多個臨時工嗎?
現在黃鐵柱和蘇逍他們也學會了分解工作任務,把不需要技的活分出去。因此這批人就一直留在工地上干了。
他們都是附近下面村的人,每天都是早上來,下午收工了回去。所以都遇到了前面那兩個工人的難題。
陳大娘的家常菜,看著就流口水。
于是工人圍上來,央求著陳大娘能不能給他們也做一點。大家都出錢買,就是吃個放心吃個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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