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的水流就這樣定格靜止了，眼前的一幕如若神蹟！

飛灑而出的水珠在空中停滯，照下，它們如同一顆顆璀璨浮空的珍珠。

而自九天之上而來的肅穆之聲，就連寧盈這種修爲高深莫測的大修行者，都忍不住心頭微。

像俞月與路冬梨等人，更是忍不住抖。

“天道敇令，居然是天道敇令！”衆人大驚。

雖然俞月與路冬梨都曾【啓靈】，但二者都未曾引天道敇令。

因爲他們並不是首位得到【火】與【風】認可的修行者。

唯有首位得到某種天地之力的認可，纔會產生天道敇令！

“師兄究竟獲得了何種天地之力的青睞！”俞月抖，覺自己見證了歷史。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再一次很自然的在心中說出了師兄二字。

寧盈看了一眼遠定格住的瀑布，開口道：“是水。”

“水！？”俞月聞言，慨良多。

人們都很清楚，水對於天地萬來說，有多麼大的意義。

它是世間最常見的東西之一，也是世間最寶貴的東西之一。

——上善若水！

從古至今，還未曾有人獲得過【水】的認可。

俞月心中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師兄，你卡在初境大圓滿這麼多年，是否是有意爲之？”

他覺得自己已經很接近真相了。

九天之上，天道敇令再次傳來：

“汝，啓靈！”

莊嚴肅穆的聲音傳遍方圓百里，讓周圍本已散去的修行者們忍不住又被吸引了注意力。

他們本以爲自己巧遇到了天之驕子啓靈，卻沒想到竟能遇上傳說中的神蹟！

“今日還真是大開眼界啊！”

“也不知是哪門哪派的天驕弟子，竟引天道敇令！”

據典籍記載，引了幾聲天道敇令，便代表著此次啓靈的收穫程度。

正常來說，啓靈之時，你能消化吸收多天地之力，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可實際上你自己也分不清吸納了幾分。

這覺就像是天道老爺說請你吃飯，爲你準備了味佳餚，你可能吃了五道菜就撐了，但你並不知道天道老爺究竟給你準備了多道菜，你並不清楚自己吃了幾。

可有了天道敇令就不同了，這等同於是量化了。

九爲數之極，若是能產生九聲天道敇令，那便等同於是將天地之力的恩賜完全吸收，吃幹抹淨，榨乾到一滴不剩。

此刻已傳來兩道天道敇令，便等同於是路朝歌已吸納了九分之二。

這個過程中吸收的比例越高，後期收益就越大！

作爲當事人的路朝歌，在這方面可以說是文化沙漠，他不懂什麼天道敇令，也不懂其代表的意義。

甚至還覺得有幾分聒噪。

你喊那麼大聲幹嘛？

他只知道現在自己於一種很玄妙的狀態，覺正浸泡在溫泉之中，有一暖洋洋的力量，正在滋補著他，滲著他，鑽他的，融他的。

——就很潤。

他喜歡潤的。

這種狀態很上癮，讓他想要呆地久一點，再久一點。

一聲又一聲的天道敇令自九天之上傳來，很快便已達第六聲。

而那張本金閃閃的【啓靈券】，也逐漸黯淡了下來，澤度比一開始了數。

“六聲了，已經第六聲了。”路冬梨在邊上不斷踱步，張而又激。

小秋與黑亭不懂爲何如此，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二人，還於被天地異象給震懾住的懵狀態。

俞月目不轉睛地盯著路朝歌，作爲文化綠洲的他，開口道：“據記載，凡是能引發天道敇令，最低也是六聲！”

“而六聲之上，就看每個人的造化了！”

寧盈嫵一笑，看著一臉在意的俞月，道：“那你覺得，朝歌最終可以引幾聲天道敇令？”

“那自然是越…….咳咳，師叔，天道豈是我能揣度的！”俞月拳頭一，發現自己險些說錯話了，立馬改口。

寧盈不再逗他了，與此同時，覺得俞月的話也沒病。

是啊，天道豈是我等可以揣度的。

哪怕已是位大修行者，也不備這樣的資格！

此時此刻的寧盈，心中只有喜悅。

作爲長輩的，看著故友之子有出息了，只覺得一顆心都被塞得滿滿的，口漲漲的，欣喜都快溢出來了。

以心之規模，都能塞滿，可見有多高興。

九天之上，於此刻再次傳來肅穆的聲音。

“汝，啓靈！”

路朝歌置於玄妙之境，此刻心有所。

他悟了。

“原來…….”

“天道是個莫得的復讀機！”

拋開這一悟外，路朝歌更多的則是困。

所謂的啓靈，其實就是打開人的某一【開關】，開關打開後，你便可以吸納某種天地之力，獲得一項永久的增益buff。

可他上的【開關】卻好似遲遲沒有鬆的狀態，按理說，每一聲天道敇令後，這開關都該鬆一點的，吸納天地之力的口也該拓寬一點。

口不都是這樣的嘛，起初很實，多通幾次就寬敞了。

可我這依舊嚴合的，是什麼鬼！？

第八聲的天道敇令於此刻傳來，路朝歌的那張【啓靈券】越發暗淡，已經是半明狀態了。

他看著【啓靈券】，若有所思。

這張金燦燦的啓靈券，彷彿自帶靈一般，它雖然已很暗淡，彷彿隨時都會消散，但依舊很活躍，似乎在指引著路朝歌，給他發出著玄妙的提示。

終於，九天之上傳來了第九聲的天道敇令。

——“汝，啓靈！”

此時此刻，就連見多識廣的寧盈，都忍不住軀輕，心神震盪！

九爲數之極，朝歌竟達到了極限！

原本定格住的瀑布飛流直下，恢復到了原狀。

水流擊打的轟鳴聲突然傳來。

轟——！！！

而路朝歌的某個開關，也就此突然打開。

他覺整個世界都變得清晰明朗了起來，對他世界的觀在這一瞬間就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這一變化，並非是這第九聲天道敇令所帶來的。

他的啓靈與天道毫不相干，並非天道之恩賜。

《拽人語錄》之“我命由我不由天！”

而他之所以啓靈功了……

只因爲他在【啓靈券】的指引下，鬼使神差般的在心中默唸了一聲：

“吾，啓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