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小子修仙記》第20章 你們也算是一對可憐之人
看看時間,差不多六點多鐘。出去走走吧。
唯鎮公園,早上也是人羣聚集的高峰期,有些人正圍著公園的水塘慢步時晨跑,有人在公園健材做著健煅煉。有些人在打健太極。總之,公園的每一地方都顯示著蓬的生機。
莫小川默默地走著,心態平和。觀察這蕓蕓衆生也是修行的一種手段。
在公園的西北角位置,有一塊不大的空地。空地上一位中年人正在打拳,一位中年婦,穿一套運服。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安靜地看著。中年婦鼻尖上還微微有些汗珠,想必是剛剛運完。中年婦看向男人的眼,帶有溫馨,,幸福,還有一複雜的痛楚。
正在打拳的中年人做肖建軍,是蘇城市公安局局長兼政法委書記,可謂是蘇城這座城市的巨頭之一。坐在一旁看他打拳的是他的妻子王潔,在蘇城任衛生局局長一職。
這時候,莫小川也站在空地的邊緣,看著中年人打拳。中年人所打的拳,剛好昨晚莫小川練過。這拳法名曰:八極。
八極拳,華夏拳名稱。而“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中的八極說的就是八極拳。莫小川記得小時候看過一部關於八極拳的電視劇,裡面拳館的弟子在練習八極拳時,都會首先大喝一句:“八極八極,八方極遠之地。”那時候,莫小川只聽出這句話無比的氣勢磅礴。然而自練習了八極拳之後才知道。原來八極的意思就是八極拳勁力發出,便可達四面八方極遠的地方。
八極拳作樸實簡潔,剛猛脆烈,多震腳發勁作。取其以六種開法即六大開作爲技法核心、破開對方門戶也就是防守架子之意。八極的意義在於勉勵門弟子要將八(把)式練到極高的境界。另外八極的訓練講求頭、肩、肘、手、尾、、膝、足八個部位的應用。所以八極之名是要求本門弟子將這八個部位的功能發揮到極致。
在漢朝劉安寫的《淮南子》裡記載:“九州之外有八寅,八寅之外有八紘,八紘之外有八極。”這裡八極代表了極遠之。八極拳之名也是要本門弟子將八極拳的勁道練到極遠之境。
而此刻看肖建軍拳法剛猛,舉手間卻是樸實簡潔,勁力隨拳法運轉,更增勇猛之意。想來這八極拳必是傳自名門正宗。經多年演練,這八極拳已經被肖建軍練到了高深之。
在以前,看別人練武是犯大忌的。往往被認爲是師,從而到嚴重的罰。但現如今,熱武盛行,古武勢衰,是啊,你練的再好有什麼用,不是都說嗎,手再好,一槍放倒。如此以來,現代人修習古武的念頭就淡了。再加現在好多年輕人也吃不了那個苦。所以古武除了一些傳承世家和門派,已很有人問津了。年輕人更寧願去學什麼這道,那道的速類功夫。本末倒置,讓人不勝唏噓。
也正是這個原因,現代對於看人練武這一行爲,並不算什麼犯忌諱的事。當然,遇上老古董的話又另當別論。然而以老古董的呆板保守來看,也不可能來這人多雜的公園練武。
肖建軍八極拳打完,站好收勢。衝莫小川笑了笑。莫小川剛來看他練拳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他還以爲莫小川只是個看看熱鬧的小年輕。沒想到莫小川卻一直看他把拳打完。或許這年輕人也喜歡這一行吧。
莫小川看到肖建軍衝他點頭微笑,莫小川神複雜地看了肖建軍一眼。良久,才輕輕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轉就要離開。
肖建軍接過王潔遞過來的巾,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本想和莫小川聊聊,看莫小川的樣子,對古武很興趣,現在很見到喜歡古武的年輕人了。
然而正看到莫小川在搖頭,一臉的惋惜。使得肖建軍眉頭皺了起來。發現莫小川就要離開。肖建軍馬上開口道:“小兄弟請留步。”
莫小川停下腳步,迴轉詫異地看著肖建軍:“您我?有事?”
肖建軍微微一笑,問道:“小兄弟可是也知道古武?”
“懂一些。”莫小川愕然,沒想到肖建軍會這樣問他。
“哦。”這一下肖建軍倒愣住了。他沒想到莫小川竟然毫不謙虛地用“懂一些”來回答他。
這時,王潔也走過來站在肖建軍邊,饒有興致地看著莫小川。
“呵呵---剛纔我打完拳後,小兄弟看的只搖頭嘆氣,既然小兄弟也懂古武,想來也知道我練的拳法,不知我練的拳法可有不妥之,不得小兄弟的法眼?”肖建軍乾笑兩聲,語氣中已有些不客氣。
懂一些,年紀輕輕卻如此驕狂,或許是覺得自己會些沒大用的花架子,可能在同齡人中佔過幾次上風,就覺得自己了不得,總是以老子就是天下第一來自居。這種年輕人肖建軍見過太多了。
“你的拳法沒有不妥之,出拳剛勁有力,拳意威猛霸道,已有了達八極極遠之地的意思,深得八極拳真髓,想來也是師出名門。而你全氣鼓盪,氣旺盛,怕是要進下一階段的徵兆。”莫小川淡淡地看著肖建軍言道。
“呃。”肖建軍再一次愣住了。難道這年是深藏不的高手?肖建軍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
曾記得自己門的時候,師父就曾告誡過自己。行走江湖有四種人是不能輕視的,和尚,道士,人,小孩。這四種人既然敢一個人出來闖,上必有不凡之,要不就是技藝驚人,要不就是有稀奇古怪的玩意可奪人命。難道這年輕人就是四種人中的小孩。
“那小兄弟你搖頭嘆氣是出於何意?”肖建軍下心中的疑,收起輕視之心,正問道。
莫小川張了張口,終歸還是沒能說出來。
“哦,對不起,是我疏忽了,忘了江湖規矩。還請小兄弟不要見怪。”肖建軍見莫小川言又止的樣子。還以爲莫小川怕是泄師門機而不便多言呢?而自己剛纔所問,也確實唐突了。
“並非是我不想說,而是有些話,說出來容易引起誤會罷了。”莫小川擺擺手說道。
“既然是這樣,小兄弟但說無妨。我肖建軍別的不說,但絕對不是心狹隘之人。”肖建軍保證道。
“唉,那我就說了,唉,你們也算是一對可憐之人。”莫小川一句話連連嘆了兩次氣。
肖建軍聽了之後,先不說怒不怒吧,倒真讓他哭笑不得。他肖建軍,京城肖家三子,任蘇城市公安局局長兼政法委書記,因肖家的原因,就算是蘇城市市委書,市長,也會給他幾分薄面。在蘇城也可以說是權勢滔天。雖剛正不阿,不蠅營狗茍,不貪污賄,正當所得也足以算的上殷實之家。
而其妻在蘇城市衛生局任局長一職,也是一個實權部門。在蘇城還是有些影響力的。夫妻二人關係更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是長輩和同輩所羨慕不已的模範夫妻。
二人膝下有一雙兒,兒子肖剛已參加工作在狼牙特種部隊做大隊長。兒肖雨彤,現年二十歲,在京南師範大學讀大三。兒子孝順,兒。這樣的家庭是任何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這年輕人竟然說他們夫妻二人是可憐之人。
也幸虧莫小川事先把肖建軍的後路給堵死了,也幸虧莫小川沒穿一太極八卦袍,手拿一“鐵口直斷,判演吉兇”的小幡兒。否則,肖建軍肯定二話不說,先是衝上去一頓老拳揍倒再說。但自己之前說了,自己不是心狹隘之人,也是自己讓別人不要擔心,也是自己讓別人說的。你說這樣,你還能上去揍人嗎?何況這也不是多難聽的話,就算難聽一些,他還不是得聽著。
旁邊王潔聽不下去了,俏臉一寒,怒道:“你這小年輕怎麼說話呢?哼,想騙人也不打聽打聽底細。竟然騙到我們上來了。了得你了啊。”王潔畢竟是多年的一把手,發起怒來,自是一種攝人的氣勢,讓人覺到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莫小川也不生氣,而是微微一笑,看向肖建軍。意思是,你讓我說的,現在出了子,你看著辦吧。你擺的平,我就接著說,你要是擺不平的話,那就對不起了您吶。哥也不伺候。
肖建軍看莫小川笑的坦然,一雙眼睛清澈深邃,臉上沒有一點懼意。倒是有些仙風道骨,一切自然的隨意,讓人心中頓生敬服之。想來不是那些耍些小伎倆,坑蒙拐騙的江湖士。而且以多年的世經驗來看,這年輕人也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世事難料,如果萬一呢?
於是便拍了拍王潔的手,示意稍安勿躁,且聽莫小川后面還能說些什麼。
王潔心中頗不滿,裡嘀咕道:“年紀輕輕也不學好,像個江湖士一樣,到騙人,他還能說出什麼好話來,又有什麼值得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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