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飯的時候菲勒收到執勤小組的呼，沒吃完飯就帶著隨從離開了，這些天菲勒不常說話，經常是來這里坐著，晚上依舊在這里過夜，每當他們親，康苒都疼得冒冷汗，調整幾次都不能如願，他請教了大衛醫生，可是下的康苒仍舊臉蒼白，菲勒只好放棄，他摟著，一連幾天都是這樣，仿佛這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課。

“我說過，我們不合適。”康苒穿上服，對躺在邊的他說。

“會適應的。”菲勒一眨不眨地盯著扣服的手指。

康苒背過睡去，醒來他已經離開了，把守的士兵也換了崗，船艙里頓時安靜下來，康苒反而覺得更加抑，很想出去走走，在康苒所住的指揮船艙後面有間溫室花圃，四季盛開著各種寓意好的花朵，每逢各種節日，都有士來為自己的戰友或者心上人訂制鮮花，康苒想去那里看看，布卡堅持要跟著，幾次推辭沒能讓他做出讓步，也就只好隨他。

沿著金屬橋往前走，在盡頭康苒道︰“你在這里等我，我想一個人走走。”

出口只有一個，布卡想了想順從地走到休息室坐著了，路過花圃有間游泳館，此時正值中午，並沒有多人，嬉笑聲中，康苒見一個悉的影，拉德爾艦長正同館里的兩名警衛進行比賽，他笑瞇瞇地朝那兩名警衛做了下水的手勢，然後兩名警衛紛紛跳下來，三人在一聲哨響後力向終點沖刺，康苒被歡呼聲染，停在門口觀了會，最後拉德爾艦長得了冠軍。

他嘩的從水池里直起子，然後接過警衛員遞過來的巾著頭發往更室里走，康苒盯著他的腹部發熱，那里整整齊齊碼著八塊小磚頭，他的四肢修長，配上俊的相貌，讓康苒忍不住臉紅心跳，見他拎著包朝出口過來，康苒才匆匆拐進溫室里。

“歡迎臨。”門口的機人園丁鞠了個躬，立刻恢復靜止不的機。

康苒四走走，這里的花朵以及昆蟲原來都是金屬制的，它們形象真，蝴蝶揮著它薄如蟬翼的翅膀在半空中跳著優的舞姿，飛累了就棲息在枝頭煽著翅膀，康苒躡手躡腳地往後退，生怕嚇著它們，突然腳底踩到一塊石頭，向後去，認命地閉上眼楮，等待著與地面的親接，可是有人在背後猛然握住的胳膊，那人救了，康苒站穩，聽見那人在背後笑說道︰“這麼大的人還能差點摔著自己？如果喜歡我讓人捉了給你送過去。”

回過頭，是拉德爾將軍，他已經換了軍服，頭發還是的，康苒神有些呆滯，恍恍惚惚地朝他笑笑，他微微怔住，半晌才突然咳了聲，松開康苒的胳膊站到側旁去，康苒嗅到他上淡淡的味道，這才想起來問道︰“艦長大人怎麼也在這里？”

拉德爾從背後出右手，是一捧艷麗的玫瑰花，花瓣還沾著珠，他拍拍花瓣笑著說︰“是來采購鮮花的，晚上星球有活，我奉命送禮過去，例行公事而已。”

康苒點點頭自顧自說道︰“紅玫瑰象征著，寓意幸福好。”

“原來是這樣，那麼也祝您同指揮大人幸福好。”拉德爾微微屈膝彎□子，從花束里出一支開得正艷的玫瑰花遞到康苒面前，康苒接過來放在鼻端嗅嗅，聽見他突然問道，“既然喜歡那些蝴蝶，為什麼不讓人捉來，可以把它們放養在艙里。”

“並不是所有的喜歡都要得到，有些喜歡靜靜欣賞就好。”

拉德爾有些詫異，深黑的眼眸鎖住，讓不自在起來，剛要說話，他突然湊過來，兩人幾乎鼻尖對著鼻尖，康苒下意識往後連退幾步，耳邊還是他沉穩的呼吸聲，他直起子，似笑非笑盯著問道︰“如果是這樣，那您對指揮的喜歡是哪種？”

“啊？”康苒皺眉著他。

拉德爾眼底多了些嘲諷︰“你對他是想得到，還是靜靜地欣賞？”

康苒沒有回答，搖搖頭，阿德爾突然笑起來，俊的眼角向上挑挑，帶著玩味說道︰“當他佔有你的同時，你們彼此的基因碼就在換，現在你們已經是夫妻，不久的將來，你的將流淌著彼此的，所以欣賞也好，得到也好，都改變不了任何的事實。”

說完他轉離開，康苒著他遠去的背影想，這些位居高的家伙可真是壞脾氣，訥訥地回想著拉德爾的話，沒過多久就聽見背後有腳步聲，拉德爾竟然又折了回來，直起子站好瞪著他走過來，他在面前停下，攤開手掌，上面靜靜躺著一只金屬蝴蝶，它已經死去，拉德爾想了下說道︰“記住，得到雖然可能會失去欣賞的價值，但是如果得不到，你連瞻仰容的機會都沒有。”

康苒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正好瞧見布卡從遠慌里慌張地跑過來，拉德爾隨過去，布卡已經來到近前，見到拉德爾布卡右手放在前行了個大禮，見拉德爾點頭，吉瑞才轉朝康苒說道︰“小姐，指揮大人請您去見他。”

“是不是他說非去不可？”康苒冷冷地問道，本就不想看見他，想草草打發了事，可轉見布卡想發怒又不敢，言還止的幽怨相，還是說道，“去哪里？”

布卡耐著子解釋道︰“就在您的船艙，前陣子見海蟹對您的胃口，指揮大人親自請來兩位專門做海鮮的廚師，剛才準備了晚宴，才來請您過去一同品嘗。”

拉德爾笑起來，對康苒道︰“他可不是這樣對每個人的，你快去吧。”

拉德爾離開了，康苒也被布卡帶著去了菲勒那里，見進來菲勒沒說話，示意快點坐下，康苒照做了，抬頭坐在對面吃東西的菲勒，白皙的皮，希臘式的鼻子，完到有些苛刻的面容，看著看著就出了神，本沒意識到旁邊的機人管家正等著給盛湯布菜。

“再盯著我，你的海鮮湯就該回鍋了。”一直靜靜喝著湯的菲勒突然說道，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往里送了勺蝦仁慢慢咀嚼，他連吃飯的作都優，他確實厲害。

“你不問問我在想什麼嗎？”

“沒有必要，拉德爾不是都告訴你了嗎？”他拿起餐巾拭拭。

康苒愣住了，沒想到拉德爾的那些話會讓菲勒知道，而且竟然還這樣直白地親自轉述給，他是派人監視嗎？還是這座星球上所有的臣民都對他忠心不二？冷笑兩聲，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在想，坐在我對面的這個人，他長得不差，能力也不差，可他為什麼非要這樣對我，我真後悔救了你，菲勒先生，真的非常後悔，你那天真該死在地球上。”

幾乎停不下來，膛里都是解了恨的痛快。

“……知道你這句話的後果嗎？”聽了康苒的話，菲勒僅僅是皺了下眉頭，他抬頭盯著，手里還握著叉子，他深藍的眸子里竟然平靜的沒有一波瀾。

“後果？我現在這副樣子，還在乎你這些可笑的狗屁後果？！還能更糟糕嗎？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每天躺在床上，舒展開四肢等著你的寵幸……唔……”

菲勒隔著桌子探過來就那麼用把的話給堵了回去，他們兩個臉對著臉，他突然就笑了，騰出兩只手按著的腦袋，覆在的上，舌頭在的里攪，像是在品嘗盤子里的佳肴，的心肝被他攪得一一的，拿著刀叉的雙手僵在半空中，的腦袋轉不了那麼快，眨眨眼，再眨眨眼，菲勒手就把的眼楮給蓋上了，他稍稍離開一點說︰“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夫人，星際妻約第三條例︰在跟丈夫接吻的時候，你需要專心點，特別你的丈夫是指揮大人。”

康苒抓著桌子上的叉子攻擊他，被他奪過來這句話，康苒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扔到地上，他出兩只長胳膊圈著，他的頭趴在的肩膀上，他的上很溫暖，有青草葉子的苦香，只是聲音悶悶地，他說︰“你是在教訓我還是在拒絕我的請求？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是這里的最高指揮，沒人教給你要好好和我說話啊？連個稱呼都沒有就跟我生氣，你還敢跟我頂，還反了你了，再這樣，我讓刑衛隊拿藤條子你。”

“……”

“你說這些話來傷我的心，真的就那麼讓你痛快？好好好，只要你高興，你就盡地說吧，但是無論如何……”他雙手捧著的臉，眼楮盯著的眼楮，一字一句地告訴，“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回去的，你是我選的，即使是錯的，也要錯下去。”

聽見這句話，康苒頓時泄了氣，剛才撕心裂肺地怒火也都隨即散去，不掙扎了，也不再鬧，做這些反抗都沒有用，無論如何都是走不了的，想到這失魂落魄地垂下腦袋，菲勒握住的肩膀，在鼻子上輕刮一下，房間里的人見此形都退了出去，菲勒用力地抱抱，雙手握住的腰肢，左右看看，然後低頭咬住的耳朵在里撕磨著，良久他才停下來，聲音帶著些沙啞地說道︰“牙尖利的小家伙，真拿你沒辦法，不過你也太瘦了，都能到你的骨頭。”

“我的肚子踫到桌子角了，你快松開我，混蛋！”康苒道，雙手掐著他的肩膀。

他終于吃痛忍不住鉗住掙扎的雙手，正道︰“你真的要這樣來去，是不是非要讓我用繩子把你綁起來你才肯聽話？你看我的肩膀被你掐的，明天你想讓士們遐想我們晚間的活？如果你非要這樣，我不介意適時公布一下。”

雖然知道他是要面子的，可他的大康苒也是領教過的，最好還是不要招惹的好，趁著康苒走神的空當，菲勒已經把從餐桌那邊抱過來，康苒的手掌按在果盤里，沾滿了黃油和番茄，皺皺眉，菲勒捕捉到不經意間的作，低頭拿起的手掌放在眼皮子底下瞧瞧，然後眨眨眼楮放在邊吸允起來，康苒的臉漲得通紅，忙出手，沒想到被菲勒抓得更，他抬起頭朝笑笑︰“為夫人您效勞，本人榮幸之至。”

兩人目對視，菲勒的神有些怪異，他在耳邊請求道︰“給我，可不可以？”

“……”從決定來的那刻起，就失去了拒絕他的權利，斗不過他。

著他分開自己的，親吻自己的，嘲弄地扯扯角，盯著他擺弄玩偶一樣擺弄著自己，他將的雙纏在他的腰間，他的兩只手托著的大，他在上面輕輕，靜靜著對面的那雙眼楮，他的鼻端沁出細的汗珠，因為抑眼底呈現出濃重的霧氣，他瞇著眼楮對康苒笑笑，他說︰“是不是很疼？如果疼你就說出來。”

康苒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他已經而，忍不住輕哼出聲，指尖在他後背劃出一條細長的痕，他笑笑︰“你會越來越喜歡的，夫人。”

他繼續在里探索，想讓屈服？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康苒扭過頭執拗地不去回應他，他終于忍耐不住，在的里釋放，他冷靜下來，並沒有從的里立刻離，而是低下頭看看紅腫的，疼惜地在上面挲著，他抱著在額頭親親，他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對你，只能說對不起。”

康苒突然覺得委屈，他明明知道不喜歡還要強迫，明明知道自己想要回到自己的家園還錮，怒視著他，這張俊的臉變得比任何時候都討厭，鬼使神差揚手就甩了過去，原本只是想出出怒氣，卻沒曾想他本沒打算躲，他瞪著。

康苒沒能收住手，這一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他的臉上，在兩人之間發出清脆的響聲，他著，慢慢將自己從的里分離，他握著的手，眼底有些惱怒，但是神還算平靜，他慢慢地說︰“你已經鬧得夠多了，既然你走不了，為什麼不想想該怎樣在這里生活下去？”

是啊，他知道，知道想生存就要靠著他，他等著這一天呢，他的語氣讓剛萌生的悔意煙消雲散，見不說話，他把裹著毯子的抱回到床艙里，將輕輕放在床上，康苒迷迷糊糊地睡去前，覺他在替自己拭上的污漬，疲倦由心而來，展四肢任由他擺弄著，他的手指在的前留片刻，眼楮盯著上面歡愉的痕跡，默默蓋好毯子轉離開。

或許他們之間，真的需要點空間和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