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被子，並扔至床下，然後直接捧住的臉，“別瞎說，我的小梨兒哪里丑了？”

怯怯的著他，卻發現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十分堅定，沒行毫閃爍。

隔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開口道︰“想來你也清楚，我的容貌和嗓子都毀了，嗓子倒還好治，可這張臉……”怕是永遠恢復不了原貌。

“容貌？你想要多的容貌？再得過我嗎？”他大育不慚的冷哼，“我只知道在我眼中，小梨兒一點都不丑。”

甦湘梨心一陣激。

他沒說些“你的臉仍和以前一樣”之類哄的話，只說一點也不覺得丑，曉得那是他的真心話，他確實不覺得的樣子不好看。

得幾乎要落淚，特別是他溫的吻輕落在那張自己都沒有勇氣去看的臉時。

他吻得極小心，仿佛是易碎的瓷娃娃。

全輕的著他的氣息，心萬般復雜。

悸、委屈、難過、歉疚……或許再加上些許怨。

“對不起，兆禾，先前沒聽你的話……”終究還是哭了。

畢竟是孩子，要說不介意容貌被毀，那肯定是假的。更何況是得在心上人面前一直維持這模樣。

“別向我道歉，錯的人是我，不是你，是我要和你說對不起。”

他吻著的淚，話里是滿滿的心疼和懊悔，“若不是我，你也不會被洪寧傷了。是我太過自信，以為能將事事掌握在手里，才讓你遇險。”

要讓驕傲的他承認自己的過錯，那是多難的事？此次傷，只怕他比還難吧？

甦湘梨靠著他的，他堅定有力的心跳聲。

不是聖人，心底不可能沒有怨，無論是對李歷、對洪寧、對自己，甚至對祁兆禾，恨李歷的惡、洪寧的狠、自己的天真……以及祁兆禾過去的輕妄，以致招來禍端。

可知道，有個人比更悔、更痛，所以不能再自怨自艾了，因為那人見難，肯定會比更難過。

並不希他難過一輩子。

唯有活得好好的，才能讓他釋懷。

“算了，懊悔于事無補，過了就過了吧，至該慶幸我們小命都保住了。”刻意以輕松的語氣說著。

“小梨兒……”祁兆禾微怔，知是在安自己，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見向來能言善道的他極罕見的啞口無言呆愣在那兒，甦湘梨終于出自清醒後第一個真心的笑容。

“不過我還沒原諒你，你剛說的沒錯，我之所以會傷，與你不了關系。”

他愣愣著一臉笑意的，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道︰“那你說，我該做些什麼才能求得你的原諒？”

抿一笑，開出條件，“其實也沒什麼難的，我的傷既然是你間接造的，那你就得承諾負責照顧我的後半輩子，不離不棄。”

“那有何難？”祁兆禾明顯松了口氣，眉宇間也含笑，“別說這輩子，就是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願意……我只怕你不願讓我負責。”

“沒辦法，如果你不負責，八也沒人願意對我負責了。”當然姐姐和姐夫除外，“所以只好賴上你啦。”

祁兆禾笑了。那絕對是妖孽等級的笑容，令甦湘梨看得呆了。

“小梨兒，你知道的，我樂意至極。”他說著，緩緩低下頭，吻上他過去從未吻過的紅。

番外旅人

一名路過穆國京城的旅人，在走過城西街道時，意外的發現某間店鋪外居然排了人龍。

此時正值六月酷暑，那些排隊的人們個個汗流浹背，卻沒人抱怨半句。

他觀察了好一會兒卻看不出所以然，忍不住好奇的找了名年輕的漢子問道︰“請問一下，這是在排什麼？”

那漢子先是詫異的打量他一會兒，才道︰“你不是咱們穆國的人吧？”

“是啊，我是自鄰國來的。”

“那難怪了。”一旁的老人笑道，“你有所不知，這可是咱們穆國鼎鼎大名的湘玉堂哪。”

一旁漢子接口，“這湘玉堂可和別的店鋪不同，別的店家貨是五花八門，然而他們卻只賣一樣‘珍珠白玉凝膏’，而且每月只開店三天！才會每次都像這般大排長龍。”

旅人一呆，“……珍珠白玉凝膏？聽起來怎麼像是胭脂水？”

若只是區區胭脂水，怎能吸引這麼多人排隊，而且隊伍里的人看起來不分男老？

“不正是那類東西嗎？但對穆國的人來說，這東西可是容聖晶，不分年齡，人手一罐，說什麼可去疤生，抗老白……是做保養品？”

“對，就是保養品。”那年輕的漢子搔搔頭，“我娘子就是這麼同我說的，還特地叮囑我，務必要替和妹子各買一罐回去才。”

“你也只能買兩罐而已，店家有規定一人限買兩罐。”

“這麼嚴格啊？我第一次買不曉得呢！”

“店家說，這是為了避免有人大量買進，拿去外頭高價出售。”老人經驗老到的說著，“我已經替我家老伴買好幾次啦！”

“這樣啊，那您說說，這什麼珍珠白玉凝膏真那麼神奇嗎？”

“嘿，若要說有什麼返老還的神效，那肯定是夸大了，不過．有幾回我家老伴做菜時燙傷了手，拿它來，喲，居然隔天就只余淡淡的紅腫，也不大痛，再繼續個兩天，便什麼痕跡也沒留下了。所以這珍珠白玉凝膏雖然不便宜，但大家仍趨之若騖啊。”

“真這麼神奇？”旅人喃喃道。

“其實這還不是最神奇的呢，珍珠白玉凝膏可是有故事的。”

老人神一笑。

“哦？”旅人很興趣的揚眉。

“大家都知湘玉堂是穆國首富範竣希的產業，但鮮人知道，這鋪子的資金其實祁風山莊也有一份。”

“祁風山莊？您是指武林盟主所在的那個祁風山莊？”

“是啊，聽說這珍珠白玉凝膏當年便是由武林盟主祁兆禾與其妻一同研制出來的。盟主本通醫理不說，盟主夫人甦氏是範竣希的小姨子，過去曾在附近那回春堂義診多年直到後來嫁為人婦為止，醫比起丈夫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人熱切的講著自己知道的故事，“八年前，當盟主夫人還是甦姑娘時，曾不幸落盟主的仇家手中，那仇家為報復盟王，將甦氏容貌盡毀……”

“太殘忍了吧？”旅人一陣哆嗦，“所以他們才弄了這珍珠白玉凝膏，好醫治盟主夫人？”

老人點點頭，“沒錯。當時甦氏容貌已毀，然而盟主不離不棄，堅持娶過門，而盟主為治妻之傷，搜羅珍稀藥材，最後才研制出此凝膏配方。”

旅人聽得迷，口問道︰“那後來盟主夫人的容貌完全恢復了嗎？”

老人笑道︰“怎麼可能？”

“咦？”

“有所改善是一定的，可你要知道，人上的傷疤能恢復多，與何時開始醫治有極大關系。自甦氏被毀容，至珍珠白玉凝膏制，這中間過了將近兩年的時間，此凝膏效用雖佳，卻終非仙藥，即便真是仙藥，事隔兩年，也不可能令甦氏的容貌完全恢復。”

“如今盟主夫人出門時，臉上皆覆輕紗遮掩容貌，倘蓉有不知的人問起，盟主皆答，是其夫人太貌，自己含不得讓旁人見到。”老人須道，“但這哪有可能呢？盟主自己使有著絕世容貌，再的子站在他旁只怕都要相形失，他這麼說應只是不願讓人說妻閑話罷了。”

“您說的是。”旅人點點頭，“看來當今武林盟主也是深義重之人。”

“那是現下大伙兒都這麼覺得。”年輕的漢子笑道，“祁盟主在接下其外祖父這武林盟主之位前，在江湖上可是位極令人頭疼的人啊！”

“這又是何故？”旅人一聽還有其他故事，神立刻一振。

“祁盟主行事作風亦正亦邪，下手狠毒……對了，聽說當初那毀了盟主夫人容貌的仇家，現下還被關在祁風山莊里飽折磨呢！總之直接或間接吃過他虧的人，都恨他恨得牙，管他妖孽。”

旅人呆了下，“那這樣的人怎麼能夠當上武林盟主啊？”

“當時大家也都覺得前武林盟主祁英怎麼會有這樣邪氣的外孫，非但殺人不眨跟，更喜用毒折磨人至死，實在不適合接任武林盟主。但自他與甦氏親後，江湖上卻慢慢有了新的傳聞，說現任盟王過去其實是太上皇之托，懲除惡，專殺那些十惡不赦卻又抓不到把柄的惡人。

事後也有許多證據證明這傳聞不足空來風，才終于讓大家相信，祁盟主其實是嫉惡如仇的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