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下的青春》☆、排球課 (1)

晚上,吳迪收到一條短信︰

吳迪,明天中午十二點半中醫圖書館前的噴泉見。——曾

第二天早上是上排球課,也就是上學期選修的課程。吳迪、沈小胖和趙家誠都選了室排球。

排球的上課地點在育館里面。排球室和羽球室就只隔著一層網。排球室很寬敞,有一個籃球場大小,兩邊有兩個籃球架,中間則是兩個排球的標準場地。

屋外是大好的晴天,和。這時,袁詩茹從門口走了進來,的皮跟其他生比還是黑了點,但可以明顯覺到已經變白了許多。袁詩茹今天扎了個馬尾辮,穿著運裝,看起來很是神,將書包放在了籃球架下,然後跟同班的同學站在了一起,看來也是選修了排球。

蘭穎?吳迪忽然發現了袁詩茹旁邊的一個生,正是上次國慶節游園活遇到的那個人。蘭穎比袁詩茹矮了一點,頭發染了黃棕也穿著運裝。蘭穎將藍的手提包跟袁詩茹的書包放在了一起,然後就跟袁詩茹聊起了天。

楊晨老師是一個中年男子,材高大魁梧。上課前,他先將大家集齊,問︰“你們有誰不能打排球的,想要換其他課的現在可以舉手跟我說。”全場沒人舉手,“沒有人是吧?我是怕有人不了,因為排球打起來要用到很大的腕力,有些小姑娘手臂比較細,我怕太用力了他們就會傷。別笑,還真有這樣的事,就你們上屆的我就遇到一個。後來我讓他轉去學健,小生就適合健。好了,既然沒人舉手那我們就開始上課吧!估計大家選修排球也是因為對這門課比較興趣的。下面男生後退幾步,每個人做三十下俯臥撐,生圍過來一下。”

第一天上課就要做三十下俯臥撐,這能得了嗎!吳迪和沈胖子都將屁翹得高高的。“老師在跟生講什麼悄悄話啊?”吳迪問。“我怎麼知道!”沈胖子說。

“男同學們,三十下俯臥撐做好了沒?好了,大家過來集合,按我說的排隊伍啊!”楊晨老師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表,將全班排了四排,前面兩排是生,後面兩排是男生。吳迪、沈胖子和趙家誠站在一起,排在第三排,袁詩茹在第一排,剛好在吳迪的前面。

隊伍排好後,楊晨老師說︰“見習生出列,其他同學繞排球館跑三圈。”這時從隊伍中走出兩個生,其他同學就開始跑步了。

“見習生是什麼啊?”沈胖子問。

“我也不知道啊!”吳迪回答。

很久沒運了,跑完步,許多人氣吁吁的。

“今天先由我來帶你們做準備作,以後的每節課就換你們自己上來帶隊做準備作了。不懂的自己上網查,或者問其他同學。”楊晨老師說。

“頭部運,1,2,3,4……”楊晨老師背對著學生開始做準備運。然後他示範了一下墊球的作,接著就讓同學們各自找搭檔練習。

吳迪跟沈胖子一組,在靠近右側大門的一邊練習墊球。球被彈得很高,然後落到手上,有種灼痛的覺。

“球不要打那麼高,低一點。”沈胖子說。

“以你的海拔來考慮,我可以理解,哈哈!我盡量控制好高度。”吳迪說。

“去死!”

“你打偏了。”吳迪沒能救起球,排球滾到網的另一邊去了。袁詩茹和蘭穎兩人一組,滾過去的排球不偏不倚地停在了袁詩茹的旁邊。

“詩茹,幫忙把球撿過來一下好嗎?”吳迪對招手。

袁詩茹蹲下來撿起了排球,然後用力地朝吳迪推過來。吳迪出右腳擋住了排球,等它爬到腳背時,輕輕地把腳一提,球順勢飛了上來,吳迪再雙手一接。沈胖子在一旁給他鼓掌,損他說︰“哇哦!好棒哦!好棒哦!”

吳迪將球朝小胖丟了過去,說︰“接著。你來開球。”

沈小胖左手拋起球,右手後擺,接著往前擊打排球,排球劃了一個弧度漂亮地飛了過來。吳迪趕雙手合在一起,將球彈了回去。這樣一來二去的,手酸酸的,覺沒啥意思。對面袁詩茹和蘭穎打得還很笨拙,吳迪忽然想引起袁詩茹的注意。他故意失手使球越過球網,飛到對面。正巧蘭穎急著要去撿球,剛好被吳迪打過去的球擊中了頭部。“啊!”蘭穎捂住了頭,轉過尋找兇手。吳迪舉起手,很尷尬地說︰“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蘭穎幫忙撿起球丟了過來。

又玩了一會兒,吳迪覺已經很有手了,于是又想制造機會使球飛到袁詩茹那里,好讓幫忙撿球。吳迪使球在空中劃了一個很漂亮的弧線。沈小胖說︰“你故意打那麼高要打給誰啊?”

“啪!”球在未完漂亮的弧線時,忽然遇到一顆橫沖出來的排球的干擾,它馬上偏移路線,這下可糗了,又擊中了蘭穎,撞在了他的額頭。

“啊——啊!誰啊!”蘭穎四尋找兇手。這次袁詩茹撿起了地上的球,丟給了吳迪。吳迪還是舉著手,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你好丟人啊!兩次都打到同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生。”沈小胖說。

“欠扁!”吳迪將球丟了過去,可能用了有點大了,沈小胖出右手擋住,這時球又往高彈起,短距離落下,剛好又擊中了蘭穎。

蘭穎條件反地轉過了頭,只見到吳迪和沈小胖同時舉起了手說抱歉。

蘭穎轉過頭去,對袁詩茹說︰“詩茹,我們換個位置吧!”

沈小胖接過其他同學幫忙丟過來的球,對吳迪說︰“你是不是對人家有意思啊?專門把球對準。”

“你才有意思吧!長得的,跟你很配!”吳迪說。

“我才不要,哥還小,不懂,你不要教壞我。”

“是啊!小屁孩,我們休息一下吧!打球打的太累了,手很痛。”

吳迪走到自己放書包地方,提起書包,從里面拿出了一棒棒糖,那是前天晚上李俊杰給他的。吳迪又拿出一張紙,寫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用球打到你的。然後將紙條和棒棒糖一起悄悄地放進了蘭穎的提包里。育課經常都會提前下課,今天下課也已經快十二點了。

“沈小胖,你自己去吃飯,我還有點事!”吳迪記著十二點半曾娜要找他的事。到底有什麼事啊?吳迪發短信問也沒再回復。

“好的!”沈小胖背著書包就跟趙家誠卷了人流。

那天記憶法培訓結束後,送給我的那一張紙然道是書?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就把它給弄丟了啊!吳迪一邊走一邊想,很快就走到了噴泉。

中午的再怎麼溫也是有點強烈。已經十二點半了對方還沒來,吳迪看著波粼粼的水面,覺肚子很了。他掏出了手機,撥了曾娜的手機號碼。

“喂!是娜嗎?你在哪?”

“你在噴泉了嗎?”

“是啊!剛下課就去那里,已經等了十幾分鐘了。”

“我不是跟你約好十二點半的嗎?”

“已經十二點半了吧!”

“讓你等那麼一會兒你就煩了?你知道那天我等了多久麼?我怎麼那麼傻,還要問培訓機構的人才能要到你的電話號碼!我到了,就在你右邊。”曾娜的緒似乎有點激,可是吳迪完全不知道在講什麼。

娜!”吳迪轉過頭看到了

“大帥哥!這些東西還給你。雖然你很帥,但是我不喜歡大牌的帥哥,你把那些東西送給其他小生吧,回去後把我QQ給刪了。再見!”曾娜將一袋東西塞給了吳迪,轉就走了。吳迪完全聽得雲里霧里的。

“等一下!”吳迪追上去。

“滾!不要再來煩我。”曾娜咆哮,“對了,還有這個東西。”又從背包里面掏出一個東西丟了過來,那是一個盒子,里面裝了很多小玩,盒子在空中自己打開,有一個玩踫到了吳迪的下,劃了一道,馬上流出來。

路上稀的行人放慢了腳步,但都紛紛投來了眼

娜就那樣走了,噴泉剛好“嘩”地一聲停下來了,留下吳迪抱著一堆東西不知所措。他去一炒打包了一份鹵面,回到了宿舍。

“哇!”那些是什麼東西啊?還有布娃娃耶!你要送給誰啊?”沈胖子說。

“是網購的嗎?要送給哪個生啊?”李俊杰問。

趙家誠剛洗好了腳要上床午休,斜睨到了吳迪手上的東西。

吳迪將鹵面先放在桌上,然後翻了下袋子里的東西,有布娃娃,有書,有可的卡通模型,還有一個裝滿了千紙鶴的許願瓶。

“你那些是哪里拿的?”趙家誠走過來,拿起了許願瓶。

“上次跟我們一起學記憶法的那個醫大的生,娜。很奇怪,打電話約我出來,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將這些東西塞給我。”吳迪回答。

“哦!是個生啊?”李俊杰說。

“嘿嘿!走桃花運了!”沈小胖說。

趙家誠在自己的書桌上出一本書,然後又從書里面拿出了一張紙條塞到子的口袋里,用手拉住了吳迪的手臂,說︰“出來一下。”

“怎麼了?”吳迪跟著趙家誠走出了宿舍。兩個人一起走到了樓梯口。

“你下怎麼了?”

“曾娜把東西丟過來,有個尖銳的玩割到了我。”

“沒事吧?”

“還好啦!沒事。”

“你喜歡曾娜嗎?”趙家誠忽然問。

“怎麼可能,我又跟,只不過一起上過兩天的課而已。”吳迪說。

“但是喜歡你!”趙家誠說。

“你怎麼知道?”

“他告訴我的。”

“啊?告訴你干嘛?跟你很嗎?”

“我跟你說,你不要打我!”

“神經病,我打你干嘛,莫名其妙!”

“給你!”趙家誠從口袋里掏出紙,給吳迪。

“這個是什麼?”

“那天培訓完記憶法,曾娜寫給你的啊!”

“啊?怎麼在你這里?”

“那天你暈車,不小心掉到地上,就被我給撿走了。”

“那你怎麼沒拿給我?”

“因為我想談!”

“什麼?”

“我想談?”趙家誠稍微加大了嗓音。

“你一見鐘啊?”

“差不多吧!像極了我以前暗的一個生!我暗五年,可是最終都沒敢表白,最後他跟我的一個好朋友好上了。”

“你還會玩早啊?”

“你也覺得很漂亮吧!”

“是漂亮的,不過了點。”

趙家誠握拳頭馬上給了吳迪一拳。

“你干嘛啊!”

“不許你說壞話。”

“我沒啊!我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你趕解釋下,都發生了什麼?”

“紙條上不是寫著的QQ號碼,本來是要你加QQ的,估計想追你。但是我把紙條藏了起來,冒充你跟聊Q。有好幾次要約我出來,我都想辦法拒絕了。每逢節日,我都會冒充你送給的生日那天,我送了一個許願盒,里面裝的千紙鶴都是我折的,千紙鶴有寫字,我每天寫一張,寫滿了想對說的話。但是,我卻只能冒充你,只能看著自己喜歡的生喜歡上別人。”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一面的格嘛!”

“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常常格都會改變。”

“那說等了我很久是怎麼回事?”

“那是上學期期末的事,考完試後說想見見我,約我在我們學校的噴泉,我說我那天有事。哪知道來了,說讓我自己想清楚了,反正會在噴泉等我。”

“結果你還是不敢去。”

“我怕他知道是我後就不再理我了。”

“然後這學期剛開學就來找我算賬了?他怎麼沒你手機號碼啊”

“我沒給!對不起了!”

“沒事!那你接下去打算怎麼辦?”

“跟說清楚吧!事都發展到這一步了!”

“哦!”

“你不是還單,打不打算追啊?”

“朋友妻不可欺!你還是繼續追吧!”

“我沒你高,沒你帥,又沒有錢。我怎麼追啊?”

“我也沒有錢!都差不多吧!以前我也有喜歡過一個生,但是也是覺得家里沒錢,不敢追。反倒是那個生也喜歡我,倒過來追我了。但最後我們還是沒有結果,被別人追走了。好在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我們還是好朋友。”

“誰呀?”

“高一的同學,你又不認識!”

“沒事!天涯何無芳草。”

“你說給自己聽吧!”

“我以前說過了,我爸媽要我來大學只要能找到一個朋友就夠了,學習是次要,但我還是很沒有自信!”

“我懂!我們都喜歡長得好看的孩子!所以怕追不到。那些東西還給你吧,跟人家說清楚了,說不定會被你,然後喜歡上你。”

“再說吧!東西先放在你那里,過後再給我,不要讓沈胖子和李俊杰知道,也不要讓班里的其他同學知道。”

“對了,我在食堂找了一份兼職,老板我再介紹一個同學過去,你要不要去?今晚我第一次上班,要的話你可以跟我過去。”

“可以呀!”

吳迪和趙家誠一起走回了宿舍。

“嘿!晚上我第一次上班!你們都來找我打菜吧!在食堂二樓。”吳迪一進宿舍門就說,“你們還有誰想一起去打工的啊?包吃三餐哦!”

“你們出去那麼久在討論這個哦?”李俊杰說。

“我們還以為你們在討論那個做曾娜的生呢。”沈胖子說。

“沒有啦!那個生很有錢,可能是失了,剛好遇到我,這些東西就送給我了!”

“啊哈!怎麼都不送給我啊!”沈胖子說。

“人家又不認識你!”吳迪說。

“那怎麼不送給趙家誠啊?”沈胖子又問。

“我說了是剛好遇到的嘛!”

二樓的食堂跟一樓一樣大小,但是或許由于往高爬要做更多的功,消耗更多的能量,所以客流量會相對一些。一般在早上十二點二十分和下午五點左右都會迎來一個客流高峰期,因為這個時候下課的同學正好走到食堂要買飯買菜。吳迪快速地進完餐,然後馬上進去員工休息室換上工作裝,再走到櫃臺上開始上班。經歷安排他每次上班一小時,一天一次。

經理將吳迪帶到一個窗口,旁邊的一個阿姨教他。吳迪很快就學會了,並且很順手。同學有要過來買菜的,就會指著菜說︰“我要這個,還有那個。”同學一般都只點兩個菜就夠吃了,所以吳迪很快就能計算出價錢,並在刷卡機上按下相應的金額。

吳迪站的窗口沒什麼客人,于是他就觀察著其他阿姨是如何打菜的。只見一個學生點了個醬鴨。那醬鴨看起來滿滿的都是,但是勺子往下一鏟,才發現底下藏著許多芋頭塊。在阿姨靈巧的控制下,盤子里放了很多的芋頭和。學生接過盤子看了看,很失地刷卡走人。又有一個學生過來,他點了荔枝,阿姨用勺子鏟起荔枝炒土豆,又抖了一抖,最後留在勺子上的只有一點點了,而那剩下的一點點中絕大部分還都是土豆塊。這時,阿姨很慷慨地又往碗里添了兩塊小土豆塊。那學生另點了一個素菜,阿姨隨便鏟了一勺鋪在土豆上。學生接過盤子,無奈地刷卡走人。阿姨有時候還會推銷,對前來的顧的學生說︰“這個菜只剩一點點了,全部打給你好不好,只要兩塊錢。”

“我要這個!”袁詩茹走了過來。吳迪看著,並不急著幫打菜。袁詩茹抬起頭來,這才發現了是吳迪,穿著工作服,還戴著口罩和帽子。

“你什麼時候在這里工作啊?”袁詩茹問。

這時旁邊的一個阿姨很熱心地幫袁詩茹打了剛點的那道菜,問︰“你還要什麼?”

“哦!阿姨你幫我打嗎?”袁詩茹問。

“阿姨,我來吧!”吳迪接過了阿姨手中的盤子,問袁詩茹︰“你還要什麼?”

“白菜吧!”袁詩茹說。

吳迪拿起鐵勺子,鏟了一勺,覺得還不夠,繼續鏟了一勺。然後,吳迪將盤子放在窗口的臺面上,往刷卡機上按下價錢。

袁詩茹有點驚訝地看著滿盤的白菜,最後說了句︰“謝謝你哈!好像吃不完了。不過我盡量。”

吳迪愣愣地看著袁詩茹的背影,端著菜走到了剛找的位置上,跟同班的一個生一起吃晚餐。

“你不能打那麼多菜,經理看了會生氣的。”旁邊的阿姨提醒吳迪。

吳迪回答︰“哦!下次我會打一點。”(但是下次遇到袁詩茹,他還是給打那麼多菜。)

吳迪看看刷卡機上的時間,似乎一個小時快過去。他估算著袁詩茹他們快吃完飯了,趕去員工休息室又換上了自己的服,然後過去跟他們坐在一起。

“你的臉怎麼了?”袁詩茹問。

“我的臉怎麼了?”吳迪反問。

“被什麼割傷了嗎?”袁詩茹問。

“哦!沒事!吳迪這才想起中午的時候被曾娜砸過來的玩割傷了下吧。

“我們經理很嚴格的,不讓多打一點菜,我這不多給你打了一點點,就被他訓了,拿菜刀割傷了我的下!我好委屈啊!”

“啊?你們經理?”

“是啊!很慘的!所以你要全吃哦!”

“聽你瞎講,不說算了。你給我打的也太多了吧,而且絕大部分都是白菜。”

“吃白菜好啊!吃白菜據說可以白!”

“真的嗎?”

“假的!不過白菜確實好吃的啊!”

“你這人!我沒說不好吃啊。”

“好吧!對了,今天很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把球打中蘭穎的。”

“我知道,你還往包里面放了一棒棒。”

“你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覺得你很帥,決定原諒你了!”

“這樣啊!好吧!”

這時,吳迪收到了曾娜的一條短信︰聽說你的下被割傷了?我都知道況了。對不起!不過,我不喜歡會騙人的男生,即使他對我再好。我也不喜歡你,因為跟你不

“誰發給你短信啊?神那麼嚴肅!”袁詩茹問。

“沒有啊!對了,吃完飯你要去哪里?”吳迪問。

“我要去圖書館,你呢?”

“我回宿舍洗一下澡。”

下樓後,吳迪和袁詩茹分開,馬上給趙家誠打了電話。

“喂!你沒事吧?”吳迪問。

“你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喝酒。”趙家誠說。

“你在哪?”

“宿舍。”

“好!你下來吧。”

吳迪等趙家誠下來後,帶著他去學校的超市買了幾罐啤酒,然後一起去棋盤廣場旁邊的海之門坐著吹風。

“你都跟說了?”吳迪問。

“嗯!”趙家誠喝了一口。

“那你接下去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好像朋友也當不了了。”

“借酒消愁,干杯!”

趙家誠一飲而盡。吳迪只是抿了一口,說︰“喂!干嘛真的喝了,干杯只是形式,說干杯不一定要真的干杯,意思意思一下就好了,別喝太多了。”

“沒事!再開一罐。”

“給!”

“吳迪,你現在有沒有喜歡的生。”

“有啊!”

“誰啊?”

“現在還不能說。”

“我們班的?”

“不是!”

“那就是你們部門的!”

“不要再猜了。”

“你沒表白嗎?”

“我本來大學不打算談的,但是遇到後,或許我會改變這一決定。但我對還不是很了解,所以我不會那麼快表白。”

“你喜歡多久了?”

“上學期就開始喜歡了,現在算是暗吧!”

“你不怕被別人追走?”

“那只能說我們無緣。不過我相信不是那種輕浮的生,不會隨便答應別人。”

那晚,夜明星希,吳迪和趙家誠吹了很久的風,聊了許多青春往事。

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吳迪在洗服的時候偶然從服的口袋里找到一張紙。紙上寫著一個電話號碼,吳迪這才想起來那是寒假的時候父親給的一個住在福州的堂伯父的電話號碼。

吳迪撥通了電話。

“喂!請問你找哪位?”伯父問。

“你是伯父嗎?我是吳烈他兒子。”吳迪用閩南話說。

“喂!你講什麼?”伯父還是用普通話問。

“我是吳烈他兒子,你是伯父嗎?”吳迪繼續用閩南話問。

“喂?你有沒有打錯電話,在講什麼?”伯父用普通話繼續問。

“伯父,我是吳迪。是吳烈他兒子”吳迪改用普通話。

“啊?你說什麼?”

“你好!有沒有聽到!”吳迪繼續用普通話,他覺跟伯父通很有困難。

“誒!你好你好!請問你找誰?”伯父終于聽懂了。

“我用閩南話講你聽不懂嗎?”吳迪問。

“聽得懂,聽得懂!你是哪位?”伯父問。

“伯父你好,我是吳烈他兒子。”吳迪又改用閩南話講。

“哦!吳烈的兒子啊!你什麼名字?”伯父也用閩南話講。

“我吳迪,在福州讀大學,我爸我有空的時候去你那里作客,不知道方便嗎?”

“方便啊!怎麼會不方便,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就過來。你在哪個學校讀書啊?”

“我在中醫讀書,藥學專業。”

“是在大學城那邊嗎?”

“是的!”

“那你要來的話,坐55路車到旗汛口下車,然後再打我電話,我出去接你。”伯父講閩南話時夾雜著一些普通話。

“旗汛口是哪里啊?”

“不知道旗汛口啊?那你坐車到東街口下也行,知道東街口在哪里吧?”

“好像知道!”

“行,那你來的時候打我電話吧!”

“好的,那先這樣啦!伯父拜拜!”

“好!拜拜!”

這學期,由于袁杰初三總復習要補課,吳迪不能繼續去他那里當家教了。從中醫到塔頭那段路他已經不知道騎著自行車走過多遍了,其中必定要經過東街口。有時,吳迪會想,如果自行車半路斷鏈或者胎了怎麼辦,半途有認識一個人多好,那樣就可以去他家休息一晚。沒想到,自己還真有一個親戚在市區,而且就在他走過的路線附近。吳迪決定這個周末就去市區找伯父。

趙家誠自從跟曾娜說出事後,開始學起了吹葫蘆。他就在臺上吹,很容易吹著吹著就吹走調了。每當看到趙家誠帶著葫蘆走到臺,舍友就會開玩笑說︰“噪音又來了,趕拉上玻璃門!”

很快就到周末了。周五晚上,吳迪打了個電話給伯父說第二天去作客,第二天早上八點就搭55路車去市區。

周末的55路公車永遠是那麼的擁。吳迪在東街口下了車,然後往回走了一小段,登上一座人行天橋,伯父他去那里等他。

伯父會是長什麼樣的呢?脾氣應該好的吧!天橋下的車輛來來去去,吳迪從單肩背包里出了一本單詞本,靠著天橋記起了單詞。

天橋上偶爾慢慢地走過一兩個人,吳迪抬起頭瞄了一眼,繼續低頭看書。這時,橋頭走上了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花白的頭發梳得很整齊,看起來像個知識分子。那男子上來後盯著吳迪看,遲疑地向前走了兩步。

“你是伯父嗎?”吳迪問。

“誒!你就是吳迪啊?”伯父說。

“是啊!伯父你家在哪里呀?”

“還得再往前走一段,有點遠,不過沒事,當是鍛煉吧!跟我走。”

吳迪跟伯父一直往前走,一直到一個車站。伯父說“這就是旗汛口,以後你坐車在這里下會比計較近一些。”伯父帶著吳迪穿進了一條小巷。小巷很窄,兩旁都是老舊的房子,走著走著,有時覺像是穿行在別人的家里。“這條路會比較近一些,但你說不定記不住。”

其實,這條小巷就是書里面記載的那條著名的孝義巷,一年後重新修建,拓寬了不

吳迪跟著伯父走到了竹林仙境小區,往里走,在一棟樓上停住。伯父說︰“我家就在這棟的六樓。”

伯父當年是廈門大學畢業的,畢業後選擇到福州工作,單位分的房子就是這里,兩房一廳一書房,還有一廚房和一獨立衛生間。剛進屋,就有一只小狗搖著尾歡迎客人,伯父說那條狗做“樂樂”。

“你先坐一下,我給你泡茶。”伯父走進廚房,一會兒拿出了一個水杯,他直接將茶葉放進水杯里面用熱開水沖泡,“這個可以嗎?我平時都是這樣泡茶喝的,不像老家的人那樣還要用茶壺泡。”

“這樣好的。”

“呵呵!這有糖果和餅干,要吃自己拿,不要跟我客氣。”伯父一點也沒有架子,待人很友善。

“伯母呢?”吳迪問。

“你伯母今天出去辦事,中午看你堂姐要不要做披薩,如果不要的話我們就去外面吃。”伯父說。

“哦!好。”

“你說你在大學城的中醫讀書嗎?”

“是啊!”

“你有個堂姐也在大學城,在閩江學院,吳麗芳,等下也會過來。”

“哦!我認識,怎麼要過來也不上我。”

周末經常都會過來的。”

“哦!”

“來,吃,這個餅干好吃的,把這里當自己的家,不要跟我客氣。”伯父拿了一包餅干給吳迪。

“不用不用,我自己拿!”吳迪拆開了餅干,吃了一小塊。

“你爸現在怎樣,還在原來的工廠工作嗎?”

“他很多年都沒換工作了,一直在同一家瓷磚廠工作。本來老板把他升為管理,但是他對手下很客氣,什麼事都還是自己做,所以老板把他又變普通工人了。”

“他也是吃了半輩子的苦啊!以後你要好好孝順他。”

“嗯!”

這時,房間門推開,走出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子。

“這個就是你的堂姐,做吳麗紅。”伯父介紹說。麗紅堂姐是伯父唯一的兒。

“堂姐!”吳迪一聲。

堂姐抓起頭發,側看了吳迪一眼,沒說話。覺,好像並不好相。堂姐把頭發放下來,走進了浴室。

“你要洗澡嗎?”伯父問。

“是的!”堂姐又回自己的房間拿了套服,再走進浴室。

“十點半了,麗芳怎麼還沒來啊?”

要晚一點才能到,現在在學校還有點事。”

吳迪陪伯父一邊聊著家常,一邊看電視。堂姐洗完澡,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一會兒,門響了,伯父打開了門,是麗芳堂姐到了。樂樂立了起來,向作揖。麗芳堂姐坐在沙發上,樂樂爬到了上坐著。

“等你堂姐穿好服,我們去外面的餐館吃飯吧!”伯父說。

麗紅堂姐在臥室里待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後才出來。

“走吧!”伯父說。隨後,眾人下了樓,穿過幾條街道,他們走進了一家位于二樓的小餐館。

這是一家很干淨的館子,四個人找了一個靠窗的的位置,服務員馬上過來泡了一壺茉莉花茶。吳迪坐在麗紅堂姐的對面,他的右邊是麗芳堂姐。

“你們要吃什麼?”伯父問。

“我隨便!”麗芳堂姐說。

“我也隨便!”吳迪也這樣回答。

“沒有隨便的東西,這個菜單給你們看看吧!”麗紅堂姐拿過了一張菜單。吳迪和麗芳堂姐看了看。最後吳迪將菜單拿給了伯父,說︰“伯父還是你點吧!我不知道點什麼!”

“小紅你點吧!我也不知道要吃什麼。”伯父說。

“好吧!那我點了你們可不能嫌棄哦!”麗紅堂姐今天打扮得很時尚,似乎對這家店的菜譜很了解,很快就點好了菜。

“聽說你是中醫學院的啊?”麗紅堂姐問吳迪。

“對啊!”

“什麼專業的?”

“藥學!”

“藥學的?那以後出來就是賣藥得咯?”

“很多人出來就當藥代賣藥,不過我不怎麼想當藥代。”

“那你想做什麼?”

“我還沒想好。”

“你們這個專業出來都能做什麼工作啊?”

“很多啊!可以當藥代,可以進醫院的藥房,可以去藥廠工作,可以去藥店工作,如果有錢的話也可以自己開藥店。當然,還可以轉行做其他行業。”

吳迪一開始還覺得麗紅堂姐不好相,現在倒覺得親切的。

“可以先工作幾年,等賺夠錢了再去開藥店。”伯父說。

服務員將菜端上了桌,伯父往吳迪和麗芳堂姐的碗里各添了一塊紅燒,一邊說︰“來,吃!”

“吳迪,你在老家有沒有經常去親戚家走走?比如到麗芳家去做客。”伯父問。

“沒有!我覺親戚太多了,但是都不怎麼。”吳迪說。

“親戚,親戚,本來就是要經常走走才會變。你要是沒來我這里找我,我也不知道有你這個佷子。”

聊著天,吃著飯,看看窗外的風景,時間倒也過得很快。吃剩的,伯父把它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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