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下的青春》☆、打工 (1)
作者有話要說︰師姐,您也是四川人,我瞎寫寫的,已經寫好了,就不想改了,無惡意啊!
第二天早上,吳迪六點醒來,想起袁詩茹今早坐車回去,就發了一條短信給︰行李會重嗎?需不需要我幫你提?
袁詩茹並沒有回復他。
七夕節,會不會重新給我一個答復?吳迪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想著事。他即將去市區開始暑假的打工生活。
服、拖鞋、架、洗、牙杯、牙刷……吳迪把能帶的都帶了,一個中型行李袋裝得滿滿的,另外還背著一個單肩包。下了樓,他把行李放在自行車後座,自己騎上自行車,一只手向後抓住行李使它不會落下來,另一只手扶著自行車的把手。吳迪打算就這樣騎著自行車到市區,先辦好健康證,然後去華萊士報到。
早上的已經很刺眼了,吳迪有點吃力地踩著自行車,上早已被汗水浸,臉上豆大的汗水直往下流,眼楮都快瞇一條線了。進繁華的市區,卻一點也覺不到喧鬧。吳迪有種莫名的失落,覺自己被棄在了另一個空的世界。
辦健康證的地方離伯父家很近。吳迪想要去伯父家吹吹風扇,于是打了伯父的電話。
“伯父,我在你家附近辦健康證,現在天好熱,能不能去你那里坐坐?”
“可以啊!過來吧!”
伯父家開了空調。進屋後,馬上覺上的熱氣消失殆盡。
“都熱這樣了,趕去一下汗。”伯母拿來了一條巾。
吳迪接過巾,走進浴室,把上下來,擰掉服上的汗水,然後用巾干上,重新穿上服。
伯父已經又泡好了一杯茶。伯母則切了一盤水果過來。吳迪覺又又,他還沒有吃早餐呢!
“你看這孩子也太拼了。”伯母小聲地對伯父說。
吳迪三口吞下了一片西瓜,覺嚨還像是在被烈火焚燒著,他又拿起茶來喝。
“等下再喝,太燙了,是不是很啊?”伯母問。
“是的。外面太熱了,我是騎自行車到市區的。”吳迪說。
“冰箱里有果,你堂姐自己做的,我給你拿。”伯母從冰箱里拿出一大瓶果,又找了一個干淨的杯子,倒滿了一杯,拿過來。
吳迪又是一飲而盡。
“好喝嗎?”伯母問。
“堂姐做的當然好喝啦!不過給我喝有點浪費,我只是口了。”吳迪說。
“沒事,你堂姐天天就喜歡做這些東西。等回來還會再做。”伯母說。
吳迪在伯父家吃了晚飯,然後就去華萊士報到。那家華萊士位于中亭街,經理做陳小敏,他讓吳迪先去員工宿舍。吳迪還是把行李放在自行車的後座,然後朝著經理說的地方駛去。伯母給了他一定帽子,所以他不用再因為刺眼的而閉著眼楮。宿舍在榕城古街附近,位于十三樓。好在有電梯,吳迪到宿舍門口後按了下門鈴。開門的是一個染著金頭發的小帥哥,他自我介紹說是歐照泉。員工宿舍是個套房,三室一廳一廚房,一個公共衛生間。歐照泉領著吳迪進了一間房間。里面只有一個人,那人只穿著一條衩,他瞪了吳迪一眼,繼續趴著頭睡覺。
“以後你就跟他一起睡。”歐照泉說完人就走了。
宿舍里只有一張床,床頭有臺電腦。吳迪將行李放在角落,輕輕走到電腦桌前。
“你干嘛?”那個只穿著衩的人問。
“這臺電腦是你的嗎?能不能借我用一下?”吳迪問。
“不行!”那人看也不看吳迪,將頭埋進枕頭里繼續睡覺。
吳迪只好離開那臺電腦,他想出去,順便也提上了行李。出了房間後是一條小通道,左右兩邊各有一間房間。歐照泉就住在出門往右的房間,他正在房間里玩電腦。吳迪走進了他的房間,輕輕地將行李放在地上,說︰“照泉,隔壁那個人什麼名字啊?他好像很不歡迎我。”
“他李雄基,那個傻,自己一個人都住習慣了,別管他。”歐照泉說。
“我等下去店里面找陳小敏,這些行李先放在你這里好嗎?”
“可以啊!”
“能不能留個號碼給我?”
“13950497938。”
“謝謝啊!那我先走了。”
“不客氣!”
吳迪確實是個路癡,從宿舍樓到中亭街只要四百多米,他是迷了路,騎著自行車到了寶龍廣場。最後他原路返回,重新問了路,才找到中亭街的華萊士。
陳小敏跟吳迪談了一會兒,店里來了許多客人,他就進廚房去幫忙。一直到五點多的時候,吳迪忽然想起伯父說今天晚上吳麗芳要坐火車去深圳工作,讓他晚上過去一起吃飯。
吳迪跟陳小敏說了一下,就騎自行車飛快地向伯父家駛去。到達竹林仙境小區的時候,天已經快暗了。吳迪掏出手機,發現有好多未接來電,全是伯父打過來的。他趕撥通了伯父的號碼。
“喂,伯父!”
“你在哪?”
“我在你家樓下。”
“我們剛走出來,你也趕快出來,今晚麗芳要走了,我們一起去酒店吃飯。”
“好。”吳迪將自行車停在了樓下,然後走出小區到仙塔街。伯父、伯母和吳麗芳正在小區門口等著他。順著仙塔街一直往下走,直到一家新開的酒店。他們一起上了二樓,進了一間包廂。服務員打開電視,然後給每人倒了一杯茉莉茶。
“菜可以上了!”伯父對服務員說。
“好的!”服務員退了出去。
“堂姐怎麼沒來啊?”吳迪問。
“下班了,正在趕過來。”伯父說,“先喝點東西吧!你們要不要喝酒?”桌上擺著一些飲料,伯父順手拿起一瓶雪津啤酒打開了。
“我不喝酒了吧!等下還要坐車呢!“吳麗紅說。
“我也不喝,等下還要去華萊士的員工宿舍。”吳迪說。
“那你們要喝什麼自己開吧!”伯父說。
“我喝可樂吧!”吳麗紅擰開可樂瓶蓋,沒想到汽水卻噴了出來,來不急躲閃,頭發和服都被噴到了。
“怎麼回事?”伯父說。
“這汽水好厲害啊!”吳迪說。
“應該是有掉在地上過,然後服務員又撿上來,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氣呢?”伯母說。
伯父拿起桌上的白巾幫吳麗紅掉可樂。服務員剛好端菜進來。伯父對服務員說︰“你們這可樂是怎麼回事?蓋子剛打開就會噴氣。”這服務員看起來還很小,應該是新來的,他不知所措,就站在一邊。
“你再去拿一些干淨的巾過來。”伯母對服務員說。
一伙兒,堂姐也到了。眾人開始聊去深圳工作的事。
“麗芳,你媽不是讓你回晉江去當老師嗎?怎麼忽然想去深圳工作?”吳麗紅問。
“那是深圳的一家服裝公司,來我們學校招聘,我和幾個同學一起簽約了。我們一定要做滿三個月,不然就要違約金。”吳麗芳說。
“如果能當老師就要去當,現在老師的待遇還不錯。”伯父說
“晉江那邊的老師我也有去報考,但是績還沒出來。如果考上了,我再回來,但現在要先去深圳實習。”吳麗芳說。
“晉江那邊,你打算去哪個學校教書啊?”吳麗紅問。
“那個學校在晉江的金井,是個中專學校,據說校園環境很好,工資待遇也不錯。”吳麗芳說。
“現在都沒什麼人想去讀中專,而且現在是計劃生育,孩子越生越,以後中專會不會招不到學生啊!”吳迪問。
“不會,現在國外專科院校很流行的,相信不久後,中國也會跟上流。而且我考的那個學校在晉江的專科院校里面也算數一數二的了。”吳麗芳說。
“來來來,先吃菜。”伯父說。
菜肴有點盛,都是大魚大的,但吃不了多,吳迪便覺得吃不下了。
“多吃點,不要一直坐著。”伯父說。
想想接下來的暑假生活,可能再也吃不到這麼好的菜了,吳迪又吃了一些,但實在是吃太飽了,他又不想被伯父說,于是故意吃得很慢。
這時,吳麗芳的同學打了電話給,他們已經在火車站等了。
“伯父,我要先走了,我的同學在等我,火車也差不多要開了。”
“還早呢,現在才七點多。”伯父說。
“是差不多了,火車八點多開,第二天到。”伯母說。
“我們來干一杯吧!”吳麗紅說。
大家的杯子里都倒滿了飲料。
“干杯!”
伯父來服務員,將剩下的菜打包了,讓吳麗芳帶到車上分給同學吃。離開酒店後,伯父幫吳麗芳了輛的士。吳麗芳走後,吳迪也該回宿舍去了。他想到自己還缺一條涼席和一雙上班時候穿的黑鞋子。吳麗紅帶著他去一家雜貨鋪買了竹席,可是鞋子卻沒找到合適的,覺都太貴了。
後來伯父打來電話,說在小區旁邊有一家賣老北京布鞋的店,剛好有賣黑的鞋子,價格不會貴。那老北京布鞋做得倒是很簡潔,厚厚的底,很耐磨,薄薄的鞋面,風,夏天穿這鞋正合適。
堂姐幫忙付了錢,說︰“這算是我對你打工的支持,好好做啊!”
回到小區後,吳迪找到自行車,伯母將一個袋子當繩子用,把竹席固定在自行車的後座。
“路上慢走!”伯母說。
“好的,拜拜!”
吳迪騎著自行車,消失在了夜中。
宿舍的門還是關著的,吳迪又按了下門鈴。這次開門的是另一個甦杭的小帥哥。
“謝謝啊!”吳迪說。
“沒事!”甦杭說。
甦杭跟歐照泉住同一個房間,房間里沒有床,他們都是打地鋪的。吳迪指了指靠門的一個角落,問︰“我能不能在這里睡,因為我是新來的,旁邊那間的李雄基好像不歡迎我。”甦杭說︰“沒事!你睡吧。我也剛來不久。”吳迪說︰“你看起來人很好,而且好像還很小吧?”
“你不要看我長得這麼年輕,下個月過一下生日,我就滿十八歲了。”甦杭說。歐照泉今年十七歲,而甦杭十八歲,嚴格上說,他們兩個都還未年。
吳迪跟甦杭很聊得來。甦杭很,人也很友善。他說他以前在學校專門鬧事,找人打架,別人都怕他,但是出來社會之後,人就慢慢學好了。吳迪也給甦杭講他以前高中的打架事件,講高中時候的班長因為追一個漂亮的生而被社會上的混混圍毆;講兩個學生為了一個生而刀,其中一個被捅了一刀還惡狠狠地說︰“有種你再捅啊!”結果又被捅了一刀;講吳迪初中時因為跟班花多說了幾句話,放學後就被別人攔住,說要人來打他,不過後來班主任出面搞定了事。
套房里面有洗機,吳迪洗了澡,然後就把服丟進洗機里面洗。
對面房間住的是三個生。甦杭跟他們混得很,他玩了一會兒電腦,就不玩了,過去搭訕生。吳迪也跟過去,就坐在地板上。生的房間有一張大床,地上還鋪了一張竹席。那三個生中有兩個是初三剛畢業的學生,分別是姚芳和姚明華,還有一個是大四的學生,袁枚。他們都長得很高,其中姚明華高已經一米七了,甦杭直接姚明。這個夏天,生流行起了牛仔短。他們三個生坐在床上,出了潔白的和手臂,吳迪有點不適應,就把視線固定在房間里的櫃上。甦杭簡短地介紹了一下每個人的名字,接下去整間房間幾乎只剩下他在講話,旁邊的人都只是配合著講一兩句。
“你吳迪是吧?覺你好像有點向。”袁枚說。
“我也覺他好像很向。”姚明華說。
“哪里!我是在認真聽甦杭講話。”吳迪說。
“這家伙太羅嗦了!我們都是忽略他在講什麼的!”姚明華說,笑起來會出好看的虎牙。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敢說老子的壞話。”甦杭跟開玩笑。
“干嘛!你想怎樣。”姚明華說。
“死姚明,不要以為你長我就打不過你。”甦杭說。
“去,誰跟你這小孩打,一邊涼快去。”姚明華說。
甦杭站了起來,姚明華“啊“地一聲,趕躲到了袁枚後面。
“好了,別吵了,真稚。”袁枚說。
“小樣,這次就先放過你,下次再敢說話,我就你的服,把你給□了。”甦杭說。
“你敢!”姚明華說。
“干嘛不敢,老子已經十八歲了,是個年人了。”甦杭說。
“去去去,小屁孩一個!”袁枚說。
“算了,好男不跟斗。”甦杭說。
“啊,我好困啊!”姚芳說。一直很安靜地按著手機。
“你們出去吧,我們要睡覺了。”袁枚說。
“走吧!”甦杭說。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甦杭繼續玩電腦,他很喜歡玩CF,一邊玩還會一邊給吳迪講解。
吳迪有點累了,就躺在竹席上先睡著了。上夜班的員工十二點多才回來,他們在外面的桌子上喝酒,吳迪被他們的講話聲給吵醒了。喝酒的除了歐照泉、甦杭、李雄基外,還有李帥。李帥是山東人,他是山東的一家華萊士派來這里學習的。因為華萊士起源于福州。
李雄基在另一家華萊士上班,他倒也沒像白天那麼難以通。吳迪不喝酒,也不吃東西,就只跟他們聊天。
喝完酒,每個人回到各自的宿舍。廚房里有張床,李帥居然是睡在那里的。
第一天上班,主要的任務是送餐。中亭街樓上樓有很多客戶。第一次上樓,吳迪認識了一個保安大叔,大叔很熱地給他指路,以後,每次經過這里,吳迪都要跟大叔打招呼。樓梯,綠藤,大叔……這節覺在哪個畫片里面有見過,吳迪喜歡上了送餐的生活。接下去是學包漢堡和制作其它產品。
宿舍附近有個小批發市場,一周後,吳迪在批發市場批了一些牙刷和牙杯。那天,吳左伍正好放假,他說要教吳迪擺地攤。吳迪下了班之後就帶著批來的貨品跟吳左伍去擺地攤。他們都騎著自行車,到中州島遇到許多人在擺地攤,他們就在那也擺了個攤。
“以後你看到哪里有人在擺地攤,你也跟他在那一起擺。如果城管要來抓,你就跟著他們一起跑。”吳左伍說。
第一次擺地攤,沒賣出什麼東西,不過認識了隔壁攤位的一位方大叔。方大叔在中州島批發拖鞋,攀談中,方大叔說可以批發拖鞋給吳迪去賣,賣不完可以退貨。
第二天早上,吳迪就去方大叔的批發店訂了五十雙拖鞋。傍晚下班的時候他再去拿貨。方大叔已經幫吳迪將拖鞋都選好,放在一個紙箱里,多出來的放在一個黑的塑料袋里。此外,方大叔給了吳迪一個大袋子。
“擺攤的時候,你就把袋子鋪在地上,然後擺上拖鞋。見到城管來的時候,就趕抓住袋子的四個角,把拖鞋抱著逃走。”方大叔說。
吳迪載著拖鞋,先回宿舍換了一套自己的服,然後騎著自行車沿五一路一直往北。在阿波羅大酒店對面,往北一些,有一家建行。吳迪看到有幾個新疆人在那邊賣核桃,想起了吳左伍的那句話。于是停下了自行車。他把自行車停在垃圾箱旁邊,將大袋子鋪在地上,然後將塑料袋里的拖鞋倒在大袋子上。
一個帶著小孩的男子剛好從旁邊經過,他問吳迪︰“有沒有這麼小的孩子穿的拖鞋啊?”
吳迪找出了一雙最小的拖鞋,那小孩穿著剛剛好。
“怎麼賣?”
“一雙十元。”每雙拖鞋進價是五元。
那個男子從錢包里出十元遞給吳迪,然後帶著小孩繼續走。
第一筆錢就這樣賺到手了。此時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很快又有許多人過來圍觀。有人會跟吳迪砍價,但是吳迪堅持不二價。那拖鞋印著安踏、耐克、puma等標志,五六的,看起來很時尚。
天漸漸暗了下來,人流漸漸去,新疆人也離開了。吳迪給吳麗紅發了一條短信︰堂姐,我在阿波羅對面的建行擺地攤,生意特別好,一小時賺的錢比去華萊士打工一天賺的還多。
堂姐回復︰我等下去給你捧場。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他帶著兩個小孩。
“這拖鞋好看的,怎麼賣啊?”中年男子問。
“一雙十元。”
中年男子蹲下來,一邊挑一邊著拖鞋,“這個質量好嗎?幫我找一雙三十七號的,我要穿。”
“你不要那樣,會弄壞的。”吳迪覺那個中年男子很令人討厭。
中年男子挑好了三雙拖鞋,然後湊到吳迪耳邊,說︰“我知道旁邊有人,你不好講價,我給你買三雙,每雙賣我八塊錢好嗎?”
“賣不了!”吳迪搖頭說。之前有人買一雙八元,吳迪答應了,但是他不喜歡眼前的這個人,不想給講價。
旁邊的阿姨買了一雙拖鞋,拿給吳迪十元。那個中年那子見阿姨走了,又問︰“八塊真的不賣嗎?你在這麼好的地段賣東西,肯定會出事的,我勸你還是隨便賣一賣,趕賣完趕走吧!三雙二十四塊,賣吧!”
“不行啦!”吳迪說。這時又走過來一個老婆婆,吳迪就去招呼。中年男子見吳迪不搭理他,就帶著小孩就離開了。
夜□臨,吳迪擺攤的地方已經變得很暗了。一會兒,堂姐和伯母過來了,他們兩個站在攤前,堂姐蹲下來看著拖鞋。堂姐和伯母的到來,忽然吸引了不路人過來圍觀。或許他們以為堂姐和伯母也是過來買拖鞋的客人吧。伯母看到人多,就幫吳迪賣起了拖鞋。此時,吳迪再次發現了之前那個帶著兩個小孩的中年男子。他重新挑了三雙,說︰“就賣我便宜點嘛!看我一個大男人要帶著兩個兩個小孩的份上。”吳迪點頭答應了。
這時從馬路上忽然竄出一個人,那人一上來就從地上抓走了一大把拖鞋,把那拖鞋往後一丟,然後又要手過來搶拖鞋。伯母趕彎下腰護住了拖鞋。
“誰讓你們在這里擺地攤的!”原來那人是個城管,他剛將抓走的拖鞋扔進了停在馬路邊的巡邏車上。
伯母抱起拖鞋,站在了建行底下。
“不好意思啊!我們下次不會了!”堂姐過去道歉。
“我也是例行公事,沒辦法,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點啊!”城管看到漂亮的堂姐後,語氣松了許多。
剛剛聚過來的客人紛紛散了,那個中年男子遞給了吳迪錢,臨走前說了一句︰“早告訴你會出事的,還不信!”
城管開著巡邏車走後,伯母將拖鞋拿給吳迪,說︰“你趕數一數,看被他給拿走了多。”
“沒事啦!今天賣的多的,估計也就被拿了十幾雙吧。”吳迪說。
“等下他們估計還會再過來巡邏,不要在這里擺了。”堂姐說。
“城管好恐怖啊,現在都不知道能去哪里擺地攤了。”吳迪說。
“你可以去夜市試一下,但據說那個要地攤費。”堂姐說。
“鰲峰坊那邊有早市,要不我幫你拿一些去試著擺一下看看?如果好的話,你以後就可以去那邊擺。”伯母說。
“可以啊!”吳迪說,“剩下的這幾雙伯母你都帶走吧!”
“你吃飯沒有?”伯母問。
“還沒。”吳迪說。
“什麼,都幾點了還沒吃飯?”堂姐說。
“這孩子,都不會照顧自己。”伯母四面看了看,“現在要去哪里吃晚飯啊?”
“我自己買了一個電飯鍋,回去的路上再買一些菜,宿舍里有面,煮一點隨便吃一下。”吳迪說。
“那你趕回去吧!都這麼晚了。”伯母說。
吳迪兩手空空,錢包卻是鼓鼓的。他輕輕松松地騎著自行車回去,路上經過一個小菜市場,賣菜的阿姨已經要收攤,吳迪買了一些青菜後就回宿舍去。宿舍里都沒有什麼人,是袁枚幫忙開的門。吳迪先煮了面,吃得滿頭大汗的,然後拿一本單詞書來看,稍微休息下,待汗水揮干後,就去洗澡。
吳迪把換下來的服拿去洗機洗的時候,遇到袁枚剛好走出門來。
“你這大學生,這麼節省,又這麼能吃苦,實在是見。”袁枚說。
“沒有啦!我這是苦中作樂。”吳迪笑了笑。
九點多,甦杭才回來。
“聽說你今天去擺地攤了?生意如何?”甦杭問。
“你聽誰說的?”
“傍晚的時候你不是回過宿舍,是你自己告訴袁枚的,然後再告訴我的。”
“哦!一切還算順利,就是後來遇到了城管,被他們收走了一些拖鞋。”
“不是吧!多不多?”
“總之沒虧。福州的城管很兇殘的,據說三千個就可以去收復臺灣了。”
“哈哈哈!”
“歐照泉呢?”
“歐啊,回家去了,晚上這臺電腦歸我們的了。要不要看□片啊,我去下載一個。”
“不用了!”
“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等下電腦中毒,我還不被歐殺了。”
甦杭又玩起了CF。電腦不時發出“fighting the all!”
“甦杭你沒有朋友吧!”吳迪問。
“干嘛!你要介紹的給我嗎?”
“沒有,只是問問,覺得你應該沒有談過!”
“那你就錯了。你才沒談過吧!”
“我沒有。”吳迪說,“那你現在有朋友啦?”
“我現在可以算是沒有,以前談過五次。在四川老家談過兩次,去深圳打工的時候談過三次。我告訴你,那些的都很賤,看到我長得帥就主過來搭訕。不過我初中時的第一個朋友還好,人可的,但是我覺得太稚了,相兩年後就跟分了。”
“你怎麼這樣子啊!好好的就跟人家分手。”
“我算是好的了。我有好幾個朋友都是把他們的朋友帶去開房過夜,把他們都給破了。我不敢做那事,頂多就跟我朋友抱著親一下。”
“你的朋友是四川的還是深圳的。”
“四川的。”
“他們才多大啊?”
“那時跟我一樣,都是初中生啊。”
“哇!四川好啊!”
“我們那里確實很。我還認識一個生,跟別的男人睡過,後來做我一個朋友的朋友,又跟他睡。我都不知道那個的睡過多男人了。不過他是個高中生就是了。”
“看來以後我不能找四川的生當朋友。”
“你太單純了,現在的人還有幾個是的啊!”
“福建還好啊!福建人很保守的,福建的生很賢惠,以後我要找朋友就找福建的。”
“我看是你還沒發現吧!哪里都一樣。”
甦杭的話使吳迪想起了吳左伍發現染著的床單的那件事,于是他不再說話了。
“如果真那麼好,給我介紹一個吧!”甦杭說。
“算了吧!你那麼帥,自然有人會來投懷送抱。”
“誒,你覺得對面宿舍的那幾個的怎樣?”
“吼!你看上誰了?”
“袁枚太老了,就不考慮了,姚明長得太高了,不過可以考慮。姚芳還不錯,安靜的,而且做事能力還不錯,但是聽說有男朋友了。”
“你看上姚芳了?可以橫刀奪嘛!”
“算了算了,我在四川老家還有一個朋友呢!”
“你不是說沒朋友嗎?”
“我是說可以算是沒有,但並不表示真的沒有。我的第二個朋友現在還有聯系我。初中畢業,我去深圳打工,繼續讀高中。到深圳後,跟朋友出去喝酒,一個的喝醉了,想吐,我扶去洗手間,結果還沒到洗手間就抱住我,一個勁的親我,後來馬上就為我朋友了,但沒過兩天我就跟分了,換了另一個朋友。而老家的那個朋友,我也沒跟說分手。但我自己覺得對不起,當是跟沒關系了,過年回家也沒去找過。”
“關系有點復雜。那你的第五個朋友呢?跟第四個朋友又是如何分手的?”
“第四個朋友老爸很有錢,每次都想要我聽的,我不爽了,就提出跟分手。第五個朋友原本是我好朋友的朋友,他們分手不久後,那個的就說喜歡我。你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我不可能答應的。後來是我的朋友自己知道況後,我出去喝酒,然後勸我答應,說人還不錯。我就答應了。”
“人還不錯,那你們怎麼還分手啊?”
“相一段時間後,說覺得我很稚,沒有安全,主提出要跟我分手。我隨便啊,反正我對也不怎麼興趣。”
“你的生活確實好富啊!看不出你還未年啊。”
“我已經十八歲了好不好,下個月就過生日了,到時就可以憑著我自己的份證進網吧了!”
“你幾月幾號生日?”
“農歷七月二號!”
“那還早呢!慢慢等吧。”
第二天,吳迪又去方大叔那里進了五十雙拖鞋。下了班後,他載著拖鞋去人流量很多的群眾路賣。在群眾東路,吳迪發現了兩個在賣哈瓜的新疆人。于是他把攤位擺在了新疆人的攤位的旁邊。偶爾有一兩個路人停留下來買哈瓜或者拖鞋。吳迪在這又賣了不的拖鞋。等到夜□臨的時候,生意漸漸慘淡。吳迪就跟旁邊的新疆人攀談。那兩個新疆人中,有一個是不會講普通話的。那個會講普通話的人自稱阿肯木,他拿著一把沒電話卡的手機在聽歌 。
“你們吃晚飯了沒?”吳迪問。
“吃了。”
“去哪里吃的啊?”
“我們去蘭州拉面吃的,那里的面又便宜又好吃。”
阿肯木的普通話讓人聽起來有點吃力。
一會兒,有人買一顆哈瓜,給了阿肯木一百塊,讓他找錢。阿肯木就拿過來問吳迪︰“你看看這錢是不是真的。”
“你不會看錢是真的還是假的嗎?”吳迪問。
“我不會看,以前收過假錢,害得我被老板罵了。”
老板?吳迪有點好奇。等那個客人走了,吳迪就問阿肯木︰“你還有老板啊?”
“有啊!這些哈瓜都是老板拿給我們賣的。賣完後錢還要拿給他。”
“那你也可以自己把錢藏著不給他吧?”
“這不可以!那些哈瓜都是他給的,如果不把錢給他,他就不會給我哈瓜賣,最後,我就沒有錢,吃不到蘭州拉面,會被死的。”
“我有看到很多新疆人賣核桃,那也是老板給的嗎?”
“是的,都是老板給的。”
一會兒,一輛巡邏車過來,吳迪看出了那是城管的車,趕把拖鞋收起來溜走。遠一輛正在賣西瓜的小貨車也趕把車給開走。但是阿肯木他們卻仍坐在原賣哈瓜。吳迪以為城管會下車搶他們的哈瓜,但是令人覺得奇怪的是,城管若無其事地開著車離開了。
等城管走後,吳迪又回到原去擺地攤。
“阿肯木,城管他們怎麼不會下車止你們擺地攤啊?”
“城管會管你們,但是不會管新疆人。”
“為什麼?”
“這就像漢人在新疆擺地攤,也沒有人敢去管你們。”
吳迪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阿肯木說晚上十一點左右,這附近會迎來一個下班高峰期,很多人過來買他的哈瓜。他讓吳迪晚上也過來擺擺看。
吳迪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因為第二天早上他要去鰲峰坊趕早市。
那天早上,吳迪將手機的鬧鐘定在五點,鈴聲一響,他馬上起來刷牙洗臉,然後帶著一些拖鞋和另外一些在中州島批發的小商品,騎上自行車趕往鰲峰坊。
到達那里的時候,已經有好多個攤位了,不過多是賣水果、蔬菜、魚、早餐等的攤位,也有賣花和服的攤位。吳迪在一家水果店前面擺好了地攤,第一個遇到的居然是伯母。
“伯母!”
“吳迪,你來這擺地攤啦?”
“伯母你要去哪里啊?”
“我每天早上都要去爬于山,鍛煉一□。”
“那伯母你先去爬山吧,拜拜!”
“等下再過來看你。”
吳迪賣掉了一盞臺燈,幾把牙刷和一些拖鞋。這時旁邊的攤位已經紛紛散了。仔細一看,原來是有城管出來驅散攤主。
“這里只能擺到七點,之後就要進上班高峰期了,所以城管會來趕人,你趕收拾著走人吧。”旁邊一好心的攤主說。
“你這是干嘛?”一個城管走了過來。
“我要走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吳迪說。方大叔教他,遇到城管的時候態度一定要好,才不會遇到麻煩。
吳迪將拖鞋及其他小商品都打包好,正準備走人,這時又看到了伯母。
“這麼早過來,你還沒吃早餐吧?”伯母問。
“還沒!”
“要不要跟我回去吃一下?早上我有磨豆漿。”
“不用了,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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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殺手眼里,只有出不起的價,沒有買不到的命。 白骨是暗廠最毒的一條蛇,也是名門正道人人得而誅之的邪門歪道。 一日,不經意遇上另一條皮囊鮮艷色彩斑斕的蛇,看著像是溫和無毒的,然而…… 事實證明,好看的不一定是花瓶,也有可能一場潑天浩劫。 秦質:“白白,要是我喜歡你,你會稍微喜歡我一點嗎?” 滴——,友情提示:你的好友白白正在試圖斷線離線掐線……咬線中。 秦質: “ ……看來還是我太溫和了。” 友情提示:“!!!” 白骨:“⊙ω⊙” 又名 《讓毒蛇談戀愛,不覺得太為難毒...
8 436絕世盛寵:司少的盛愛嬌妻
陸晚愛上了司墨塵,她也懷了司墨塵的孩子但是沒有說出來,她不想失去他,所以她拼盡了全力也想要幫助司墨塵。
8 1950簡單愛
林紅說夜殤,你如此淡定,你可以出家當尼姑了。 我說我不夠格,如今出家也要高學歷啊,想我一個三流大學畢業的人家看不上,我啊,能夠吃飽穿暖便可了。 林紅笑笑說你,怎麼說呢,說的難聽點,你還真是個自私的人,表面看起來你與每個人都很親近,實際上卻總有那麼個距離,不許別人親近你,你也不去親近別人。 我說那你為什麼會在我身邊十幾年。 林紅翻白眼所以說我是少根筋的。 然后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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