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目擊證人》第一章

午夜時分——

薛浩用雙手支撐著自己的重量,雙膝半跪在床上。

他的淺淺細吻紛落在狄潔雪白的頸項間,而薛浩用他那富磁的男低音喃喃低訴著綿長的意。

他那低喃的耳語似催眠曲,一遍一遍地將狄潔洗腦,他在說︰「好,好你。」

那溫的淺吻輾轉而下,薛浩魯地將狄潔的質襯衫從腰帶中拉出,魔掌侵,解開狄潔上的最後防線。

嗯,前扣的比較好解。

辦事中,薛浩不忘提醒自己,往後友都得規定穿前扣的

如此磨磨蹭蹭,前前後後也耗了他將近十五分鐘的時間,應該準備好了吧?

薛浩著全,雙眼迷離的狄潔一眼,然後,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即迅速地將大掌移往狄潔的腰間,扣一松——

「鈴……」

電話聲潑了薛浩一冷水。

「該死!」他咒罵了聲。

準又是他那惡魔組長的召喚。

「不要接。」

狄潔十分明了這三更半夜的電話絕無好事。薛浩若接了電話,便是得出任務;不要,不要他在這個時候離開

薛浩在電話與友之間,也是同樣的為難;他想在溫鄉里溫存著友的麗,但——

「鈴……」

催魂鈴照響不誤,全不給薛浩毫的考慮空間。

「該死!」他又啐罵了聲,接起電話,怒吼了句︰「喂?」求不滿的聲音好聽不到哪里去。

「薛浩,推開床上的友,穿好服,限你十分鐘後到局里來。」薛浩耳旁傳來他那惡魔組長的命令。

果然,又有任務了!

這,那些殺人犯不會晚個五分鐘再做案嗎?為什麼老是在他最要的關頭做壞事?

「十五分。」五分鐘,他就可以辦好事︰薛浩企圖來個討價還價,讓他解決掉友的不滿。

「嘩!」電話那頭傳來同儕的邪笑,他們在電話旁嬉鬧著說︰「五分鐘!好神速。」

該死!他們那幾個狐群狗黨都到了!

這下,他臉可丟大了。

恨恨的,薛浩咬著牙,道︰「我十分鐘後到。」

「 喳」一聲,薛浩摔下話筒,跳下床。

「浩!」

後傳來友不滿的聲音。狄潔在抗議著︰「你不能老是拋下我不管。」

這一回、兩回,可以忍,但,沒有那個義務長期地容忍他棄于不顧的失落。

不要這種被丟棄的覺啊!

薛浩穿上牛仔,折回子,在狄潔的上落下一吻。「我一會兒就回來,乖。」好個哄小孩的口吻,誰信他?

狄潔滿是怨懟地端睨著男友快速地穿好上,拿起車鑰匙,離而去。

!就知道自己實在是不該上一個警的!狄潔忿恨地拾起一個枕頭,狠狠地丟向房門,以示泄忿。

* * *

刑事組的菁英全到齊了!

左起阿諾、酷哥、小宏、阿清,而他們這群難兄難弟就是專辦徐森案件的特別小組。

「發生了什麼事?」看到這般陣勢,薛浩明顯地勢的張。

「徐森的最後一個目擊證人在今晚十二點被槍殺了。」惡魔組長開口說話。

「死了?」薛浩兩道劍眉很不滿地弓了起來。

石醫生是讓徐森繩之以法的最後一個目擊證人,而現在,他竟然也慘遭毒手!

這會兒,他們對不起的不僅僅是石醫生的家屬,更是愧對那些被毒害的小孩。

才小小的十一、二歲,一個個貪玩地染上毒癮,一如石醫生的小孩,這些是徐森所做的惡事之一。

他們曾接獲線報說徐森更從事人口販賣,販賣那些染了毒癮的小孩,的從娼,男的若是格好,便訓練同他一樣殺人不眨眼的殺手,而稍差的,便販賣到戰國家,當個廉價人工。

現在,沒了,徐森的種種罪惡隨著目擊證人石醫生的死去,什麼都沒了。

可惡!薛浩一拳捶上桌子。

阿諾一手搭上薛浩的肩。 「我們幾個跟你一樣,都有相同的,所以,兄弟,坐下來談,比較不累。」

才說罷,阿清便有默契地拉把椅子,做一副歡迎狀︰他是很高興終于又多了一個睡眠不足的害者。

「別氣,別氣,我們還是有生機的,徐森的罪惡不會跟著石醫生的善良上天堂的,你放心。」他拍拍掌下的椅子,邀薛浩座。

而薛浩倒也不客氣地坐落在阿清還來不及從椅子上收回的手。

「要命!」阿清猛然收回手,著自己被薛浩坐過的手,有些嫌惡。

阿清的潔癖是組里面響叮當的有名,而看他氣得跳腳就是他們四人的閑暇娛樂。雖然酷哥每次總是冷著一張臉,好像對他們的行逕頗不以為然,但,他們都知道其實他骨子里比他們三個還壞。他總是站在高看虎相爭,說來說去,他們幾個里面最壞的,就該屬酷哥這小子了。

而此時,就見阿清在看了自己的手久久後,終于決定漠視惡魔組長殺的眼,奔到洗手臺猛力地洗自己被玷污的手,里還不忘吐出幾句︰

「好髒、好髒。」

「阿清!」

孰可忍,孰不可忍,他們要輕松辦案,也不能這麼個輕松法啊!惡魔組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而阿清——「等一下,再等一下就好。」讓他再多一會兒。

「阿清!」惡魔組長的口氣又壞上三分。「你馬上給我回位坐好。」

「呵!」阿清的雙肩頹塌,他真想把自己的皮刷掉一層,他才算甘心是嗎?

小宏選阿清在他倆後的時刻里,傾問薛浩︰「你放屁了嗎?」

「放了。」他是故意說給後的人兒氣惱的。

「那我怎麼沒聽到聲音?」小宏繼續鍥而不舍地問。

「所謂臭屁不響,響屁不臭。」薛浩角勾著一抹笑,酷酷地答。

「那你的屁,很臭嘍!」小宏聲音里有遮掩不去的興,或許,嚴格來說,他並不想掩飾他的興

「哇!」阿清在慘,轉又要往洗手臺邊跑。

「阿清,你給我回來!」惡魔組長再展雄風。

「組長!」阿清有些為難,他說︰「我想我再洗一下,會比較保險。」尤其是在聽完薛浩與小宏的對話後,他對于這個想法更是堅持了。

「你跟他們幾個這麼久,你還不清楚他們兩個是故意在耍著你玩的嗎?」惡魔組長只想趕快代好他們五人的任務,然後再回家,好好地補上一覺。

他相信,絕對相信妻子的聲細語絕對會比這五個人的鬼扯淡有趣的多。

「我知道。」阿清哀怨的語氣打斷惡魔組長的夢,將他拉回這五大麻煩的戰爭之中。「但是,我想再用香皂洗一洗,會比較保險。」說來說去,他還是覺得薛浩的「污穢」極有可能還留在他的手背上。

「我說回位子上坐定,別再洗手了。」惡魔組長終于大吼;這睡眠不足的人是最容易發脾氣的。

老天!為什麼他的手下全是這副德!一個比一個不正經,而他,一個堂堂的組長大人,到最後還無法鎮他們的玩鬧;他面何存呀!更何況,他三更半夜他們五個來,可不是要他們來這熱絡的。

言歸正傳,「阿諾、酷哥。」他開始點名。

「YES.SIR.」

兩人突然正經起來,不似剛剛玩鬧的樣子。

「你們兩個從今晚起開始著手調查徐森邊的人,看有什麼脈絡可尋,找出他的致命傷,這次別再讓他給逃了。」

跟徐森手了三回,他們都因罪證不足而放走了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毒梟。

這次,他們原以為可以將徐森繩之以法,沒想到,他人都在牢籠里了,還可以遙控手下,連續殺了他們兩個目擊證人。

當石醫生死的時候,他們將徐森定罪的唯一希也就沒了,現在,他們也只有另尋出路,看能不能多找出徐森的罪證。

此時,他們逮捕徐森唯一的希是他們的毅力與信心,相信徐森最後還是會被繩之以法的。

「小宏、阿清。」

「YES.SIR.」

惡魔組長丟了一疊資料到他們兩人眼前。

他說︰「這是國幾名殺手的資料,你們兩個多帶些人手,一南一北嚴守機場,嚴防他們出境。」

「YES.SIR.」

「薛浩。」

「YES.SIR.」終于到他了。

飛來一疊資料,較先前小宏他們的薄了一些。

「這是什麼?」薛浩眉頭一攏,看不懂里面的白天使們在這次的任務中有扮演著什麼角?

「這是石醫生邊的班護士,去查查看們幾個今天晚上是誰值班,還有,問今晚可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當然是指那個班的白天使。

「就這樣?」薛浩有點不相信自己的任務是這麼輕松!他相信這任務絕對有下文,而他,現在就要知道。

然而,組長卻當頭潑了他一頭的冷水。「就這樣。」

「沒別的了?」他還是懷疑。

「嘿!兄弟,工作太輕松也不好啊。」阿諾一手搭上薛浩的肩,有點哀怨與羨慕。

但——薛浩就是覺得,怎麼他們四個都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呢?他們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啊,怎麼他一點都看不懂?

* * *

凌晨兩點,薛浩站在「大廈」三樓B棟的紅木門前,為了要不要按門鈴,猶豫了好一陣子。

現在,他終于曉得阿諾他們之所以會對他的任務投以不懷好意的目,是因為——擾人清夢者,一律被目以凌遲之刑。

而他,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就已經「死」了四次,這次,他希那個「藍祖兒」的白天使可以看在他也是捧公家飯碗,得在人家手下做事的無奈下,行行好,不要再對可憐的他炮轟了。

做足了心理建設,薛浩抱著除死無大事的決心按了門鈴︰

「叮咚」 一聲,藍凱從床上跳了起來。

不相信,拒絕相信半夜兩點有人在按家的門鈴。

「叮咚」又一聲,打斷了的不可能。

「該死!」啐罵了聲。

才好不容易將了驚的祖兒哄上床,是哪個殺千刀的這麼不識相,敢在三更半夜按家的電鈴?

「凱!」半夢半醒之中,祖兒不安地蠕了下。「是不是有人在按門鈴?」問句中,睡意仍濃。

在祖兒心里,有凱在,即使是天塌了,凱也會將保護得好好的,所以,在凱的邊,祖兒總是很放松,自然也睡得香沉;不像凱,因為自責搶走了父母大好的因子,生得健健康康,讓可憐的祖兒從小就病痛之累,所以,每晚都睡得薄淺,只要祖兒一有什麼靜,都是驚跳起來,深怕妹妹發病,而有什麼不測;這也就是為什麼放著別的房不睡,要跟妹妹一間房的原因。

「叮咚」一聲,打斷藍凱的冥想。

「該死!明天就把門鈴給拆了。」省得它擾了祖兒的睡眠。

「叮咚」又一聲,好似催命鈴。

「來了來了,催什麼催?」藍凱忍不住邊走邊低聲咕噥著。

現在,終于知道遇到一個極不怕死的人,竟敢連續按了家的門鈴四次,難道他不曉得怎麼「放棄」是嗎?

「喝!不對啊。」藍凱猛然停下腳步,憶及稍早上映的那一幕。

會不會是……殺人滅口!他們知道祖兒看到了一切!

「叮咚」又一聲。

不對,如果是那些殺手,他們怎麼可能會按門鈴呢?

所以說,在門外猛按電鈴的瘋子絕不是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而是——

是誰呢?

是誰會在半夜三更,發了瘋地按別人家的電鈴呢?

「叮咚」一聲,看來來人是不準備放棄了。

藍凱急奔到窺視孔中,探了一下來者。嗯,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只是一雙眉因久等而不悅地蹙攏起來!

嘿!搞不清楚狀況的家伙,擾人好夢的人是他耶!他憑什麼不滿啊?

「誰?」藍凱沒好氣地問。

「警察。」

門外的薛浩站到腳麻,終于等到有人回應了。只是聽到門沖沖的口氣,想也知道門的人大有將他大卸八塊的火氣。

警察!藍凱心跳差點停了。

怎麼會是警察?會不會有詐?

「你該不會正好忘了帶證件吧?」

薛浩從證件夾閃出他的警徽。

藍凱開了個小。「拿來。」

「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的證件是不是偽造的啊!」多疑外加壞,跟溫善良的祖兒是南轅北轍的子。

而薛浩從小門中,遞進了他的證件。

喝!這警察的照片比他本人帥多了,理個小平頭的發型,再加上他有稜有角、剛正帥氣的廓,的確是滿符合「警察」這個分。

噢,不;藍凱隨即又否絕掉剛剛的想法。

現在,想︰他這種臉型,當警察實在是太可惜了,若他肯犧牲的話,他應該有更好的出路,就像現在正著手專訪的男主角——牛郎。

「小姐?」薛浩打斷了的冥想。

「啊?」被嚇了一大跳,而薛浩的證件從手中驚落,飄回到主人腳跟前示好。

薛浩彎拾起證件,有禮貌地問了句︰「我找藍祖兒小姐,人在嗎?」

找祖兒的?這個警察選在這個時機找上祖兒干麼?

「我就是。」

先天的一加上後天的咎,使藍凱冒頂替了祖兒的分;在這個敏的時機里,一切以祖兒的安全為優先的考量。

「你就是?」薛浩的口吻中著嚴重的質疑。

他雖沒見過藍祖兒的真面目,但,在那一疊薄薄的資料檔中,他有絕對的理由相信,藍祖兒是個弱多病、個子婉約的小白免,而絕非眼前這只兇的小雌虎。

「你懷疑?」他憑什麼這麼多疑?

別說他與祖兒素未謀面,就算他是祖兒的朋友,但憑和祖兒毫無差異的材、臉蛋,敢拍脯打包票說︰他絕認不出來誰是藍凱,誰是藍祖兒。

「我可以看你的證件嗎?」

「抱歉,不可以。」

「那我可以進屋問你幾個問題嗎?」

「不可以。」第二次拒絕他的要求。

「小姐,我們正在調查一件謀殺案,如果你不跟我們合作,我們將以防礙公務的罪名逮捕你。」

喝!這下他連恐嚇這種下三濫的戲碼都搬上臺面了!

藍凱啐了聲,生平就看不慣這些仗勢欺人的公僕。

「你在外頭不可以問嗎?」藍凱是打定主意不讓薛浩好過也就是了。

老天!薛浩了聲。

有道是︰人不可貌相,從資料檔案中,他原以為「藍祖兒」是個小鳥依人的可人兒,沒想到竟比先前的那幾個護士更難纏!

喝,此時此際,他不免為仁醫院外科的病患,深深掬下一把同的淚水,競可憐到被這些可怕的白「撒旦」照料。

「你要不要打開你的尊口發問你的問題?不問,那怪不得我關門嘍。」隨即,作勢便要將門給合上。

「等等。」薛浩可還想回去報告,再回他的窩睡上一覺,因此,站著問就站著問吧。「你是仁醫院外科今晚的值班護士。」

果然是為了那件謀殺案而來!

「嗯哼。」藍凱悶哼了聲,算是回答了。

「那石醫生被殺的時候,你在哪里?」

班,回家了。」那件事發生後,的確是拉著驚慌的祖兒馬上回家。

「回家了!」薛浩揚一揚眉,深表不信。「你說謊。」

「你胡說。」

他怎麼可能知道說謊!他倆隔著一塊木板,他連閃爍不定的眼神都沒看到耶,他憑什麼這麼篤定說謊?

莫非,他也有超能力!

「你既然已經回家,那為什麼在你得知石醫生被謀殺亡時,沒有半點驚詫,反倒是鎮定得很?」

原來是為了這個呀!

藍凱頓時松了一口氣,隨即,反問︰「你知道有個東西電視嗎?」

將門再拉開了一點,讓薛浩可以看見擺在客廳中的電視機,又說︰「對,就是在你眼前約莫十尺,有一個黑的箱子,而它就做電視;而那個東西可以隨時播出新聞快報,本姑娘的上知天文,不知石醫生的死亡就是從那個地方得知的;就不知道警察大人您對這個回答還滿意嗎?」

藍凱半是諷刺地戲耍著薛浩,惹得薛浩的臉是青一陣、白一陣的,但礙于分,就暫且忍下滿腔的怒氣,又問︰

「你在下班前可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沒有。」簡潔有力,可不想讓祖兒上庭去指控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你回答得太快了。」所以,他懷疑另有

藍凱的眼珠子不斷地睜大、撐圓,而後,搖搖頭。

「你搖搖頭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回答得太快也有罪!」

眨眨長而的眼睫,煞有其事地問︰「這,回答問題回答得太快要判幾年刑啊,長?」

要命!這小妞比任何人都來得古靈怪、不好惹。

薛浩萬萬沒想到這個藍祖兒可以人前人後一個樣,從他手中的資料看來,他一直以為藍祖兒會是個脾氣溫馴、子恬靜的可人兒,他可從沒想到過一個從小就患有先天心髒病的人會有這麼大的脾氣。難道,不怕怒就發病嗎?

薛浩的眉又鎖上了,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藍祖兒」 一回又一回。

沒錯啊,一樣的柳眉橫劃在白玉般的上,玉上還瓖兩顆黑水晶般的眸子,而小巧的鼻配上兩片潤紅澗的,這跟他資料中藍祖兒的照片一模一樣,沒錯呀,那為什麼會和他想像中的差這麼多?

藍凱被薛浩盯得不自在,便鼓起腮幫子,做出潑婦狀下逐客令。「長,沒事的話,可不可以讓可憐的小子我關門睡覺了?」

被「藍祖兒」弊得悻悻然的,薛浩相信下管他再怎麼問、怎麼,這個小妮子是再也懶得跟他周旋了,不如,回家睡大頭覺也好;反正,他也很盡責地盤問過石醫生邊的五位白……不,們下能被稱之為「天使」,充其量……們「護士」已經對們五個很善良了。

對,他已經做完組長代下來的工作,值班護士是藍祖兒,而,在案發的當時,也已經班給另一位護理人員——呂萍萍了,而兩人都說沒看到疑兇;那他差了,可以回家休息了。好棒。

薛浩的角泛起一抹滿意的笑,隨即點點頭跟「藍祖兒」道謝。「謝謝合作,打擾你了。」

「哪里、哪里。」藍凱假意地陪笑,笑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將薛浩一臉的錯愕關在外頭。

神經條子,半夜三更誰有那個興致在那跟你打哈哈啊,病。藍凱在心中直犯嘀咕。

「姊,你怎麼還不睡覺?」祖兒惺忪的眼,杵在房門前。

「嗄!」藍凱猛然回神。

「你怎麼起床了,快快快,快回房去,省得著涼了。」像只老母般地護著妹妹祖兒。

然而,要護著祖兒,也就勢必得將送離這個是非之地,不然,那個警察早晚都還會找上門來的;那時,以祖兒的俠義心腸,一定會出庭作證。

喝!開什麼玩笑,那個兇神惡煞捉不捉得到,是看那些刑警的本領,才不讓的祖兒去冒這種險呢。

明天,明天就送走祖兒。

而剛剛那一番對話也落進還楞在外頭的薛浩耳中。

怎麼,藍祖兒還有個妹妹啊!而且照半是責備半是關的口吻看來,藍祖兒還心疼這個妹妹的。

只是,他怎麼有個覺,好像——好像後來加的那個慵懶卻甜甜的聲音更像他想像中的藍祖兒呢?

離去時,薛浩還是難以相信他盤問的對象真的就是藍祖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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