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老婆抵錢債》第二章

何安恩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兩天的周休時間本就不夠恢復被待了整整一個星期的痛苦,而今天一早起床,就知道今天又是悲慘的一天。

冒了,頭痛裂、留著兩管鼻水,眼楮還有鼻尖紅通通的,才走進客廳就嚇壞了爺爺、爸爸、媽媽還有還在上大學的弟弟,個個都以為哭了一整個晚上,而在聽到冒後,他們都勸不要上班,乖乖地在家里休息。

但是為了那一千塊的全勤獎金,還是撐著虛子,由難得回家一趟的弟弟送到公司。

“真的要上班,不先去看醫生?”弟弟何安勤替圍上一條保暖的圍巾,拍了拍的頭頂,有些擔憂地問。

其實他也知道問了等于白問,在全勤獎金面前,如果還剩下一口氣,他的姊姊還是會爬著來上班,與當了二十幾年的姊弟,對于那對金錢執著到了近幾瘋狂的狂熱,他真的比誰都要清楚。

“要,一千塊。”已經沒什麼元氣的氣息奄奄地如是回覆。

“晚上早點回家,我再帶你去看醫生。”顯然對錢個沒辦法,何安勤從車廂里拿出保溫壺放到手里,“這是媽媽幫你熬的白粥,你病了,今天中午就吃點白粥,別再吃外面油膩的便當。”自家姊姊會吃的是什麼便當,他連猜也不用猜。

點了點頭,何安恩抓著保溫壺往公司走去。

今天有何安勤送來公司,所以比平日都要早到達,電梯也沒有滿滿的人,還能夠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前提是的鼻子不是塞著的話,只不過當杜康走進電梯的時候,何安恩願這電梯全部都是人,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

“早安,杜經理。”吸了吸快要流出來的鼻水,還是有禮貌地向上司道了聲早,打個招呼。

“早。”杜康抬眼看了看,一看到今天的淒涼造型,兩邊濃眉不自覺地皺了皺。

何安恩沒空去理會他皺眉的意思是什麼,今天病了,戰斗力十分的低,能做的就是遠離這個禍害,能有多遠就閃多遠,免得他“加重”的病

電梯當的一聲,兩扇鋼門打開,何安恩順勢就想往外走去,一只手掌卻握住的手臂,將拉到一旁,既不讓擋著其他人的路也不讓走出去,何安恩惱怒地抬起紅通通的眼,瞪向那個阻止自己的討厭鬼。

“你想從十樓開始走上去?”杜康示意抬頭看看電梯顯示的數字。

何安恩抬頭一看,果然不是財務部那一層,困窘地低下頭,不發一語。

電梯的門再度關上,偌大的電梯里只剩下跟杜康兩個人,何安恩依靠在角落的位置,只覺得自己的眼皮超重,吃了藥之後,困意開始向襲來,讓幾乎想要靠著角落就睡過去。

“看醫生了沒有?”驀地,旁的男人開了口,驚走了部分的睡意。

這男人不是不屑跟說話的嗎?怎麼突然問候起來,難道在打什麼壞主意?頗有謀論地想,“看了。”因為不確定他在打什麼主意,所以何安恩先說出一個最安全的答案。

聽到的回答,杜康點了點頭不再開口,直到到了他們的樓層,電梯門再次開啟。

杜康首先走出電梯,然後回頭說︰“去找個口罩戴上吧。”他說這句話並沒有其他含意,純粹只是覺得辦公室里的冷氣太冷、太涼,何安恩說話時會吸這些冷氣,加重病

只不過這句話聽在何安恩耳里,卻有著另一層更“深遠”的意思,以為,他是要戴上口罩免得把病傳染給其他人,所以剛剛他問看醫生了沒有,也只是想確定不會將辦公室變疫區而已。

氣得漲紅了臉,原本已經紅通通的眼楮,現在更是紅得像要滴出似的,乍看上去頗有幾乎怨魂的覺。

回到座位上,這“嶄新”的造型先是將還沒有睡醒的同事嚇醒,然後在知道發生什麼悲慘遭遇後,母泛濫的同事們把水果、維他命全往桌上堆。

“我說小恩恩吶,你的遭遇我真的深表同,我看現在,你只有一個辦法才可以離這等悲慘的境地。”方悠悠拿起一香蕉,仔細地剝了皮、,湊到病患的邊。

何安恩狠狠地咬了一口香蕉,先下口為強的說︰“不要我辭職,我才不要為了那個爛人,丟了這份薪水高、福利好的工作。”想當年為了進公司作了多的準備,犧牲了多能賺錢的機會啊。

“傻孩子,不戰而逃的這種事,們怎能做呢?”方悠悠繼續喂著香蕉,等吃下最後一口後,方悠悠才緩緩地教導著這個不開竅的家伙,“你要做的不是辭職,而是他。”

何安恩呼吸一塞,口中的香蕉差一點點就噎死,咳了好幾聲後,惡狠狠地以咒怨目瞪著方悠悠,“你這是什麼餿主意?”

“我有說錯嗎?”方悠悠無視那雙可怕的眸子,繼續游說︰“何安恩,你想想,當他為你的人了,他還能對你這麼壞嗎?”

“什麼我的人、他的人?方悠悠你快點停下這個話題,不然我跟你沒完沒了。”用力地拍向那只著自己頭頂的手,何安恩惡狠狠地道,只可惜下一刻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副快要昏過去的樣子。

“好了好了,不說就不說,你的反應也不用這麼激烈吧。”方悠悠嘟了嘟,安靜了一會後又忍不住上前悄聲地問︰“小恩恩,你真的對杜康沒興趣嗎?你看他那張臉,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太的男人嗎?他那長相不就剛剛好,是你的菜?而且看那材,我可以跟你保證,以我看了那麼多年BL的經驗,我可以斷言他一定會讓你‘’福滿滿的。”

這一次何安恩沒有氣罵,只是用手將人推推推,推回的位置去,好讓自己不要再被那個餿主意荼毒。

跟杜康?那怎麼可能,最討厭的人就是杜康了!

面前的工作,今天能夠在七點前回家,就要謝天謝地了,所以跟杜康是絕不可能的!

今天,杜康發現自己的眼楮,總是不自覺地往外頭那個埋頭苦干的小背影看去。

午休的時候,大部分的同事都結伴出外覓食了,可是當他經過何安恩的位置,卻發現竟然還在看文件,放在旁邊的保溫壺連打開的跡象也沒有,而且應該是撒了謊,本就沒有去看醫生,因為他有看到地吃藥。

如果他沒有猜錯,這人應該是為了省那一點的錢,所以只肯吃藥而不去看醫生,都病這樣了,家里的人都不管

把視線收回,專注在眼前的文件上,杜康要自己專心,別再去想那些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的事,因為他不時的注意,所以他今天的進度可以算得上是零,他有很多事要做,並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留意一個生病的下屬。

可是才過沒多久,他發覺自己的眼楮又在不知不覺的狀況下看著何安恩了,他不得不嘆了口氣,不再掙扎地放下手上的文件,拿起還有五分滿的水杯,起往外走去。

他故意地繞過何安恩的位置,想跟手上的工作可以放到明天再做,反正都已經五點半了,可以回家去休息了。

但是杜康萬萬想不到,他人還沒有走到邊,那個原本端坐在位置上的小人突然一歪,整個人就好像失去弦線的木偶一樣往地上跌去,他心一跳,扔掉手上的水杯,沖上前扶起

厚實的馬克杯扔到鋪上地毯的地上並沒有碎掉,只是發出一聲悶悶的響聲,輕而易舉地被察覺這狀況的人的尖聲覆蓋。

剛抱起那虛無力的子,杜康就被那過高的熱度嚇到,將手覆到的額心,那燙人的熱度教他馬上就意識到何安恩發燒了。

“安恩怎麼了?”方悠悠開圍著他們四周的人,到他旁邊著急地問。

“發燒了。”簡短地回答方悠悠的問題,下一刻他將癱在地上的何安恩抱起,一邊往外走去,一邊吩咐一群目瞪口呆的人,“我把送到聖心,你們誰有家里的電話?聯絡一下。”

聖心是附近最近的醫院,雖然是私人醫院,收費比較貴,但服務以及醫生的質素都有保證。

方悠悠與眾人呆呆地看著他抱著人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何安恩,你真的沒有過杜康?杜康真的不是你的男人?不然他怎麼像老婆生孩子一樣,抱著你朝醫院跑?”

吶吶地低問,手上倒是快速地翻找電話記錄,撥打何家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是一道很好聽、很溫聲,“你好,何家。”

“你好,請問你是安恩的家人嗎?”

“對,我是恩恩的媽媽,請問你是?”

“何太太你好,我是安恩的同事,安恩剛剛在公司里昏倒了,我同事把送到聖心醫院了。”

“恩恩怎麼了,為什麼昏倒了?”

“我想安恩是因為發燒所以才昏倒的,我看今天好像很不舒服,不過我想應該沒事,請放心,你過去聖心的時候小心,別太著急。”

“好,謝謝你。”

聽到對方急急地掛了電話,應該是急著趕去醫院了,而方悠悠也掛了手機,收回口袋里,一回頭卻看到了一群人已經圍在一起說三道四、打聽八卦了。

“悠悠你來說,安恩跟杜經理是什麼關系?”八卦之一馬上就打聽。

“哎,為安恩的好同事、好朋友,我覺得我有必要替澄清一下,安恩跟杜經理曾經是學長學妹的關系,你們都知道吧,只是你們自己想想,有哪個男人會把自己的人當男人的

你們沒看見安恩每晚都九點、十點才下班的可憐樣子喔,沒看見安恩桌面上的文件多得都看不到桌子的了?如果他們有一的話,你們以為杜康是什麼新時代好男人?”方悠悠白了們一眼,頗不為然地說。

“也、也對啦……如果我男朋友敢這樣對我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眾人被方悠悠過人的氣勢低,個個吶吶地同意,不敢反駁王陛下的話。

“所以說呢,沒關系,懂嗎?沒關系!”方悠悠相信,從今天何安恩差點指天發誓的模樣看來,對杜康沒有任何幻想,但是如果心懷不軌的人是杜康呢?

方悠悠角勾勾,回位置上收拾個人品,反正都快下班了,早那幾分鐘離開公司,絕對不會有人敢對說三道四,更何況這家公司是家開的,誰敢解雇

冒引發細菌染,幸好及時送來醫院,不然晚一點就轉變肺炎,到時候就麻煩了,今天晚上就吊幾瓶點滴,明天如果退燒了就可以回家。”醫院仔細的一陣檢查後,就開了方,讓護士準備吊點滴。

聽了醫生的話,杜康覺得自己松了口氣,至于為什麼要松口氣,他故意不去想。

他站在床邊,看著護士小心翼翼地將點滴倒掛在架子上,再將銳利的消毒針頭進床上人細白的手背上。

因為疼痛,昏睡中的何安恩反起手,另一手過去就想拍開弄疼了自己的東西。

見狀,為免弄傷自己,杜康上前握住想搗的手,一握才發現,原來何安恩的手很小,小到只要他把拳握上,就可以將整只手包覆起來。

他的目不由自主地落到床上的上,醫院的床不算大,但躺在上頭卻還有很大的空間。

他記得當何安恩站起來時,的頭頂也只不過到他的位置而已,是那麼的小、那麼的惹人憐,難怪財務部里的人都喜歡

“先生,你放心吧,你朋友不會有事的,這幾瓶點滴一打完,你朋友一定會康覆沒事的。”護士見他發愣的樣子,還以為他是在擔心床上的病患,好心地出聲安,“不過先生,你朋友也真幸福,有你這樣疼惜朋友的男朋友在邊照顧。”

杜康聞言微微一怔,本來覺得沒有必要,但隨即還是否認,“不是我朋友。”因為等會何安恩的家人會來,為避免招來不必要的誤會,他還是選擇解釋。

“喔,不好意思。”護士一臉的恍然大悟,揚起一抹更深的笑容,“我看你們那麼年輕,還以為你們還沒有結婚呢,先生你真的不用太擔心,我們醫生的醫很好,用藥也很準,所以你太太很快就會沒事。

對了,你最好像現在這樣輕輕握住你太太的手,小心不要讓踫到針頭,免得弄傷自己。”這次護士笑著說完就離開了,沒有給杜康解釋的時間。

朋友?太太?杜康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護士會覺得他跟何安恩一定是這兩種關系?難不是他的表,又或者他做了什麼事讓人誤會了嗎?

他想不通但又不好意思去問護士,只能一直皺著眉看著床上的人,仔細地看著床上昏睡的人,他又發現原來何安恩長得其實好看的,不過他也不應該覺得奇怪才對,因為當年會向借錢,一副清清秀秀、聽話可的樣子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當年清秀的小學妹長大後,當然也不會突然變,所以了一個清妍的小,即使沒有濃妝艷抹,看起來也很賞心悅目。

他細細地打量著,輕握住白小手的大掌,半刻也不曾松開過,直到原來被關上的房門被人從外推進,打斷了他的注視。

他抬頭看到了站在門邊的青年,那是今天早上送何安恩上班還與舉止親昵的青年。

與此同時,何安勤也在打量著坐在床邊的男人,他從沒有聽說過何安恩邊有一個這樣的男人,他只從何安恩口中聽說過那個討人厭的男上司而已,所以這男人就是那個刁難、害猛加班,還讓每天一提到上班就長吁短嘆的討厭男上司?

何安勤緩緩地走上前,出右掌,“你好,請問你是?”

何安勤故意不報上自己的名字,因為他從男人的眼里看到了一抹敵意,這樣的敵意他見識過不,但從未在一個男上司的眼里見過。

答案呼之出,也讓何安勤畔的笑更深,只是這男上司泡妞的技真的不怎麼樣,這麼蹩腳的求招數,會有人喜歡上他才奇怪。

杜康輕輕地放下何安恩的手,然後手握住何安勤出來的手掌牢牢一握,“你好,敝姓杜。”他不會天真到以為對方只是想跟他握個手、打聲招呼而已,如果真的是這樣,對方就不可能右手,他松開握住何安恩的手。

“杜先生,謝謝你送恩恩來醫院,現在我看恩恩已經在打點滴,應該很快就沒事了。”何安勤走到床邊,狀似疼惜地撥過何安恩頰邊的一綹碎發。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這里已經沒有杜康的事了,杜康可以隨時走人沒關系。

這麼清楚的意思,杜康也聽得懂,只是看著床上的還沒有醒過來,他卻還不願意走,然而他憑什麼不走?杜康找不到留下來的理由,他既不是的家人也不是的男朋友,他憑什麼留下來等醒過來?

看著對方在不自覺的況下握了拳,何安勤眼中的笑意更深,想要再說些什麼刺激他,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懂求、反而讓自己姊姊苦的白癡男時,床上的何安恩卻在這個時候嚶嚀出聲,緩緩地睜大眼楮。

“恩恩?”何安勤出手的額,額上的熱度已經不燙人後,心底擱著的最後那擔憂也隨之消失。

“阿勤?我的手很痛……”乍醒過來的何安恩還不是很清楚,先是討憐地向弟弟咕噥一句。

“乖,你在打點滴,等一下就不痛了。”生病中的何安恩很向家人撒,所以何安勤也很習慣地先安這個大孩。

何安恩得到了安,心里的委屈得到平復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並不是在自己的房間里,而是一陌生的地方。

大眼看了看四周的擺設以及裝潢,好半晌後才以抖的嗓音問︰“阿、阿勤,這、這里是哪里?不、不要告訴我,這里是那家貴死人不償命的聖心……”

前陣子方悠悠了點傷,曾在這家醫院待過一晚,所以陪同方悠悠一起來過這家醫院的何安恩,有幸見識到這家醫院的收費有多麼的可怕以及要人命。

何安勤輕笑出聲,指尖的額心,“對,是聖心。”他干淨俐落且不含糊地回答,給一個痛快。

何安恩大打擊,這個月三分之一的薪水啊,覺得又想昏過去了,不過下一秒眼角瞄到的一抹高大影,讓像是見到外星生似地瞪大眼,“杜康?”

杜康從睜開眼開始就一直沒有挪開視線,看著跟青年那親昵的舉止,杜康無法否認,他覺得憤怒、覺得嫉妒,而那活像見鬼的表更是加深了他的憤怒,青年得到的是的撒,他得到的卻是訝異的目

見杜康久久沒有回應,何安恩有些張地咽了咽口水,想起自己在昏過去時,好像是下午五點多,還不到下班的時間就離開公司,那今天的薪水會不會被扣掉一部分?

還來不及問這個問題,杜康突然走過來,居高臨下地俯視,“他是你的誰?”

愣了愣,卻很聽話地回答,“阿勤是我弟弟。”小整整五歲的弟弟,何家第二個寶貝孫子。

杜康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很詭異的表,那個表何安恩怎麼看也看不懂,心驚膽地等著他再次張口說話,卻只是聽到他說一句“好好休息”就走掉了,完全沒有給機會問最想問的問題。

“阿勤,你說他是不是很討人厭?”何安恩氣不過又不敢去單挑,只好小人地抓住何安勤,要他同意的說法。

誰知道何安勤臉上卻一臉好笑,“恩恩,你覺得什麼樣的喜歡才是喜歡?”

何安恩皺起小臉,“我姊,還有什麼是什麼樣的喜歡才是喜歡?喜歡就是喜歡啊,哪有分什麼這樣那樣的。”

“是嗎?那恩恩,討厭是不是喜歡的一種呢?”

“怎麼可能,討厭就是討厭,怎可能是喜歡的一種。”何安恩回答得斬釘截鐵,因為是那麼的討厭杜康,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恩恩,你真這樣想?”何安勤笑睇著自己的姊姊,心底開始同那個姓杜的男人,看來杜康的求路途還是十分的艱辛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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