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了一切。

不想被好面子的媽媽知道這些吧。

“你別多想，”趙無夜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江春月的後，“我本來也不喜歡上學。”

可是為自己辯駁也是人的本，被冤枉了一定很難吧……或許原本還是有解釋的機會的，可是接著又發生了社會上的流氓追到學校鬧事，毀壞財、傷及師生，這些才是將你推下深淵的最後一雙手。

江春月用力地了趙無夜的腦袋一下，已經有些順的頭發證明了最近的努力不算白費，這多安了一點。

“接下來就看我的了。”

江春月又將目前搜集到的一部分證據出示給各位老師以及在場的學生看，“關于那幾個在學校實施暴力的家伙，被警方帶走之後，結合有關證據已經初步認定他們是人雇傭前來鬧事的。而一開始警方帶走趙無夜談話後又將他送回來就證明此事和他無關，案進展還要等待警方的通知，但是最起碼從現在已有的線索來看，趙無夜其實是當時暴力的害者，他不應該到學校師生的無故指責以及名聲上的抹黑。既然之前有關C197的零件問題也有證據證實趙無夜是冤枉的，那麼就請校方盡快將事實真相通報，盡快還趙無夜一個清白，畢竟他現在也是高三生了，不能被其他事耽誤了學習。”

校方在江春月的氣勢之下當然答應得很好，只不過等人走了很久之後，辦公室才有老師疑地歪歪頭，“剛剛說趙無夜‘學習’？”

“天吶。”

“這真的是。”

“太荒謬了。”

……

江春月倒是不知道辦公室里的吐槽，校方要整理一下材料，大約中午的時候會將此事全校通告，江春月準備帶著趙無夜出去吃頓飯再回來，而其他的幾位同學就得淒慘地回教室里繼續學習。

趙無夜的朋友們看起來還是沒從剛剛的事里回神，個個興地在和趙無夜又捶又鬧，無一不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慶祝朋友的清白回歸。

王大寶總是借著自己“隔壁老王”的稱號想要讓所有人認他做爹，滿都是你“王爸爸”怎麼樣怎麼樣，被趙無夜和其他人一通狠揍之後，在臨走之前憂傷地慨一句︰“看來我以後午間定點播放《竇娥冤》的節目要結束了。”

趙無夜沉默地拍了一下王大寶的肩膀，又聽這小子樂呵呵地問江春月︰“姐姐，今天謝謝你了。我們認識認識？”

趙無夜怒起架著王大寶的脖子，一邊還對江春月說︰“你別理他。”

王大寶一邊求饒，一邊眼楮還不斷地朝江春月這邊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江春月不介意地笑笑，說道︰“你好。我是趙無夜的律師。”

“哦！”王大寶和朋友們驚呼︰“大律師啊！謝謝你啊姐姐！今天你是正義的使者！”

白箬跟在他們旁邊也樂了起來，這時候的看起來沒有老師們面前那樣規矩，反而像一個爽朗不羈的野丫頭，這樣的氣質又使了一些高不可攀，多了些令人眼楮一亮的張揚活力。

“律師姐姐，你為什麼要他趙無夜？”

“哦，對呀！”

經一提醒，幾個年也反應過來了，“怪不得聽起來總覺得哪里不對。”

趙無夜卻主回答了這個問題，“我改名了。”

他大聲地告訴朋友們，告訴自己，告訴全世界，他改名了，他要和從前那個趙黑告別，他遇到了新的人生，他從此——

“我從此，趙無夜。”

“嗯，這個名字真好，我很喜歡。”白箬笑著說。

燦爛之下，好的年滿含笑意地對視，哇，江春月不由地慨，真是一幅好的畫面。

的心不可抑制地了一下，這樣的畫面，曾經也見過。

年時的方通白淨斯文，站在場旁的一排楊樹下，笑的突然一下子撲上去勾住他的脖子，方通嚇到了，反應過來後得連胳膊都紅了。

當時被同學推著帶過來“捉”的江春月還是個傻子，就在一旁愣愣地看著，心里針扎一樣，卻又不知所措。

那個時候因為畏懼人言，他們兩個已經很久沒一起回家，放假的時候也不再約著見面，好像旁人的眼楮時刻盯著一樣對彼此避諱不已。

或許真的需要流來維系，那段時間，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像並不那麼需要方通的陪伴。

只不過就在那一刻，的眼楮里映了兩個相擁的影，好地令落淚。

在痛的時候認識了。

至死都搞不懂。

但是這麼多年每每回憶到那個下飛撲而去的擁抱時都會用這樣一個理由安自己——也許方通還在意著，否則也不會在那個時候，紅著臉，慌張著回頭確認的表。

靠著記憶里那張青慌張的臉，說服了自己13年的堅守。

現在一抬頭，趙無夜的臉重合了過往的歲月，與楊樹下白淨的年出一樣的神，他隔著江春月的回憶看過來，時間被急劇拉近，江春月好像回到了13年前，年輕火熱又初懂的心正藏在膛砰砰直跳，可是的軀殼又來到13年後，只揣著一顆曾經的心髒注視著現在的人。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年們都帶著同樣的慌張與。從前江春月把這種反應理解為喜歡，現在想獲知真相。

掩藏在青反應之下的心，到底是怎麼樣的。想知道。

從未問過方通，從他那里似乎已經得不到答案。

于是在趙無夜看向的時候，問了出來。

“你看著我的時候……是喜歡嗎？”

第 8 章

這話實在是太不適宜了。

問出口的那一刻，江春月便察覺不對，立刻道歉。

趙無夜有些怔住，聽到江春月的道歉也依然到有些奇怪，像是反應無法自控，他的臉上紅了一整片，幸好皮黑，看得不是那麼明顯。

在旁的幾人都有些面古怪，最凝重的當屬白箬，有一雙天生適合做記者的眼楮，朝江春月看過來的時候，像是能看穿人的心思，通無比。

江春月知道剛剛的道歉也很突兀，不想自己一時的腦給趙無夜的朋友帶來負面，于是主多解釋了一些，尤其不想白箬誤會，再影響了趙無夜未來的，便將自己剛剛想到了曾經的男友這樣的事多強調了一下。

一心在觀察白箬的表，忽視了趙無夜在聽到江春月從自己上看到男友的影子之後，一瞬間繃的臉。

等到氣氛再次回歸常態，江春月松了口氣，對趙無夜說︰“你的書包里有準備好的書，現在先去上課，晚上我過來接你。”

沒有提醫院的事，因為知道年的自尊與善良讓他不願意將家中糟糕的事說給朋友知道。

果然，趙無夜點點頭，也沒提醫院的事，在朋友的簇擁下，熱熱鬧鬧地回到了學校。

江春月就站在校門口，看著被兄弟好友們包圍著的趙無夜，似乎就在見證他回歸正常生活，下命運強加的枷鎖，正恢復年本，青春。

那一刻，是無比滿足的。

在進教學樓前，趙無夜突然回頭，看到江春月沒有離開，有些驚訝，也有些開心，他甩開架在他脖子上的胳膊，大力地沖江春月揮了揮手。

江春月也笑著給了他回應。

太好了。

我的年。

我希你永遠都能和今天一樣開心。

帶著這樣的好心，江春月回到了公司，斗志昂揚地投到一天的工作當中。

傍晚時分，臨近6點，江春月收拾好東西，駕車開往了趙無夜所在的學校。

因為擔憂母親的病，趙無夜選擇了不上夜自習，江春月準備接他離開學校後，就勸他去買些面霜。最近天氣干燥，趙無夜的臉上有干裂的紋路，之前江春月沒注意到，是因為有些近視，看任何人都是磨皮之後的效果，今天為了裝律師，特意帶上了眼鏡，這才發現趙無夜的皮狀態已經十分糟糕。

或許同齡的男生都不太注重這些，但都已經到了干裂的地步，怎麼想都已經不是帥這一層面的問題了，而是皮不適了。

帶著這樣的憂慮，江春月在校門口等到了趙無夜，與他同行的，還有他的幾位兄弟。這幾個男孩兒平時就不學習，自然得了一個理由就要出來呼吸呼吸校外的新鮮空氣。

“律師姐姐？你還負責接送我黑哥啊？”

江春月笑笑，還沒說什麼，趙無夜就將幾個人往回趕。

“趕回去，高三了，好好學習吧你們！”

幾人大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