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在遇見江子離之前他分明是正常的。

年有余總是順從溫的樣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常常嘆命運不公平，他也有痛苦絕，當然……他也有私心。

白書曾經說年有余也許可以一直在江子離邊。

這段話他顯然是記住了。

他甚至會想，我和他已經是夫夫了啊。就算他不我，可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啊。

當然都是些暫時麻痹自己，以及自欺欺人的話。

他只敢在江子離喝多了酒的時候肆無忌憚看著男人的臉，甚至去他。

其他時候，他就像是比塵土更卑微的塵埃。

第二天天亮以后，江子離往往會直接忽視他的存在。

這樣的生活，又持續了很長時間。直至有一天，江子離又喝醉了，卻和以往不太一樣，他是半清醒的，年有余照顧他的時候，忽然被他按在了床上。

男人冷冷凝視著他，像是刀鋒劃過年有余的每一。

年有余覺得自己好像無法呼吸了。

他覺得江子離此時是清醒的。

他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

半晌江子離開口了，原來還是喝醉了，他說，“老婆，我的。”

第28章 疼……

“江先生……”

年有余從沒有這種覺，覺得心好像要融化了。

這一刻他的腦子一片空白。

他比任何時候都確定一件事，他真的喜歡江子離。

被男人在下的時候，年有余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要跳出來了，男人凝視著他，繼續重復著剛才的話，“我的。”

年有余便也不敢了，渾僵得跟石頭一樣。

“老婆，你喜歡我嗎？”

江子離喝醉了酒，腦袋湊到年有余耳邊，聲音比平日更低沉一些。

懷中的人渾都在發抖。

江子離覺得很有意思，跟逗弄小狗一樣想要去年有余的。

可那雙大手到的卻是年有余的子。

下的人抖地更厲害了。

年有余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傻掉了。

江子離的臉，越是近距離看就越覺得好看。

他最近看了一些沒有營養的狗劇，每次看見主角被男主在下索吻，就會忍不住將男主的面替換江子離的。

他對他的喜歡，就是那麼淺的一樣東西。

一見鐘。看臉。

這張臉把他吃的死死的。

他沒法反抗。

所以當他發現江子離的手漸漸地挪到了不該的位置時候……

他竟沒有反抗，反而閉上了眼睛。

懷中人閉著，可低低的輕還是會從他口中發出。

“不行，江先生……”

直至江子離分開了他的兩條。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他期待著什麼又很懼怕。

尤其害怕江子離醒來之后的憤怒。

他們只是契約關系，江子離從沒有喜歡過他。

在已經知道這些事的況下，他怎麼能順著江子離？

懷中人開始掙扎了。

被拒絕的覺讓江子離很不爽。

“不要拒絕我……”

男人更用力地按住了年有余。

那雙冰冷凌冽的雙眸，給年有余一種江子離并沒有喝醉酒的錯覺。

可是……

“江先生，你醒一醒，你睜大眼睛看看，是我……”

年有余慌張不安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知道江子離喜歡白書的時候，心有兩個想法。一個是失落，原來江子離早就有喜歡的人。

另外一個竟然是慶幸。

原來江子離喜歡男人……

他也是男人，是不是江子離也會喜歡他？

不，他怎麼能有那樣的想法？

很長一段時間，年有余覺得自己卑微又可笑。

但這一刻他清醒了。

“江先生，請放開我。”

他拼命地反抗起來，好不容易推開了江子離。可下一刻，他又被男人狠狠按在了墻壁上。

后背被撞得生疼。

冰冷可怕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到底要我……等多久。”

“我真的累了……”

“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這話不是和他說的。

那雙凌冽又深看著他的眼睛，看的也不是他。

“江先生，你真的喝醉了。”

年有余渾都在抖，他更用力地反抗起來。

“啪。”

一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我說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為什麼你就是聽不懂我的話呢？”

第29章 第二天醒來

像是被車碾過。

年有余昏昏沉沉的。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頭頂響起，“你為什麼在我床上。”

他猛地睜開雙眼，看見的是江子離駭人的雙眸，綻放著腥的芒，像是要吃人一樣。

“江先生……我……”

一掌狠狠打在了年有余的臉上。

“再問一遍，你為什麼這里？”

對于昨晚發生的一切，男人好像是記不得了。

當他看見年有余睡在自己的床上，他只覺得腦袋好像要炸裂。

他掀開被子，將年有余從床上拖拽下來。

空氣像是刀子一樣冷冽地落在年有余的上。

上面的痕跡，像是一個個恥的印記。

昨晚的一切歷歷在目。

可男人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憎恨。

江子離像是漸漸想到了什麼。

“江先生……我……”

“你是故意的嗎。”江子離冷冷地看著年有余，“為什麼不跑呢。”

“我……我不知道。”

年有余不斷搖頭。

“不知道？”江子離笑了，“你他媽的……”

江子離最厭惡的就是被人算計。

可……

“呵呵。”

江子離冷冷看著年有余。

那個眼神年有余大概永遠不會忘記。

他幾乎以為江子離可能想狠狠打自己一頓。

甚至，你說他想殺了他，他都是相信的，可到最后江子離一句話沒說，只是用那雙可怕的眼睛冷冷地看著他。

年有余覺自己渾都在發抖。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電視里演的那些爬床的狐貍，可事實分明不是這樣的！

昨天晚上分明是江子離自己認錯……

是啊。

江子離只是錯將他當做是另一個人。

當年有余被男人拽到床上，無法反抗的時候。

他聽見了，江子離了白書的名字。

原來他是真的喜歡他，真的深他。

那一刻，年有余覺得刺骨般的疼痛，只是他已經躲不開了。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心深也有一個卑微可笑的聲音在默許那一切。

上被留下了很多淤青的痕跡。年有余慌張地去找地上的服，頭頂傳來江子離冰冷的聲音，“出去。”

年有余的一僵，隨后撿起服邊慌張地逃走了。

好像做錯了什麼事的是他一樣。

遇見這種事，年有余也是頭一次，腦袋像是被炸開了一樣嗡嗡作響。

他走進浴室。

鏡子里倒映著他的。

雖然比以前養好了很多，可他整個人還是看著偏瘦，皮是那種病態的白，白的可怕。

臉只是清秀，比不上白書長得好看。

他大概是放在人群中，不會有人看上第二眼的類型。

可江子離昨晚的時候，也曾經著他的臉說。

“老婆，我喜歡。”

真的就只是把他當做另外一個人了嗎？

心口傳來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