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患絕癥后佛系了》30

——真的假的……解神生病了?

——哪有生病自己去繳費的,還是公眾人,這肯定不是我男神。

——有一說一,還真像……材一模一樣,鼻梁弧度也很像。

——雖然看不清眼睛,但解老師的眼尾確實是有點上挑的,以前就一直想解老師笑起來肯定絕

——不就是個面癱嗎?每次都演差不多的角,也就是運氣好才能拿獎。

——樓上有病?你運氣好個給我試試一部神?

——我們解老師可不像某些花里胡哨的男豆,又娘又菜看著個大佬也不挑男著臉上去笑得跟花似的(別看,說的就是你主頁那位!)

——別吵了……重點難道不是這張照片到底是不是解老師嗎?

——我已經去問經紀人了,但估計不是,誰家明星住院自己去繳費的啊?

——不管這人是不是吧……但解老師已經兩個多月沒發態了嗚嗚……

——部消息,解老師可能真的出了什麼事,他跟燕導的新戲解約了。

——,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燕導指定要解老師做男一的,怎麼可能輕易解約?

……

網上已經炸鍋了,那位被罵豆笑得跟花似的網友又殺了回來,口不擇言:

——我崽那是會做人,不像你家面癱艸著什麼清冷人設每天跟別人欠了他百八十萬似的,祝你主頁這位一輩子在醫院里待著走不出來!(和燕導解約說不定就是掛了沒命撈錢了,你們最好提前準備一下花圈)

木揚氣得手直抖,手下飛快地打著字,在臟話發出去前一刻勉強理智回歸——這是解別汀的平板,登錄的自然也是解別汀的賬號。

他深吸一口氣,剛準備出聲就聽見外面的解別汀接起了電話。

木揚吃力地下床,撐著桌沿單腳跳到門口,聽見解別汀回了電話那頭一句:“不用公關,我發條微博。”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解別汀聲音低了點:“等他好了再說。”

油煙機的聲音遮住了木揚發出的靜,解別汀側對著木揚:“嗯……他還是要離婚。”

譚玨輕嘆:“你不想?”

解別汀:“嗯。”

譚玨覺得稀奇:“了?”

解別汀頓了一會兒:“嗯。”

他不知道一個人該是什麼樣子,可看著木揚倒下便也想跟著停止跳的心臟應當能證明他在喜歡,至也是獨一無二。

只是他清楚的太晚,經歷過那五年,再加一場生死,木揚未必還愿意留在他邊。

,解別汀看見站在門口的木揚,立刻掛斷電話來到木揚面前:“怎麼下來了?”

他蹙起眉頭,隨后又因回想起木揚那句害怕而舒展開:“要做什麼?”

木揚搖頭,聲音有些啞:“你上熱搜了。”

解別汀把人抱起來:“公司會理。”

木揚抱著比剛到這邊解別汀第一次抱他的時候好像輕了很多,單薄得沒有一點重量。

解別汀練地將人放到床上:“飯很快好。”

木揚靠在床頭,下意識地把平板屏幕遮住,不想讓解別汀看到那些難聽的詞匯。

“我發條微博,嗯?”解別汀商量著出平板,僵持片刻后木揚松開手,飛快地退出那條評論。

但解別汀還是看見了,心里并沒有掀起一波瀾,只是公事公辦地編輯了一條文案:

——家人住院繳費,已出院。和燕導已按合同流程解約,想多陪陪他,抱歉。

這條微博一出,徹底傻眼。

單看前半句沒什麼問題,家人嘛,父母是家人,兄弟姐妹也可以是家人。

可看后半句,解別汀直接指定說了一個‘他’字,這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啥意思這?解老師有對象了?還是男的?

——不不不,用的是家人這個稱呼……我怎麼覺得更像已經結婚了?

——接不了……完全想不到解別汀對誰溫的樣子。

——什麼樣的人才能配上解別汀啊……本就沒有!

——樓上倒也不必,解別汀是演員又不是豆,而且快三十了,結婚不很正常?

——想那麼多干嘛,作為多年老,解老師如果真的是結婚了,那我雙手雙腳支持,以前就覺得他很孤單,有個人陪著再好不過啦。

——同上,能被解別汀喜歡的人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只要不是壞人,解老師喜歡就好。

——道理我都懂,但我還是不舒服,解老師都因為這個人影響事業了,和燕導解約啊,燕導這部電影就是沖著獎項去的……

——佛了,什麼小妖啊?談不談我管不著,但我想看解老師演這部電影啊!

——了,容我暴言,阻擋對方事業的都是垃圾。

……

木揚直到吃完飯才知道這件事,因為喬媛給他發來一張解別汀微博的截圖:你和解老師這是要公開?

喬媛認出解別汀并不奇怪,去拿背包那次他們有過直接接

一看到喬媛木揚就會想起那個生他卻又拋棄他害了一圈人的人,手臂了好半天才打出一個字:沒。

他不知道解別汀發這條微博的用意是什麼,但過去曾奢過無數次的公開放在眼前,木揚卻一點都不激,他來解別汀有些艱難地說:“你刪掉它。”

一旦公開,解別汀就沒有退路了。

解別汀微頓,將手上的水漬干:“已經半小時了。”

現在刪掉顯然已經來不及。

解別汀語氣清緩:“別擔心……如果你不想,他們不會知道你。”

發出這條微博時解別汀沒有別的想法,唯一的含義就是他有了在乎的人。

至于對方是誰,解別汀不會不經過木揚的同意昭告他的存在。

木揚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喬媛又發來一條信息:你是不是快走了?明天天氣不錯,真的不來拍拍日落嗎?

有那麼一瞬間,木揚覺得喬媛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他在生母面前的異樣已經被喬媛撞見兩次,真的一點都沒有過懷疑嗎?

木揚抑著呼吸,過了好久才回復:明天見。

既然木南山和姚鳶因為顧忌他而遲遲無法認回親兒,那就由他來說吧。

前世他自私地當著一個頭烏,這一世總要力所能及地做點什麼。

過去的二十多年他已經無法償還,那及時退出不讓爸媽為難大概是他最后能做的事了。

木揚安靜地躺了一天,到了晚上也難以睡。

解別汀正在給他,敏的皮被熱燙的巾熏紅了一大片,看著無比旖旎。

他突然說:“過兩天走。”

解別汀抬眸:“好。”

木揚垂眸:“你回京都,我一個人走。”

“……不行。”解別汀想都沒想地拒絕,眉頭鎖,他找了一個合合理的緣由,“你石膏還沒拆,需要人照顧。”

“可以請護工。”木揚不看他,沒有聚焦地看著窗外,“解別汀……我重新擬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我什麼都不要,公司份額,財產房車都不要……”木揚指尖微,“只要你好好的,行嗎?”

解別汀呼吸停了一瞬,什麼都沒說。

但他還記得那次在酒店木揚說的話,“我是死是活跟你無關,你要是說我死了你也會跟著去死,那還算有點說服力”。

他抱起木揚,給他穿好,沒頭沒尾地低語了句:“會的。”

“……什麼?”

解別汀微微搖頭,抬起木揚的臉認真地問:“離開我你會開心嗎?”

木揚張了張口,遲遲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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