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他跟江郁可的糾葛，所以宋臻才會用錢來替傅黎商表示自己對江郁可的喜。畢竟江郁可是會所的服務生，金主給的錢越多代表越喜歡。

然而放在曾經的上就并不合適了，傅黎商問過菲菲江郁可收下錢以后說了什麼。風萬種的人言語里帶著笑，似乎很高興傅黎商對江郁可的在意。

“他讓我跟你說謝謝。”

憤怒的緒是一瞬間涌上來的，他憤怒于江郁可真把兩人定義為包養的關系，但包養的意思明明是自己表現出來的。

江郁可總能帶給他無力，他討厭江郁可曾經對他的那些傷害，他討厭江郁可在會所里上班，他討厭江郁可不接他電話對他如此冷淡的態度，他討厭江郁可對他說謊。

他實在太討厭江郁可了。

可是他又那麼在乎他。

只要江郁可對他笑，喊一聲寶寶，對自己出一點點弱的模樣，傅黎商就什麼都顧不上了。他總是拿他沒辦法的，他那麼在意他。

回去的路上傅黎商把車開得很穩，江郁可閉著眼睛陷了昏睡。他把西裝外套蓋在了他上，睡夢里的江郁可皺著眉頭，好像被困在一個很不好的夢境里。

江郁可報的地址是一個很老舊的小區，離會所并不遠。快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江郁可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目失焦，好半晌才眨了眨眼睛，轉過頭去看傅黎商：“......到了。”

開口的聲音很輕，像是說給自己聽的。要不是傅黎商一直關注著他，差點沒聽清他說了些什麼。

上的西裝外套了下來，江郁可低頭，看著自己膝蓋上的外套。傅黎商停好車，把外套拿了回來，然后甩給他一袋東西。

是一袋藥，來的路上去藥店買的。傅黎商把每種藥的用法都說了一遍，江郁可沉默著點頭，聽到了傅黎商的最后一句：“你現在回家睡覺，睡醒我來接你。”

“哦。”好半晌，江郁可才應了一聲。

他下了車，黑SUV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小區門口有自存取款機，江郁可走進去，把卡里的錢都取了出來，對著沈木秦告訴他的賬號打了五萬過去。

手機振了好幾聲，是銀行的短信提醒和沈木秦的回復。他把剩下的幾千塊錢塞進兜，轉走進了單元樓。

這個小區雖然老舊，但價格特別便宜。房東是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妻，熱和善，乍一聽江郁可以后不住了，紛紛訝異發生了什麼。

“我要走了。”江郁可彎了眼睛，看起來喜事將近，“要去別的地方了。”

兩位老人多問了幾句，都被江郁可完地搪塞了過去。家都是原本就有的，要收拾的行李也就幾件，出門之前江郁可對著鏡子認真地把傅黎商給他買的藥都用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地戴上了口罩，順便把那張余額為0的銀行卡折斷丟進了垃圾桶。

他把垃圾帶了出去，走到小區門口了一輛出租車。到了車站以后買好車票，最后才在候車室買了些吃的當午飯。

他一邊吃一邊給菲姐打電話，電話接通以后響起了菲姐雀躍的聲音：“喂——”

“菲姐。”江郁可咽下里的食，開口，“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呀？”

“我要辭職。”

菲姐愣了一下：“什麼？”

“我說我要辭職。”江郁可把準備好的理由說了出來，“我家里出了點事，不能再繼續上班了。”

“好好的怎麼就辭職了？！”菲姐的語氣頓時焦急起來，“出什麼事了啊？！小可你跟我說！菲姐一定幫你！”

這就是江郁可為什麼最后才打這通電話的原因，兩人在電話里掰扯了很久，菲姐終于相信江郁可是真的沒有到麻煩，只是因為家里突然的變故要跟爸媽一起去別的城市。

“菲姐不說啦！”江郁可話里盡量帶著笑，裝作有好事發生的樣子，“我要上車啦！”

他們的通話剛結束，傅黎商的電話便打到了菲姐的手機上。男人詢問關于江郁可的事，菲姐口而出：“傅總，小可辭職了。”

傅黎商眼皮一跳：“什麼時候？”

“就在剛剛，他說他要跟爸媽一起別的城市。”

四周的空氣突然被收，，進不到肺里。電話那頭安靜了片刻，而后“嘟——”的一聲，通話就這麼被切斷了。

-

傅黎商在五個小時以后找到了江郁可，期間他用關系，讓他幫忙查江郁可去了哪里。

賀銘灝一聽到江郁可的名字整個人都不好了：“江郁可？！哪個江郁可？！”

“江郁可出現了？！”

“嗯。”

賀銘灝一聽他的語氣就有種不好的預，他跟傅黎商認識這麼多年，瞬間就覺出傅黎商的狀態很不對勁。

“傅黎商......”他甚至能察覺到自己握手機的手有些不穩，“......你打算干嗎？”

“我要見他。”

彼時江郁可剛下大車，車坐了太久，他疲憊不堪。上車前他把拔出了卡槽里的電話卡，眼下他拿著行李慢吞吞地走到出口，然而他一抬眼，就跟不遠的男人撞上了視線。

逃是下意識的反應，江郁可來不及思考為什麼傅黎商也會出現在這里。他腳步遲疑的一瞬間，男人就走到了他面前。

鉗制在手腕上的力量好像要把自己的手骨斷，江郁可連說疼的權利都被扼殺。傅黎商拽著他，直接把他拖上了車，他被摔到了車廂后座，然后車門落上鎖。

現在是晚上七點，夜晚剛剛開始有熱鬧的跡象。這是一個沿海城市，吹來的風都是咸的。

黑SUV停在了路邊，僅有的線是從外面的路燈照進來的。行李被丟開，頭皮一陣疼痛，傅黎商暴地抓住了他的頭發，江郁可被迫仰起了頭。

氣氛僵滯森冷，他對上了男人發紅的眼睛，沉沉的，帶著狠。

傅黎商掐住他的脖頸，把他摁在車座上，一低頭咬住了江郁可的。這并不算一個吻，他被承著男人的怒火，疼痛的嗚咽都被含在了間。空氣越來越稀薄，他被掐住了嚨，快要無法呼吸。

在意識即將模糊的時候男人終于松開了手，他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傅黎商卻再度咬住他的瓣，他掌控著他所有的呼吸，吝嗇地把氧氣渡給他。

所有微不足道的反抗都被鎮，江郁可疼得一直發抖，傅黎商咬他的，下，脖頸，像是一只惡極的兇，出了鋒利的獠牙。

男人盯著他，瞳孔黑得可怕，冷峻分明的側臉浸在了微弱的線里。他啞著嗓音，著他的瓣，給他出了一個選擇題。

他別無選擇，在意識回籠之際，江郁可已經半跪在了他的面前。

后車座并不狹窄，但容納下兩個年男人還是有點困難。傅黎商注視著江郁可難地蹙起眉，漂亮的眉眼染上緒，這像是一場博弈，明明傅黎商才是贏家，可是先低頭的又是他自己。

他深深吸了口氣，里沸騰的才有冷卻的跡象。

月照不進這條偏僻的街道，他想起賀銘灝在電話里說他怎麼變得越來越偏執。

江郁可似乎真的很想跟他一刀兩斷，在快要結束之際傅黎商猛地皺眉，江郁可睜開眼睛，漉漉的杏眼定定地著他。

他到底是沒讓江郁可得逞，他掐住他的下，微微瞇起眼，他帶給他的痛苦與歡愉。江郁可干凈昳麗的臉被他弄臟，傅黎商紅著眼把人拉起來，發狠似地吻住他。

微苦伴隨著腥咸游離在兩人的舌之間，傅黎商撕咬著他的瓣，仿佛真的要吃人，一口一口，撕扯著骨往肚子里咽。江郁可吃不住疼，嘗到了逐漸濃郁的腥味。

他聽到了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樣子，仿佛窮途困境的惡。

他說江郁可，你能不能不要再躲了？

嚨很疼，江郁可難地咳嗽了兩聲。他回答不了他，只是順著他的力道摟住了他的脖頸，把臉埋進他的肩窩，胡蹭掉了溢出來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