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以后傅黎商也去洗澡了，洗完出來他看著坐在茶幾桌前發呆的江郁可，命令他：“睡覺。”

江郁可轉頭，困地看著他。

“我很困。”他穿著浴袍，上是同款的沐浴香味，走過來去拉江郁可，“為了找你我開了五個小時的車，我現在站著也能睡著。”

江郁可思考了半晌，最后也只能應了句：“哦。”

睡覺真的只是單純的睡覺，江郁可被著躺在了傅黎商的側。男人高長，抱著他的腰，一條著他的，把他牢牢錮在了懷里。

房間里陷黑暗，男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側，江郁可背對著他，后背著他的膛。

江郁可睜著眼睛，他總覺得事的發展有點離預計的軌道，傅黎商晴不定的態度始終讓他惴惴不安。

在這樣的心態下江郁可想睡也睡不著，他一邊想著傅黎商不可以知道三年前的事，一邊又想著他不可以就這麼被傅黎商帶回去。

腦袋里滿是紛雜的思緒，冷不丁的有人了他的后脖頸。江郁可怔了一瞬，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開口：“怎麼了？”

男人了環在他上的手臂，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口咬在了他的頸側。江郁可疼得直氣，傅黎商松了牙，用瓣去挲著上面的印記。

他模糊地呢喃，但江郁可把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小騙子。”

“跟我結婚吧。”

第8章 “你自己選的。”

自從兩人重逢以后，傅黎商好像對“結婚”有非同一般的執念。仿佛只要他跟江郁可結婚以后，所有攔在他們之間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江郁可被困住手困住腳，他微微掙扎，卻被抱得更。

到他的抗拒，傅黎商也退了一步，很大度地給江郁可兩個選擇：“跟我結婚，或者被我關起來，你自己選一個吧。”

江郁可：“……”

他給江郁可做的上一個選擇題是在不久前的車廂里。像惡般的男人著他，語氣異常冷靜地詢問他是打算在車里做還是打算在車里幫他口。

如今江郁可的脖頸上還留著傅黎商的牙印，不明顯，卻能讓自發回憶起那種疼痛。明明傅黎商是最清楚江郁可究竟有多怕疼，卻總是逮著咬他，咬到舌間嘗到腥味，看到他出弱的表。

很奇怪的，他竟然變了那個讓他最疼的人。

江郁可想象著傅黎商說這句話的表，看著黑暗里的某一，無聲地嘆了口氣。

也許是黑暗的環境能讓人不再那麼抵，又或者是江郁可早已經下定了決心。他緩緩開口，語調平靜而溫。

“寶寶，我們已經分手了。”

傅黎商聽到這句話也不覺得有多傷心，他的注意力全放在江郁可喊他的那個昵稱上，暗暗思考著三年沒見，他得想辦法讓江郁可多喊他幾聲。

他點頭應他，附和道：“我知道。”

江郁可一聽他那語氣就明白他本就不知道，他覺得有點頭疼：“跟你重逢也讓我意外，我知道當初分手都是我的過錯。現在你做這些是在沖我發脾氣嗎？我可以接，也能理解你。”

“我離開......”江郁可頓了頓，接著說道，“我離開并不是因為你，好吧雖然看起來我確實是在躲你。”

“就算沒有遇到你我也打算辭職離開那里了。”而與你重逢只是使江郁可更篤定，他要盡快離開那個地方。

自昨晚到現在，這還是江郁可第一次說這麼多的話。傅黎商靜靜聽完，默默把他把懷里按了按，然后把下擱在了他的頭頂。

腦袋一重的江郁可：“……”

而后他才慢慢開口，非常跳躍地說了一句：“我沒有答應。”

江郁可愣了一下：“什麼？”

“分手。”黑暗里男人瞇了瞇眼睛，懷抱里江郁可溫熱的溫讓他安心，“當初我們分手，我并沒有答應。”

“所以呢？”傅黎商的話聽上去像是在無理取鬧，江郁可哭笑不得地反問他：“可事實就是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你還不明白嗎？”

一連兩個問句，傅黎商有條不紊的，一個一個回答他：“所以我要跟你結婚。你好不好不是由你來決定的，江郁可，你可以接著騙我，那些不想說的你也可以不說，但是你要跟我結婚。”

自從分手以后兩人還沒有進行過如此心平氣和的聊天，然而話題轉了一圈還是回到了原點。江郁可太突突地跳，有些控制不住地口而出：“你怎麼......”

他咬了咬牙，在失態前堪堪收住了那些話語。

然而傅黎商還是聽懂了，他笑了起來，接上了江郁可沒說完的話。

“我怎麼變得這麼無理取鬧？”江郁可不知道的是兩人分手以后傅黎商就很笑了。本來他就是一個緒有些斂的人，上大學的時候跟江郁可談才把那些喜怒哀樂表現在臉上，分手以后就幾乎看不見能讓他開心的事。

現在傅黎商的笑還是因為江郁可，假如賀銘灝在這里，大概會咬著牙罵傅黎商爛泥扶不上墻。

江郁可著他，到他微微震的膛，聽他愉悅地拿話刺他：“江郁可，是你教得好。”

“明天跟我回去，你有把戶口本帶在上吧？剛剛你翻服的時候我看到你的戶口本了......”

即便江郁可再有耐心，眼下也被他激出了一點脾氣。他驀然轉，抬手去捂傅黎商的，可是黑暗中他沒找對角度，傅黎商只覺眼睛一熱，江郁可的手捂在了他的眼睛上。

他抓住他的手腕，順勢親了一下他的掌心。江郁可被他親得起了皮疙瘩，趁機蹬從他懷里逃了出來。

床邊的壁燈突然亮了起來，江郁可慌慌張張地下床，傅黎商不滿地拉著他，不讓他走：“你去哪？”

江郁可頭發糟糟，心也糟糟的，他毫不留地拍掉了他的手，恨恨地說：“我去衛生間！”

從衛生間回來江郁可便看見傅黎商倚在床頭等他，他不了男人過于專注的目，很自然地扭頭避開了。

傅黎商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翹起角對江郁可說：“你以前也這樣，一做虧心事就不敢看我。”

江郁可毫不客氣地反駁：“我沒做過虧心事。”

傅黎商歪頭看他，倒也沒再去跟江郁可掰扯。他拍拍側空出來的位置，沖江郁可開口：“過來。”

江郁可腳步未，只是站在不遠盯著他看。暖黃的暈氤氳著他的廓，傅黎商斂了笑，語氣沉了下來：“不鬧了好不好？我真的很困。”

也不知道是誰一直在鬧，江郁可小聲嘀咕了兩句，最終還是不不愿地走了過去。

傅黎商把他抱了滿懷，轉去關床頭的壁燈。燈暗下去之前江郁可瞥了一眼墻壁上的影子，他們的影疊在一起，看起來很相的樣子。

傅黎商已經記不起上一次睡好覺是在什麼時候了，醒來就看見江郁可窩在他懷里，一只手攬著他的腰，看起來像是抱著他。

遮良好的窗簾擋住了外頭的，只出了微微的白。傅黎商垂著眼睛看著江郁可的睡容，他有意放輕了呼吸，像是怕吵醒他。

江郁可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夢里出現了很多人，那些被他刻意忘的事隨著傅黎商的出現也有了復蘇的征兆。夢境里的最后一個畫面是他走出了公安局，站在門口等他的沈木秦遞給他一瓶水。

水是冰水，冰得他手指不由地瑟了一下。江郁可咕咚咕咚地灌下去大半瓶，聽到沈木秦問他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許是水太涼了，冰得他嗓子一陣疼。緩過來的江郁可突然覺得手指也好痛，他不自覺地活手指，卻發現疼痛愈發強烈。

耳畔好像響起了別的什麼聲音，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江郁可掙扎著睜開眼，看見面前的男人正抓著他的手指發呆。

江郁可剛醒，還有點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他愣愣地看著傅黎商，呆呆地問：“......寶寶，你在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