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幾把有力的齊燁：“……”

“付早早，你別說臟話。”齊燁提醒。

“唔。”他哥這人就是太干凈。

付晚邊安他哥，邊抱著手機，刷直播間的留言。

他讀的是游戲設計專業，去年跟平心tv簽了個直播約，沒事就播著玩。

他沒什麼固定的直播容，一般是什麼游戲火就玩什麼，偶爾還做測評，水友的流大，但也有不老。

@晚夜：不播了~回發小家里睡覺！

評論區——

[窮B主播，沒地方住了？住發小家？]

[答應我，以后沒錢了可以多開直播賣笑，別去搞那種安保不行的小商演的錢了。]

[昕嶼旗下最近大熱的4v4手游，帶兄弟們安排一下？]

[平心tv有個主播罵你，他說要把你沖了。]

[窮就老老實實播，腳廢了是影響你發揮了？]

“回去？”齊燁就是回來撈人的，“我明天帶你回趟家。”

“我再等會兒付珩遙。”付晚堅持。

“他今晚不回來了。”齊燁把手機推過去給付晚，“他大剛剛頭像突然黑了，人在熱搜上飛呢。”

付晚：“……好吧。”

“你椅呢？”齊燁問，“我推你回去。”

他倆從小就一起玩兒，付晚在齊燁房間里有床，多年來把自己的鍋碗瓢盆等一通破爛搬過去不。

比起付家，他對齊燁的床更有歸屬。

“椅……”付晚有點不好意思，“那會兒進電梯，被電梯門卡了一下，轱轆掉了。”

齊燁：“……”

算了，他先把人運回去，再保持距離吧。

付晚趴在齊燁的后背上，寬大襯衫的領口微斜向左肩，脖子上掛著的紅線垂下來，地從齊燁頸邊拂過去，白玉質地的平安扣搭在齊燁的鎖骨邊。

這平安扣是齊燁小學那會兒考年級第一時，問家里要的獎勵。

付晚用指尖撥了撥平安扣：“笑死，哥，你那會兒曉得就給我彩禮了。”

“閉吧你。”齊燁無奈道，“喝幾口風，我背著重。”

他們在樓下遇見了付晚他爸付今朝，男人大約是從生意場上應酬回來，上帶著點酒氣。

付晚早就發現了，他爸和齊燁說話很客氣，儼然像是對待生意上的重要伙伴。

兩人之間對話，也是付晚懶得細究的生意來往。

“行，聯姻流程我在看了，我這邊的合作會跟上。”付今朝說，“昕嶼那邊，還請多照看我們公司。”

齊燁跟他寒暄完，背著付晚往前走。

“他跟你講話像個孝子。”付晚說。

他爸都沒問齊燁為什麼背著他，似乎只關心協議結婚能帶來的公司效益。

“那你是什麼？我孫子？”

“……”付晚啞火了。

不管怎麼說，還是他哥靠譜。

他把腦袋搭在齊燁的肩膀上。

齊燁的腳步不自覺地慢了些，樹影搖曳，一段不長的路，兩個人曬了好一會兒的月。

兩個人回了齊燁的臥室時，下午拍的照片，已經送來了未修圖的電子版，問他們修圖意見。

照片拍得很好，近乎完的構圖，烘托氛圍的絕佳影，照片里對視著的兩個人，目相接，宛如真的人。

齊燁的指尖在照片上付晚的臉頰邊挲了幾次，剛想說滿意，付晚那邊就撥通了攝影師的電話。

“叔叔，你能把我p得看起來有一米八嗎？對對對，在原來基礎上多一厘米就好了。”

齊燁：“……”

齊燁跟付晚保持著安全距離，低頭掃了眼手機上的新消息。

“付早早。”齊燁出聲。

一大灘付早早從天而降，粘在他的后背上摳都摳不下去。

“干嘛？”付晚抱著他脖子問，“我做畢設呢。”

算了，齊燁心想，可以明早再保持安全距離。

“我外婆想見見我們，我們明天回一趟主宅，可以嗎？”齊燁問。

付晚：“行啊，你安排。”

-

第二天一早，齊家主宅那邊派車過來接了兩人，付晚熬夜琢磨了一點兒他的畢業設計，一早就在車后座上把齊燁當枕頭打瞌睡。

齊燁盯著他安靜的睡看了半晌，手撥了撥他腦后挑染銀灰的頭發，給他把腦袋搬到自己大上，讓他睡得舒服些。

等到了主宅，齊燁說：“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找個方便點的通工。”

付晚點點頭，占著沙發，沒玩一會兒游戲，背后傳來了腳步聲，他以為是齊燁，抬頭卻發現不是。

面前的人個子高，一全黑穿著，帶著點齊家人與生俱來的清貴氣質，沒齊燁那麼自然，看起來像是拗的，面相有些眼。

“你要跟齊燁結婚？”來人問。

付晚嗯了聲。

“為什麼呀？”來人的反應大，“我以為你是向著我的？”

“你誰？”付晚話音剛落，自己想起來了一點。

這黑黢黢的玩意兒好像是齊燁的二表哥。

當初他們初中那會兒，就是這人跟齊燁不對付，了一幫人去堵齊燁。

初中生付晚聽聞之后，熱沸騰，拎著子就去幫忙，那會兒齊燁剛放倒幾個，付晚沖得太猛，沒剎住車，一子敲偏了給了齊燁。

那是齊燁涉足小型家族斗爭以來，過的最重的傷。

“我向著你個鬼。”說起這個付晚就生氣，“我本不認識你。”

“付早早。”齊燁的聲音從不遠傳過來，“過來。”

付晚瘸過去了。

齊燁遠遠地，看著沙發這邊的表哥，給了個警告的眼神。

這人無所謂地聳聳肩，轉離開了。

“你們剛剛聊了什麼啊？”齊燁問。

聊了那麼久，站得那麼近，表還那麼微妙，他想知道。

付晚不太想提初中時那個丟臉事，想避開這個話題，于是說：“沒什麼。”

覺到他對談話容的敷衍和瞞，齊燁的心里一沉，像澆了酸的檸檬水，有些說不上來的不樂意和計較。

“他比我們高一年級，什麼名字來著？我想不起來了。”付晚隨口問，“好像是，齊……”

有個名字呼之出。

“齊異果。”齊燁冷漠地說。

“……”付晚的思路被打斷，徹底想不起來了。

“要不你他齊末考也行。”

“……草了，你禮貌嗎哥？”付晚問，“那個起碼是你表哥。”

不過他也沒怎麼計較這冤種表哥到底什麼名字，左右都不重要。

齊燁沒找到合適的通工，只能扶著付晚，保持著清白的安全距離，往他外婆的書房走。

付晚今天一直沒打采，眼睛有些紅，腳還一瘸一拐，一個勁兒地把齊燁當拐杖，往齊燁上歪，掛在齊燁的上。

看見他倆的瞬間，齊老夫人愣了愣，瞪了齊燁一眼。

正因為剛才的事悶悶不樂地齊燁：“？”

他有點不詳的預。

付晚其實很討長輩的喜歡，他活潑好，會活躍氛圍，總能找到長輩們喜歡的話題。

齊老夫人以前就喜歡他，托齊燁給他塞了好多吃的玩的。

他和齊燁的外婆聊著天，隨手拿了桌上的咖啡杯，抿了一小口，喝完又自然地把杯子推回了齊燁的面前。

這是他學生時代留下來的小習慣，上學不帶水杯，反正有齊燁的。

齊燁看著被他抿過的咖啡杯，忍著拿起來的沖，心莫名地又好了許多。

“好苦。”付晚說，“怎麼沒加？”

空氣里，有淡淡的咖啡香味，因為苦，他著角。

“這個是沒加糖的黑咖啡。”齊燁默默把杯子撥自己的安全圈，“喝你自己的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