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啊。”付晚稍稍側過頭去，離齊燁很近，“同舟共濟，濟著呢。”

“晚晚，婚禮上還有人盯著。”齊燁手撥了下他耳垂，找了個理由，“不要跟別人勾肩搭背，也不要走太近。”

果然是因為這個，符合了付晚剛才的推測。

齊燁果然擔心別人看出點什麼。

商場即戰場，協議結婚也是一場合作戰，他這個戰友，不應該臨時溜號。

“好的，哥。”他配合地說，“是我不好，我這就調整狀態。”

他不再游走打野，而是一心一意地跟在齊燁的邊，可他學的那點皮，只夠他撐到婚禮宣誓結束。

他想了想，決定在現場找個作業抄，他盯上了騰躍電子的王總監和他的伴。

齊燁剛抱著點私心把人教訓了一頓，低頭就看見付晚盛了碗甜湯遞到了他的面前，舉著勺子吹了吹，曖昧的話到了邊，變了：“大郎，吃藥。”

“我揍你了啊。”齊燁原本想拍他的頭，抬起手來，了他的臉頰，和的一樣，很，一下，就舍不得放開，“安穩坐著吧，別作妖。”

作業翻頁了。

付晚把頭扭回來，學著別人，生地夾了菜，給齊燁放盤子里。

“你別番茄和蛋。”齊燁手里干凈的筷子敲在了他的手背上，“在干什麼？”

付晚：“……”

他仿不出那的正宗味兒。

還是安夏說的，他上的gay味兒，沒有他哥的重。

恰逢王總監帶著伴過來敬酒，說了幾句場面話。

“兩位神仙眷，相濡以沫百年好合。”王總監熱地說。

付晚盯著王總監脖子上的紅痕，有所悟。

他知道他們差點兒什麼氛圍了。

他得讓他哥給他加個buff。

“哥，你陪我去趟衛生間。”付晚說。

齊燁剛抿了口紅酒，正想著“百年好合”的祝詞，有些走神，語氣不太好地口而出：“這也要一起，要我給你扶著嗎？”

付晚：“……”

這不是在努力了嗎？！兇什麼！

衛生間這會兒沒人，他拉著齊燁的手，踹開衛生間的門，又鎖好，自己坐在洗手臺上，解開了領口的兩顆紐扣，微微側過頭去。

“快點，沖這兒。”他委屈又生氣地說，“你給我咬個吻痕。”

作者有話說：

齊燁：？有這好事？

第11章 營業，他哥是卷王

那一瞬間，齊燁的腦瓜子嗡嗡地響。

他想從付晚手里的捧花里拆個玫瑰桿兒，沖腦袋上給自己來一下，看看能不能輕輕地敲醒沉睡的心靈。

付晚的皮很薄，側著頭的時候，頸間白皙的皮在燈下仿佛描了層，微長的挑染銀灰的碎發，被他自己撥到了耳后，出的耳尖上呈現著自然的淡，解開扣子的襯衫敞開著領口，一雙修長干凈的手指閑閑地牽著頸間的平安扣把玩著。

付晚見他哥半天沒，催促道：“快點吧哥，不然我總覺得差點意思，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呢。”

齊燁仍然于待機狀態，直到付晚不高興地說：“你還能不能行了，要不我去找幾只聰明蚊子給我叮一個吧。”

覺察到他不高興的緒，齊燁又遲緩地開機了：“我來吧。”

付晚不喜歡用任何男士香水，領間只有干凈服的清新氣息，齊燁微涼的手指搭在他頸側的一，稍稍用力了：“這里好嗎？”

“不好。”付晚的頭往另一側偏了偏，“海拔太低了，看不見，上去點兒。”

要是不顯眼，那他豈不是白挨了這一下。

齊燁的指尖著他的頸部線條，往上移了些，讓自己的呼吸盡可能地平穩緩和：“這里可以嗎？”

“唔……”付晚被這作弄得有些，他才發現他頸間的皮似乎要更敏一些，“要不左邊吧，我左側臉好像比右側臉帥。”

齊燁快被他氣笑了，就沒見過種個小草莓還要挑黃金地段的。

三番五次后，付晚不再挑剔，安心地閉上眼睛，微微側著頭。他坐在衛生間干燥的洗漱臺上，為了方便齊燁作，他還把雙分開了些，心安理得地把掛在齊燁的腰間。

齊燁剛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靜止了一瞬，得離他近了些。

付晚的頸間到了一點溫熱，齊燁一手在他腦后，一手抱著他，克制而小心地吮吻著，他其實不太了解吻痕的制造方法，但齊燁對待他的方式很溫和，沒有小說里那種“一夜之后遍都是斑駁痕跡”的夸張。

只是有些微弱的，的，像立春的花瓣落平湖，也像倦鳥的羽飄在云端。

“哥。”他手推開齊燁，“看看效果。”

齊燁垂著眼簾，下角，他稍稍側開點子，面向洗漱臺站著，遮擋自己的微妙反應。付晚則是轉對著鏡子，梗著脖子對著鏡子瞧。

齊燁微長的眼尾著，長睫低垂，鏡子里的齊燁用余在看付晚。

他難免會想要自欺欺人，想知道付晚對剛才這個親近的作作何想。

“你什麼覺？”齊燁問。

“到位。”付晚拍拍他哥的肩膀，認可道，“太地道了，這下有氛圍了，可能這就是吧。”

齊燁：“……”

雨不會一直下，但頭會。

媽的，他就是種草莓作員，活訂書機，在這小子的心里可能跟那些長著翅膀的叮人玩意兒沒還什麼太大的區別。

“我倆的默契真好。”付晚彎著角笑了笑，從洗漱臺上跳下來，于背后抱著齊燁，“謝謝哥，你真棒，真想再給你把名字寫上去。”

齊燁微微一怔，虛榮心又了，他戴著戒指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輕拍：“你先出去吧，我等會兒去找你。”

付晚自己整理好服，著他脖子上的戰果，去找大舅二舅拼了兩杯酒，算作是示威。

“小晚和我們齊燁的好的，哈哈。”大舅干地說。

就“哈”了倆，毫無誠意。

付晚記著這位大舅在他們高中時支使齊聿給他們添的麻煩，說話就開始夾槍帶棒：“確實好，我們付家以后肯定全力支持齊燁在昕嶼集團的工作，您就放心吧。”

大舅老巨猾，聞言只是笑：“那希你們的能一直好下去，千萬別離婚。”

付晚心說這話還用你來提點麼。

他知道協議結婚是怎麼回事，在齊燁接任并坐穩昕嶼董事長的位置以前，他都會扮演好自己的角，不給齊燁添麻煩。

就算是離婚，那也是后話。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是很喜歡聽見這個詞，這讓他覺得不舒服。

“我們不會離婚的。”他說。

送走了大舅和二舅，付晚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個人一桌的付珩遙。

“大明星。”付晚了張凳子坐下，“你吃我的席，給份子錢了嗎？”

付珩遙冷冷地抬起眼睛，掃了他一眼：“我沒吃。”

付晚應酬了大半天，有些累了，反倒是覺得付珩遙這里清靜，屁扎了之后就沒離開過。

付珩遙盯著他脖子上的吻痕瞧完，輕嗤了一聲：“齊燁那個老比給你弄的？”

付晚：“？”問就問了，咋還罵上了。

“你別跟我坐一起。”付珩遙說，“我剛還在你那mv里被迫出演了反派。”

“本出演？”付晚問。

“我片酬很高的。”

付晚：“片酬那麼高，你還天想著分我家產？”

付珩遙點頭，面無表地說：“你吃飯，我吃家產。”

付晚跳起來抬手給了他一個腦瓜崩子。

齊燁記著婚禮后面還有一個商務采訪的流程，稍作休息后，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找付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