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晚：“嗯？最近一次？”

他這三天都沒有開直播，最近的一次……應該是之前主播“盛放”跟他連麥的那次。

齊燁經常看他的直播，幾乎每一場都不會錯過。

但是莫名的，他忽然不是很想讓齊燁看見，那天那一場直播，他說不出是為什麼。

大概是不想讓那個人間油膩到齊燁的眼睛吧，他覺得應該是這個緣故。

“那天的沒什麼意思，打得不過癮，你還不如看之前的，我一打五，那個帥。”他心不在焉地說。

“還行。”齊燁說，“你們玩的那個小游戲，還有意思的。”

付晚心說你擱這兒夸個屁啊，那游戲我倆沒玩過嗎，當初玩的時候你還指指點點說簡單，咋現在就有意思了？

但他這話只敢心里講講，畢竟他哥最近好像敏又脆弱，不臉上就寫著“絕”兩個大字。

“還是跟你玩比較有意思。”付晚一番斟酌過后，說出了標準答案。

“是嗎？”齊燁干地說。

這題付晚會了。

他好像約知道要怎麼給他哥順了。

“當然啊。”他說，“你腦袋和手都快，完全能跟得上我的節奏，和我的作還不沖突，那個主播不行，菜還話多。”

齊燁的角微抬了抬。

是了，付晚明白了，也頓悟了。

他哥這種心理呢，應該雄的自尊心在作祟，只要他能點亮拉踩和夸人技能，給他哥說幾句漂亮話，他燁哥好像就會開心得跟開了花似的。

所以他舉一反三地說：“其實吧，我覺跟他們玩游戲都沒什麼意思，無聊得很，每次游戲一開始，我就開始想念你了。”

“那以后別跟他們玩了吧。”齊燁接著他的話說。

“啊？”付晚傻眼了。

“你想啊。”齊燁說，“我們家就是做互聯網相關的對不對？”

付晚：“對。”

“那大舅和二舅也不是山頂人，他們家通網的。”齊燁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而且大舅自己手里還做著直播平臺，只要多看看游戲直播，肯定就知道平心tv有個值高說話漂亮格好的主播晚夜。”

付晚心花怒放，覺得他哥這張真他媽的太甜了。

齊燁先揚后抑，繼續說：“那大舅要是看見你跟別人一起玩游戲，跟人甜互，會怎麼想我們兩個？”

“婚變？”付晚歪著頭問，他不喜歡這個詞。

“……嗯，差不多吧。”齊燁遲疑了一下，還是繼續說，“由此，他就會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一旦我倆不和的消息傳出去，那昕嶼集團和付氏電子的合作就不再堅不可摧，對不？”

“很對。”付晚連連點頭。

因為齊燁為了給他講明白這個道理，話比平日里都多了一倍。

從前，只有給他畫大餅的時候，齊燁才會說這麼多話。

“確實是我在營業上出的紕。”付晚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但我沒有跟別人‘甜’互。”

他糾正了他哥的用詞，明明他可反別人靠近他了。

“總之我點到為止。”齊燁他腦袋，“你打小就聰明，知道我的苦心。”

“那我能跟安夏互嗎？”付晚問，“安夏，咱們隔壁播音主持系的，我們結婚他還掏份子錢了。”

“好吧。”齊燁說。

付晚把安夏放進了白名單。

“那我能跟葡萄互嗎？”付晚繼續請示，“鹽津葡萄，跟我學的一個專業，我經常跟他深進行有效的學流。”

齊燁的右手握了一下拳，大度地說：“……可以，別互太多次。”

“我是什麼人啊，你還不放心我嗎？”付晚拍了拍齊燁的肩膀說，“，我會檢點一些的。”

這件事總算暫時告一段落，付晚糾結了好幾天的問題好像不攻自破了。

他習慣地撲騰到他哥上，各個角度熊抱了一通，像是在彌補什麼一樣。

齊燁懸在半空中的手漸漸地落在，搭在他的后背上，一下又一下地順著他脊柱的位置。

“咱都多年兄弟了。”付晚把腦袋搭在齊燁的肩膀上說，“有事說事，我給你兩肋刀都行，別的也行，別跟我矯行不？”

“嗯。”齊燁悶悶地答了句，手指撥了撥他腦后留長還挑染銀灰的小狼尾。

試探了好幾次，還走了點彎路，他也終于得到了初步的結果。

付晚很依賴他，也信任他，能接他打著各種蹩腳理由的親近，甚至不會去細究其中的邏輯錯誤。

而從那次手游現場付晚被告白時，他就應該看出來，付晚很抗拒除他以外其他同的親近，哪怕是一點苗頭都不行，因為，付晚會毫不猶豫地把苗苗按死在土里。

他們有結婚證，做什麼都天經地義。

他忘了他其實有一條捷徑可以走，利用付晚的信任，把人圈在邊。

他們的相模式，會和沒有任何區別，唯一的憾也就是付晚可能永遠都只在心里把他當哥哥。

而且，這樣多有點居心叵測了。

但他確實不想再嘗試嫉妒和不安的滋味了，他選了個折中的方式。

既然付晚喜歡粘著他，他決定放棄試探，不再掩飾自己對付晚的，一點點在日常生活中向付晚表示親昵，逐漸告訴付晚自己的取向。

最終的去留選擇，他留給付晚。

他有千百種能把人圈在邊的方式，但因為喜歡和珍惜，他選擇了最難最迂回的一種。

齊燁陪不了付晚多久，最近公司忙，他剛下班回到家，又有線上的視頻會議要開。

他去書房開電腦，付晚則是去了廚房，想自己搗鼓個晚餐。

[付二代]：笑死，我哥剛說不讓我出去胡招蜂引蝶。

[安夏]：哈哈哈哈齊燁gay得好真實，這麼細節的東西都演出來了。

[付二代]：明明我們家在演員這條路上更有前景啊，付珩遙混得多好啊。

[安夏]：是哎。

[付二代]：對了，還有一個多月咱們就都要大學畢業了，之前說的游戲工作室，我們最近可能要搞一搞了。

[安夏]：莫得問題啊，你那個游戲方案，我看行，這游戲咱們走昕嶼平臺嗎？

[付二代]：我打算跟另一家平臺合作，他家單做這方面游戲比昕嶼有特，策劃書在做了，如果進初審，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競爭。

[安夏]：行。

[付二代]：不跟你說了，我哥又加班開網絡會呢，據說霸總的胃好像都不太好，我去給他弄點晚飯。

[安夏]：你倆這過的還像是日子的。

不過日子過什麼？

付晚覺得安夏的腦殼奇奇怪怪。

他在網頁上找了幾個菜譜，弄了三菜一湯，擺盤弄得相當漂亮，彩搭配盡顯藝生的天分，整看下來像是大餐廳做的藝菜品。

“……彌新傳的工作請在會議后自行聯系齊菲菲總監核對，另外，本季度平臺的流量傾斜，著重給以下幾個項目……”齊燁把屬于他媽媽的工作反手扣了回去，正在跟下屬公司的領導代自己的那部分，電腦上，會議分屏里的好幾張人臉忽然都呈現出了一點好奇的表。

與此同時，他聽見了他家付晚的腳步聲。

“中場休息？”付晚問，“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幾個領導探頭探腦，看著像是在撞屏幕，想把腦袋從屏幕里給磕出來看熱鬧。

付晚沒忍住，差點笑出聲。

齊燁快速說完幾個項目編號，然后說：“就到這里吧，辛苦各位了，我正逐漸接董事工作，如果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歡迎跟我及時提出。”

視頻會議就這麼結束了，幾個領導自己拉小群八卦去了。

付晚自己踢了個椅子過來，跟他哥一起吃晚飯。

“他們才不會跟你提，他們怕你給他們穿小鞋。”付晚說，“你不如搞個匿名郵箱，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