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業:豔骨沉歡》第一卷 風乍起_第16章 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晚他安排好衆人,還有一個很艱鉅的任務要去做。

那一堆不堪目的小黃書,終於要派上用場了。

款款風的公子石岐,他抱著這一堆的小黃書,十分惆悵,剛剛他還是那個在屋中指點江山的小混混頭子,眨個眼的,就要去幹這種事了,著實不妙。

當夜,他在清風與月的遮掩下,做了一件他覺得極其恥的事之後,蔫頭搭腦地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見魚非池給他泡了一壺茶,茶香繚繞幾分氤氳霧氣等著他:“辛苦了。”

岐坐下,喝了一口茶,奇怪地打量著魚非池:“到底是誰教的你這些法子?”

魚非池鼻尖,不好說這法子是自己想出來的,畢竟的確有那麼點齷齪,便轉移了話題:“你爲什麼要針對葉華儂?或者說,你爲什麼要針對大隋國?”

岐茶杯放在邊正待喝,卻停下,眼中閃過一道,轉瞬不見,放下茶杯,他眼中好一片真誠與坦然:“這是什麼問題?我哪裡有針對他們了?”

魚非池轉著手中的茶杯著院中那株快要撐破天去的吉祥槐,聲音也帶些槐花香,淡淡不著地:“這一次比賽看似是南院與北院爭輸贏,其實就是大隋國與商夷國兩派鬥法而已,我若不料錯,商夷國應是與大隋國達了什麼條件,這次比賽是毫無意義的,不過是走個過場。那麼,僅憑你一人之力想要抵抗兩院的合謀以及早已定下的勝負,是很難的,所以……”

轉頭,眸子裡映著月,明亮驚人:“你如果想贏,最好與我

合作。”

“我不是一直在與你合作嗎?”石岐笑了一聲,一般地看著魚非池眼中的月,也不驚訝於話語中莫名的自信,甚至狂妄,他甚至覺得,魚非池本來就該這樣說話,這種古怪的緒與想法,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是爲什麼,他停了一下,繼續道:“我們本來就是同一陣線的人。”

“那可不一定,石岐,我是爲了贏,可以不擇手段的人,故意輸也是有可能的,如果你要達你的贏,就必須誠實地告訴我,你想要最終結果是什麼。”魚非池的贏,跟石岐的贏是不一樣的。

魚非池的贏,不是贏球,贏計分,始終是以視殺幾個人解恨爲贏,這場比賽只是開端而已。而石岐的目的卻不在此,他的目的是什麼。

岐揚了揚他好看的眉頭,疑地看著:“其實我一直不明白,戊字班每個人都想贏,爲什麼你會單獨覺得我有另外的目的呢?”

爲什麼?因爲從一開始,魚非池被鶯時他們幾人相的時候,石岐的目的就不單純。

“這麼多次,你應該知道了,我不習慣問別人問題問兩次,問一次你不說,第二次我便不想知道了,石岐,你說,還是不說?”魚非池負手而立,說真的,十四歲的小姑娘做這作,太顯老了,但這是魚非池的習慣,從會站能走路起,就習慣這作。

岐許久沒有說話,只是笑,這個在學院裡他唯一搞不懂的人,許久後說道:“我有一點目的與你相同,那便是除掉葉華儂。所以在這個基礎上,一切事都可

以商量。”

“好,我喜歡這樣的合作態度。”魚非池將負在背後的手拿出來,手中還有半杯殘茶,擡了擡,以茶代酒敬石岐。

岐莫名有些不習慣這樣正經的魚非池,原以爲平時行爲古怪的時候是最難接近的,不曾想,當正經起來的時候,纔是最難看的,這樣的魚非池,沐於月中,合的白袍在上微微浮起幾片月,也起他心中微泛的漣漪。

離他不過三兩步,又似離他山高水長千萬裡。

他沒病,放著大把投懷送抱的人不多瞧一眼,非得天天跟著魚非池後邊氣,也不是越得不到越想要。而是真的是因爲他學院一年來,從來沒有一次看過魚非池,越是看不,看得就越多,普通事看得久了都會看出來,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更何況是這樣一個明明有著七竅玲瓏心,卻次次考倒數第二名的懶散人?

“魚非池,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猜。”

“你終有一日會告訴我的。”

“這麼自信?你喜歡我,我可不喜歡你。”

岐低頭一笑,囂張地斂來月華於他笑容中,這個年郎,他日後必將須彌大陸上大發芒。

魚非池心想。

關於魚非池的份,石岐的目的,他們二人都止步於今日這場妙月下的探問,學院生涯中再未做過追問。

在後來的漫長歲月中他們偶爾會想起這一晚第一次的坦承直白,也會笑出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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