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業:豔骨沉歡》第一卷 風乍起_第24章 你是屬蝦的吧

這話一出,不止南院的人愣住,就連朝妍他們也傻了眼,就算非池師妹你真的做了這件事,你也不好這麼明正大的承認啊!

“好狠毒的人,殺人償命,今日不殺了你替鶯時師妹報仇,我等絕不罷休!”眼見魚非池認罪,他們哪肯放過?眼見便是要衝上來了。

魚非池擡擡手,止住他們要攻上來的步子:“你們說我殺了人,總要讓我見見吧?”

“只要你不怕被鶯時師妹的冤魂纏,讓你多看一眼又何妨!”這些人當真是有備而來,鶯時的他們都擡了過來了,這時已是幾人擡著蓋了白布的鶯時走上來,放在魚非池眼前。

魚非池揭開遮著鶯時的白布,的確是死狀悽慘,好好的人兒瞪大了眼睛,滿是不甘與憤恨,青白的臉上還有些跡,上更是數個刀孔,只有一兩是致命的,更多的地方是蓋彌彰的遮掩手法。

未多看刀傷,只是擡起鶯時的下看了看,又開鶯時的細瞧,再拿起手指看了一會兒,便起拍手:“人不是我殺的,是被捂死的,所以你們給我扣的這個罪名不立,擡回去吧。”

“諸般罪證指向你,你竟敢不認!”這個人實在太吵了,魚非池不得不多看了這人一眼,一眼相,竟是那日蹴鞠的時候跟石岐上場比試過的莊言,那位一躍龍門人傑的庶子。

魚非池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按著故事的正常走向,這位庶子他該一步步爬上高位權貴無邊,這才符合書中的設定,但是書中故事總是騙人。

“鶯時口鼻之中皆有布帛棉絮,顯然是死前被人捂住口鼻,以我的力氣是不可能一邊捂住不讓出聲,一邊還用刀子捅死的。如果是我所爲,我要麼捅死要麼捂死,我何必這麼麻煩?顯然你們說的我捅死這一說法站不住腳。手中指甲裡還有些痕和皮碎屑,我上可沒有抓傷,若真要查得真兇,查一查誰上有被指甲抓過的痕跡便能知道,莊言,你認爲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魚非池著他,想著這人既然是書中主角般的設定,那總該是個講理的纔是。

哪知,書中故事不僅騙人,他還害人。

莊言生得倒是一副人模人樣,帶幾分主角環,講話卻是個不顧道理的,一口咬死了魚非池殺了鶯時,冷笑著對魚非池道:“你不僅心思狠毒踐踏人命,還在此顛倒黑白滿口胡言,實爲我學院之恥!”

“你誰啊你,你就代表學院了,我就爲了學院之恥了?長得倒是有鼻子有眼的怎麼盡不說人話?”魚非池暗罵書中故事全扯淡,上對著莊言就罵回去,“你們說人是我殺的,我現在證明了的死法另有蹊蹺,你這麼關心你鶯時師妹,這會兒不去查明真相非得跟我在這兒較勁,你說你沒有謀有沒有人信?”

“鶯時師妹房中有你足跡印,手中所握是你的衫一角,證據確鑿你竟然還敢抵賴!”莊言做的局,自然知道這兩樣東西必是魚非池的無疑,也就拿死了這兩樣

東西魚非池解釋不了,纔敢一口咬定鶯時的死是做的。

“莊言,你是不是有病?”魚非池罵道,“房中有我的足印就一定是我去過了,你知不知這世上有種東西拓印?手中握有我的服的一角,我明知扯爛了我的服我還把破了的袍子留在房中,等著你們來抓嗎?還有,學院裡有不人都知道我的匕首是何樣子,我若真是捅死了鶯時也該用我自己的匕首,這刀傷便該與我匕首相符,可鶯時上明顯這是大刀所造的傷口,我匕首拉不出這麼大的口子,你竟然也視而不見如此之大的。你屬蝦的啊,腦子裡裝的全是屎嗎?”

大概是學院裡的人個個都講究個道貌岸然禮儀十足,沒遇上過魚非池這麼混帳開罵不顧形象的,莊言讓罵得有點懵,一時之間沒能回過神來,魚非池冷笑一聲:“反正道理我跟你講足了,你們若是再要胡攪蠻纏,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反正我今兒閒,罵罵你們解氣,我也十分得空。”

莊言心中微震,他自以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能將魚非池一舉拿下,便可去向葉華儂邀功,爲他日後的前程再鋪一塊磚,沒曾想到平日裡話不多的魚非池是一個如此牙尖利的人,他竟罵得毫無反手之力,但是今日這事本來也就是準備栽贓給魚非池,所以真相這種東西反而是不重要了的。

重要的是,能栽贓功,能讓魚非池背上殺人的罪名,將趕出無爲學院!

畢竟大家默許殺人,前提是殺人不被抓現行,若是殺了人被人抓住,那定是要罰的,這道理放在鮮講道理的無爲學院裡也同樣適用。

所以,莊言的臉上漸沉冷,揮了下手,南院的人圍上來,他站在中間:“今日不管你如何狡辯,鶯時師妹之死都與你逃不干係,南院的人也不會放過你,魚非池,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早這樣不就完了嗎?直接說你們就是要對付我,要嫁禍我,不要搞得這麼彎彎繞繞大家不都很直接很簡單嗎?還搭上了一條人命,你們累不累啊?”魚非池嘆息一聲,何苦繞這麼大個彎子?又道:“既然這樣,我也就直接告訴你,想讓我背這黑鍋,門都沒有!”

“那可由不得你!”莊言讓魚非池這般赤直白的話嗆得心頭一堵,大喇喇地說扯落遮布,半點面子也不給他留,便越發令他惱怒,再次擡手,便準備讓南院的人強行拿人了。

後面站著的商葚等人早已驚呆,非池師妹這口才,難怪石師兄拿半點辦法也無,換任何人上來都架不住這一頓明著暗著的罵啊!眼見南院的人要手了,這些人才準備衝上前去,聽了半天他們也算是聽明白了,這就是南院的人想找魚非池麻煩,既然是麻煩找上門,那他們就佔了理,還真不怕打個頭破流,反正艾微最後會替他們收拾爛攤子。

正當朝妍準備先溜走去喊人過來撐場子的時候,屋頂上傳來艾微的聲音:“兩位院長你們看,我就說我戊字班的學生最是守規矩懂禮貌不過了,怎麼可能做出謀

害他人命這種事來呢?這明顯是有古怪的嘛。”

一干學子猛地擡頭,便見屋頂坐著兩個人,站著兩個人,坐著的是南北兩院的副院長,站的是艾微與石岐,中間還放了一張茶幾,看這架勢,幾人應是已喝了幾盅茶,看了半天戲了。

莊言變了臉,連忙彎腰行禮:“院長大人!”

瘦瘦的南院副院長沉痛地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茶杯,這算是一場南北兩院的小小較量,以南院的完敗告終。

“回去吧,鶯時的死跟魚非池沒關係。”南院副院長悲痛不已,緣何南院裡就出不了一個魚非池或者石岐?

“可是院長大人!”莊言還要說什麼,卻被南院副院長一隻茶杯打在膝蓋上,他吃痛跪在頭,額頭冷汗盡出,只聽得那瘦瘦的副院長悶喝道:“連輸都輸不起,有什麼臉做我的弟子,下次再犯,滾出學院!”

坐在他對面胖胖的北院副院長重新給他倒杯茶:“老授老授,莫氣莫氣,弟子嘛,總是年輕不懂事,你氣啥?喝茶喝茶。”

“老教啊,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老授院長湊過去。

“說,咱兩誰跟誰啊。”老教院長一拍他胖球的脯。

“你能不能把那個魚非池讓給我,我給安到子字班去。”老授院長著手,言辭懇切。

“你說啥,風太大,我聽不見。”老教院長他大聲說話,“小艾艾啊,你聽清了嗎?”

“我他媽說了別我這名兒!”艾微幾近暴走。

魚非池看著這幾個大人演戲演得好生彩,角端上些笑意著石岐,衝他勾勾手指頭。

鼻尖,跳下來:“我這也是爲了你。”

“爲了我?”魚非池笑得眼都彎起:“你不想擋刀子就把我推到最前面,石岐,你夠卑鄙的啊!”

岐看著罵人的紅脣一啓一合,驀然想起那日在自己脣上的一記蜻蜓點水,不免笑起來,笑得眼中都帶著幾分溫起伏的意。

“你笑什麼?”魚非池讓他笑得莫名其妙,更忍不住火從中來。

今日這事兒不是南院一人能辦得到,南院與北院的人平日裡從無過多來往,想要不引起他人注意走自己一件學子白袍上的刺字布料,測出自己腳掌大小留個印子,都需要有北院的人替南院來完,再由南院的人來找自己對質問話,最後等自己被坐實了殺人罪名後扭送至南院副院長那兒認罪,等著被逐出學院,這纔是一個完整的圈套。

岐這冠禽擺明了是知道自己能破得今日之危,也知道會有一出大戲,更看穿了自己想讓他擋南北兩院之刀的企圖,他不想站在風口浪尖上爲兩院針對的主要對象,很是機智地搬來了南北兩院的院長過來,讓兩位院長看著自己與南院的表演,給了南院一個更大的難堪,這下可好,南北兩院現在恨進骨頭裡的人妥妥是自己,而不是石岐了!

此等卑鄙小人,簡直無恥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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