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回憶往昔，說道：“聽說金堯臣還有一個關門弟子，什麼石稼軒，好像就是被他害死的。你問這些干嘛？”

所有人都以為石伯害死了金堯臣，連他自己都稀里糊涂的，以為是自己一時疏忽害死了恩師，這一份愧疚和委屈藏了三十年。

蕭翎心下暗嘆，抬眼看著秦壽，說道：“你別管我為什麼問這些。你只需告訴我，當年的事你知道多？”

“當時我年紀小，很多事都不清楚，只知道金堯臣很看重石稼軒，甚至把金家祖傳的梅花金針傳給他，這意思是想讓他繼承缽。玉谷鳴知道這事很不服氣，但他心思很深，在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只是一味的討好金萱。我以為他是真心對金萱好，可是現在看來，當年的我還是太天真了。”

“玉谷鳴討好金萱，是為了金家的家業？”

“不錯。這個畜生本就是在利用金萱！”秦壽很不甘心，也很惱怒，狠狠的灌了口酒，“我聽說金堯臣當時是有意把金萱許配給石稼軒的。我心里不服氣，為此我還打了石稼軒一頓。但誰知道呢，沒過多久，金堯臣就死了，玉谷鳴把石稼軒逐出了師門，娶了金萱，并且繼承了金家的醫館。”

“你恨玉谷鳴？”

“我當然恨！”秦壽憤怒的砸碎了酒瓶，無力的坐在一張沙發上面，開始點上一香煙，“他們結婚之后，我離開了南都，很多年都不曾回去。可是當我姐姐嫁人之后，我又回來了，從此我就在郭家住下。”

“你沒去找過金萱？”

“開始的時候，我并不想打擾的生活，但是……我無意中發現玉谷鳴在外頭有人了。我才意識到金萱的婚姻并不滿。我把這個消息告訴金萱，令我意外的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為了家庭，一直在裝聾作啞。這讓我更痛心，也更痛恨，我恨不得殺了玉谷鳴！”

“所以郭大哥走火魔的時候，你故意把玉谷鳴請來，就是想借郭大哥的手殺他？”

“不錯。我只能這麼做，如果我親自手殺了玉谷鳴，金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的。要不是你橫一杠，所有的事現在都功了！”秦壽憤恨的瞪視蕭翎。

蕭翎無視他的怨怒，繼續問道：“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丁嘉玲，以前是個三流演員，跟了玉谷鳴之后，退出了演藝圈。玉谷鳴幫還清債務，給買房買車，大部分錢都花在上了，是個貪得無厭的人。據我所知，除了玉谷鳴，還有別的男人，玉谷鳴還跟個傻子似的蒙在鼓里。”

“知道住哪兒嗎？”

“沁園春。”

沁園春是個高檔小區，是南都有名的小三小區，一套一百平左右的商品房都要千萬以上，都是有權有勢之人金屋藏所在。

問了詳細地址，告辭秦壽，蕭翎帶著郭小虎直接就朝沁園春趕去。

……

玉谷鳴本來是在丁嘉玲的住溫存，但是接到金玉堂那邊打來電話，說是春秋兵造行的人過來砸場子，又慌慌忙忙趕回去了。

丁嘉玲捯飭了一下，正準備出門，卻迎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你們誰呀？”丁嘉玲站在門口，打量著蕭翎和郭小虎。

蕭翎也在打量著丁嘉玲，半老徐娘，臉上的刮下來能包一頓餃子，穿著也很暴，已經不年輕的一半是在外面的。

金萱就算不打扮不化妝，氣質也能甩一條街，玉谷鳴到底什麼眼？

或者他就是一個三俗的人，喜歡這種的沖擊。

“我是郭小虎，這是我叔蕭翎，我們找你有點事。”郭小虎對外人永遠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態度。

丁嘉玲不認識蕭翎，但久在際場混跡，郭小虎的名頭如雷貫耳，南都四虎之一，郭家爺，經常聽人提起。

就連玉谷鳴也跟說過他跟郭家的。

當然，他跟郭家的是有點水分的，是他一廂愿的拔高，而郭家父子從來也只是把他當一個普通的大夫而已，就連朋友都算不上。

“是郭啊，快請進！”丁嘉玲急忙迎著二人進屋。

坐下，蕭翎開門見山，直接就挑破了丁嘉玲和玉谷鳴的關系，讓無從瞞，這樣接下來要問的問題也不用拐彎抹角了。

丁嘉玲卻沒有任何尷尬，跟在玉谷鳴十幾年了，份早已不是什麼，就連金萱都知道了。

但又能拿怎麼樣呢？

“郭，你們這次來找我，到底為了什麼，不妨直說。”

蕭翎笑道：“丁士，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跟玉谷鳴也在一起十幾年了，他的事你知道多？”

丁嘉玲輕輕一笑，點上一士香煙：“他的事我從來不過問。說到底，我只是他的人，也不是跟他過日子的，了解那麼多干什麼？”

“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師父？”

“我知道他師父是大名鼎鼎的國手金堯臣，但他很跟我說這些事。”

“聽說以前你是一個演員？”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浪費了幾年青春，一事無。”

“演技沒丟下吧？”

“蕭先生，你莫非想找我拍戲？”丁嘉玲半開玩笑的問，雖然蕭翎一穿著打扮都很普通，但能跟郭小虎坐在一起，還讓郭小虎他一聲叔，丁嘉玲潛意識里也把他當一號人。

“我想跟你做一筆生意。今晚你把玉谷鳴約過來，準備一點好酒，拿出你的魅力，從他里套出一些話。”

“蕭先生，你到底想知道什麼？”丁嘉玲有些警惕，“玉谷鳴可是我的食父母，我不可能出賣他。”

“有時候，忠誠只是背叛的籌碼不夠。”蕭翎打了一個手勢。

郭小虎隨手就從口袋掏出一張一千萬的支票，笑道：“丁士，你要是肯跟我們合作，錢是你的，你還是我們郭家的朋友。如果你拒絕了，就是我們郭家的敵人。郭家對付敵人的手段，想必你有所耳聞了吧？”

威利，雙管齊下，丁嘉玲的心很快起了波。

從秦壽的話里，蕭翎得知了丁嘉玲是個貪得無厭的人，跟玉谷鳴在一起也不過為了一張長期飯票，沒有什麼真可言。

這樣的人，只要錢到位了，什麼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