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梯，回到接待廳，克萊恩剛要和羅珊告別，就聽見這位棕發孩語氣輕快地說道：

“隊長讓你周一再過來，先理家里的雜事。”

“……好的。”克萊恩沒想到值夜者小隊的管理會這麼人化，一時頗有點激。

他原本打算明天早起，趁上午在外面做“晃”這份工作的機會，去一趟廷大學，找負責面試接待的教員，將自己不參加后續環節的事說一聲，畢竟原主是拿著導師的推薦信才進面試的，不管怎麼樣，有始有終有個代是基本的禮貌，就算不為本考慮，也得尊重導師的人。

而在沒有電話，電報按單個字母收費，寄信又明顯來不及的況下，直接坐公共馬車過去是最經濟最合適的辦法。

現在有了隊長的特批，克萊恩就沒必要那麼累了，可以睡飽起床，悠閑過去。

克萊恩正待帽告別，忽然想起一事，看了看周圍，低嗓音道：

“羅珊，你知道教會掌握的那個完整序列的起始是什麼嗎？”

這是他剛才忘記問老尼爾的事。

羅珊睜大眼睛，驚訝地看著克萊恩道：

“你想為非凡者？”

我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克萊恩了下角，略顯尷尬地回答：

“知道世界上確實有超凡的、神的力量后，難免會有點向往。”

“我的神啊，你知道那有多麼危險嗎？隊長沒告訴你嗎？非凡者的敵人不僅僅是邪教徒、黑巫師，還有自己！幾乎每年都會有人失控，有人犧牲！你不考慮自己家人的嗎？”羅珊用手勢加強著語氣，反應略顯過激，“克萊恩，我認為老實做文職人員是更好的選擇，幾乎沒什麼危險，每年薪水還都有增漲，等你做個幾年，有了積蓄，就可以在北區或者靠城郊的地方，租到獨棟房屋，和一位富有魅力的小姐組滿的家庭，擁有可的、調皮的小天使……”

“羅珊，停！停一下！”克萊恩見棕發孩越說越遠，連忙額頭見汗地開口阻止道，“我暫時只是想，想，嗯，對，了解基本的常識。”

“好吧……”羅珊默然幾秒，低下目，不太好意思地說道，“因為我父親的事，我在類似問題上總是會，嗯，你明白的，有點激，不過，坦白地講，我對每一位自愿為值夜者的先生和士都充滿敬佩。”

“我理解，我理解。”克萊恩連忙附和道。

羅珊眨了眨有著淺棕瞳孔的眼睛，補充道：

“我父親曾經說過，不要以為變得更加厲害，為更高序列的非凡者，就能解決患，對抗危險，事實上，恰恰相反，你會遭遇越來越可怕的事，當上某些未知的、恐怖的存在時，瘋狂和死亡是僅有的兩個結局，呵，他說完這句話的第二周就犧牲了……克萊恩，不要用同的眼神看我，我現在生活得很好，真得很好！你該為這些事覺害怕才對！”

“我只是想了解基本的常識……”克萊恩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地重復了剛才的回答。

隊長先生比你講得更清楚，更明白，而我就算不為非凡者，也已經遇到了不得的事了……

“好吧。”羅珊做思索狀道，“我聽隊長和老尼爾都講過，因為超凡種的減和消亡，高序列的強者在如今這個時代幾乎已經沒有了，能為非凡者就很厲害很厲害了！我們廷市加郊區，有好幾十萬人，大概，或許更多，非凡者才三十多個，唔，我猜的……唔，我沒算那些活在暗角落里的邪教徒黑巫師們……”

不等克萊恩開口，似乎恢復了活力般握拳于前道：

“而這三十多個非凡者里面，序列9是大部分！呃，我好像偏題了……”

“沒關系，這些也是我想了解的常識。”克萊恩就希羅珊能像平時一樣，東拉西扯，出更多的況。

“總之，能為非凡者，已經很厲害，很厲害了！”羅珊又重復了一遍，“屬于我們教會的完整序列的起始是‘不眠者’，序列9‘不眠者’！”

果然……克萊恩微不可見頷首，聽到羅珊小姐控制不住地往下描述：

“你聽名字就應該猜到，‘不眠者’是晚上不用睡覺的人，白天也只需要三到四個小時的休息就足夠了，呼，真羨慕啊……不，我一點不羨慕，睡眠是神的恩賜，是最幸福的事！”

“我說到哪里了？啊對，‘不眠者’不需要也能看穿黑暗，夜越深，越強大，我是指各個方面的強大，包括他們的力量，他們的靈，他們的思維，不過，他們雖然能發現黑暗里藏的未知危險，可遇到正常辦法不能解決的怪時，依然得借助獵魔子彈等品，我父親曾經就是位‘不眠者’。”

不等克萊恩追問，羅珊自顧自道：

“之后是序列8的‘午夜詩人’，再往上是序列7‘夢魘’。”

夢魘？克萊恩頓時想起了鄧恩.史斯引導自己夢境的事，確認般問道：

“隊長？”

“你知道？”羅珊小姐的幾乎張了O形。

“隊長曾經進過我的夢……”克萊恩左右各看了一眼，再次低嗓音道。

“明白……”羅珊恍然大悟，跟著小聲回應。

端起旁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轉而慨道：

“教會在我們廷市的序列7一共才兩位，應該，隊長就是其中之一，他即使去貝克蘭德這種大教區，也是很厲害的人，有的執事都不一定比他強！”

“原來隊長這麼了不起啊。”克萊恩微笑附和。

老實說，鄧恩.史斯在昨天半夜的那次出場讓人印象非常深刻，自己幾乎本能就相信了他是個很厲害的非凡者。

“當然！”羅珊驕傲地直了背部。

旋即，思維跳躍的表苦惱地說道：“序列7 之上我就不知道是什麼了，也許整個值夜者小隊只有隊長才清楚。”

“那別的序列起始呢？不完整的那些。”克萊恩滿足地轉移了話題。

不得不說，羅珊描述的“不眠者”確實符合他對非凡者的一些想象和期待，但并非他希為的那種，他心里完的“序列9”應該能學習和掌握非常多的神知識，為弄清楚本穿越的原因和將來穿越回去打基礎。

羅珊想了想，嘆氣道：

“我對這方面不是太興趣，只知道比別的教會多，畢竟神也是之母嘛……唔，應該有兩到三種，因為有的隊員總是冰冷，讓人害怕，上的味道也怪怪的，有的隊員，唔，我是說老尼爾，他知道很多，還會不有趣的魔法儀式，我想想，我再想想，他曾經說過他的序列9稱號，也就是魔藥配方的名稱……啊對，窺人！”

不有趣的魔法儀式？窺人？聽起來很接近我想要的那種了……克萊恩心中微喜。

“另外我還知道一個序列7的名稱，途徑不完整的那種！”羅珊因剛才的回憶聯想起了別的事，用炫耀的口吻說道。

“是什麼？”克萊恩異常好奇。

在高序列強者稀缺甚至可能沒有的況下，序列7 已經算得上教會的中堅力量了吧？

羅珊出甜的笑容，略顯得意地回答：

“通靈者！”

“戴莉士？”克萊恩下意識反問道。

最初的詫異后，他反倒覺得這件事并不那麼讓人意外，也只有序列7的強者，才能做到戴莉士那樣的通靈表現！

羅珊的眼睛又一次睜大，不敢相信地開口：

“你，你怎麼又知道了？”

“我見過戴莉士。”克萊恩沒做瞞。

“好吧。”羅珊用向往的語氣道，“如果我能直接為通靈者，戴莉士那樣的通靈者，那我也愿意做非凡者，不，我會認真考慮十分鐘……”

“嗯，戴莉士滿足了我對非凡者所有的想象。”克萊恩略有浮夸地附和道。

完預期目的的他，和羅珊又閑聊了幾分鐘，見沒有別的信息，才帽行禮，告別出門。

沿著樓梯往下，克萊恩走了幾步，忽然頓住，手又了側口袋里的鈔票。

跟著，他取出那12金鎊紙幣，攥于左掌掌心，然后將手揣到袋里，怎麼都不肯再松開和出，臉上則不自覺泛起了一笑意。

據大吃貨民族的習俗，拿到錢之后，得出去一頓！

今晚請妹妹吃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