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拍攝場地的無關人員都離開了，何征沉默地坐在監視後面，什麼話都沒有再說。

夏星程看著楊悠明，這時候他希楊悠明能夠再跟他說些什麼。

楊悠明靠在書桌旁邊，隨手拿了上面一本書翻看兩頁，然後抬頭問夏星程：“你多大年紀了？”

“二十四，”夏星程坐到床邊，回答他道。

楊悠明說：“拍了幾年戲了？”

夏星程覺得自己就像個回答老師問題的小學生，規規矩矩地說道：“六年，十八歲開始演戲。”

楊悠明手裏的書飛快翻過去，大概是沒有看進去的，他語氣閑淡，像是夏日午後在咖啡店的閒談：“那你是什麼學校畢業的？”

夏星程說了一個電影學校的名稱，不是國頂尖的電影學校，卻也還算有些名氣。

楊悠明點點頭，“那就是大一那年就已經開始演戲了。”

夏星程想了想，說：“我很喜歡演戲。”

楊悠明目落到他的臉上，“很喜歡嗎？”

夏星程“嗯”一聲。

何征安靜地坐著，沒有催促他們開始，任由兩人此時容平淡的攀談。

楊悠明繼續問他：“你接這部戲之前，認真考慮過嗎？”

夏星程沒料到他會當著何征的面問這個問題，稍微一怔之後回答道：“當然。”他有很多接這部電影的理由，任何一個拿出來都會得到與他同樣年紀地位的年輕演員的認同。同時他也忍不住心裏的好奇，問了一句：“明哥為什麼會演這部戲呢？”

楊悠明和他不一樣，楊悠明已經功名就，不需要靠這樣一部電影給自己帶來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之後，楊悠明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抬起頭看向何征的方向，隨後笑了一下，說：“欠了他人，總是要還的。”

夏星程不知道他說的真的還是開玩笑而已。

楊悠明把手裏的書放回原來的位置，對夏星程說：“準備開始吧。”

夏星程剛剛稍微放鬆的心一下子又張起來，他從床邊站起來，做了兩個深呼吸。

楊悠明突然問他：“你剛才在想什麼？”

夏星程愣一下，說：“我想方漸遠這時候在想什麼？”

楊悠明又問道：“上一場戲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夏星程一時間回答不出來，他那時候就是一團，什麼也沒辦法仔細考慮。

楊悠明對他說：“別想就對了，方漸遠這時候大概也想不到什麼的。”

就是心慌意，別的再沒有了。

這一次依然不是正式拍攝，但是楊悠明的表很認真。

夏星程被他推倒在床上，本能反應地要撐著起，可惜並沒有時間，楊悠明整個人都了上來。

這次是實實在在的，楊悠明的膛著他的，兩個人都穿得單薄，能覺到對方的溫。

然後楊悠明兩隻手分別按住了他的手，深深地吻住他的。

這個深吻是剛才沒有提到的，夏星程腦袋裏了起來，他下意識要往後面躲。

楊悠明卻抓住他兩隻手扭到他的背後，這樣他會不由自主地，與楊悠明得更近。

夏星程幾乎無法呼吸，他覺到了楊悠明並不暴的強勢。

接著楊悠明將他T恤下擺往上掀起，埋頭吻住他的口。

夏星程抬起頭，他口激烈起伏，從臉頰到脖子甚至是前都泛著紅，他張了張，察覺乾涸，發出細微的聲音：“不……”

他心裏空地到驚慌不定。

楊悠明手到他的子扣子，那如此強烈，心裏那點驚慌瞬間放大，夏星程並沒有想該如何表演，只是想如何有效制止楊悠明接下來的作，他手去抓住自己的子，一隻手用力推楊悠明的手腕，然後側著子弓起背躲避。

楊悠明嗓音有些沙啞，彷彿輕又彷彿強烈，仍是抓住他子上的扣子不放，勸他說：“別怕，不會有事的。”

那是年男人抑的聲音，夏星程聽得很明白，他更加努力將蜷起來，T恤還卷在口，出潔韌的腰和後背，他說：“我不要。”開口時他發現自己聲音都沙啞了，而且微微發。

楊悠明一隻手按在他的腰上，用了些許力道，的覺瞬間從側腰一直竄了上去，令夏星程全發麻，心臟好像也跟著了一下。

“傻小子，”楊悠明的語氣像長輩又像人。

夏星程將臉埋在枕頭上不了。他沒有泣也沒有全抖，他只是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在黑暗和窒息中醞釀緒。

楊悠明一直他的腰，直到察覺他很久都不了，湊近他耳邊，手指著他後頸，問他：“方漸遠？”

夏星程不回應。

楊悠明聲音更輕了，“小遠？”

夏星程肩膀一下。

楊悠明於是用了些力道，扶著他肩膀把他轉過來，看他雙眼通紅眼角潤。

夏星程轉開臉不肯看他。

楊悠明坐在床邊，扶起他讓他靠坐在自己懷裏，拇指抹過他的眼角，說：“這有什麼好哭的，傻不傻？”

夏星程紅著眼看向窗戶的方向。

楊悠明摟著他肩膀讓他換個舒服的姿勢，說：“明天我不上班，你想游泳嗎？我們去游泳好不好？”

夏星程沒有回答。

楊悠明自顧說道：“我的泳都沒了，晚上去買條新的，你要不要？我們晚上一起去買。”

夏星程聲音啞啞的，“我沒空。”

楊悠明笑了一聲。

這場戲到這裏結束。

何征拍了兩下手，喊道：“好！就這樣，我們正式來，爭取一條過！”

楊悠明從床邊站起來，拍拍夏星程的肩膀，說：“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