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星程》第25章
第25章
夏星程倒了第三杯酒。
他臉上呈現出酒作用下不正常的紅,看著手裏不算小的白酒杯,再一次彎下腰湊近楊悠明前,態度恭敬語氣誠懇地道歉,“對不起,明哥。"
楊悠明再次抓握住了他的手腕。
夏星程想要把手出來,卻發現楊悠明這次握住他的手很有力道,竟然沒有辦法掙得開。
楊悠明神嚴肅,好像真的有些不高興了。
許多難以言明的委屈緒一瞬間湧了上來,帶著酸楚從心裏一直蔓延到鼻腔,他雙眼霎時間蓄滿了眼淚,只需眨一眨便能從眼裏掉出來。
夏星程不願被任何人看見,所以在強忍著。但是別人或許沒看到,距離他那麼近的楊悠明肯定看到了。
楊悠明突然站了起來,另一隻手從他手裏走了酒杯,舉起來一飲而盡,再把酒杯放在桌面上。
接著,他抬手一拍夏星程肩膀,隨後手掌在他背上輕輕推了一下,“跟我出來,我跟你說。"
夏星程低著頭,默不作聲隨著楊悠明推他的力道往外走去。
黃繼辛看夏星程跟著楊悠明出去包間,張地站起來想要跟出去,結果蔡婷抬起手制止了他。
蔡婷沖他搖搖頭。
黃繼辛只好不安地坐下來。
一直坐著旁邊安靜不作聲的李蕓突然笑了一下,說道,“悠明這個人向來不喜歡為難別人的,放心吧。"
黃繼辛勉強笑著沖點一點頭,“我當然不擔心明哥,就怕星程不懂事。"
蔡婷這時說道,“讓他自己去。"
從包間出來,楊悠明問站在門外的服務員,有沒有安靜可以說話的地方。
夏星程跟在楊悠明後,低著頭不說話。
服務員立即帶他們去了隔壁房間,那裏是一間安靜的小茶室,裏面一個人都沒有。
打開門進去之後,服務員想要開燈,楊悠明說道,“不用了,我來吧。"
服務員聞言,鞠了一躬安靜地退了出去,只留下楊悠明和夏星程兩個人在裏面,還周到地為他們關上門。
夏星程在茶室裏寬大的紅木茶桌邊緣坐下來,抬起頭時眼淚便抑制不住流了下來,他覺得自己蠢極了,唯一可以安的是這裏面沒有燈,楊悠明也看不清他的臉。
然而等到時間漸漸過去,他逐漸適應了茶室裏的黑暗,借著窗外的微弱線,他便能慢慢看到楊悠明的臉了。
楊悠明倚靠著一張木頭椅子的椅背站著,正在看他,臉上沒什麼表。
夏星程抬手胡眼淚。
酒在他大腦裏起到的作用越來越明顯了,他紅著一張佈滿淚痕的臉,盯著楊悠明笑了。他到興又到悲哀。
楊悠明說,“有什麼值得哭的。"
夏星程笑著說,“是啊,真對不起,明哥。"
楊悠明的聲音低沉而安靜,“我說沒有這個必要是真的沒有必要,我不會為了這件事生氣。"
“你生氣了,"夏星程說。
然後在楊悠明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他又執拗地再一次堅持道,“你就是生氣了。"他覺得出來,至在那個時候楊悠明是生氣了的。
楊悠明看著他,竟然笑了。
夏星程兩隻腳踩在茶桌上,彎曲著雙一直到大住腹,然後抱著把頭靠在膝蓋上。
這不是他平常會做出來的作,有點孩子氣,在他看來也不夠男子氣概,他更像是方漸遠在和余海說話,“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腦袋裏面很,你怎麼能那個時候親我?"
楊悠明稍微站直了,皺起了眉看著他。
夏星程小聲說,“我有時候覺得你跟我距離好遠。"
楊悠明緩緩走到他邊,一隻手在子口袋裏,另一隻手放在他頭上,“星程,你醒醒。"
夏星程偏過頭,把臉在他手心上,哭過的眼睛閃爍著明亮的芒看著楊悠明。
楊悠明歎口氣,“你真的要醒一醒。"
夏星程閉上眼睛,彷彿十分疲倦。
楊悠明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你喝醉了。"
夏星程閉著眼睛說,“我沒有,你要是還生氣,我能繼續喝。"喝到楊悠明消氣為止。
楊悠明輕聲說道,“不用再提這件事,也不需要當著其他人的面再給我道歉。"
這種道歉反而使兩個人都尷尬。
夏星程沒說話。
楊悠明低頭看他一眼,“不哭了吧?不哭就回去。"
夏星程這才睜開眼睛,把頭抬起來。
楊悠明扯了一張茶桌上放著的紙巾遞給他。
夏星程怔怔的沒有手接,彷彿不明白楊悠明的意思。
楊悠明只能折了折手裏的衛生紙,低著頭給他臉上的淚痕。
夏星程乖巧地仰起頭,認真地看著他。
最後,他把那張衛生紙扔進垃圾桶裏,說,“該回去了。"
他們回去隔壁包間坐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神陡然放鬆,夏星程回來飯桌旁邊不久就趴在桌子邊上睡著了。
楊悠明對蔡婷說,“婷姐,讓人先送他回去吧。"
蔡婷點了點頭,吩咐黃繼辛把夏星程送回酒店去。
黃繼辛拍拍夏星程的臉也沒能把他醒,只能抓著他手臂繞過自己肩膀把他架起來,扶他朝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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