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康的咸魚生活》第五章 海務衙門
幾個丞相對于自己未來的路,就此也有了一個了解。
當然結果是有好,也有失落。
但總來說,即便是失落的人,也并沒有什麼值得埋怨皇帝的地方。
老實講,柳銘淇心中也不在意他們是否不爽。
他要的是實實在在的做事的人,倘若這點調整就不了,那就不如換更好的人上場。
于是柳銘淇也轉而提起了今天的另一個商量議題。
軍務。
年說道:“我有意新立一個海務衙門,需要一個穩重的大臣去給我陣,你們覺得誰最為合適?”
曹儀就反過來問:“敢問陛下,這個海務衙門的頭頭是幾品,管轄范圍可涉及到水軍啊?”
“開拓海上商路,為我大康子民提供更好的居住生活環境,是非常重要的事,所以我想要立為正二品,諸位認為怎麼樣?”柳銘淇道:“至于管轄范圍,海大于水,當然是要管轄水軍了。現在南北水軍我非常不喜歡,不下重手整頓一番,我怕三五十年之后,我們將沒有可以抵敵軍的水師了。”
對于柳銘淇后面的話語,五個丞相都表示贊同。
北方水師總督張公栗能力是有的,但掌控水師的火候卻不夠,否則就不會出現一開始的漕糧案件有北方水師參與,之后被倭寇強行登陸江蘇的紕也能干出來。
至于說南方水師總督肖昌,無功無過,能力也平庸,連帶著南方多海盜,卻不能剿滅,這也是讓大家都不滿的原因。
特別是你水師不能干到的事,去年卻被一支民間武裝團隊干到了,眾位大佬們都覺得很丟臉。
但前面柳銘淇說的,海務衙門掌舵人是正二品,那就有點不一般了。
大康祖制,丞相從一品,副相正二品,各路總督、九大軍將軍、六部尚書皆為從二品。
還沒聽說過哪個衙門的老大是正二品的。
這個跟直接派一位丞相去打理,又有什麼差別呢?
不過曹儀卻馬上想到了柳銘淇的意思,“陛下您的意思,是既然要管兩位從二品的水師總督,那麼就必須要高他們一個級別才行吧?”
“有這方面的考量。”柳銘淇頜首道:“還有就是以后的海務衙門,比你們想象中的更重要,我大康通過海務衙門做的事、獲得的利益,必將是諸位難以想象的,所以沒有相當于丞相的重臣坐鎮,我不放心。”
柳銘淇年齡不大,可大家都知道他不會說謊。
因為柳銘淇有著做生意的天賦,這一點從裕王府的生意就知道了。
兩三年就為了天下首富,你說厲害不?
因此海務衙門可以有這麼大的收獲,諸位丞相還是很期待的。
鐘昶此時很想說,要不就我去吧。
可很顯然,柳銘淇提前都說了有安排給他了,那麼這個人選肯定不能是他。
柳銘淇很可能已經有了中意的人,但這不代表這個人就一定可以過關,丞相們也可以提出自己認為合適的人選,然后互相來競爭比拼一番。
很顯然,其實這個大名單還是比較狹窄的。
首先這個員一定得是從二品,不能是正三品,否則你一口氣連升兩級,直接住了兩位南北水師總督不說,關鍵是那些水師的大小將領們,也不會對你服氣啊。
馬浩秋得到了承諾,于是第一個迎合皇帝開口道:“微臣認為,龍騰衛大將軍唐暉,嚴謹正值,氣度穩重,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唐暉的人品和能力不用說,但他太方正了吧?”曹儀搖頭說,“這樣的人,是不適合大航海這麼一個積極蓬發展的衙門的。”
“要不就李南淵?”鐘昶又道。
“李南淵風格太過激進,我怕他心急壞事兒。”葛松道卻是直接否了。
“那麼方開岳如何?”劉仁懷問道,“他年齡合適,又是九大將軍之一,還立下了奇功,威和能力都足夠。”
相比起前面兩個,方開岳的確是最為合適的,故而大家都沒有再反對。
再向了柳銘淇,柳銘淇輕笑著道:“方開岳可是我的老人了,我很喜歡他。但我還是有另外一個人選……大家覺得京畿總督熊文慶怎麼樣?”
“熊文慶?”
曹儀下意識的想要說,熊文慶又不是軍中宿將,怎麼能統領水師?
但轉而一想,前年況危急的時候,熊文慶不但率軍駐守河北、駐守山海關,還在東北最后一戰中,從山海關率領大軍直撲寧遠城,為寧遠城殲滅室韋聯軍立下了赫赫戰功。
這樣的人同樣也是文武全才。
“妙!”
曹儀心思還沒有轉多呢,那邊的馬浩秋便拍手道:“我正在發愁方開岳的年齡和資歷不夠,恐怕不住南北水師。換了熊伯振的話,那就沒問題了。堂堂京畿總督兼文淵閣大學士,出任海務衙門大都督,那是足夠資格。”
馬浩秋說得倒是也有道理。
如果柳銘淇把熊文慶推出來,那麼方開岳肯定要差了熊文慶一大截。
更別提熊文慶還有治理地方事務的經驗,海務衙門可不是打仗而已,還要對大航海的商貿做出管理,還要對各大工坊產品做出管理……這些恰好又是方開岳的短板。
于是鐘昶也點頭:“的確,這個方方面面都要照顧到的話,還是熊伯振最為合適。”
皇帝提出來的人選,兩位副相都同意了,那麼接下來其余幾位也不會攔著——里面還有熊文慶的分在呢。
熊文慶做人做事可是很面面俱到的,年齡也已經五十三歲了,大前年因為漕糧案件被耽擱了三年,現在能有機會升任正二品大員,誰給阻擋了,那可真是往死里得罪人。
但曹儀又加了一句,“單是說大都督不好聽,這和繡衛高敬的稱呼差不多,既然都準備是正二品了,那就掛一個副相吧!這麼重要的職務,不是副相還不讓人放心。”
既然是熊文慶的話,送出一個丞相名額也不算過分。
反正曹儀也是看出來了,這位年輕天子對于丞相的名額,并沒有多大的限制,不會像是景和帝一樣,必須要維持一個平衡。
事實上,之前的四位丞相哪怕是很勤,也有許多不能照顧到的地方,丞相的數量多一點,能分工更明確一點,說不定也是一個好事兒。
眾人也紛紛點頭。
反正都是正二品,里子已經給了,那外表還能差了不?
“那好!”
柳銘淇很滿意,“就讓熊文慶去做吧!不過這得讓他離開京城去東邊兒,也有得他忙活了。”
“忙一點好,閑下來才難。”鐘昶笑著道:“熊伯振滿腔抱負,如今可算是有施展的地方了。”
笑過之后,事卻并沒有完。
曹儀問道:“陛下,熊文慶去職京畿總督,您準備讓誰來接任呢?”
“我覺得剛才你們說的那三位就不錯的。”柳銘淇此時一揮手,“當然了,也不一定是他們。你們幾個下去商量一下,看誰最合適就行。”
為皇帝,你也不可能把所有的都給吃進去。
得到了一個掌管海務衙門的副相,京畿總督這個職務,就不用一起拿了,得尊重丞相們的意見。
五個丞相互著點了點頭。
這個皇帝懂得分潤的道理,不是那種蠻橫什麼都想決定的格,這便好。
作為皇帝,太過固執己見,什麼都要依照自己的格來辦事兒,對于一個的朝廷機制來說,絕對只能是一個災難。
他們可不愿意柳銘淇這麼年輕就開始為所為。
大康的規矩就是,皇帝也得被丞相和大臣們制約。
……
總的來說,這次談話的氣氛很輕松。
眼看著正事兒談得差不多了,曹儀輕咳一聲道:“陛下,這段時間您忙著準備登基事宜,卻是辛苦了。因此有些事兒臣下還沒有和您提及……關于這皇后的人選問題,您應該差不多能定下來了吧?”
“還有增加宮中嬪妃數量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鐘昶苦笑著道,“前幾天,太皇太后和圣母皇太后,都跟我提及此事兒呢!宮中總共才五位嬪妃,這怎麼能行?”
太皇太后是皇。
圣母皇太后自然是就是景和帝的皇后。
另外柳銘淇還有一位慈母皇太后,也就是裕王妃,他親娘。
至于裕王和他的關系,這里面有些復雜,所以稱號最近還在斟酌之中。
總不可能出現兩個太上皇吧?
但這不是柳銘淇頭疼的事,先給禮部來討論理。
禮部探討好了,還要給太皇太后來審閱。
最后才是柳銘淇自己定奪,但卻不是什麼一錘定音,要拿出大家都能接的結果。
反正無論怎樣,柳銘淇也不可能因為這個,鬧出什麼“大禮儀”來。
年的興趣本不是有數不清的人。
他的心思還在治國和發展上面,所以聽聞此言就推辭:“皇后的人選,還是諸位丞相和太皇太后們商量一番吧,我沒有什麼意見……但是宮中嬪妃就不用再說了,我不添加!
好好人家生的兒,你讓們嫁到宮里來,天天班等著皇帝去看們,有人十天半個月甚至一年半載都見不到皇帝一面,這得多麼殘忍啊?這麼幾個嬪妃足夠了,以后也休得再提!”
五個丞相目瞪口呆。
他們本料想不到這樣的話居然是一個皇帝說出來的。
但葛松道卻沒有忌諱,直接贊嘆道:“陛下能有這樣的心思,真是古今罕有,也是天下之福啊!”
葛松道的意思也很明白,古往今來皇帝很大的一個罪過,都要落在人上。
柳銘淇如今克儉自,肯定就不會是一個銀奢多的人,那麼他日后為昏君的幾率就會大大降低。
不至于像是歷朝歷代的許多皇帝一樣,年輕時銳意進取,中年老年卻開始奢華無度,只顧著,卻害得天下財力力大量的浪費掉,從而引發王朝了。
一時間,五個丞相心中對這位年輕天子的評價,又高出了那麼一個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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