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拒絕得毫不留。

“太子哥哥可是為了你連準太子妃的話都不聽了，你不陪我，我現在就去追宇文夏南。”他低聲細語，調調溫，多的桃花眼眼角輕挑，惹得周圍路過的子掩面看。

他之所以會來城門，還不是宇文靜音拜托他把宇文夏南帶回去。可是，眼看小娃娃在這里，他要是對宇文夏南手，后果可想而知。

不過小娃娃不在這里，他也不打算對宇文夏南做什麼。帶宇文夏南回去？他看中的太子妃想要做給被人看的戲，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宇文夏南的姐姐想要帶夏南回去？”秦瀟兮的心有些微妙。

晏無宸看著那清澈見底的紫眸子，笑，“是啊，聰明的小娃娃猜猜我會不會幫準太子妃這個忙？”

“你不會。”略一思索，再結合此時此刻尊貴無匹的太子殿下站著都不打算的樣子，秦瀟兮對宇文夏南的姐姐的印象好了幾分。

晏無宸微笑，“好聰明。那小娃娃現下是想要回家，還是跟我去茶樓坐坐？”

被夸獎完的秦瀟兮選擇了后者。

市集漸漸熱鬧起來了。晏無宸始終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用著和的語氣和側的小姑娘說著話。當然，也沒打算刻意回避。

他從皇宮事聊到人間奇聞異事，也沒有讓回應一句話。

看樣子，是在鬧別扭？難道是因為他選擇了宇文靜音？

無奈地笑了笑，晏無宸道，“小娃娃，太子妃只有兩個人選——一個是你的二姐姐，一個是宇文靜音。而你了穆王妃，我斷然不能再娶你二姐姐了。這關系到夏南國日后的和平，所以抱歉……”

事實上，他娶誰為妻是他的自由，他沒有必要道歉。可他偏偏上了一個讓他心的小姑娘。

為什麼話題轉變得那麼快？

秦瀟兮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不解，“為什麼不能娶別人？”

終于愿意搭理他了。晏無宸松了口氣，耐著心思解釋道，“因為我是太子，是夏南國未來國君。而夏南國未來皇后，必須是大家族出來的人，這是政治上的制衡。夏南國最大的兩個家族就是秦家和宇文家。他們在朝廷上也有一定的話事權，我初登基的時候，必須要有秦家或宇文家的支持才能快速坐穩那個位子。”

“那為什麼不能娶二姐姐？”

“因為你已經了穆王妃了，若是秦家還出了一個太子妃，那秦家就會宇文家一頭。一直以來，都是宇文家和秦家相互制，一旦哪一家得到的權利更多，另一家一定不服。不服的那一家可能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維護自己的地位。宇文家現在手握部分兵權，所以還不能得罪。”

秦瀟兮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雖然會耍些小手段，可是……也想不到那麼多。哥哥還沒有來得及教這些……這個世界的規矩，只能說半懂。

“所以啊，無論別家有多絕的子，太子妃這個位子也不到們。”

“太子哥哥，為什麼你要當太子。聽你說，當太子很累啊。”秦瀟兮問，眸子里閃爍著不解。

為什麼當太子？晏無宸搖了搖頭，眸子里出現了幾分迷茫。目，孩子嬉笑打鬧，婦人姍姍選購，小販吆喝著，其實，他更喜歡的應該是這樣的生活，可是也僅僅是喜歡而已。

“因為……我的娘親是皇后，我是嫡子，我生來，就要背負這些。”

從他記事開始，邊的人就告訴他他是未來國君，久而久之，他的心里就下意識地認為他是未來國君。父皇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教他帝王，他一定要學會，不然會吃不上飯。雖然之前父皇沒有冊封他為太子，可是，他的已經是太子的待遇了。他每日要幫父皇理政事，很累，可是……他無權抱怨。

晏無宸領著走進一家酒樓。

“小二，一個包間。”扔下一個銀錠子，晏無宸淡然道。

店小二答應著，把他們領上了二樓的一個單獨的小包間。

“把你們這里好吃的都拿一份進來。”晏無宸道。

“好嘞，客稍等。”

包間里備有茶水，晏無宸倒了一杯茶，送到秦瀟兮的手邊。“乖乖地喝水。”

秦瀟兮撇了撇，接過茶杯喝了一小口。“太子哥哥，我們來這里干嘛？”

“看看我運氣好不好，能不能遇上那個幾天之聞名皇城的說書人。”晏無宸笑，。

說書人？秦瀟兮想了想，一個俊朗的男子出現在腦海里。說實話，論樣貌，說書人是比不上太子哥哥的，可是，說書人的聲音是太子哥哥比不上的。那種讓人心甘愿信任他的聲音，迷倒了萬千。

“太子哥哥比他好看。”秦瀟兮很認真地說。

“嗯，我只是無聊，想要聽一下。小娃娃還想知道什麼，也可以問我。”

穆王會不會把這些教給，他是不知道，可是，他覺得有必要學會這些。畢竟，是穆王妃，也要和皇宮里的人打道。皇宮人心險惡，想要學會在皇宮生存，就要先知道皇宮里的人是怎麼生活的。他這個住在東宮的太子，也算是在皇宮生存得很好的了。

“那，太子哥哥，你可不可以跟我講一下穆王。”畢竟也是以后要在一起生活的人，怎麼可以對他不清楚。雖說認識很久，但是對他的了解......幾乎沒有。

“穆王？”晏無宸驚訝地挑了挑眉，還是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我知道的可能不算很多。”

“穆王比我年長兩歲，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皇宮生活了。自我記事起，我就知道有他的存在。他的母妃不是什麼權貴家族的人，父皇那時候又不是很喜歡他，所以當時他在宮里的地位不高，甚至可以說是任人欺負。”

“后來，我八歲，穆王十歲，穆王憑借一首詩博得了父皇的喜，那首詩傳到民間，也一樣得到了百姓的喜歡。穆王了一個天才。那時候，我的母后，也就是皇后告訴我，一定一定要小心穆王。畢竟，穆王是長子，我是嫡子，按照禮法，我們都有可能為太子。”

“再后來，我八十一歲，穆王十三歲的時候，穆王出征邊疆，打退北冰國。那時，穆王的名字響徹夏南國。穆王回國之后，才被父皇封為穆王。不幸的是，穆王回到皇宮，能見到的，只是他母妃的尸。父皇看重的只是穆王，所以當時，他的母妃沒有厚葬，甚至連死因，父皇也沒有吩咐查。”

“母后看穆王可憐，就請求父皇把穆王過繼到的名下，父皇答應了。那個時候，母后回到的梧桐宮，把穆王了過去。我聽到母后對穆王說，要不就把藥喝了，要不，就等著和他母妃一樣的下場降落到他上。我看到穆王把宮手上端著的黑乎乎的藥一飲而盡。”晏無宸抿了口茶，眉宇間有幾分不忍。

“后來，我問宮，宮告訴我，喝了那個藥，穆王這輩子都不會有屬于他自己的孩子了。父皇不可能立一個沒有后代的人為太子，所以，穆王失去了爭奪太子之位的資格。”

“穆王過繼給母后，母后是真的對穆王好的。那碗藥，可能是母后對穆王做過的最狠的事。從那以后，母后就把穆王當親生兒子那樣養著了。可是，穆王還是不愿意一聲母后。”

“大概的就是這些吧。”

“我想，我知道為什麼穆王不愿意皇后一聲母后。”在腦海里把思路理清了，秦瀟兮狡黠地笑。

“哦？為什麼？”晏無宸好奇。

“你剛剛講故事的時候，說的都是穆王，而不是大哥。”秦瀟兮把小二端上來的桂花糕放里，看著他的眼睛微笑。

那雙紫眸子，仿佛看了一切。晏無宸一愣，隨即失笑，“嗯，小娃娃說得有道理。”無論何時何地，他能的，只是一句生冷的穆王，而不是大哥。因為母后告訴他，皇宮里面沒有至親的人，也是母后他的穆王。他都不能一聲大哥，又怎麼能奢求穆王一聲母后。

“穆王的母妃死了，我聽母后的話，日夜陪著他，也許是監視他。說真的，我沒見過穆王哭，后來，穆王住進梧桐宮，我問他，他母妃死了他不傷心嗎？我現在還記得他的回答，那好像是他對我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

看了一眼聽得認真的小丫頭，晏無宸突然住，悠哉悠哉地喝茶吃糕點。

秦瀟兮不解地喊了一聲，“太子哥哥？”聲音，有幾分撒的意味。

“……”他貌似不說都不行了，難得對他撒，“我給你重復一次他的話吧。”

他清了清嗓子，眼簾微垂，周仿佛凝結了一層堅冰，然而，他的目卻可以穿堅冰出來，因為他的目更冷。“為什麼要哭？我哭了，我母妃就能回來嗎？我哭了，就能知道我母妃怎麼死的嗎？